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事成雙
心情大好，
看這河山亦好，
吹吹風，甚好，
君以為何，
善。
……
「天青色的，果然如此么。」白羽摸了摸下巴想道。
在等甘露瓶到七日之限的時間裡，他可沒有沒心沒肺的乾等著，本著機會只會留給有準備的人的原則，翻閱了大量典籍，不管有的沒的全看了個遍。
所幸帝流漿並沒有列入那些不可知之的書里，所以他對帝流漿的了解也算得上詳細了。
「因為驟然形成，導致缺失了時間的沉澱，也就沒有了那份能提升修為的底蘊，也是因此有了翠如翡玉跟這天青如水的區別。」
「翠色帝流漿效果自是不提，這天青色的效果則是……輔助修行？」
「這麼一看，差距也太大了吧！」對比之後的白羽感覺虧了一座城。
長呼一口氣之後，也是冷靜了下來。
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有所余便相應的有所虧，這才是這天地間的平衡。
而且，白羽可沒真的感覺虧了，要知道『輔助修行』四字雖然看上去平平淡淡，這世間配得上的更是不知幾何。
但是能以低代價做到加速修行的地步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重要的是，夠持久啊，只要有錢便可源源不斷。」白羽感慨。
一萬元石一滴，一滴足以讓一位鎮元境提升一個小境界。
貴嗎？一點都不貴，甚至稱得上廉價。白羽心疼也只是因為窮罷了。
「說是立世之根基也不為過啊！」
「據說對天驕來說機緣遍布，走在大街上都能被砸點什麼的，我這應該是拉近距離了吧。」
「果然，這煌煌大世缺不得我。」
「少爺，真要全拿出來嗎？後天便是珍寶閣拍賣會了。」
還在沉迷之中的白羽被一句話拉回了現實。
只見月霜把運進來的箱子一個個擺在白羽面前。
默默數到十二之後，白羽開口：
「一百二十萬么，到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你們先出去。」
待房中只剩白羽一人後，白羽取出甘露瓶將十二個箱子的元石全部扔了進去，隨後默默運起了崢嶸決。
……
「公子，公子」
高昂的聲音打破了小院的寧靜。
被吵醒后一臉迷糊的月霜，揉了揉雙眼，抬頭朝門口望去。
只見一高大漢子推門而入，一臉激動地問到：
「小月霜，公子呢？」
「還在屋裡呢，大半天了都。」
月霜眯著眼，做出一副「你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的樣子。
高大漢子見狀也無可奈何，只好在院子里來回折騰。
「出什麼事了？王猛。」
臉色略帶蒼白的白羽剛完成甘露瓶的
蘊養便聽見院子里傳來的動靜。
反應過來的王猛剛準備開口，便看見白羽那帶著蒼白色的臉龐，神色不由一變。
「公子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白羽揮了揮手說道。
只是有點虛罷了白羽暗暗想道。
鬼知道一百二十滴的消耗這麼大啊，上次一滴僅僅揮手間便完成了，而這次，則猛的上升到了三百倍消耗，根本不是想象中的一百二十。
「急急燥燥的，出什麼事了。」端起一杯茶，白羽緩緩問道。
高大漢子王猛咽了咽口水說道：
「南面來的人在珍寶拍賣行放了本功法，幾位掌柜看過放出來的信息后感覺公子可能會感興趣，便讓我過來……」
話還沒說完，便被白羽抬手打斷。
「所以，我剛把錢花完就給我傳來這麼個消息？」
得到月霜肯定的小眼神后，白羽感受到了老天爺對他深深地惡意。
回過神來的白羽已經打算去找家族要錢了，功法肯定是要拿下來的。
至於功法質量的問題，他手下那些人在他無數句「就這？」的熏陶下，眼光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所以就算他最後用不上，也能給家族增加一份底蘊。
至於代價的問題，他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笑話，南山城誰不知道他發瘋了一般搜尋功法的事迹。
……
兩日後。
珍寶閣拍賣行。
四面八方的人揣著人盡皆知的目的魚貫而入。
人群外，一老一少站在路邊漫不經心的啃著岩爪。
「師傅，這泡椒岩爪真好吃，那小二果然沒騙咱們。」
稚嫩少年邊啃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見師傅沒搭理自己的少年抬頭看了眼自家師傅，見其似乎在看著某個方向。
朝著那個方向抬頭遠望。
只見一輛豪華的馬車正向這邊緩緩駛來。
