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第一百八十四章吻你媽(二合一)……
白穗腦子嗡嗡的, 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身上的威壓一下子消散殆盡。
之前還不甚耐煩,沒拿正眼看過她的鬼女此時和顏悅『色』,笑著將她扶了起來。
「來, 你在這兒坐, 有什麼需要的給說,只要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你的。」
鬼女一邊說著一邊把白穗抱在椅子上坐著,又將幾盤可口的糕推到了她手邊。
「瞧你, 怎麼這麼瘦,多吃,吃得白白胖胖的才生養呢。」
白穗噎住了。
她看了看眼前支著頭笑眯眯的鬼女, 又瞥了一眼周圍神『色』或震驚或複雜微妙的眾人。
總覺得世界都玄妙了起來。
「……可以問問你剛才說的玲瓏什麼骨還有鬼后是什麼意思?」
「啊忘了你是個凡人,對於這些不大清楚。」
她完全沒把謝長庚他們當回事,自顧自倒了杯茶水喝了口。
「簡而言之呢就是你運不錯,雖其貌不揚,但是在骨相難得, 是鬼王大人一直在找尋的那。你只要乖乖的跟了他, 以後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
這話像是回答了白穗, 又像避開了重什麼也沒說。
既沒有說這玲瓏美人骨是什麼東西,什麼用處,也沒有提起為什麼重華會一直找這骨相的人。
「果沒有解錯的話, 是說骨相不錯, 以你也會把帶去幽都成為祭品對嗎?」
鬼女聽后皺了皺眉。
「什麼祭品, 你可是要成為重華大人結髮妻子的人。怎麼能和她們這樣卑賤的東西相提並論呢?」
「……」
去你媽的結髮夫妻。
越聽越離譜了。
竟有人單單隻是因為一副骨相就要求娶她,這是在讓人匪夷思。
在來這裡之前白穗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跟過來看看情況,結果看看看著還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對於這個莫名其妙的走向她心裡槽多無口,可面上卻並不能顯『露』太多的情緒。
對於這個素昧謀面,生殘暴的鬼王白穗沒有絲毫感, 更不想這麼稀里糊塗真和他成了親。
只是現在他們為了潛入幽都扮成了凡人模樣,一時之間也不輕舉妄動,暴『露』了身份。
不過同時,這又或許是一個機會。
看鬼女的態度,風祁他們進去了估計也不會受到什麼待遇,甚至還沒來得及打探情況,就會被重華給殺了。
要是她進去了的話可能就不一樣了,能因為一副骨相就求娶她,可見她對他應該極為重要。
想到這裡白穗裝有些害怕的樣子看向鬼女,猶豫了下,這才小心翼翼詢問。
「那鬼女大人……既她們不重要,那你能把他們放了嗎?」
鬼女手上動一頓,紅『色』的眸子眯了眯,而後落在了白穗身上。
「為什麼放了?不是她們主動想要來侍奉嗎?」
「'可其中一個不是自願的,要不還是放了她吧,就把和姐姐一併帶去幽都侍奉鬼王大人就了。」
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對方肯定不會輕易答應,以提出兩個都放。
今被拒絕後又退了一步,看上去做出了妥協,反而能更有商量的餘地。
「畢竟和姐姐是真心誠意想要來侍奉的,那個女子對鬼王大人不忠,去了也只會掃他的興緻。」
「再說了……你不是說了會和鬼王大人結髮為夫妻嗎?」
她臉『色』沉了下來,垂眸冷冷看了雪芝一眼,不帶一絲暖意。
「姐姐也就算了,可不想和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
鬼女原本以為白穗是因為同情雪芝,這才主動開口求情。
說實話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人族這一,鬼族從一出生開始便是弱肉強食,為了變強吞食同族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
不想白穗竟是出於妒忌,這讓她有些意地挑了挑眉。
「原來是這樣啊。」
她臉上又重新掛上笑容,似剛才冷著眉眼的另有其人似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這祭品鬼王大人用一次就會丟掉了,對你構不成什麼威脅的。」
「不過你還是太心軟了。」
鬼女勾了勾唇角,那張美麗的面容明明是笑著的,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毒蛇攀附在了脖頸般森。
還沒白穗回過神來,她手腕一動,黑『色』的鬼手緊緊扣住了雪芝的脖子。
力道之大,直接將她帶到了半空。
「?!你這是幹什麼?」
一直以來還算鎮定的白穗看到因為缺氧痛苦掙扎的少年,是實在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還能幹什麼?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嗎?對於不喜歡的人,殺了不是更嗎?」
「你!」
白穗的不輕,見少年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停下!你趕緊給停下!」
而鬼女只是不明以地瞥了白穗一眼,鬼越纏越緊,並沒有停下的打算。
她咬了咬牙,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打掉了鬼女的手腕。
「叫你停下!」
「啪」的一聲,這力道對於鬼女來說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鬼女一愣,覆在雪芝身上的鬼驟消散,他從空中掉了下來,漲紅著臉手撐著地面大口大口喘著。
「……你打?」
她用一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過來,要不是手背上的觸感還在,她可能都要以為自己是做夢。
要知道不夜城的人被鬼族統治了千百年,對鬼族骨子裡就有奴,哪有人敢動手打她的?
