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懷疑。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樣。」金元寶點頭,卻對金芳華道:「媽,我餓了,你去做早飯吧。這裡沒什麼熱鬧看。」
金芳華本來也好奇,可是聽金元寶這麼一說,也只得回家去做早飯了。
金傳福拿了一把開山斧,一把柴刀。
金元寶指了樹根處,對金傳福道:「舅舅,你把這裡砍開。」
金傳福讓金元寶站遠一些,自己舉起開山斧,掄圓了朝樹根處砍去,木屑四下里飛濺。
劈開樹根中心,果然有一根細小的鐵釘嵌在裡面。
「嘿,這鐵釘好生奇怪,在樹根里長了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有生鏽。」金傳福叫起來。
金元寶其實早運用目力看見裡面的東西,所以才把金芳華支走,就是不想讓她看見,生出一些事端。但金傳福是個忠厚人,口風應該可靠,所以才讓他來做這件事。
金傳福把那鐵釘剔出來,遞到金元寶的手中,擦了一把汗道:「寶兒,還真神了,你說這裡面有古怪,還真有東西!」
金元寶點點頭,看著那鐵釘,道:「舅舅,這件事別跟外公和我媽說。」
金傳福一愣,但也反應過來,忙點頭說:「你說怎麼就怎麼。我不說。寶兒,現在你是宗主,又這麼大本事,舅舅以後就聽你吩咐。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
金元寶笑起來:「舅舅,你別這樣,我這個宗主是挂名的。你還是我的師父呢,我哪裡敢吩咐你做事呀。」
金傳福卻正色道:「宗主就是宗主,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是紫微門弟子,雖然挂名是你的師父,卻也得聽宗主的命令。寶兒,舅舅沒有啥本事,只能是做做粗活,打打雜,你有啥需要的,就跟舅舅說,舅舅一定給你辦。」
金元寶見金傳福認真,也不多說,將那鐵釘放在牛仔褲的褲袋裡,道:「我們回去就說啥也沒發現,啥也沒有。」
「嗯。」金傳福重重地點頭,「我啥也不說就是了。」
金如鐵也起床了,在院子里四處轉悠,見兩人進來,滿臉笑容,說道:「小寶兒,你這兩天可是忙壞了,也不好好休息一下。你說說,你又幹啥去了?」
金元寶嘻嘻一笑:「外公,我沒幹啥呀,我就跟舅舅出去轉了轉。這大梁子地方還真大,風水也好。外公,你當年怎麼想著在這裡安家修宅子的?」
金如鐵呵呵一笑:「這可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當年我年紀也不大,是師父帶我來的。這大梁子算是個孤峰吧,四面都是絕壁,交通不方便,一般人不會到這裡來,我的師父說這裡是個修行的好地方。所以基本上是他的主意。師父是北方人,這院子就是按北方的規格修建的。」
「寶兒,你們在樹裡面找到啥東西了?」金芳華聞聲從廚房裡出來,問金元寶。
「啥也沒有。我只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古怪,結果沒有。」
金元寶搶著回答,因為他知道舅舅是個老實人,若是讓他來回答,神色上露出破綻,倒讓事情變複雜了。
「哦,你們去處理那棵樹了?也好,它可是把咱們家害苦了。唉,也是怪我學藝不精,居然這個死門都看不到。」金如鐵懊惱地說。
「外公,我在小說里也看到過生門和死門的說法,啥叫生門,啥叫死門?」
「小寶兒,難得你啥都不懂,還能把這個死門給找出來。好,外公就給你說說這些知識。」
「算了,大清早起來,都還餓著肚皮呢。先吃了早飯,你們爺孫倆再交流吧。」
金芳華挺關心女兒的身體。昨天因為替金如鐵渡氣,還暈倒了,今天又給羅有香渡氣,這元氣給了別人,自己肯定會有損失,得補回來。
所以她特意熬了蔬菜肉粥,還烙了肉餅。
金元寶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個餅,就飽了。金芳華卻又給她添了一碗,她不好拒絕,勉強吃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羅盤的能量被她吸收后,她的食量好像慢慢的變小了,也不大能感覺到餓了。
「寶兒,你舅媽啥時候能醒過來?」金傳福還是有些擔憂。
「這個……我也不清楚,師父懂醫術,摸摸脈,看看臉色,就知道病情,可我啥也不知道。外公睡到中午才醒,那舅媽大約會多睡一會吧。不過,舅舅,你也別擔心,舅媽該醒的時候自然就醒了。」
金元寶自己心裡也沒底,感覺給羅有香渡氣的時候就沒有金如鐵順暢,耗時也長了許多,所以,結果會怎麼樣,她也無法估計,但也只能安慰著舅舅。
金如鐵瞪了金傳福一眼;「小寶兒耗費元神替我們固本培元,你想咋地?你不放心,你就守著她,別來煩我和小寶兒。」
轉臉對著金元寶卻又笑開了花:「小寶兒,我們進屋去,不管他們了。」回頭又對金芳華道:「你中午把灶上熏的那塊香肉給煮上,我要喝兩杯,小寶兒也難得吃上一回這樣的肉。」
「啥香肉?」金元寶很是奇怪。
「哈哈,你先別問,中午你吃了就知道了。」金如鐵故弄玄虛。
金芳華見老父親故意不說,自己也不好說穿,抿嘴一笑就回廚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