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萬家燈火
……
「月霜，你看這鴻雀樓，如何。」白羽自豪的看著眼前太陽落山後依然燈火通明的酒樓。
「和以前一樣啊？」月霜撓了撓頭，有些疑惑。
「從今天起，就和以前不一樣咯，現在，它是咱們的了。」
月霜更加疑惑的道：
「鴻雀樓不一直都是少爺在打理嗎，包括周圍其他的……」話還沒講完的月霜雙眼中突然爆發出『熾熱』的光芒。
「少爺，你是說這以後就是我們的了？」
看著少女的嘴角似乎流露出絲絲晶瑩，白羽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不好意思，說錯了，沒有我們，只有我。」
「不嘛，少爺，我想吃泡椒岩爪。」月霜連忙蹦蹦跳跳的跟上。
「公子，您來啦。」鴻雀樓前台接待的小廝連忙迎了上來，滿臉恭敬的笑容。
「文焱，這個月是你值班？」白羽揮了揮袖，接過小廝端過來的水果一口咬下，漫不經心的問道。
「文淼他在閉關，結束后應該就是元海境了，小的先替他帶班。」小廝笑著答道，眼中也不由的帶著一絲羨慕。
「真快啊！」聽到這消息，白羽啃著水果的嘴也是頓了一頓。
「這都是公子厚愛，不然那小子怎麼會有機會踏入修行。」小廝收起了臉上的表情，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看著眼前不過十六的少年認真的模樣，站在白羽身後的月霜「噗嗤」一聲，隨後意識到不妙趕緊掩住嘴巴，一雙月牙般的小眼睛朝著白羽偷瞄了一眼見其沒有反應后大舒了一口氣。
彷彿沒有聽到身後發生的事一樣，白羽此時到是心情不錯。
「這都是你們自己爭取來的。我只是給你們個途徑罷了。」
話音剛落，面前的小廝確是激動了瞬間卻又平復了下來，不在言語，只是表情依然認真。
「行了，你繼續做事吧，我們上去了。」說完負手朝樓上走去。
「諾」小廝連忙彎腰行禮。
待白羽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后，小廝才直起了腰，長呼了一口氣。
「公子之恩，豈是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
「等文淼那小子出來后我也閉關。」
小廝的眼中充滿了堅定。
「師傅，這就是南山城最好的酒樓嗎？怎麼沒個接待的人呢？」一個稚嫩的聲音在門口想起。
「來了來了，客觀裡面請，我們這……。」
……
「少爺？」
「說」
「文淼晉陞后應該不用再做前台小廝了吧！」
「嗯」
「所以文焱這個月白打工了？」
說完「嘿嘿嘿」笑了幾聲，一副有好戲看了的模樣。
「今天這三樓怎麼這麼多人。」聽到三樓中傳來的沸騰聲，白羽趕緊扯開話題打斷少女的胡思亂想。
「好像是元鴻公子今天成年，所以請了族中許多公子來慶祝的。」月霜腦中搜索著族中聽到的小道消息，不大確定的回答道。
「哦？這樣啊，我們也去看看吧，湊個熱鬧。」
「來，繼續喝，不要停。」
「不行了，再喝…真…真不行了。」
「你今天可是成年了，作為一個男人，你不能說不行。」
「那…那再來…來一壺。」
「好兄弟，來，小二再來一壺紅杉釀，算我的。」
「您已經欠了十一壺了。」旁邊斟酒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提醒著這位雙眼已經迷離的公子。
「小事，小事，今天可是元鴻的壽辰，該喝，來，喝大口的。」說完就摟著今天的壽星一口喝乾杯中酒。
「今…今天，我…我請客，怎麼能算…算在兄長頭上，就…就記我…我的賬上。」
「誒，說了我這就我這，為兄有錢，來，喝。」
「不如就算在我賬上如何。」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不…不行，誒…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白元鴻有些響不起來，下意識用手肘捅了捅摟著自己的兄長。
「這不就是白羽族兄的聲音嗎，有什麼好想的，來，繼續喝。」
「對…對哦，白羽族兄的聲音，」
白羽無語的看著大廳中躺了一地以及喝的語無倫次的還在喝的族弟，頭疼的扶著額頭。
「他們這是喝了多久。」
「從早晨就開始到現在了，白麟公子吩咐我們點了安神香，幾位小姐現在也在房中休息。」侍女如實的回答道，沒有吩咐他們可不敢對這些公子小姐用藥。
白羽嗯了一聲，便準備朝窗邊的白麟走去。
「這不是白羽族兄嗎？怎麼沒在城外炫耀，跑到這兒來了呢。」
白羽剛轉身便見一雙眼迷離，拎著一壺酒歪歪扭扭地走了過來一把摟住白羽肩膀。
