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
池炎白了梁易一眼:「你們院長以前可是有名的情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濱海愛慕他的女人心碎了可以繞地球一圈了,你跟我說他痴情?」
梁易眨眨眼,說:「可是自從我到院長身邊,就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女人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院長抱了雌性生物。」
池炎撇撇嘴:「那是我們酒兒有本事,讓歐大情聖收心乖乖做忠犬。」
梁易好奇的湊過來,問:「池先生和褚小姐認識很久了嗎?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池炎傲嬌點頭:「那當然,我們倆認識的時間比歐瑾和她認識的時間都長,應該有十年了。」
梁易立刻吹起彩虹屁:「池先生能和一個異性保持這麼久的友誼,也一定是個性情中人,必然品性高潔,出淤泥而不染。」
池炎十分受用華國這些夸人的文縐縐的話。
他笑著說:「那是!我和酒兒可是生死之交,別說是幫她跑路,只要她一句話,就算是讓我擋子彈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梁易恍然大悟:「原來褚小姐這些年能完美的隱藏行蹤,都是您的幫助啊!那您一定神通廣大,想必人脈很廣,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接觸到的大佬。」
池炎感慨的笑笑,回憶往昔。
「當年我也只是個小小的海盜罷了,根基不穩,也沒幾條船,時不時還要把手裡的好東西孝敬給那些大人物。
多虧當年公海一戰,我意外救下了受傷的酒兒,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厲害,傷好之後直接端了那幾個人的老巢,我就坐享漁翁之力了!」
梁易佩服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您是個海盜王啊!才能有這麼廣泛的人脈,能幫助褚小姐隱藏蹤跡。」
梁易又往前湊了湊,問:「那褚小姐是在躲避什麼人呢?會不會有危險?我是不是應該從國內調些幫手過來?」
「她當然是躲……」
池炎的話音戛然而止,狐疑的看著梁易。
「你是不是在套我的話啊?」
梁易立刻搖搖頭:「怎麼會?您看現在我們院長和褚小姐的關係這麼親密,我自然也想知道褚小姐的難處,萬一有危險也好提前防備著。」
池炎擺擺手:「不用防備,完全不用。」
「可是……」
梁易的話還沒說出口,池炎就喊道:「哭完了沒有啊?能不能回去吃飯了?我餓死了!」
褚酒酒從歐瑾懷裡退出來,臉色有些泛紅。
「先回病房吧,你身體還沒恢復,別站在這裡吹風。」
歐瑾的腿還打著石膏,走路一拐一拐的。
褚酒酒扶著他,兩人緩慢的往天台入口處挪去。
池炎上前一把拽過褚酒酒,歐瑾險些摔倒。
褚酒酒一愣:「你幹什麼?」
池炎嚷道:「梁易,扶著歐瑾,我跟酒兒有話說!」
梁易趕忙跑過來,歐瑾盯著褚酒酒,問:「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池炎立刻說道:「我的私事也是機密好不好?你當然不能聽了!酒兒是我的合作夥伴,我只能說給她一個人聽。」
歐瑾的臉色有些難看,褚酒酒安撫道:「歐瑾,你先回病房,我很快就去找你。」
梁易也拉了拉歐瑾的胳膊,說:「歐少,我們先走吧,別惹得褚小姐不高興。」
歐瑾這才勉強跟著梁易走了,可仍然一步三回頭的看向身後的褚酒酒。
池炎乾脆把褚酒酒拉到角落裡,就是不給歐瑾看。
褚酒酒一邊緩慢的收起風箏,一邊問:「什麼事?你的海域出事了?」
池炎搖頭:「沒有,我瞎編的,沒什麼機密事情。」
褚酒酒問:「那你拉我過來幹什麼?別告訴我你就是為了給歐瑾找不痛快。」
池炎回頭看看身後,歐瑾和梁易已經離開天台了。
他這才說:「剛才梁易在套我的話。」
褚酒酒一愣:「什麼意思?」
池炎說:「就是跟我打聽咱倆的關係,打聽咱倆是怎麼認識的,還問我你這些年究竟在躲誰。」
褚酒酒皺著眉:「梁易為什麼要問這些?他只是歐瑾的助理,而且我離開歐瑾的時候,梁易還沒有在歐瑾身邊呢,他應該是我走之後才被歐瑾招到身邊幫忙的,他打聽我的事情做什麼?」
池炎冷哼了一聲:「這還用問嗎?梁易原來根本不認識你,必然是歐瑾授意他打聽的。」
「可歐瑾……」
褚酒酒愣了兩秒,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
池炎壓低了聲音,厲聲說道:「你也想到了對吧?怎麼不可能?萬一歐瑾就是假裝的呢?」
褚酒酒還是搖頭:「不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池炎拍了拍腦門:「酒兒,你別跟我說你想不通!因為歐瑾假裝失憶,又是頭疼又是暴走的,你才不得不留在這裡順著他照顧他,他才有機會打聽你當年為什麼離開他!」
褚酒酒的眸色冷了幾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本能的抗拒這個原因:「不會的,歐瑾在出車禍之前親眼看到你帶著孩子在我家裡,他明明都信了我已經結婚生子了,他為什麼要假裝失憶留下一個有夫之婦?」
池炎聳聳肩:「很簡單,他就是死心眼,就算你結婚了,生孩子了,他也要把你搶回來。」
說完這句話,池炎突然喊了一聲:「呀!我知道了!」
褚酒酒皺眉:「知道什麼?」
池炎說:「酒兒,他在報復你啊!」
褚酒酒更糊塗了:「報復我?」
「對啊!你想想,他現在一副深情似海的模樣,不就是為了讓你心軟,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嗎?他知道你是有夫之婦,可他還是要讓你再次愛上他,一旦成功,就可以像當年你拋棄他一樣,拋棄你啊!」
池炎感慨道:「最毒男人心啊!這是報復!這絕對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復仇!」
褚酒酒一瞬間如墜冰窖,心尖銳的刺痛了一下。
是這樣嗎?
這……溫柔的呵護體貼,執著的追求粘人,只是一場報復嗎?
報復她一次次的不告而別,報復她開始新的生活嗎?
褚酒酒想起方才歐瑾溫柔擦拭她眼淚的模樣,緩緩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