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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師尊,徒兒想聽你叫夫君

  瑾然面無表情地看向段修寒,眯了眯眼,氣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剛剛叫我什麼?」冷冷的女聲響起時,段修寒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重拳,「臭小子想死了?敢這麼跟我說話!」

  之前那個乖乖叫他瑾然姐姐的小孩怎麼變成這副自大狂傲的樣子了?

  看來是欠打了。

  望著段修寒被打發矇的樣子,謝虞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這才是他熟悉的瑾然,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那個能讓冷酷女魔頭化身甜美小嬌妻的男人究竟是誰?

  「師尊!」段修寒氣得牙痒痒地不滿道,「你怎麼還笑?」

  「這麼久不見皮痒痒了是吧?還敢跟殿主告狀!」瑾然捏了捏拳頭挑眉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說完又是一拳過去,段修寒靈敏地躲過,陰沉著臉回道:「別太過分了!」

  要不是他不打女人,這個妄圖靠近師尊的潑婦會死的很慘。

  兩人在院子里一個躲,一個追,空蕩寂靜的蝕殺殿再次充滿了生氣,讓謝虞彷彿回到了那段簡單溫馨的時光。

  他唇角微微勾著,胸口的位置涌動著一股暖流,恍若這就是他一直想要尋找的幸福和安定。

  在這個世界,他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

  聲名狼藉,眾叛親離,所有人都在背叛他,強迫他,瘋狂地佔有他。

  身為一個外來者,謝虞一直在思考,僅僅為了段修寒而留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最正確的選擇。

  然而,瑾然的出現卻讓謝虞堅定了心中的信念。

  在他最落魄,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刻,也有人奮不顧身地站在他這邊,若是他就這樣不告而別,才是無情無義之人。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留在這個世界真正的原因是什麼——這裡有他在乎的人,也有真正愛他的人。

  段修寒沒有關於瑾然的記憶,但大概是被瑾然從小收拾慣了,沒有還擊。

  在挨了好幾拳以後,他還是忍無可忍地怒吼:「夠了沒?」

  瑾然先是一愣,見段修寒是真不經逗的時候才悻悻地回道:「人長高了不少,脾氣倒是越來越差,別以為殿主寵著你就無法無天了。」

  「瑾然,饒了他吧。」謝虞微笑著開口阻止。

  恰好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粗獷,模樣老實敦厚的漢子,聲音低沉地叫道:「娘子?」

  他立刻放下手中獵來的野兔和野雞,粗眉緊皺著趕了過來將瑾然護在身後。

  「阿遠,你怎麼過來了?」瑾然驚訝地細眉上挑,可眼底的欣喜也格外明顯。

  名叫阿遠的男子只是個普通的獵戶,他看出段修寒和謝虞氣質不凡,相貌出眾,定是他這種人無法接觸到的大人物。

  他警惕地問道:「這些人是誰?是不是想傷害你!」

  「哦?」謝虞玩味地與瑾然對視一眼,笑眯眯地回道,「是夫君來了啊。」

  段修寒突然發現,師尊說夫君兩個字的聲音,真好聽。

  若是再配上眼角的海棠紅和細碎的喘息就更加完美了.……

  瑾然兩頰染上了少女的潮紅,趕緊拉過阿遠埋怨,「你瞎說什麼呢?」

  自小無父無母的瑾然,經歷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所以她不會輕易地付出真心,而謝虞是這世上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在聖墟派時,謝虞就總是對她說:「瑾然,你做我妹妹好不好?」

  那時候她自卑而膽小,不敢攀附焦點一般閃耀的天之驕子,所以她只敢叫他師兄。

  到後來,謝虞跌下神壇,她誓死相隨。

  那時她以為,自己也許是喜歡過謝虞的——但瑾然也比誰都清楚,這種喜歡更多的是親人之間的相依為命。

  她為謝虞憤憤不平,明明是這樣溫柔又痴情的人,卻偏偏遇到了楚漠,最後跌進了仇恨的深淵越陷越深。

  好在段修寒的出現,改變了謝虞的一切。

  她心中那個純粹而善良的師兄還是回來了。

  瑾然盯著謝虞良久,才淺淺地笑著說:「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兄長。」

  她之所以叫謝虞兄長,有一部分原因是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不願讓阿遠知道她魔修的身份。

  但最大的原因,是為了回答那時候謝虞問她的那句話——【瑾然,你做我妹妹好不好?】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好。

  ——不管發生任何事,只要謝虞需要她,她都會永遠地站在謝虞這一邊,與他並肩作戰。

  「原來是兄長!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阿遠一聽立馬換了個態度,笑的燦若蓮花。

  謝虞的眼神微微閃了閃,最後淡淡地回道:「不用客氣。」

  阿遠立馬熱情地把獵來的兔肉給撿起來,憨憨地說:「既然兄長都來了,那今天可一定要好好款待一下,我剛剛才打了些獵物,要不兄長和這位……公子前去寒舍一聚?」

  段修寒正要冷漠地拒絕,卻聽見謝虞道:「那就多謝了。」

  「師尊.……咱不稀罕。」少年湊在謝虞耳邊酸溜溜地說,「你要想吃,徒兒給你抓。」

  謝虞斜看他一眼,「是讓咪寶去抓吧。」

  段修寒無言以對,驀然發現好像忘了點什麼東西,可就是想不起來。

  待幾人來到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時,咪寶出現在蝕殺殿,望著空無一人的院子發出驚天怒吼:

  主人為什麼又把它忘了!!!

