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師尊這就受不住了?
謝虞心中冷笑一聲。
以段修寒偏執的佔有慾,只會將他鎖在深宮不讓任何人窺探,又怎麼會主動地讓他接觸外人?
所謂的獎勵,不過是段修寒為了羞辱他的新鮮手段。
他眸子里看不到任何地恐懼和害怕,而是單單用麻木和冷漠來敷衍。
他救不了瑾然和孩子,殺不了段修寒,連自絕都辦不到,像具行屍走肉般淪為段修寒的奴隸,早已萬念俱灰,活在這世上苟延殘喘。
「幾位故人今天也在場,想必師尊定會高興地很。」段修寒低聲在謝虞的耳邊說道。
謝虞緩緩抬眸,第一眼便注意到神情震驚憤然的洛槐安和君晏,空洞無神的眼底多出異樣的光芒。
不管段修寒有什麼花樣他都不在乎,反正這副身子骯髒又淫賤,任他折騰也就罷了。
若說還有什麼讓他留戀的東西,大概就是希望洛槐安和君晏好好地走上正途。
他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強行進入只會造成未知的後果,如今已經害死了瑾然還有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再傷害到其他人了。
「段修寒……你想做什麼?」謝虞的嗓音略微發顫。
段修寒早已對謝虞的身體反應了如指掌,察覺到放鬆的神經在剎那間緊繃起來,嘴角便勾起一個意料之中的弧度。
他以為謝虞是個狠心絕情的人,可事實上他願意為了君晏低下頭顱跪地求饒,為了陌思鴻甘願承受五百鞭刑,為了瑾然和洛槐安主動獻身,為了未出世的孩子伏低做小……
他把所有的憐憫和同情給了這些無關緊要之徒,為什麼.……就不肯分給他哪怕一點!
段修寒心中湧起積攢已久的無名之火,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淡淡開口道:「只要今晚師尊乖乖聽話,本尊就答應放他們走。」
謝虞驀然明白了段修寒的卑劣心思,垂眸不語。
又是不厭其煩的威脅和逼迫……
他以為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可段修寒總能找到繼續折磨他的法子,到底是恨他入骨。
謝虞深吸一口氣,「我有選擇的餘地嗎?」
段修寒眸色發暗,攬住謝虞的腰就於石座之上,宛如昏庸君王般玩弄著懷裡的美人。
他把洛槐安和君晏都帶到這來,就是要當面斷了謝虞的念想,讓他認清楚這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是誰,別再指望一些廢物能把他帶走。
魔主已到,南宮皓便上前第一個低頭行禮:「恭迎魔主殿下。」
其他人哪怕心裡有諸多不滿,也都跟著把頭埋到了地上,只有洛槐安眼眶赤紅,憤怒地想衝上去殺了段修寒:「段修寒你這個混蛋!放開謝前輩!」
結果還沒邁出一步,就又被魔兵抓回去,被迫跪在草墊之上。
君晏臉色格外陰沉難看,緊抿著唇捏成拳,卻沒有像洛槐安那樣激動地衝出去,因為那沒有任何用處,唯有繼續隱忍才能成功救走謝虞。
歌舞依舊在繼續,只是現場的氣氛不僅沒有半點熱鬧,反而顯得分外冷凝壓抑。
因為離賓客席很遠,所以底下的人只能看見謝虞摟著脖子,幾乎整個人都坐在了段修寒腿上,姿勢妖媚而羞恥,讓不少正道人士連連嘆氣,面紅耳赤。
「成何體統!魔族果然是不知廉恥。」
「段修寒叫我們過來,就是為了看他和謝虞做出這等師徒亂 倫,離綱背德的事來嗎?」
「你小聲點.……不想要命了?」
底下時不時有人小聲議論,每個人看謝虞的眼神都是蔑視嘲諷和憎恨,彷彿他就是孕育魔頭的罪魁禍首。
謝虞根本就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反正他的名聲從一開始就沒有好過。
他只是莫名地覺得悲涼寒心,並不是因為所謂的誤解,而是這天下之大,竟再無一人像瑾然那般義無反顧地站在他這邊。
聖墟派的得意門生淪為蝕殺殿殿主,現在又從窮凶極惡的魔修變為禍害眾生的妖邪,他謝虞就是個罪該萬死的人,墮入十八層地獄才是報應不爽。
若真是這樣倒好了。
他想,這地方和地獄又有什麼分別呢?