「你說你，不就比我大一歲嘛，要是我早出生一年，現在的少族長還指不定是誰呢。」說完便『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大聲的打起了呼嚕。
「……」
「元才不過就是胡說罷了。」
白麟給白羽到了杯酒緩緩說道。
「你覺得我會在意？」白羽接過酒杯一副毫不在意的語氣調侃道。
「……」
「出事了？」良久之後，白麟問出了內心早就出現的疑惑，畢竟出城一趟不該這麼早回來。
「想問就問嘛，別老悶著。」
「……」
「好事。」白羽一副被你打敗的模樣。
得到答案的白麟默然不語。
「你還要多久才能突破。」白羽無語，只得自己打開話題。
「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突破，若是有所頓悟的話還能快一些。」說到這裡白麟也不由得展現出了強大的自信。
「你回去找十叔要點資源，向家裡申請也行，總之抓緊時間早點突破。」
「出事了？」
白羽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白麟。
「不確定，但我有個猜測，具體的還要看後續情況。」
「我先走了，如果猜測對的話，南山城恐怕會來不少人，你看著點他們，別讓這些傢伙惹事。」白羽指著滿地雜亂說道。
「知道了。」
看著白羽的背影，白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你準備什麼時候破鏡。」
白羽腳步一停，狠狠地踢了一腳地上的某個『死屍』頭也不回的說道：
「急什麼。」
白麟看著已然全軍覆沒的大廳，以及早已消失的某人，悠悠地低語著：
「我不急，你才是最急的。」
抓起一壺剛端上來還未起瓶的紅杉釀酒向嘴中倒去。
留下一句「看好他們。」就向外走去。
此刻，鴻雀樓頂樓之中。
白羽在抬頭便可直視落日餘暉的中心撫琴而坐，隨後頂樓中想起了由緩漸快的蕭肅琴音。
良久之後，琴音漸沒。
「少爺，人都到齊了。」
月霜含糊不清的聲音響了起來。
看著旁邊桌上『大規模』的岩爪骨頭，白羽默不作聲的收繳了少女手上最後的存糧。
而原本還算空曠的樓中已然站了不少人。
「公子。」數十人奇奇行禮道。
「行了，這次叫你們來就是跟你們說一聲，我現在手上代為管理的家族產業你們準備一下全面接手。」
話音剛落，人群便騷動了起來。
「公子的意思……？」
「就是你們想的那樣，都歸我了。」
「哈哈哈，公子無雙。」
「公子無雙。」眾人齊喝。
在眾人歡呼之時，只見一老者站了出來，憂心忡忡地小聲問道：
「公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畫還未講完，就被其他人打斷：
「灰老頭，別瞎說。」
「就是，想挨打就直說，少在這無中生有。」
……
「好了，灰老也是想的比你們多點罷了，不過放心吧，就是因為立了功，賞的。」
聽聞此話，大多數人都鬆了口氣，灰老頭能想到的他們也都能想到，只是沒說出來罷了，此刻安了心自然是穩下了一口氣。
「還有件事，南山城恐有大變，你們做好準備，多囤積一些高品質的東西，說不定到時候就能收穫一筆。」
「行了，就這樣吧，記得你們的修為才是立世根基。」
「諾」
看著眾人離去，不一會便空無一人的大廳，白羽也是一陣感慨。
這些人都是其他郡鬧匪，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落難到南山城來的，當時的他也許是因為心善，也許是因為想要一些人幫他尋找功法，也或許兩者皆有。總之便篩選了一些人成立了這麼個小班子。
沒想到當初不過無心之舉，如今居然攢下了這麼大的家業。
果然，我羽公子，無雙。
「少爺，你在傻笑什麼。」
白羽臉一黑：
「你看錯了。」
「咱們逛夜市去吧。」
「……」
「羽公子晚上好。」
「羽公子萬安」
向著路邊不是飄來的親切問候，以及不少少女暗中羞澀的目光，白羽微笑著點著頭。
感覺有點飄在雲端的感覺。
「這些年，南山城的變化真大啊，郡城也不過如此吧。」
看著街道上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白羽也忍不住感慨。
「聽族中行商的先生說郡城的晚上可沒咱們的南山城熱鬧呢，這可都是少爺您的功勞呢。」
月霜也是由衷的歡喜，這熱鬧的大街可是給她帶來不少歡樂的。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白羽不由的又想起了那個老廚子，微微嘆道可惜了。
看著這嘈雜的大街，燈火照耀，歡聲笑語穿插其中。
「或許，這就是你當初說的萬家燈火吧。」
「只是那星河一道水中央又是怎樣一副場景呢。」
很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