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本尊給的獎勵可還滿意
桃花酥.……約莫是這三個字太過於溫暖,在一剎那觸及到了段修寒激不起一絲漣漪的心。
他扭過謝虞的頭,對上琥珀色瞳孔,瑩瑩淚光里含著他看不透的情緒,彷彿還對他們曾經的感情留戀不舍。
段修寒胸口瀰漫起一股無所適從的煩躁,他厭惡謝虞這樣的眼神,倒像是罪該萬死的人是他!
既然早已清楚今天的凄慘下場,那為何當初動手殺他的時候毫不留情?
他無時無刻不在恨謝虞,甚至想一句句地質問,為什麼要在做出那些罪行以後,還能若無其事地將他養在身邊,當成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耍的團團轉。
到了真相敗露之際,他以為謝虞至少會連假惺惺地做出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只要謝虞低下高傲的頭顱,卑微地懺悔求饒,哪怕是露出一絲憐憫的眼神,他的恨意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濃烈到無法抑制的地步。
可他表現得那樣的坦然,彷彿沒有做過任何錯事。
段修寒一點不驚訝,像謝虞這樣的魔修,殺死幾個人根本不足以讓他的良心感到絲毫愧疚。
外人只看到他步步緊逼,卻根本就不知道謝虞是罪有應得,就該永生永世地活在世上贖罪。
「師尊想吃桃花酥嗎?」段修寒張口吐出炙熱滾燙的氣息,語氣確實那麼冰冷,他寬厚的手掌在謝虞的腰間遊走了很久,才伸向那神秘幽深的地帶……
懷裡的身體猛然僵住,落在背脊上的墨色長發緩緩滑開,露出白皙似雪的滑膩肌膚,看不道丁點雜誌,閃著珍珠般的瑩瑩光澤。
他的肌肉和神經都下意識繃緊,弓著腰退縮戰慄,從背後看彷彿正在拚死掙扎的白兔,始終逃不過被拆卸入腹的命運。
段修寒再次捏著謝虞的下巴覆上溫軟甘甜的唇瓣,一點點地碾磨舌尖,鼻尖的罌粟花香氣像是隱隱約約的催化劑,恰到好處地點燃男人隱忍已久的慾火。
纏綿許久后,段修寒才離開謝虞的嘴唇,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若是師尊表現好了,本尊親自喂你吃.……」
同樣是佔有身下的人,段修寒的耐心顯然比之前好太多,他顯然不滿足於單方面的強迫,而是更想讓謝虞也臣服於他的猛烈進攻之下。
他將準備好的藥膏剜出融在謝虞體內,才緩緩地進入,用親吻和挑弄來讓謝虞放鬆。
謝虞的眼角染上淡淡的粉紅,生理性的淚水沿著淚痣滑落在下巴,口中儘是濃濃的血腥味。
這次段修寒沒有把他弄疼,取而代之的是一波又一波難以忍受的快感和酥癢,讓謝虞全身癱軟地一塌糊塗。
他寧願段修寒粗暴地蹂躪,也不願再他身下起了反應,那和只知道承歡的爐鼎又有什麼區別?
理智越來越渙散,謝虞咬住枕頭上的布料,纖細如玉的手指死死拽緊純白色錦繡床單,從額頭源源不斷地滴下香艷的汗珠。
「師尊怎麼不出聲?」見謝虞死死地咬著下唇不漏出半點呻吟,段修寒覺得有些無趣,加重了力度才隱隱聽到抑制不住的悶哼聲。
腦子裡的弦瞬間綳斷,謝虞粗重的喘息成了段修寒更加興奮的引子,捏住腳踝抬高激烈地碰撞……
良久,段修寒抱著兩頰潮紅,渾身濕透的謝虞安靜下來。
他將頭埋在謝虞的頸窩,意猶未盡地伸出舌尖舔舐密密的熱汗,對精緻漂亮的鎖骨愛不釋手。
擁有全天下人都忌憚覬覦的魔主之力,對段修寒來說既是恩賜,也是禁錮。
他對征服六界沒有慾望,唯有這樣每天抱著謝虞,感受這個人的體溫和呼吸,才能讓死寂一片的心獲得暫時的安寧。
不過……段修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變得一片寒冷。
有人還在對他的東西念念不忘,實在是礙眼到了極點。
他不會殺了這些人,而是要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謝虞是怎麼變成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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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此時經歷大亂,再加上主心骨般的君晏也被抓到魔淵, 那些妄圖負隅頑抗的人,都已被魔兵清除地乾乾淨淨。
大部分門派迫於無奈最終強忍著屈辱,向魔族招降。
在他們看來,君子能屈能伸,對段修寒暫時俯首稱臣只是權宜之計。
如今六界之中無人能與段修寒為敵,但天道總有一天會讓段修寒付出代價,為慘死在他手裡的冤魂還一個公道。
段修寒最近卻心情大好,沒有繼續大開殺戒的意思,甚至放出話說是要在魔淵辦一場什麼狗屁大宴,讓那些願意招降的門派必須參加,以表誠意。
前腳才慘無人道地殺戮,後腳又宛如君主位居高位,段修寒此舉就是根本沒把六界之人放在眼裡,怕是真的想獨攬天下,稱王道帝。
