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誰是亨利（2）
刀疤男的船是一艘武裝商船，就是那種平常是商船，但偶爾遇上一隻看起來沒有威脅的肥羊，也不介意當一回海賊的勾當。這種商船在黑白兩麵瘋狂試探，其結果無非兩種要不遇到硬茬子被剿滅，要不發展越來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徹底變成一艘海賊船。而這種武裝商船在大航海時代開啟的這5年來越來越多。
海賊王哥爾德.羅傑臨死前的一句話，讓無數人奔向了大海，奔向了那個傳說中的海域“偉大航路！”有人奔向夢想之地，也自然有人渾水摸魚享受著大航海時代到來給他們所帶來的所謂的“福利！”
莫奈自然知道這些，甚至連這位刀疤船長是什麽貨色，亨利都告訴過她，所以她也沒有打算赴約明天的交易，一大堆提貨要求不過是為了迷惑那位船長的幌子而已。而這樣的交易莫奈已經在這三年來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回。
就算事後那些想黑吃黑的交易對象們想要找到莫奈，卻也無從著手。而他們又不可能一直呆在白霜鎮。
想著回到角鬥場後，講述今天的故事給亨利聽，並得到讚賞的表情，莫奈就有些急不可耐。
也正是如此，她也沒有發現自己身後悄悄跟著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海員。
“奇怪？這個方向不是柯林斯角鬥場嗎？她去那裏幹什麽？”正當疑惑的小個子海員突然被一個壯碩的陰影擋住了去路。
小個子海員其實不算太矮，但1米6的身高在身高嚴重畸形的海賊世界就有些不夠看了。所以眼前攔住他的陰影身高必定極為高大。
1米8的身高，一層層脂肪將本就緊縮的大衣撐得愈發緊繃，走動間甚至能夠看到大衣下的脂肪也在不斷晃動，一個詞語從矮個子海員腦中浮現“豬玀！？”
“肥豬，滾開！”吃驚於如此誇張的身材，麵孔卻猶如一個年輕的少年。
“啊？肥豬？是說我嗎？”胖子不解的問道。
“說你胖，你自己不知道？死肥豬！”海員眼看就要跟丟那個侍女了，氣急敗壞的朝胖子擠了過去。
“我真的胖了嗎？亨利難道騙我？沒道理呀？”說著隨手向身旁一拍，小個子海員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巨力襲來，仿佛自己與一艘海船正麵相撞，接著雙眼泛白直接鑲進了牆裏，沒錯直接從青磚鑲了進去。而胖子則還在困惑亨利到底有沒有騙他。
“莫奈，你剛才被盯上了。”一個滿頭金發，衣著樸素的少年從牆角走了出來。
“塞拉斯哥哥！”莫奈有些意外的看著少年。
“我被盯上了？”隨後看向後方，發現滿臉肥肉，身材誇張的瓦爾波憨厚的撓著後腦勺，笑嘻嘻的看向莫奈。而他的旁邊則是被鑲進牆壁雙眼泛白的海員。
“瓦爾波？”莫奈驚喜的說道。
“你們怎麽也過來了？”
瓦爾波憨頭憨腦的湊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叫哥哥，這次買了什麽呀，給我看看唄。”
“不！”莫奈一把抱住牛皮袋子，小嘴一撅。“亨利說了，不能給你看。”
瓦爾波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禁疑惑的想到：“為什麽亨利不讓我看呢？”
莫奈將微風吹開的衣襟稍稍一整，朝塞拉斯問道：“塞拉斯哥哥，你和瓦爾波怎麽出來了呀？”
