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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扶在她腰上, 隔著一層很薄的校服,夏桐只覺得被他觸碰的那塊兒肌膚燙的厲害。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頸間,帶著一股輕微的癢意。

  夏桐抬眸, 看他。

  他眉目深邃, 目光帶幾分深情, 同她對視。

  再沒說什麼旁的話,接吻好像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事情。

  他捏著她的腰, 蜻蜓點水似的吻下來, 彷彿怕唐突她。

  夏桐閉起眼,嘴唇緊張到抿成一條直線。

  他笑起來:「這麼緊張?初吻啊?」

  夏桐連呼吸都快忘了, 更沒空理會他的小得意, 只是一動不動, 任由他動作。

  林睿誠手扣著她下巴,教她:「張嘴。」

  很快就由不得她。

  他纏綿地吻她,手也輕撫她腰,慢條斯理地動作。

  夏桐仰起脖子, 小心翼翼地回應他, 動作生澀得要命, 卻越發勾得他難耐。

  他小聲罵了句:「操。」

  夏桐頓一下, 還沒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髒話,他舌尖已經探了進來。

  她整個人腦海中嗡的一聲,感覺從沒跟人這麼親密過, 下意識地想推開他, 卻被他緊緊按著腰不放。

  她想起來,接吻前, 他沒說「不願意就推開我」這句話。

  她只掙扎了一下, 很快就沉溺在他的溫柔里。

  他吻了她很久很久, 手在她腰間的動作也逐漸放肆,甚至在一瞬間撩開了她校服下擺,肌膚觸碰到空氣中的涼意,她不覺一瑟。

  然而他很快便克制住,重新替她理好衣服,放開她的唇,伏在她肩頭,很輕地喘息著。

  夏桐也大約知道剛才到底經歷了什麼,垂眸不語。

  聽見他自顧地說:「你穿著這身衣服,我倒真覺得自己像禽.獸了。」

  他終於放開她,揉一揉她腦袋:「好好學習,注意身體,記得給我打電話。」

  夏桐很是乖巧地「嗯」一聲。

  林睿誠眉眼帶笑,發動車子送她回學校。

  夏桐看了眼手上的表,有些驚訝:「都這麼晚了嗎?」

  他們親了這麼久嗎?

  臉不覺又紅了。

  林睿誠一眼看出她在想什麼,笑了聲,說:「我是不是很厲害?」

  夏桐:「……」

  到了學校門口,林睿誠不敢放肆,連她手也沒牽,一路送她到宿舍樓下。

  「快上去吧。」

  她也沒敢再做什麼,只衝他揮一揮手,宿管阿姨在催她進門,要落鎖了。

  她走進去,回頭,林睿誠站在門外,昏黃的路燈將他眉眼照的格外溫柔。

  高三學業重,又要算時差,那半年她每周也就跟他通一兩個電話。

  他明顯不滿足,但也體諒她,說熬過這一年就沒事了,又說:「等寒假回去我去看你。」

  夏桐說:「其實我們寒假就放一個禮拜,你回來我也沒太多時間陪你的。」

  林睿誠說:「沒事,我看你寫作業也行。」

  他臘月二十八一回來就要來見她,但因為是過年,她實在找不到借口溜出來,最後還是林睿誠來陸家找她。

  把她扯進二樓一間客房裡,關上門,把她壓在牆上吻她。

  她給他吻的喘不過氣,只能趁間隙推他:「小心人……」

  「沒人。」林睿誠這次沒客氣,手直接伸進她衣服里,「陸慎出去了,阿姨他們在一樓呢,不會上來,而且我鎖了門。」

  「但是——」

  「想死我了。」他另一隻手手指插進她發間,喊她,「阿木——」

  聲音帶著幾分啞意。

  他這聲一出來,夏桐就心軟下來,沒再掙扎。

  她明明是最安分不過的學生,卻在這裡陪他做這樣浪蕩的事。

  他低聲說:「別怕,不會真對你怎麼樣的。」

  也的確不可能在這兒對她做什麼,只是纏著她親,把她壓在牆上、床上、桌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夏桐嚇了一跳,立刻推開他從桌上跳下來,邊整理衣服邊小聲緊張地問他:「怎麼辦?」

