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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

  「哦?可是軍士?拿何兵器?」喻越問題。

  喻越心裡想:來迎駕的?兵變了?也沒人知道我在這啊。

  「屬下看不像兵士,都拿著短兵刃。」軍士答道。

  「呵呵,有趣。走,去看看。」喻越冷笑兩聲後接著對張靚顏說道:「你和孩子們就陪著大夫到此,不準跟來,我去去就回。」說完未等張靚顏答話就帶著親衛往道觀門口走去。

  剛到門口,就見一隻火龍從遠處而來。

  一行人走到道觀前。看到喻越等人站在門口,隊伍領頭之人明顯愣了下后,打馬向前打量喻越翻,拱手對喻越笑道:「可是禁衛軍中之人?」

  見喻越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那人又接著道:「哈哈哈,禁衛軍中都乃豪傑啊,隨陛下滅阿里,襲建康哪樁不是蓋世奇功。在下慕名軍中將士久矣!今日一見果都是人中豪傑。今日天色已晚,先奉上些茶資。明晚我於醉仙樓擺上幾桌,請各位將軍一定要光臨。」

  那人將手一揮,後面有人馬上拿著個荷包遞到喻越面前。

  喻越笑道:「蛋兒接了。」

  那人看見胡蛋兒接了荷包,馬上滿臉笑容的說道:「這位將軍果真豪爽,那就這樣說定了,明日醉仙樓不見不散。敢問將軍大名?我家有一奴婢跑躲到這道觀中了,可否請將軍移步。」

  「哦?你家?你是哪家的?」喻越滿是譏笑的看著他。

  那人又愣了下,過半晌才又笑著對喻越說道:「是在下失禮了,在下乃建康杜家之人現在府中任外事管家,杜福。還請將軍賜下大名。」

  「哦,久仰久仰。喻越!」喻越道。

  杜福鬆了口氣,笑吟吟的對喻越說道:「那明日請喻將軍及各位兄弟一定捧場,還請喻將軍移步。」

  喻越想:門閥果然不同凡響,一個管家看一眼就能猜到我們來自禁衛軍。還這麼懂得隱忍,

  喻越笑道:「杜管家,我剛隨韓冒將軍從北方來,剛剛久仰只是客氣下,還真不知道杜家是哪家?敢問拿奴僕可有簽訂的賣身契約?」

  杜福臉上笑容終於不見了,耐著性子對喻越道:「今日來的匆忙。明日至醉仙樓,必有大包契約帶給喻將軍。請喻將軍今日一定通融一二。」

  喻越看著杜福繼續笑著說道:「沒有契約,哪知道是真奴婢,還是假奴婢。呵呵,畢管家還是趕緊去拿了賣身契約再來!」

  「我家主與王琳將軍可是世交。呵呵,喻將軍還請給王將軍個面子。」杜福冷笑著說道。

  「哦,王琳將軍,王琳將軍面子是一定要給。那請畢管家拿王將軍手諭來吧。」喻越說道。

  杜福鐵青著臉威脅道:「你們半夜到這破道觀來受誰的命令?到底有何企圖?明日我一定稟告王將軍。」

  喻越繼續笑著道:「哦?奉陪。」

  杜福怒罵道:「你個狗東西,當真給臉不要臉。韓冒見到我家主都不敢大聲說話。你又算哪根蔥?來人給我衝進去抓人。」

  喻越譏笑聲,大聲命令道:「呵,進入者死。」

  「諾!」親衛齊聲答道。

  杜福怒氣沖沖的叫道:「膽敢阻攔者,殺無赦!」

  杜福身後五六十號暴徒立刻叫喊著向站在道觀門前的喻越他們衝去。

  「結陣」喻越話音剛落,二十名禁衛就以喻越為中心結好軍陣,抽出手弩瞄準畢家之眾。「射」喻越大吼一聲,密集的弩箭迅速射入進暴徒身體中「噗,噗」聲不絕於耳,前面的暴徒瞬間倒了大半。暴徒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喻越放起弩箭抽出馬刀,接著大喝聲:「擊。」親衛隨著抽出馬刀交替著隨喻越往暴徒中殺去。

  慘淡的月光下,馬刀不住的往暴徒身體上劃過。人頭,斷臂在地上滾動著,殘軀中溫熱的血液不住往外冒,將潔白的雪融化,流淌著,然後又跟白雪糾纏在一處。暴徒們便被眼前的地獄景象嚇的手足無力,空氣的血腥味中開始有屎尿的騷臭加入。畢福滿臉蒼白的坐在地上。一直對百姓百戰百勝的他從未想過軍隊會如此可怕!

