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依照家法如何(求推薦票)
在三倍薪酬的刺激下,靈元山上眾人是乾的熱火朝天,更何況楊杉許諾如果挖出好東西另有獎勵,絕對不菲。
但要是私藏,那就另當別論了。
靈元山開啟了日夜顛倒模式,白天乾的如火如荼,晚上也是亮燈如白晝,整個靈元山最悠閑的估計也就是楊杉了。
不對,還要再加上一匹馬。那馬可比剛來時精神不少,也肥碩許多。
至於其他人,苦中作樂也有一番滋味。
如此已有十天。
這一日,晨光從極為遙遠的地方穿過億萬距離灑在靈元山上,將靈元山慢慢的喚醒,提醒人們到了換班的時候。
那山頂上也如平時一般顯出異象。
楊杉坐在山頂的一塊巨石上,雙眼盯著天上異象,目不轉睛。
今日異象為人影舞劍,是這十天里第二次出現。
那人影於空中遊走,腳踏雲霧,劍若游龍。
人影模模糊糊,只看得出著白衫,戴玉簪,楊杉驚人的目力還發現那人影手上還帶著一枚戒指。
這些都被楊杉記在心中,在記憶之塔內形成書冊,可以隨時翻閱,能身臨其境。
太陽終於從東方一躍而起,將自己完全脫離大地的束縛,發出萬丈光芒。
異象也如泡沫一樣散去,不再顯露。
楊杉閉目斜卧在巨石上,一隻手輕輕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
「這一次的舞劍與上一次相比多了一些東西,少了一些東西。」
「互相對照,可以看出這是極高明的劍法,比關楚的絕招還要厲害。」
「只是每次出現的時間都不長,人影舞劍也無法將這劍法精髓給展露完全。」
楊杉的腦海里,各有兩道人影閃動,赫然是這十天中各出現的兩次舞劍身影,一舉一動皆與現實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這兩道人影或有重疊,或有不同,有添有刪,漸漸就融為一體化為一個人影。
「招式不全。」楊杉皺眉,他有關楚一百多年的記憶作為資糧,眼界還算說得過去。
「大概只有一招的五分之三,形不成連貫的劍招,現在施展開來,就是有去無回,搏命的手段。」
「比關楚記憶中最強大的劍法都要複雜,只是還缺少剩下劍招以及體內的元氣流轉圖」
楊杉暗暗咋舌:「靈元山真是一座寶山!」
「除了這一劍法外,其他異象也各有奧秘。」
「比如仙人所跳舞步乃是高明的步法、斷劍之上亦有道法瀰漫,可增加對劍道劍法的理解。」
「幸虧自己有記憶之塔,將一切都完完全全的記錄下來,能夠隨時參悟,要不然這等機緣在前卻因為時間關係而望洋興嘆,豈不哀哉?」
「這都是我長生路上的資糧啊!」
那人影在他腦海中將這一殘招完善,這殘招有去無回,只有進攻沒有防禦,很是凌厲。
「希望到時補全了,能有防禦之法。只有進攻,可不太妙。」楊杉又皺眉,暗自嘆息。
楊杉不太喜歡打打殺殺,和和氣氣平安得長生才是他一生所願。
人影在楊杉腦海中漸漸的消散,但人影手上的那一枚戒指卻漸漸的放大,忽然又從黑暗中閃現出另一枚戒指。
第二枚戒指上面,紋絡繁雜,只看一眼就可能讓普通人頭暈目眩。而第一枚戒指上面,紋絡就簡單許多。
「蕭老弟的戒指看起來就比人影的戒指厲害。」楊杉暗自思索,隨後睜開眼睛淡然一笑:「看來老弟獲得的機緣不小啊。」
他心中也沒有其他想法,有記憶之塔在身,他自詡自己機緣不差。
楊杉從巨石上一躍而起,像是羽毛輕輕的落在地上,融入到周圍哄鬧的人群。
「少爺。」眾人連忙行禮。
「你們辛苦了。」楊杉回道,隨後他腳下步法變換,在人群中穿梭,惹得眾人驚嘆連連,感慨公子實乃神人。
在不能增加修為的時候,楊杉對步法修鍊十分上心,再加上這幾日他觀異象中人影舞動,對步法又有新的理解,時刻修鍊也是為了融會貫通,將《幻影迷蹤》改善的更好。
人群中有一人,中年模樣,眼神羨慕的看著楊杉不斷變換的身影,隨後他握緊拳頭,小聲道:「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了!」
「有朝一日,我也會如此!」
「你說,對嗎?」
他緊握的拳頭上,有一枚銹跡斑斑的戒指,彷彿歷經歲月磨蝕,在晨光的照耀下十分黯淡。
在中年男子視線里楊杉的身影已然失去了蹤跡,他嘆了一口氣,正要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忽然耳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你說對嗎?」
中年男子嚇的一激靈,幾乎要踉蹌跌到在地,他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楊杉已經悄悄的站在他身後,帶著笑意看他。
晨光從天空斜射而下,將楊杉面龐照耀的光輝燦爛,竟似神聖。
中年男子的腿一軟,心一突,差點就跪在地上。
「少爺。」他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顫抖道:「不知找在下有什麼事?」
楊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邁過他道:「隨我來。」
中年男子心中有股不祥預感,他想跑,可他環顧四周只見有許多護衛站崗,隨後下意識的又想起楊杉那神秘莫測的步法。
他現在已經知道,那不是武功所能達到,而是修鍊者才能施展。
「可惡,再給我一段時間,我定然不會輸與他!」
中年男子思緒百轉千回,覺得自己獲此重寶,定有大機緣在身,小小的楊杉算什麼?只須再忍他一段時日,自己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他思緒漸寬,跟在楊杉身後。
二人來到楊杉所在的書房,左右無人,楊杉坐在椅子上,中年男子站在一旁。
「我記得你叫陳先?」楊杉手指輕點椅子,笑問。
「承蒙少爺看重。」陳先作出誠惶誠恐狀,繼而又表現出感激涕零的神色:「能被少爺記住名字,實在是先的莫大榮幸,先心中感激涕零。」
「馬匹話。」楊杉笑罵:「你可知我叫你來有何事?」
陳先搖搖頭,神色十分誠懇:「不知,還請少爺明示。」
楊杉長嘆一口氣,停止敲擊椅子的動作,他道:「陳叔怎麼說也是我們楊家老人了。」
「我記得陳叔在我楊家已經工作有八年三月零二十一天了?」
「少爺記性真好,我都記不太清了。」陳先一愣,隨後言:「估摸著也是這個數。」
「八年的時間,我楊家待陳叔可薄?」
「老爺與少爺都是極好的,對先十分厚待。」
「那陳叔可知我叫你來有什麼事?」楊杉又問了一遍。
陳先不答了,但是他額頭的汗卻是一滴一滴往下落。
楊杉臉上還掛著笑,他一字一句的說:「既然已有八年,你應該知道。」
「偷盜主家東西,依照家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