  ————

  阿遠和瑾然的家就是普通百姓住的茅草屋,有一個不大不小的小院子,剛好能種點白菜土豆,養點雞鴨魚肉。

  而謝虞一副十指不染陽春雪的矜貴公子模樣,段修寒又一副生人勿進殺氣騰騰的模樣,怎麼看都跟這種地方不搭調。

  瑾然不好意思地說:「殿主,這.……確實比不上蝕殺殿,只能委屈你了。」

  「挺好。」謝虞環視了一下四周,雖說不算是小康水平,但也肯定是脫貧攻堅的示範典型。

  只要兩個人在一起,日子清苦點也算不了什麼。

  說完,謝虞又朝瑾然挑挑眉,「怎麼還叫殿主?」

  瑾然怔了怔,然後甜甜地勾起嘴角,「是,該叫兄長。」

  進了裡屋,謝虞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確實是比不上段修寒給他泡的,濃淡適宜,口有餘香。

  於是他順口叫道:「阿寒,重新泡一杯。」

  接著,段修寒就提著一把菜刀和大動脈剛被割了一刀的野兔出現在門口,「師尊在叫徒兒嗎?」

  謝虞:.……兔兔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吃兔兔。

  「這位公子,還是我來吧!」氣喘吁吁追上來的阿遠急著道,「哪有讓客人動手的道理?」

  段修寒冷漠一瞥,大刀手起刀落,野兔的皮毛就被剮地一乾二淨。

  他語氣不善地舉起鮮血淋漓的菜刀,對阿遠警告道:「師尊只吃我做的東西,滾吧。」

  阿遠嚇得兩腳直哆嗦,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慘兮兮地向瑾然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

  瑾然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調侃著回道:「你就別跟著添亂了,我家兄長胃口叼著呢,只有徒弟做的東西才滿意。」

  阿遠尷尬地撓了撓頭:「倒是我疏忽了……」

  「剛剛師尊叫徒兒做什麼?」段修寒提著兔子走進來,還沒走到謝虞的面前,就見謝虞捂著鼻子嫌棄道,「別過來,一身臭死了。」

  段修寒無辜地睜著漆黑耀眼的眸子委屈道:「師尊不愛徒兒了嗎?」

  當接收到瑾然興奮地放光的眼神時,謝虞丟臉地不想說話了,指了指門口:「限你十秒之內消失,不洗乾淨別想進來!」

  「師尊等著,徒兒給你做最喜歡吃的桃花酥。」

  段修寒一溜煙就去乖乖地做飯,把阿遠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這位公子和瑾然的兄長……不是師徒關係嗎?

  為什麼他感覺自己喉嚨有點哽——彷彿吃了一大波的狗糧?

  「阿寒還是這麼聽兄長的話,真是一點沒變。」瑾然若有所思地喃喃著說。

  謝虞壓下心中的火氣,優雅地喝了口茶:「訓狗嘛,簡單。」

  瑾然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啊?」

  謝虞輕咳兩聲,改口道:「他不是一直這樣嗎?」

  就像是.……一隻結合了狂野和奶萌的巨型犬,時不時地狂吠,又夯吃夯吃地哈氣,一見到他就倒在地上撒潑打滾地求撫摸。

  不僅如此還特別好哄,給根火腿腸都能高興大半天,總有用不完的精力圍著他轉。

  段修寒可是他養過兩次的狼狗,只要看到他的一個眼神,聽到他的一個語調,謝虞都能準確無誤地知道他想要什麼。

  不知想到了什麼,謝虞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兄長,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如果可以,瑾然當然想讓謝虞留下來。

  可在她心裡,謝虞從來就不是會過這種平凡生活的人。

  果然,她聽見謝虞回道:「我要帶阿寒去一個地方,做一些事,等一切塵埃落定,就會回來的。」

  瑾然想繼續追問去什麼地方,做什麼事,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停了下來。

  有些東西弄得太明白了,只會讓雙方都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相信謝虞,既然做出了承諾就不會改變——所以她無需多問,只需在這裡等,等謝虞回來見她的那一天。

  到了深夜,段修寒按照謝虞的要求,把身上的血腥氣洗的乾乾淨淨,還光著膀子使勁聞了聞,確定不會讓謝虞反感以後才正準備推開客房的門。

  忽然,瑾然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他身後,小聲道:「你……」

  段修寒立馬汗毛盡豎,猛地轉身一臉不虞地盯著她:「幹什麼?」

  「傻子!」瑾然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塞到他手裡,「溫柔一點.……注意剋制……克制知道嗎?」

  說完,就給了段修寒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立馬消失。

  段修寒拿著手裡的藥瓶不知所謂,推開門就看到簡陋的石床上,紅衣男子正背對著他安然入睡。

  「師尊?」低沉而喑啞的嗓音在黑夜顯得格外清晰,謝虞完全沒注意到一個黑影偷偷摸摸地上了床,在狹小的空間里從身後把他的腰給緊緊抱住。

  如果只是安安分分的睡覺,謝虞還勉強能夠忍受,可身後的那隻手顯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伸進他的衣衫內挑撥著他無法抗拒的敏感地帶。

  「段修寒……手給我收回去。」

  這茅草屋的隔音質量可不怎麼好,他還想在瑾然面前留點面子。

  段修寒動作微微一頓,炙熱的氣息落在謝虞耳邊:「師尊,徒兒想聽你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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