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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有價的人命

  「沒全要已經看你面子了。」林俏俏生氣地說:「不然非得眼睜睜看著黃月月死了才能消除解我心裡的怨恨。」

  「你們兩個有什麼仇怨。」我心生疑惑,黃月月怎麼看也不像能跟林俏俏結怨的人。

  「難道你喜歡李長治?」我隨口一說。

  「沒大沒小的胡說什麼?」林俏俏瞪我一眼。

  「李長治那個心黑手黑的傢伙一點兒沒學他爹的好。倒把他娘嘉誠公主的狠毒手段全都學會了,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變本加厲。只有黃月月眼睛瞎了才喜歡他那種男人。」

  「可小侯爺對月月是真的很好啊!」我說。

  林俏俏對此不屑一顧,她說:「好與不好,不在黃月月,而在李長治。現在他們倆個濃情蜜意。日子長了,厭煩了呢?」

  我尷尬地笑了笑。

  林俏俏的耐心徹底沒了,她對我說:「你去跟嘉誠公主說,一半的賞賜跟賀禮買她兒媳婦一條命。我還能把黃月月的身體調養好,讓她能懷孕生子。要錢還是要命,讓她自己選。」

  我為難地說:「你要那麼多錢幹嘛?」

  「蓋房子啊!」林俏俏很自然的回答:「東園不是被燒光了嗎?」

  「你不是不回去做縣主了嗎?」我說。

  「那是以前。」林俏俏說:「周琮那個大王八不是要娶黃燕燕做側妃嗎!我得回去送賀禮啊!」

  我嘴角抽動了兩下。林俏俏說這話時那副咬牙切齒地模樣,就好像要把晉王和黃燕燕生吞活剝了。她去送賀禮,那不得鬧出人命啊!

  「要不想開點兒。縣主有錢有地位,就算終身不嫁也沒人敢說你什麼。」我勸她說:「而且只要縣主在,黃燕燕一輩子就只能是妾。」

  「她是什麼我並不在意。周大王八的賀禮我送定了。」林俏俏言語輕蔑地說:「這個你拿著。嘉誠公主同意了,就叫她在晚上到院子里拉一下繩子。」

  林俏俏將一個小竹筒遞給我。我打量了一下,竹筒約一掌長。分上下兩節,中間有小孔。小孔里有一根白色棉線。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這是我們林氏傳遞消息的煙火。」林俏俏回答說。

  我眼前一亮說:「能多給我一隻嗎?這樣我再找你就不用威脅侍女了。」

  「你還是威脅侍女吧!」林俏俏道:「你以為自己住在什麼地方,你這邊拉響信號不出半刻鐘,周茂的人就會湧入太子府。你們要是住在東宮,那些人恐怕連宮門都能拆了。哪像王氏那些廢物,鬧了半天連你都沒弄死。」

  「他有那麼厲害嗎?」我覺得林俏俏誇大其詞。

  「當初我們兩個分家產,廣善堂里的孩子幾乎都歸他了,他經營到今天,單我知道的百戶長就有七八個。我不知道的還有多少沒法算得清楚。」林俏俏說:「他也就在你面前像個人。陛下為什麼封他做太子,又提防著他,其中都有原因。」

  我忍著沒把皇帝陛下喜歡王皇后,愛屋及烏對周茂十分縱容的事說出來。

  林俏俏卻好像看透我的心思。

  「陛下先是皇帝然後才是丈夫和父親。這話對你也適用。哪怕周茂只是梁王,他身邊的人都會受點兒委屈。何況他現在是太子,你作也要有限度。別真把他惹急了,把你兒子搶走,不理你了。到時候你哭死都沒人管。」

  「不理就不理,搶我兒子我就死去。眼不見,心不煩。」我賭氣說。

  「死之前告訴我一聲。」林俏俏咬著牙說:「我給你多放幾隻信號,讓你熱鬧熱鬧。」

  「好啊!」我笑眯眯地說。

  「快點回家帶孩子吧!」林俏俏突然發火兒說:「真不知道周茂那個王八蛋看上你什麼了。說傻不傻,說聰明又不聰明。長得也就那樣,性格也沒見多好。」

  「我還想知道呢!知道了我好改。」我故意氣她說:「要是哪天你知道了,一定告訴我。」氣得林俏俏抬手要打我。

  我一點兒沒耽誤,從白馬寺回來的路上,直接拐彎去了嘉誠公主府。聽我說林俏俏要錢,要很多錢。嘉誠公主反而鬆了一口氣。

  「要錢就好。我真怕她要命。」

  「要命?」我疑惑地看著嘉誠公主。她並沒有解答我的疑惑,而是轉到別地話題,問我怎麼找到的林俏俏。

  我笑著說:「我家裡四處漏風,什麼消息傳不出去。」

  嘉誠公主聽了也笑了。

  「你這個太子妃做得也沒多舒心。你又救了月月一次,這回算在我頭上了。以後有什麼需要,開口就是了。」

  「公主就不怕我獅子大張口啊?」我試探道。

  嘉誠公主看了我一眼,說:「我活了這麼一把年紀,看人還有幾分准。你看著呆,其實心裡什麼都清楚。要真有事兒自己解決不了,去跟太子撒撒嬌。他什麼都給你辦了,還用著我?」