「這應該就是那位白家少公子了吧。」他暗暗想道。來南山城這段時間他們聽的最多的就是關於這位的了，尤其中普通人更是對其推崇至極，對了，這岩爪好像也是對方搞出來的。
「真亮啊！」老者啃著岩爪悠悠地說道。
少年看了看遠方的馬車，精美的雕刻以及奢侈的配飾，很是認同師傅的話。
然而少年不知道的是，老者原本渾濁的雙眼此時如星空般深邃。幽黑的瞳孔隨著馬車的越來越靠近變的更加內斂。
當馬車行進到正前方時雙目一閉，隨後恢復如初。
而此時正襟危坐的白羽也是舒了口氣。
「終於走了。」白羽咬了咬牙，剛才可是被盯得渾身不自在。
「少爺，不會是那些人吧。」月霜眼中閃過一絲謹慎。
「不是。」他當然知道說的是哪一類，無非就是那些餘孽罷了，而那些人的手段可不會這麼溫柔。
更何況剛才的監視感似乎更是純粹的看看，不帶一點感情。
應該是去邊關的人，實力不會太高，不然哪會被他感知到。
「師傅，你別偷看了，你的已經吃完了，我是不會分你岩爪的。」岩爪少年見師傅的目光看過來，連忙將手背到後面去。
「我像是會眼饞徒弟東西的人嗎？」老者一個暴栗敲在少年頭頂。
「可我感受到了。」卑微的聲音帶著極大的委屈。
「幻覺，我這雙幽宸眼看人能感受到的天下間能有幾個？你怎麼可能感受到？」老者義正言辭的說道。
「啊？那，是我感覺錯了？」
「這不是廢話嘛，質疑師長，該當何罪啊？」
「輕則賠禮道歉，重則逐出師門。」
「那……那我用岩爪請罪行嗎？」少年聲音逐漸降低了下來。
「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為師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幾點下不為例。」
……
「我這剛要來的錢，你又告訴我現在沒用了？」白羽有點接受不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自己剛拿錢過來準備直接走內部交易的，結果告訴他代價居然不是錢。
「說說吧，需要什麼條件？」白羽沒好氣的問道。
一旁包廂中的拍賣行負責人連忙陪笑道：
「對方也沒細說，就是需要答應他們一個條件，並且想要當面談。」說完就小心翼翼地看著白羽，對方明顯是沖著這位來的。
「呵呵，有點意思，一群南客，想要與我大乾人做交易。」沉吟了一聲，繼續說道：
「帶他們過來吧，我到要看看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與此同時，另一包箱中。
「叔父，你說他會答應咱們的要求嗎？」一青年有些擔憂地問了問坐在主位的家族長輩。
被詢問的中年人皺了皺眉頭並未回話，只是沉默的看著手中的一塊玉珏，良久之後嘆了嘆聲道：
「能不能成，全看天意了。」
青年此刻也沉默了，自家東西，他當然知道這功法有什麼優缺點。
包廂中其他人也沒有說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直到敲門聲響起。
「幾位貴客，白家少族長白羽公子有請。」侍女清脆的聲音在眾人耳中猶如。
留下大部分人後中年人只讓青年男子跟隨而去。
「羽公子，人帶來了。」
「進來吧。」
剛進包廂的中年就看見一位跟他年齡差不多的俊逸青年坐在主位悠哉悠哉地喝著茶，整個包廂中也只有其與侍女二人。
難搞了。
見此與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場景，中年覺得此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輕鬆了。
醞釀了一番，剛準備開口的中年便聽見白羽聲音傳來：
「不用說了，先把東西給我看看。」
見兩人不為所動，白羽也不逼迫。
「你應該清楚，你想說的事全都建立在功法的基礎上。」
中年人聽聞此話，也不知想了些什麼，隨後也不言語直接將手中玉珏扔了過來。
白羽將玉珏貼在眉心，半盞茶后，放下了手。
沉默了許久，白羽抬頭看著兩人，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錶情。
「天星功？」
「不錯。」中年人滿腔的說辭最終化為了兩個字。
白羽眯著眼看了看二人，突然面帶微笑的說道：
「二位隨我移步鴻雀樓如何？」
聽聞此話，二人懸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連忙應允。
兩邊都不是沖著拍賣會來的，此刻離去自然沒有什麼不舍。
隨後中年人遣返了原包廂的人，只帶著青年後輩和一駕車的車夫跟著白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