「師尊覺得這些美人跳得如何。」段修寒手裡捻了顆晶瑩剔透的青提放進嘴裡,無可挑剔的五官上那雙寒眸卻閃著幽幽暗光,突然問出這麼一句。
謝虞看向前殿中央扭動腰肢宛如銀蛇的魔族舞女,表情淡淡的沒有回答。
段修寒習慣了謝虞的漠然,但此時卻有種被忽視的不虞,他的手掌從腰間慢慢向下,從身後一處隱秘之處,撩起衣料觸碰如白玉凝脂般光滑的肌膚。
「本尊問什麼就該回答什麼,這才是聽話。」段修寒的語氣很平穩,卻透著不寒而慄的味道,絕不允許謝虞再次挑釁他的權威。
下一秒謝虞便感覺到某個冰冷的異物進入,猛然抬頭看向男人眼底終於閃過慌亂的異色,「你……做什麼.……」
「只是小小的青提罷了,師尊應該受的住才是。」段修寒面無表情地回道。
就算段修寒的動作很隱蔽,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玩弄對待,謝虞還是僵直了身體,兩頰泛起滾燙的潮紅,水光瀲灧的淡色瞳孔染上不可名狀的神情。
他想掙脫段修寒的鉗制,可身體早已癱軟在男人的懷裡,顫聲道:「別在.……別在這.……」
段修寒似乎是故意的,揚揚唇角后將東西塞得更深了,謝虞猛地戰慄了一下,微不可查地發出了低吟,死死捏住衣袖咬住嘴唇。
「師尊是覺得一個不夠?」說完,段修寒又往裡塞了一個,謝虞額頭冒出密密的冷汗,急促的喘息聲愈發明顯,連眼神也變得微微迷離。
他的身體被段修寒調教地太過於淫霏,謝虞最恨的不是面前這個男人,而是在這樣變態的手段都能興奮的自己。
不知道段修寒放了多少青提進去,到了謝虞連呼吸都不敢加重的地步,才勉強放過他。
「師尊表現得很好,但要是掉出來的話是會有懲罰的。」
謝虞背對著所有人,渾身是汗地靠在段修寒肩頭,卻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不遠處的君晏盡收眼底。
段!修!寒!
君晏雙目皆被紅血絲蓋滿,胸口快要炸裂開那樣怒火中燒,無邊的嫉恨和痛楚淹沒了整個心臟,指尖已然嵌進了掌心。
他的位置剛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段修寒的所有動作,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都如此猖狂,背地裡興許更為放縱不堪。
謝虞兩頰的紅暈彷彿醉了酒那般令人心中悸動,可那樣的神情只有段修寒能看到.……
這恐怕就是段修寒的目的,用親身行動宣告謝虞的所屬權,不費吹灰之力地讓他快要接近於崩潰了。
到底還要忍多久!
君晏開始懷疑,南宮皓是不是在利用他,其實從來就沒想過把謝虞給救出來。
他的眼神驟然冷冽凌厲,若真是這樣他定會拚死一搏,哪怕是死也要讓段修寒付出代價!
【君晏,冷靜。】是南宮皓的密語傳音,及時地制止了君晏魚死網破的想法,【你現在和段修寒作對就是找死。】
【你讓我怎麼冷靜?段修寒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再這樣下去謝虞遲早會死的.……】
南宮皓繼續道:【計劃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難道你要功虧一簣嗎?】
這句話似乎是把君晏的理智拉了回來,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閉上雙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道:【你最好沒在騙本座,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南宮皓深深地看了眼腰間的鎖心鞭,他有種很強的預感,謝虞一定和羽兒有某種聯繫。
總有一天他會找到羽兒的魂魄,彌補悔恨了上千年的遺憾。
歌舞又畢,眾人都不知道段修寒什麼時候會放他們走,只能硬著頭皮如坐針氈。
而就在此時,段修寒卻突然道:「師尊的舞姿定是比那些庸脂俗粉清新脫俗,不如跳給本尊看看?」
謝虞此時的狀態別說是跳舞了,就是動一下都困難,只能白著臉一字一句地冷聲道:「段修寒,你別太過分了。」
段修寒輕笑一聲,勾勾他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向那雙眸子里掩飾不住的倨傲和倔強。
「師尊這就受不了了?」他的食指指腹從謝虞的唇瓣劃過,接著手裡多出一杯醇香烈酒送到他面前,「把這杯酒喝了,本尊就饒你一回。」
謝虞警覺地看著段修寒,誰知道他會不會又在裡面下什麼東西。
「喝。」段修寒臉色漸冷,不容置喙地對謝虞命令道,接著湊到他耳邊殘忍道,「不然他們現在就得死,本尊說到做到。」
謝虞眼角泛紅,餘光瞥了眼洛槐安和君晏,二人的視線從未從他身上移開過,恐怕早就知道段修寒對他做了什麼。
比起之前,瑾然的死讓謝虞的傲骨一點點地碾碎,以至於在如此屈辱狼狽的一幕被人所見也升不起一絲羞恥之心。
他甚至想如果拋棄所謂的尊嚴,能讓瑾然活過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而現在,哪怕君晏和洛槐安是上天青睞的主角,謝虞也再不敢賭了。
段修寒要的不就是折辱他嗎?
沒關係,能換兩人的平安,也算是他這副骯髒殘軀唯一能做的事。
謝虞顫抖著手接過段修寒手裡的酒杯,咬著牙一飲而盡,辛辣的味道在嘴裡刺痛不堪,讓他的兩頰多出微醺的紅暈。
而下一秒,沾滿酒液的紅唇就被一個炙熱的溫軟物體包裹,濃烈的酒氣刺激地眼角滑落晶瑩清淚,嗆的謝虞想要重重咳嗽,卻偏偏被堵住,只能拚命掙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