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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反目

  謠妃的臉色驟然陰沉,像是夾了霜的茄子。她先是怒瞪了向夜闌一眼,才後知後覺的感到驚愕——向夜闌怎麽會在這?

  她不是應該也在宮殿裏?


  “陛下!妾身……妾身有話要同您講。”


  她似是要開始狡辯了。


  太後這一席罪名編製的實在太過完善,向夜闌隻能嘖嘖佩服,這謠妃除非長上一身的嘴一起解釋,否則還真不是那麽好說清什麽。


  “稟陛下,妾身便是真要對長朝縣主與四殿下做些什麽,也萬不可能選在自己的宮中啊!妾身又不是癡傻的人,怎會自己找沒趣兒,這要是真做了,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妾身做的?”


  皇帝認同的點了點頭,謠妃又道:“方才妾身與婢子一同去為長朝縣主一行人沏茶,本是一切正常的,可不知何時,似乎有人潛入了宮裏,妾身還未來得及叫人,便被那凶徒敲暈了過去,想來……長朝縣主她們就是那會出的事,可不知四王妃是何時離開的,運氣可真好,竟然逃過了這一劫。”


  向夜闌發現經常會有那種吃著瓜,然後就吃到自己身上的時候。


  她隻想緩緩打出一個問號,這髒水怎麽無端就潑到了自己的身上,這豈不是在暗示唯一一個沒有出事的她是幕後黑手?


  “她與本王——心有靈犀。”


  薄昭旭一把攬過無所適從的向夜闌,勾唇挑釁道:“她來見本王,如何能與你們再一起?嗯?”


  換了平時,向夜闌大概還要感慨這男人解釋之餘不忘欺負自己。


  但她現在隻想感慨——這男人就不怕繃到自己的傷口,到時候血流成河啊!怎麽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


  謠妃的眼圈逐漸泛紅,見不得這二人如此親近。


  “謠妃,你說方才有人將你敲暈過去,可是真的?”皇帝皺眉追問道。


  他倒是生氣了。


  謠妃一見皇帝竟然相信了自己的說辭,當即咬準了這一點不肯撒口:“不錯!妾身被人敲暈以後,暈了好些時候呢,等妾身醒了以後,就被太後娘娘的人綁了過來,要不是聽太後娘娘說,妾身可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既然你如此說,那也就是說,那人對你做了什麽,你也不清楚了?”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差,以至於周遭都彌漫著一股詭異的寒意。


  這問題問的實在有些奇怪……


  然而謠妃還是未琢磨出老皇帝的心意,毫不猶豫的就應了是,自這開始,老皇帝便一轉對她的關心,開始冷漠起來。


  太後倒是瞧出來這些端倪了。


  “看來謠妃你也是個受了牽連的苦命人,若真是這麽回事,哀家倒還真不好繼續遷怒於你了。”她不再咬著謠妃不肯撒口,態度柔和了許多:“皇上,這事查與不查,哀家全聽你一句話。”


  她實在是太清楚謠妃的經曆對於老皇帝來說該算什麽,便是真能容忍,也不過是占著幾分新鮮,又頗喜歡這副容貌。


  謠妃本就短暫的好日子這下可徹底到頭了。


  “不過哀家這侄女,實在是個苦命的姑娘,幸得哀家親手照撫,才養出這麽一個恬靜的性子,今日遭遇如此變故,哀家實在怕她想得不開,再出些什麽意外,便請陛下賜婚,安慰一二罷。”


  “母後的意思是……”


  老皇帝顯然是有些猶豫,若讓武梓熙就這般嫁給薄承闞,他還真有些舍不得自家優秀的兒子。


  又瞥了一眼薄昭旭。


  雖說這事和薄昭旭沒什麽關係,這會將武梓熙賜婚給薄昭旭也實在有些不厚道,但瞅這意思,皇帝他自己是不介意的。


  向夜闌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麵子上卻是做到了極致,一會拿出帕子替薄昭旭擦擦汗,一會問問薄昭旭:“疼不疼?累不累?困不困?餓不餓?渴不渴?”