  他衣衫整齊,伸手剮蹭一下她的臉,露出幾分壞笑:「怕什麼,應該是陸慎,我出去看看。」

  他先走出去,夏桐就躲在門后聽著動靜。

  聽到他把陸慎故意拉到隔壁的茶室:「來,讓我看看你手藝最近有沒有長進。」

  聲音很大,就是說給她聽的。

  夏桐找準時機,立刻慢慢地打開門走出去,臨下樓時回頭看一眼,意外地撞見陸慎意味深長的視線瞥過來,她立刻跑下樓去。

  還是後來林睿誠跟她說:「當時你衣服後頭都皺了,陸慎還跟我說教半天。」

  當時這事兒已經過去挺久,提起來她還是臉紅又生氣:「都怪你——」

  「是怪我。」他弔兒郎當地一聲笑,毫不避諱。

  想到當年的事,林睿誠不覺彎唇,俯身吻了吻她額頭。

  她其實一直挺縱容他,怎麼都願意陪他胡鬧。

  他也察覺到幾分倦意,只是很久沒這麼抱著她睡,一時竟然有些捨不得。

  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會離開。

  抱著這樣的心思,這一晚總是半夢半醒,天剛亮時就再也睡不著,索性起身抽電子煙。

  夏桐還沉靜地睡著,乖順得很,總是會下意識來找他。

  抽一小會兒,夏桐的鬧鐘響了。

  她迷糊地半睜開眼,按掉鬧鐘,小聲抱怨一句:「好睏呀——」

  林睿誠問:「幾點去片場?」

  夏桐聲音透著睏倦:「八點要到。」

  他低頭掃一眼時間:「那可得稍微快點兒。」

  夏桐半清醒狀態,大腦遲鈍地還沒明白他這話究竟什麼意思,已經被他橫抱起來,走出去。

  她瞬間清醒,人被他扔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上。

  柔軟微涼的觸感,還帶著淡淡的玫瑰花香。

  他肆意地吻下來,低聲說:「費心布置的,總不好浪費。」

  又有幾分壞笑地補上一句,「這兒隔音好,你放開點兒?嗯?」

  夏桐微微仰起頭,房間上還飄著粉白色的氣球,有幾隻已經落在地上。

  她摟住他脖子,很輕地應了聲。

  他唇間的煙草氣息、後背沁出的細密的汗、胸腔溢出的葷話,都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結束后,她摟著他脖子,低聲說:「我好想你。」

  林睿誠笑了下,聲音里有股子輕鬆的愜意:「難得你肯主動說這種話。」

  他回抱住她,嘆息似的:「我也想你。」

  夏桐抱著他,享受片刻的安寧。

  看到漂浮的粉白色氣球,她又忍不住說:「你陣仗擺這麼大,求婚似的。」

  她破綻都遞到嘴邊,林睿誠不可能放過。

  他問:「那你答應嗎?」

  夏桐愣住。

  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

  他伸出右手,跟她手指交纏在一起,握住放在她心口:「嫁給我嗎?阿木。」

  「我……」夏桐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這話像是臨時起意,但分明又帶著幾分認真。

  他也沒逼她:「你慢慢想,不急。」

  這麼伏在她肩頭,漸漸又起了心思。

  他吻上她耳垂,不懷好意道:「再來一次?」

  夏桐立刻道:「不行,我要來不及了。」

  她身後飄下來一個粉色小氣球。

  林睿誠摟著她腰把她拎起來:「小心點兒,別壓到我打的氣球。」

  夏桐:「……」

  夏桐:「你怎麼知道是你打的?」

  林睿誠:「你看它這麼喜歡你,直接就沖你過來了,必然是我打的氣球才這麼靈性……」

  夏桐有點無語。

  他這樣子像是來真的,夏桐用力推他卻又推不開,有點著急:「林睿誠,我真的不能遲到,還要洗澡——」

  她聲音漸漸變小。

  林睿誠霸道地不許她出聲。

  電話鈴聲這時響了。

  夏桐「唔」一聲,捏了他胳膊一下,要他去接電話。

  林睿誠:「別管它。」

  夏桐幾乎是掙扎了:「林睿誠!」

  林睿誠笑一聲,捏一捏她的腰,到底放開她,看是陸慎來的電話,接起來就罵:「你可真會挑時間,壞我好事。」

  夏桐瞪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光潔嫩白的後背上還沾著幾瓣嬌艷的紅色玫瑰花瓣。

  耳邊傳來陸慎的聲音:「那你先繼續。」

  手機被掛斷,林睿誠套了件睡衣,打過去。

  陸慎聲音帶幾分挑釁:「這麼快?」

  林睿誠罵他:「滾。」

  夏桐從浴室里出來時,林睿誠剛好掛斷電話。

  她想起什麼似的,問:「你之前跟陸慎打架,是不是你們倆商量好的?」

  林睿誠看她:「我們阿木怎麼這麼聰明。」

  夏桐:「那你——」

  也是為了我嗎?

  她沒問出的話,林睿誠也替她答了:「你就不如桑桑,連扶都不知道扶我一把。」

  夏桐說:「我看你故意跌倒的,以為你喜歡躺著呢。」

  林睿誠給她氣笑了,走過去捏她的腰:「你怎麼這麼會說話。」

  夏桐推他:「我真要走了。」

  林睿誠拿出一直電子煙,吸一口:「我今天沒戲,跟這兒等你,回來找我吃飯。」

  很是平常隨意的語氣,像他們從沒分開過。

  夏桐眼眶微酸,點頭說好。

  接下來跟林睿誠的合作就順利許多,他很快就熟悉她的風格和要求,總是一兩遍就拍過。

  在片場的時候,他也沒刻意隱藏兩人的關係,在她忙的時候遞杯水,偶爾也幫她提提建議。

  於是很快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林睿誠跟她有曖昧。

  但到底是男女朋友還是劇組夫妻,並沒有一個定論。

  因為林睿誠從來沒公開過任何女朋友,劇組的人也很識趣地沒人敢往外傳任何緋聞。

  這天夏桐收工已經是晚上十點。

  回酒店的時候,她先去原來7樓的房間,打算拿兩身換洗的衣服上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路鳴站在門口,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姐你回來了?我能不能找你說點事?」

  他襯衫扣子刻意多開了兩顆,暗示得十分明顯。

  夏桐也遇到過幾次這種事了,所以沒緊張,語氣如常:「有事明天再說。」

  整層都是劇組的人,她不怕他亂來。

  她刷卡開門,路鳴緊跟著她進來:「姐,我想麻煩你能不能給我多加幾場戲?幾場就行,這個資源對我太重要了。」

  他突然關上門,「我會好好伺候你的。」

  夏桐一凜,冷聲:「出去。」

  路鳴走過來:「姐,我只是——」

  忽然傳來清脆的一聲「叮」。

  房門忽地被推開。

  林睿誠突然出現在門外,渾身帶著股冷意,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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