「打你怎麼了?你不是說以後會是鬼后嗎?怎麼就不能打你了?」
白穗其實也心虛,生怕惹惱了對方,但已經動手了再反悔也沒用了。
還不硬。
「都說了放了她就是了,你自主張做什麼?不是你們鬼族,沒有你們那樣強的心素質,你當著面殺人,萬一害留下心陰影怎麼辦?」
「……你都敢仰慕鬼王了,還怕這些?」
鬼女並不怎麼生。
一方面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挺新奇,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另一方面是就算她生也不敢對白穗何。
「行吧,不殺她。」
白穗一愣,沒想到對方竟這麼輕易答應了。
她眨了眨眼睛,也沒之前那般顧忌了。
「還有,剛才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現在看到你就不舒服,你出去,緩過來再叫你。」
「你這小鬼,你他媽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你不出去到時候去了幽都就告你狀,給鬼王大人說你欺負,還在背地裡說他壞話。」
白穗面無表情地開口打斷了她,正惱怒的想要動手給她教訓的鬼女動一頓 ,顯被噎住了。
「……成,算你狠。」
半晌,她這麼咬牙切齒憋出了這麼一個字。
后深吸了一口,準備帶著謝長庚出去找個地方泄泄火。
「這個人你也不能帶走。」
鬼女手剛伸過來準備抓謝長庚的手臂,白穗一步上前制止了她。
「?為什麼?難不成你要背著鬼王偷漢子?告訴你,雖們鬼族一向奉行縱慾享樂,但是你不行,你不能『亂』搞的。」
白穗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已經逐漸適應了對方的狂野發言了。
「你誤會了。」
「這是大哥,你要找就去找別人。」
鬼女煩躁地「嘖」了一聲,原以為還要費些口舌,不想她卻並沒有繼續為難便踹門出去了。
大約是不過,她走之前趁著白穗不注意伸手『摸』了謝長庚一把。
『摸』的別的地方,而是屁股。
謝長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又不發。
到鬼女的息全消失了之後,青年這才得狠狠上去把門摔了回去。
「這個不知廉恥的鬼修!到事情結束之後一定要把她骨灰給揚了!」
雪芝臉『色』也不怎麼,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勒得留下紅痕的脖子。
一旁的白穗看了連忙從儲物戒指里拿了一瓶『葯』膏遞了過去。
「你脖子上的紅痕和尋常掐痕不一樣,會一直留下痕迹。你把這個拿去早晚塗抹一次,過不了幾鬼散了,便會恢復初了。」
少年眼眸一頓,接過『葯』膏道了聲謝。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用,而是順手放在了一旁的梳妝台上。
他薄唇抿著,直勾勾看向白穗。
「你是玲瓏美人骨?」
「也不知道,在這之前壓根兒就沒聽過這個玩意兒。」
白穗是真的不知道,入崑山修行的時候測資質測的是靈根,沒人給她『摸』過骨。
少年微皺了皺眉,餘光瞥了謝長庚和風祁他們。
「你們也不知道?」
「和風祁和白穗不是一個宗門,們也是剛剛得知。」
『摸』骨並不是靠『摸』和看就知道的,是需要靈貫通渡盡四肢百骸,以風祁他們不知道也很正常。
謝長庚對於骨相併不了解,修者修行也大多看的是靈根資質。
不過劍修一般是要『摸』骨的,但是骨相這東西要看也是師尊來看,根骨合適了才能收徒弟。
陸九洲不知道沒什麼,若是顧止的話便不可能不知曉了。
再加上這個歷練的圖紙也是他制定的……
想到這裡謝長庚眼眸閃了閃,視線落在了還有些恍惚的白穗身上。
他也沒說什麼,只沉聲詢問道。
「只知道這是一副天生劍骨,看你剛才的反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雪芝指腹『摸』索著那『葯』膏瓶子,微涼的觸感讓他清醒了不少。
「還記得剛才與你們說的鬼族的弱嗎?鬼族都是沒骨無形的東西,他們的骨灰散了便會魂灰魄散,就算是重華能換代重生,可每一次重生過後他上一世的修為便會散盡,不得不重新修鍊。」
「可若是有了一副玲瓏美人骨的話,那就不一樣了。白穗的身可以通過不停……交.歡成為他承住無盡鬼的容器。」