  親衛們繼續無聲的殺戮著。

  「除了車夫與杜福,不需活口。」喻越說完將馬刀入鞘,不再理會這場屠殺轉頭向觀中走去。

  見到坐立不安的張靚顏,喻越道:「杜家之人。雖大部被我擊殺,但天太黑,不能保證無人逃脫。現在速帶著孩子隨我離去。」

  回到宮中,喻越將張靚顏及三十二個孩子安排至偏殿中居住。自己則連夜按腦中上世記憶編寫出二十三個聲母,二十四個韻母的拼音字母和加減法與乘法口訣,並將它們放大寫於一張張紙片上。

  忙完時天已色出現了隱隱亮光,喻越靠在床上卻怎也睡不著,腦中不停估算著:後漢正規軍現分為三部。劉昀的記憶顯示,張均老將軍德高望重,軍中威望極高且絕對忠於皇室,一路忠心耿耿的護著劉昀爺倆南下。應沒有問題。禁衛中是劉昀老爹決定逃跑前抽北方各軍精銳而建,且我現在禁衛中的威望因無人可撼動,但原來主官韓冒呢?韓冒是因魏家而起,但魏家是後漢的勛貴,也是忠勇之人。可惜慘遭金滅門。韓冒應無問題。王琳?王琳但接禁衛這麼短時間應撼動不了我的位置。靠,費這腦筋幹嗎,杜福被綁來都忘了。

  看著還在哆嗦中的杜福,喻越笑著說道:「杜管家說說吧,你為什麼領人去道觀?」

  …

  「哦,杜管家精神不太好,不願說話?蛋兒先砍他根手指給他提提神。」喻越道。

  「你們好大膽子,敢跟杜家作對,家主不會…啊!」杜福一根手指被胡蛋兒齊齊砍下。

  「精神好些嗎?」喻越笑道。

  「前,前幾日我家當鋪中收到一個玉佩,刻有,刻有張翰華的名字。張翰華是我家逃奴,家主便派人,派人打探,發現他女兒在道觀中。」杜福用另外只手按著被砍掉手指,鮮血順著指縫滴滴嗒嗒的落地下。頭上布滿了斗大的汗珠。

  「杜管家記性不太好啊,我提醒下,張翰華臨江知縣。再不好好說話,呵呵,蛋兒如果杜管家精神還不好,再給他提提神。」喻越道。

  「我不能說啊,喻將軍放過我吧,我全家老小都在杜府中啊。」杜福哀求道。

  「呵呵,不說,現在就將你手指腳趾慢慢的一根根砍斷,讓你看著自己流血過多而亡。再說你現在回去杜家會信你什麼都沒說?如助我剷除杜家,我饒你不死,並一定保全你家人。」喻越道。

  杜福有不可思議吧眼神看著喻越狂笑道:「哈哈,剷除杜家?你開玩笑?你知道杜家積累千年,在江南有多少產業?有多少人靠杜家吃飯?在朝廷有多少人脈?」

  「蛋兒。」喻越道。

  「我說我說將軍我說。」杜福道。

  「嗯,識時務者為…砰!」喻越還沒說完,杜福就趁喻越不備一頭撞在身旁立柱上,腦袋迸裂而亡。

  「唉。拖下去找地方埋了吧。再派人傳宋雲讓他午後來趟。」看著杜福屍體,喻越無奈的說道。

  半個時辰后喻越帶著一晚上的成果,來到張靚顏他們住的偏殿中。孩子們都在一個身形苗條,長睫毛,大眼睛,膚白如雪的女子身後等候著。在女子帶領一起跪倒在地,「民女張靚顏拜見陛下,謝陛下救命之恩。」

  喻越想:張靚顏?靠,美人坯子啊。年齡雖不大,但這衣服一換女人韻味都出來了,早熟品種。昨晚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口中卻嚴肅的道:「快快起來,我最討厭跪拜之禮。孩子們也起來,以後都不準跪了。」

  「謝陛下!」張靚顏說完起身。

  「哈哈,昨日是不是把草灰抹臉上了,我說宮中多個美人我都不知道。」喻越笑道。

  「女真人走後又是叛軍,民女哪敢這面目見人。」張靚顏微紅著臉道。

  「是啊,都是禽獸之輩。」喻越接著岔開話題問道:「你應該識字吧?」

  「家父教過些。」張靚顏道。

  「很好,我先給孩子們上幾天課,待建康安定后再找幾個合適的先生一起教。你正好聽聽,待我教完你可以指點下他們。」喻越道。

  「是,民女代他們謝過陛下。」張靚顏真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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