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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深宮寵妃(14)

  顧懷山也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眯了眯眸子,沉聲道:「請問閣下是?」

  柯伊吶吶道:「他是……是……」

  腕間的手指驟然收的越發緊,他聽見楚修嗤笑一聲。

  「是他夫君,顧小侯爺,能鬆手了嗎?」

  柯伊呼吸一頓。

  「夫君?」顧懷山反問,仍舊拽著青年纖細的腕骨,半步不退,「人販子用的借口多了去了,我怎麼信你。」

  阿伊失蹤四年,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夫君。

  況且他沒有忽略,阿伊見到那人,臉上閃過的驚懼之色。

  柯伊兩隻手被一前一後拉著,進退維谷,他輕輕的掙扎了一下,結果兩人同時攥得更緊了。

  楚修望著月光下青年發白的面容,突然笑了一聲。

  「你口中的阿伊,是我新納的妾室,不信你自己問他。」

  柯伊抬頭,對上楚修譏諷的目光,難以置信。

  妾室,他怎麼能,怎麼能對顧懷山這麼說。

  「難道不是么?」耳邊傳來低語,最後兩個字念的極輕,只有他們兩人聽得見。

  「貴妃。」

  柯伊閉了閉眼睛。

  沒錯,除了皇后,妃子都是皇帝的妾室。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顧懷山擰著劍眉,怒道,「太離譜了,阿伊怎麼會去做你的妾室,平白無故污人清白,你……」

  「懷山。」

  青年顫抖的嗓音打斷了他的話,「是真的,放手吧。」

  顧懷山一怔,望著青年秀美的容顏,迷茫地喊了一聲阿伊。

  柯伊從顧懷山的掌心抽回手腕,然後被楚修抱在了懷裡,楚修的懷抱很冷,夜晚的寒風刺入骨髓,他瑟瑟發抖。

  「沒辦法,阿伊非我不可,可我只能讓他做妾室。」楚修攬著青年的后腰,挑唇一笑,「你說是不是,阿伊。」

  柯伊不想看見顧懷山鄙夷的表情,於是把臉埋進楚修的胸口,悶悶地嗯了一聲。

  「不過好友久別重逢,總是要聚一聚的。」楚修低笑,「不如一起去酒樓喝酒,我也想嘗嘗桃花醉的味道。」

  柯伊搖頭,顫聲道:「我想回去。」

  他一刻都不想在這呆,只想把自己關到一個沒人的地方。

  「好,那我們就回家。」

  楚修接過柯伊手裡的白貓面具,抬起他的小臉,被月光一照,眼尾晶瑩的淚水閃爍,他嘆了一口氣,寵溺地擦去淚水,「又哭,不和顧小侯爺道個別嗎?」

  柯伊任由楚修幫他系好帶子,低垂著眸子,輕輕說了句告辭。

  楚修牽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他不敢回頭,邁動僵硬的步子。

  直到身後傳來青年冷冽的嗓音,以及,拔劍的聲音。

  「放,開,他。」

  柯伊腳步一頓,愕然回頭。

  這個時辰,來逛燈會的人大多回去了,其餘的路人見局勢不妙,立刻匆忙走開,於是一整條街都空空蕩蕩的。

  燈籠半明半暗,俊逸的青年面如寒霜,一如他手裡的利劍,劍尖所指,赫然是楚修!

  他冷冷道:「阿伊,是他強迫你做妾的吧。」

  楚修突然鬆了手,似乎在等他做出選擇。

  柯伊眸光顫了顫,深吸一口氣,「懷山,把劍收了,我心悅於他,甘願……做妾。」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最後兩個字吐出來。

  「阿伊!」顧懷山急道,「就算你是自願的,你想想他說了什麼,他這樣的人,值得你深居後院,值得你做出的犧牲嗎?」

  他明明,只把你的愛意當做可以隨意踐踏的玩物!

  「別說了,值不值得我心裡有數。」柯伊抱住楚修的手臂,低聲道,「走吧,夫君。」

  說完,他便拉著楚修的手,一步一步,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轉進那條小巷子,坐上馬車,他才鬆開楚修,怔怔望著底下鋪著的白色銀狐毯子。

  他沒想到會遇到顧懷山,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早知道就……不出宮了。

  面具被解開,又被猛地拉過去,對上帝王俊美無鑄的面容。

  「阿伊,懷山,叫得真親熱。」楚修陰蟄道,「是不是朕不來,你們就要去酒樓敘舊情了。」

  他不過是離開一會,回來就看見柯伊和別人拉扯不清。

  「我不會去的。」柯伊輕聲道。

  「是嗎?」楚修勾起唇角,「朕怎麼覺得,他喜歡你啊,你說,朕要如何懲治他。」

  聽出話中隱隱的寒意,他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和他只是在太學有一段交情,小侯爺待人一向熱忱,今日是不知道陛下的身份,才衝撞了您,望陛下寬恕他無心之失。」

  楚修沒有說話,只是用指尖描過他的眉眼,柯伊不敢動,哀求地望著他。

  過了許久,他才放開了自己,沉沉道:「你為別人解釋倒是挺積極的。」

  柯伊低頭,抱著手臂坐好。

  上一次只是對別人笑了一下,楚修便讓他試藥,這一次他一定會罰得更重。

  好冷啊,他抱起膝蓋,企圖給自己一點溫暖。

  他值得你做出的犧牲嗎?