他說到後面有些尷尬地抬起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假意咳嗽了下,而後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他后再重生的話修為不會散去,會變成真正不死不滅的怪物。」
一直重生且修為不散。
哪怕今的重華修為不過元嬰,可這樣不死不滅的怪物,若是不停修行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不停交.歡。
她和他修為相差懸殊,她肯定毫無還手之力。
「那現在怎麼辦?啊啊啊,早知道是這麼回事就不跟過來了,現在跑路的話只會打草驚蛇,可是不跑像也是死路一條!救命,不要被.干.死!」
白穗是真的怕了,要是打架硬剛也就算了,這情況她是萬萬沒想到的。
謝長庚也有些頭疼,這契約都簽訂了他們根本跑不出不夜城,肯定會被抓回來的。
同樣的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麼撂擔子不幹了。
「事到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跟著那鬼女去一趟幽都了。而且你怕什麼?又不是你一個人去幽都。」
一直抱著手臂靠在門邊沒說話的風祁沉聲說道,他掀了下眼皮看了過來。
窗月光清冷,緩緩灑了進來。
風祁清絕的面容柔和了不少,一臉淡地開口。
「不是還有嗎?」
……
風祁他們為祭品暫時不能離開聽雨樓。
這件事謝長庚不決斷。
於是和黎川當天晚上回了一趟客棧,將這件事告訴了霍雲。
和風祁說的一樣,事到今也沒了辦法,只有讓他們入幽都了。
白穗一個人去是危險了些,不過在還有風祁,再加上他們在面接應著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三后,風祁和白穗跟著鬼女離開了不夜城。
幽都距離不夜城不算遠,御劍的話應該一個時辰就能到。
和風祁被隨便塞進一個棺材被帶走不同,為「准鬼后」的白穗,當天接她的光鬼兵就來了不下百人。
逢魔時刻,天邊殷紅似血。
鋪滿了整個街道,宛若里紅妝一般。
白穗坐在轎子里,因為是在空中基本上感覺不到絲毫顛簸。
今一大早鬼女就把她從床上給拎了起來,扔給了聽雨樓的幾個姑娘讓她們給她梳洗打扮。
焚香沐浴,塗香抹粉,滿目琳琅的髮飾把她的頭壓得很重。
金步搖隨著她的動細碎響,身上的衣衫更是做工精細,衣領和衣袖都綉著繁複的金『色』紋路。
白穗從沒有這樣正式打扮過,還是這般鳳冠霞帔,隆重異常。
她還記得梳洗打扮之後看著鏡子里妝容精緻的少女時,她恍惚了久,險些沒認出這是自己來。
很漂亮,漂亮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哪怕是現在坐在轎子上,她腦子裡還浮現著銅鏡里自己的模樣。
想到這裡白穗眼眸閃了閃,抬起手將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佩拿了出來。
怕暴『露』了身份,在離開之前霍雲便施了術法將玉佩上面的息遮掩了。
她這個時候要是用了靈力的話肯定會被鬼女發現的。
而且就算聯繫上了陸九洲。
他們也只能說說話,他根本看不見她此時的樣子。
白穗嘆了口,剛將玉佩塞進去藏,轎帘子被一隻塗著丹蔻的手給輕輕掀開。
給她嚇了一跳。
「是幽都到了嗎?」
她面上沒有顯『露』分毫情緒,只淡淡抬眸對上了鬼女的視線。
「還有一會兒。」
鬼女盯著白穗看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是真的不害怕后勾了下唇角。
她每一年都會來不夜城接祭品,那些姑娘一路上不是哭哭啼啼的,就是瑟瑟發抖,臉『色』蒼白。
少有像白穗這樣不哭不鬧,這麼淡定的。
幽都和不夜城不一樣,那裡只有鬼族沒有生人,且一年四季到之處都被濃郁的鬼覆蓋。
沒有白,只有永夜。
「你不害怕嗎?幽都可沒有人族,全都是鬼。」
一提到鬼,白穗突想起了之前陸九洲給她說的話,他讓自己不要想著去幽都。
說那裡都是青面獠牙,面目可怖的鬼修,別嚇人。
之前時候光顧著沉浸在自己的美貌,和可惜陸九洲看不見的遺憾里,白穗壓根就沒有想過這回事。
今被鬼女這麼一提醒,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咽了咽口水。