  「原來公主全都就算好了。」我覺得沒意思。

  「我要是沒點兒算計,這些年早就被那些小人算計死了。」嘉誠公主抬手扶了扶自己頭上那一大朵粉色的牡丹花說。

  我這才發現嘉誠公主雖然年紀不小了,衣著髮飾都很鮮艷。就連臉上的妝都是時下最流行的石榴妝。她生得很好,氣度也好。十指雪白柔軟,一看就知道是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人。低頭看看自己骨瘦如柴的手!不由得感嘆投胎真是全憑運氣。

  這一天折騰下來,回家照例是沐浴更衣再去看小愚兒。我不敢靠近,也不敢抱他。看他睡得香甜,心裡也難免生出憂慮。小愚兒什麼都好,每天夜裡按時辰哭,吃飽了就睡。一睡就是一兩個時辰,帶著他也不累。可他睡的太多了,多到讓我擔心他是不是被灌了葯。為此,我還曾讓周茂偷偷查看過。然而並沒有,這孩子就是單純地喜歡睡覺。

  我回到房裡時,周茂已經洗漱完畢,盤腿坐在榻上看書了。我抱怨他說:「弄了這一屋子的書,天乾物燥,哪天走了水,我逃都逃不出去。」

  「胡說什麼?」周茂不高興地用書脊敲我的頭頂。「別亂說話,你和小愚兒都能長命百歲。」

  我被打疼了,生氣地掐他脖子。誰曾想他順勢一倒,我就趴在了他身上。

  「幾天都沒跟你聊聊了,這幾天忙什麼?還讓你特意去趟白馬寺。」他把手裡的書丟在榻上,一隻手枕在頭下,一隻手纏著我長長的髮絲問。

  「忙著救人唄!」

  我把黃月月中毒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又把自己去見林俏俏,她趁機敲嘉誠公主竹杠的事兒告訴了他。

  「林俏俏要回來了?」

  其他事兒並沒引起周茂興趣。

  「反正她說要錢是重建東園。」我回答說:「至於真假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她受傷了。」我指著自己左邊胳膊上臂說:「這裡纏著厚厚的白布,應該傷的不輕。我猜可能是那天她走後沒多久就受了傷。她走得時候帶著弓箭,分明是要見什麼人,對方還不是善類。」

  周茂微笑著點了點頭兒,就不再接這個話茬。我覺得沒意思,想起來。他卻抱住了我說:「再趴一會兒。」

  「你想什麼呢?」我掐著他兩邊臉頰噘嘴說:「亂想,今天不行。」

  「為什麼?」他轉著眼珠子好像回憶什麼似得問:「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我被他逗笑了,「是我的月事來了。」

  「這麼快就恢復了嗎?」周茂一臉壞笑地說:「那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什麼時候把輸給我的那個兒子還了。」

  「你就做夢吧!」我生氣抓著他兩邊兒的耳朵說:「再說了,我可沒答應跟你賭。」

  「願賭服輸,耍賴皮可不是你的行事風格。」周茂捏住我略有些翹的鼻頭兒說。

  「咱們兩個一定要這樣折磨對方嗎?」我被他掐得鼻子又酸又疼。

  「你打算怎麼找出躲在幕後,想要害你和兒子的人?」周茂先鬆開手問我。

  我揉著紅了的鼻子,坐起來說:「這你就別管了,反正鬧到最後你把我和小愚兒一起禁足了就行。」

  「好好的為什麼要禁足?」周茂也起來揉著自己耳朵問。

  「我呀怕你把我當成你小心肝的活靶子。」我抽了抽鼻子說:「你把我也禁足了,這樣外人就知道我得不得寵不在我在你。以後有什麼事兒,她們只會說都女人,身不由己而已。」

  「你這小腦袋瓜子里都裝什麼了?」周茂伸手抓住我的耳朵,晃了晃。「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成誰地活靶子了?」

  我好容易才脫身,揉著耳朵說:「我怎麼知道,整個太子府里沒一個我的人。玉荷吃幾家茶點恐怕她自己都數不清。青荷、綠荷連著林俏俏,我也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怎麼盤算。」

  「別人我不管。」周茂把臉湊到我面前:「但是我你一定要相信。」

  「我不信你還能信誰!」我被他說煩了,推著他的胸膛與自己拉開一點兒距離。

  「除非鐵證如山,否則我不會懷疑你。」我接著說:「但是你也得知道,小愚兒是你親生的兒子。我生他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度過一生,別無所求。」

  「那你得辛苦點兒,多生幾個兒子了。不然將來可就便宜官哥兒了。」周茂胳膊肘撐在盤著得膝蓋上,支著下巴笑著說。

  「官哥兒那孩子挺好。只要不在謝良娣身邊,他看誰都樂呵呵的。」我說:「不像小愚兒好像豬一樣,除了吃就是睡。你肯定他不是被灌了葯?」

  「哪有說自己孩子是豬的母親。」周茂不高興地說:「再說了他出生之前你不就夢見他掛在紅珊瑚樹上睡覺嗎!天生就是愛睡覺的孩子。」

  「別提那隻好像睡死過去的蛇了。」我想起來覺太陽穴突突地跳。蛇都是盤在樹上睡覺,哪有那樣好像一條麻繩,又像死了一樣,露著肚皮掛在樹上睡覺。我總覺得那不是個好夢。

  就在我和周茂嘮家常地時候,玉荷神色慌張地進來。

  「誰讓你進來?」周茂因為被她打斷了和我的談話而不高興。

  「不好了殿下,官哥兒和小竹兒染上了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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