  值得吧。

  畢竟,他是真的心悅於楚修,自從答應楚修裝作喜歡他后,很多不能說,不能做的事情,他都能說,都能做了。

  楚修也覺得是他裝出來的,沒有一點懷疑,有時候還會說,他為了出宮,居然能演的這麼逼真。

  那個時候,他甚至生出一點得意。

  因為不是演的,是真的啊。

  回到未央宮,已是半個時辰后,他把被子披在身上,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楚修扔了一隻新裝了熱水的暖手爐給他。

  柯伊默默收進被子。

  「今天表現得不錯,好好睡覺。」楚修像摸寵物一樣撫著他的後背,一下一下,眼眸幽深,「朕明天再罰你。」

  「謝陛下。」他輕聲道。

  楚修嗤笑,指尖抬起他的下巴,「真乖,朕的愛妾。」。

  聽到這一聲愛妾,柯伊咬了咬唇瓣,努力壓下心中的羞恥。

  這件事,總算翻篇了。

  柯伊被楚修抱著睡了一晚上,起床后,他咬著綠豆糕若有所思。

  【33,顧懷山和我的關係有這麼好嗎?我怎麼記得他挺討厭我的。】

  他認識顧小侯爺確實在太學,只不過顧懷山總是捉弄他,把蟲子扔進他的書箱,或者搶他的功課抄。

  他氣急和顧懷山動氣手來,自己累得氣喘吁吁,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33:【難說,至少他不討厭你,還為了你拔劍。】

  柯伊一頭磕在桌子上,哀嘆道:【不會吧,又有情債,我已經和別人刻意保持距離了。】

  用完午膳,楚修派內侍總管,把他叫去了上林書房。

  楚修神色如常地披著奏摺,似乎忘了要罰他的事情。

  御桌上放著一隻精緻的小酒壺,楚修淡淡道:「桃花醉,都喝完。」

  柯伊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先喝了一小口。

  不算烈酒,入口有一股桃花的香氣,他閉著眼睛灌了下去,連喝了四杯,才把酒壺裡的桃花醉喝完。

  「陛下,喝完了。」

  酒勁上涌,他晃了晃,扶住桌子,渾身都熱了起來,然後被楚修一把摟進懷裡。

  楚修看著臉頰緋紅,呼吸間都是香甜酒氣的青年,輕笑道:「這種酒又叫美人面,果然是美人。」

  如果柯伊昨天跟著顧懷山去了酒樓,這一副情態,便落入了顧懷山的眼中。

  一見面就去酒樓,這麼熟練,是以前一起去過好幾次吧。

  想到這裡,他的眸色深了深,覆上青年的耳尖,輕聲道:「熱嗎?」

  柯伊唔了一聲,略略鬆了領口。

  「熱了就不用穿了。」

  柯伊驚覺,然後被楚修壓在了身下。

  楚修很難得的溫柔,一點一點把他送上了頂峰,然後在他的皮膚上,很用力地留下噬咬的痕迹。

  肩膀,脖子,手腕,腳踝。

  像是在打下獨屬於他的印記。

  柯伊的肚子被桌子咯得生疼,楚修一揮奏摺,把他被抱上桌子,然後拿起毛筆。

  「不,不要用毛筆……」他哀求。

  臨界點的時候,柯伊喘息著就要釋放出來,楚修突然按住了那一點。

  他想拉開楚修的手,卻被反手按住。

  楚修咬著他的耳垂,啞聲道:「喊朕,朕就讓你出來。」

  「嗚,陛下……」他難受地揚起脖子,眼尾泛紅,另一隻手張開,又抓住桌角,留下氤氳的熱氣。

  「不對。」楚修惡劣的摩挲著,「是殿下。」

  柯伊睜著霧蒙蒙的眸子,輕輕泣道:「殿下……」

  然後眼前一片白光。

  他喘息著,失神了很久。

  桌前一片狼藉,殿內的熏香也蓋不住情慾的味道,楚修衣冠絲毫未亂,看不出來經歷了一場情事,反而是他,只鬆鬆垮垮地披了外袍,頭髮披散,面對面坐在楚修的腿上。

  楚修望著累得不行的青年,替他攏好衣服,系好腰帶,輕笑道:「以後不用出宮了。」

  柯伊半斂著眼皮,疲憊地點了點頭。

  「朕說要罰你,還記得嗎?」

  他睫毛微顫,正想說什麼,突然聽到殿外傳來內侍總管的聲音。

  「陛下,安定候世子昨日回京,特來述職。」

  安定侯世子,顧……顧懷山!

  柯伊驚得起身,卻被楚修牢牢地按在懷裡。

  楚修望著驚慌失措的青年,嘴角挑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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