「……倒是不怕鬼,就是怕生的丑的,看著容易做噩夢。」
她說著盯著鬼女的臉看了半晌,之前沒在意,今才想起該問問重華的事情。
「不過聽說像你們這樣修為高的鬼修容貌不會丑,那他呢?」
「他生的不看?」
「不看你到時候看了不就知道了?」
「不是,什麼叫到時候看,就是現在奇想要提前知道有個心準備啊。要是他生的也就算了,要是生的丑的不能直視的話,與其既被嚇到又得罪了他,乾脆一直低著頭不看得了。」
對於這個鬼王重華,自白穗進入不夜城就一直聽過他不少的傳聞。
殺戮成,荒.『淫』無度,卻從沒有人知曉他的模樣。
這讓白穗不免有些奇。
鬼女有些意白穗不在意重華的宮城有多大,修為有多高,或者她之後和他成為夫妻能夠得到多少權利,竟只對他的容貌感興趣。
畢竟對於鬼族來說皮相這東西隨手一捏便能變化,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她看著白穗那雙剔透澄澈的眼眸,張了張嘴剛想要回答。
而後想起了前幾她不把謝長庚給她的事情,話到了嘴邊,換了一說辭。
「原是這樣不錯,只是重華大人卻是個例。」
「你是凡人你有不知,重華大人再五百年前受了極重的傷,若是尋常的傷倒也算了,休養著便能痊癒。只是他是被佛光傷……」
鬼女停頓了一下,瞧見白穗緊張地攥著衣袖著她后話的樣子。
這才嘆了口繼續說道。
「這傷不能治癒,以重華大人的臉也就毀了。」
五百年前,也就是仙魔大戰的時候,那的確很有可能受到不可治癒的傷。
白穗不疑有他,深吸了一口小心翼翼問道。
「很嚴重嗎?還能看嗎?」
「皮開肉綻,血肉模糊,深可見骨。
們鬼族對於這些倒是不怎麼在意,可是對於你們人族來說估計很難接受了。」
鬼女一邊說著一邊湊近,而後紅唇微啟。
「可是你們是夫妻,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而且你要是一直不看重華大人的話,他萬一生了……」
「那,扮成瞎子!閉著眼睛的話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白穗是真的被嚇到了,要是她這個時候抬頭的話一定能看到鬼女眼裡的狡黠。
鬼女看著白穗嚇得臉『色』蒼白。
她覺得有趣還想要再說什麼逗弄對方一番,而前面一陣颶風驟吹了過來。
風吹霧散,一處隱匿在夜『色』的宮城緩緩顯『露』了出來。
似雲海之上的城池般,周圍都是飄渺濃郁的雲霧,只是這裡是詭譎的黑霧裊裊。
「幽都到了。」
鬼女這麼說了一句便將帘子放了下來,緊接著一片陰影覆了上來。
白穗被罩在了紅蓋頭下面。
鬼兵們把轎子抬起了城門,耳畔風聲鶴唳,呼嘯的風裡夾雜著更為刺骨的寒意。
白穗感覺到自己被放在了宮城裡的一處地方,比起城門時候的息更為壓抑濃重。
鬼女和鬼兵們也在放下轎子之後便消失沒了蹤影。
整個宮城靜謐得厲害,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鬼女在路上的時候就給她說過,重華子時才會出來,算著時間應該快到了……
白穗剛這麼想著,本就冷冽的周遭又冷了幾分。
她能夠感覺到,有人在靠近。
鬼是沒有腳步聲的,那聲音很輕,是風聲。
有風輕柔將帘子掀開,幾乎是在掀開的同時白穗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無法動彈。
原以為下一秒白穗的蓋頭就會被扯掉,而他停下了動,靜默站在了轎子面前。
「……差忘了你們人族怕冷。」
他這麼喃喃自語道,聲線很沉,夜風拂過般喑啞。
幾乎是話音剛落的瞬間,周圍刺骨的寒驟收回。
白穗凍僵了的手指剛試探著動了下,一隻冷白的手放在了蓋頭上。
「一下!」
即使閉上眼睛,白穗也還是很怕一不小心看到什麼血肉模糊的畫面。
「可,可以不掀蓋頭嗎?」
那人手上動一頓,當真沒再繼續掀了。
正在白穗鬆了口的時候,不知從哪兒來的風將蓋頭掀起,還沒她伸手去擋。
她看見幾縷頭髮滑落下來,緊接著他低下頭鑽了進來。
風停下的時候蓋頭剛落下,將他們一同罩在了其中。
空中暗香浮動,縈繞在了白穗的鼻翼之間。
因為害怕,在他進來的瞬間她便立刻閉著眼睛,不敢看對方。
「你在吻你嗎?」
白穗一聽虎軀一震,嚇得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淦!吻你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