柯林斯角鬥場裏的奴隸，都被安裝有爆炸項圈，平時被圈養在場地內。但亨利他們所在的9號狗洞卻不受這個限製，包括亨利在內的眾人能夠在白霜鎮範圍內自由活動，當然也僅限於此。超過這個範圍爆炸項圈依舊會被引爆。這一切都歸功於亨利，雖然在正常人看來這隻是一個更大的囚籠而已，但這角鬥場內的其他奴隸來說，這是不可思議的。
塞拉斯朝四周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去海岸看一看”
莫奈眼瞳孔微微收縮，點了點頭就不多問了。
她清楚，去海岸邊是什麽意思。亨利不在的時候，眾人眾最年長的塞拉斯成了眾人的主心骨。
“快回去吧，”
莫奈點了點頭，朝二人微微欠身後就提著袋子來開了這裏。
塞拉斯看了看鑲進牆裏不省人事的海員，對一旁的瓦爾波說道：“走吧，海岸那邊不能出現意外。”
北海的天氣一向以酷寒著稱，在這裏隻有夏季和冬季。一年當中有超過8個月是處在寒流的侵襲當中，全年平均氣溫在0度左右。
這樣極端的天氣也使得當地居民的建築外牆比其他四海的厚度更厚。大量的紅鬆和桉樹以及青磚組成厚厚的“壁壘”阻擋嚴寒。而在一年中最酷寒的那段時間裏，人們都會備上海鮮蔬菜雜湯，和北海特有的黑麵包來驅趕寒冷。
這種由各種當地海鮮作為湯底，配上，蘑菇，萵筍，洋蔥，和雲杉樹芽熬煮在一起。如果有條件的話，偶爾還會在最後加上空心粉。將堅硬的黑麵包泡進碗中。
當然上述都是正常人家的生活，在柯林斯角鬥場中的絕大部分的奴隸角鬥士都不敢奢想如此的生活。
柯林斯角鬥場建在一塊凹地內，依據地形挖掘出來的洞窟整齊排列在這裏，一個個簡陋不堪的窯洞是這些奴隸們的容身之所。
狗洞內的奴隸們都很年輕，平均年齡隻有11歲。而這正是柯林斯角鬥場的賣點之一。
而此時幾個麵容憔悴，衣著襤褸的少年朝著9號狗洞的位置看去，那裏坐著兩個無所事事，紅光滿麵的老人。一個瞎了一隻眼睛，一個缺了一隻胳膊。如果不是這兩個老人的脖子上戴著象征奴隸標誌的爆炸項圈，誰都看不出來這兩個老人居然會是這個角鬥場內的奴隸。
兩個人正坐在兩把椅子上吞吐著煙葉，偶爾相視一笑，從懷中掏出玻璃瓶子，然後心領神會的碰在一起，將玻璃瓶中的粘稠液體送入口中。從瓶口飄散出來淡淡的甘蔗清香，可以判斷出這是朗姆酒。
朗姆酒，煙葉，這是這些普通奴隸角鬥士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也隻有他們各自的話語人才能經常享用的東西。而他們則隻會在一些特殊的日子裏會用自己的“獎賞”去9號狗洞裏換取這些奢侈品。比如生日，3場以上的連勝，新年之類的。當然在國王誕辰的日子裏，加布紐維爾這位角鬥場的管理者會大發慈悲的給所有人四分之一品脫的朗姆酒，前提是你有裝酒的容器……
“狗屎！那兩個老不死的是故意的吧！
一個臉上遍布疤痕的少年惡狠狠的看向悠閑自得的兩個老人。
“賽斯，你上次喝到朗姆酒是什麽時候了？”
旁邊一個坐著仰臥起坐的的少年氣喘籲籲的說道：“去年吧，那個時候我受傷了恰好是最冷的時候，實在熬不住，去9號狗洞買了四分之一品脫的朗姆酒，到現在我還這麽認為，我能挺過那場寒流多虧了那壺朗姆酒。”
“你可別騙我，去年的國王慶，紐維爾那個家夥沒有分給你那份定額嗎？”
賽斯無可奈何歎了口氣：“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狗洞的頭兒那樣。我們的那份定額，隻能看不能喝，最後還要“主動”給我們的頭兒。”
說罷，周圍的少年們都互相對視起來，似乎一個協議無形之中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