可不管怎麼怨聲載道,卻沒人敢說一個不字,都乖乖地備好重禮,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惱了這魔頭。
到了大宴這天,魔淵來了不少賓客。
曾經不屑與魔族為伍的修仙者一個個拉著臉,就座於偌大無比的前殿,妖族之首陌思鴻失蹤不明,至今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蓄謀已久,趁機上位的妖界城主。
傳聞段修寒將昔日師尊囚於殿中,日夜笙歌。
有人說段修寒殘忍屠殺仙門中人就是受了謝虞那魔修的蠱惑,此人原本就淫亂不堪,如今攀上徒弟后就更是淪為禁臠妖物,勢必要把這天下蒼生都禍害乾淨。
一時之間,那些不敢對謾罵段修寒的人,都把謝虞當成低賤妓子一般唾棄。
南宮皓冷眼看著大殿中央嫵媚多姿的魔族女子舞姿搖曳動人,伴隨著器樂的聲響,整個魔淵都是靡靡之音,一副紙醉金迷的景象。
別人不知道段修寒為何辦所謂的群宴,他卻比誰都清楚。
謝虞招惹了太多人的覬覦,就連他……都沒辦法對那樣明媚艷冷的身影視若無睹。
既然如此,那段修寒便召集天下之人,向六界宣召謝虞的所有權,讓任何人都不敢升起不軌的念頭。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南宮皓一直在想辦法接近謝虞,今天便是最好的時機。
他有份大禮要獻給段修寒,如果計劃成功了,那就一定有辦法把謝虞救出來。
只是在此之前南宮皓怕謝虞太倔了,激怒段修寒只會讓他傷的更深。
過了一會兒,那石座上的主人還沒有出現,卻有幾個魔兵帶上來兩個人,眾人一看直接震住,一時間炸開了鍋。
「這不是君掌門和洛谷主嗎?他們竟然都在段修寒手裡!」
「難怪段修寒會這麼好心,是想殺雞儆猴給我們看啊?」
「太可惡了,這魔頭簡直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不了就是跟他拼了!」
在所有人都義憤填膺時,聖墟派現任掌門陸淮寧卻紅著眼看向君晏久久沒有說話,衣袖下緊握成拳,抿著唇強忍住怒火一動不動。
君晏是自願被南宮皓抓走的,既然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所以陸淮寧再擔心他,也絕不會輕舉妄動。
他只希望君晏受的這些委屈和折辱,終有一天全部返還到段修寒的身上。
段修寒的態度令人捉摸不透,若說這二人是他給其他門派的警示,卻又給他們賜了座位,比起囚犯更像是邀請而來的賓客。
可在場的人並未覺得這是一種榮幸,更是刻在骨子裡都沒辦法磨滅的恥辱。
「你怎麼也被抓過來了?」洛槐安盯著君晏苦笑,連最後的希望也跟著破碎一地。
君晏挺直背脊,俊朗不凡的眉眼透出不可侵犯的正氣,沒有絲毫慌亂和屈辱地回道:「槐安,你看到謝虞了嗎?」
洛槐安眼圈一紅,垂眸道:「看到了又如何.……我既沒辦法救他出去,也沒辦法讓他解脫,就像個廢物一樣。」
「段修寒到底都做了什麼?」君晏又皺眉追問道。
洛槐安沉默了良久,忽然提高聲音道:「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把謝前輩逼的自爆金丹,現在不知道又用了什麼方法繼續維持了謝前輩的性命,其實就是想繼續折磨他!」
「什麼?謝虞的金丹.……」君晏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他自願被抓到魔淵就是為了等待時機,把段修寒封印起來,再讓謝虞脫離魔爪。
他在南宮皓去召回謝虞的魂魄時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卻沒想到段修寒竟然把謝虞逼到了這一步。
君晏渾身因為憤怒而顫抖,恨不得立刻將段修寒千刀萬剮,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只有繼續等。
「總有一天,段修寒會為他所做的一切後悔的。」君晏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就在此時,段修寒穿了一件墨色錦緞長袍,披著黑狐毛披風出現在眾人面前,霎時間前殿一片寂靜,連呼吸都是那樣的緊張局促。
幾乎沒有人敢直視著魔主高大的身影,光是快要窒息的強壓就讓他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看到了段修寒攬住盈盈細腰的紅衣美人。
那張漂亮艷麗的臉上點綴著一顆魅惑人心的淚痣,光是一個眼神,都會風情萬種地迷了人的眼。
謝虞被段修寒點了穴,所以他只能一動不動地靠在他的懷裡。
底下一片鴉雀無聲,男人卻勾起謝虞的下巴輕聲道,「師尊很久沒見到這麼多人了吧……本尊給的獎勵,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