  薄昭旭覺得這女人反常的可怕。


  老皇帝到底是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一時忽略了那還有個顧言晁,隻聽太後敞開談道:“真讓承闞娶哀家的梓熙,你又能舍得麽?昭旭如今成了家,你也莫要再打他的主意,我瞧那顧大人倒是一表人才,梓熙配他,也不算是委屈了哪一個,姑且算得上是門當戶對,皇上若覺得合適,便擬賜婚的旨意罷!”


  以太後當下這魄力,就是把刀劍架在皇帝的脖子上逼人賜婚都綽綽有餘,不過這畫麵的確更像太後在為老皇帝施壓逼人賜婚。


  至於逼婚的目標不是薄承闞而是顧言晁,太後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的,雖說薄承闞的地位更加顯赫,但太後還是清楚自己這個二皇孫不是什麽老實本分的性子,實在是有些“配不上”武梓熙的。


  “那便依母後所說的做吧。”


  皇帝見太後鬆了賜婚薄承闞的口,也隻好順勢選擇退讓一步,恰好此時太後帶來的宮人一齊“收拾”好了謠妃宮中的亂子,頭疼欲裂的顧言晁被帶到了太後的身前。


  他仿佛失去了數個時辰的記憶,憑著本能的向皇帝與太後請安:“微臣見過陛下,見過太後娘娘。”


  “日後便不要這樣生疏了,都是一家人。”太後笑到。


  “微臣不懂太後娘娘的意思。”


  諸多疑點在顧言晁的腦海中迸裂開來,為何謠妃會跪在地上遭人審問,為何渾身是血的薄承闞會坐在這裏,為何自己頭疼到了這個地步,甚至還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


  實在奇怪!

  “顧大人還不知道呢。”太後掩麵匿笑道,“方才陛下為你與長朝縣主指了婚,既然你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也算是水到渠成了。”


  一幕幕荒唐的畫麵出現在顧言晁的腦海裏,他倒想起了剛才的事,隻是這中間……好像不止他和武梓熙。


  太後自然是清楚這些的,隻是她若不願提起,那旁人也沒辦法提的直白。


  顧言晁臉色陰鬱低沉,登時清楚自己這是被算計了。


  他暗中斜瞪了謠妃一眼,終究是欣然應下:“臣領旨。”


  “你答應了,朕也就放心了,顧愛卿,長朝縣主下嫁與你,你可得好好待人家,至於今日這事,便不要再提了,二皇子在旁睡了數個時辰,也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


  這維穩的法子讓向夜闌從心底感慨皇帝薄情,他這哪是擔憂武梓熙如何,分明就是想法設法的想讓顧言晁閉嘴,免得有辱薄承闞的名聲。


  不知怎麽的,她替薄昭旭心寒。


  “扶本王回去罷。”


  薄承闞略顯孤單地獨自站起身,本就清冷的嗓音更是讓聽者如墜冰窖。


  換作平時,老皇帝不會阻攔他的去留。


  “老四,你先別走。”皇帝無端叫住了薄昭旭,“宮中戒備森嚴,尚且讓你受了如此重的傷,你這樣回複,讓朕如何能放心?你今晚便先住在宮中,朕差太醫去給你好好診治一二,待你無事了,朕再送你出宮。”


  這一家子都是極精明算計的人精,向夜闌疲倦地揉了揉眼角。


  薄昭旭哪能拒絕的了老皇帝這種沒有第二種選擇的好意,隻能聽從了皇帝的安排,暫且住在宮中。


  除了急於搬倒謠妃的太後,這場鬧劇似乎就沒有贏家。


  “陛下忘了懲治你,不代表哀家也會忘記懲治你,謠妃,你可知你今日所作所為到底鬧出了多大的影響?嗬,若是哀家的梓熙有了三長兩短,就是陛下護著你,哀家也要你償命。雖說梓熙如今無事,但你也難逃其咎,你可清楚?”


  謠妃滿不在乎道:“妾身清楚。”


  “”


  話罷,太後憤憤不平地拂袖而去,又命婆子姑子的把武梓熙一路帶回去。


  她哪會在意太後的話,自己畢竟是皇帝當前的寵妃,那位置也是不容小覷的!想來用不了多久,皇帝就會來探望她的……


  可皇帝沒等來,先等來了與她清算舊賬的顧言晁。


  顧言晁這次是徹底的拋棄了與謠妃的合作,上來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謠妃頭暈目眩,怒喝道:“顧言晁,你瘋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可是皇上獨寵的妃子,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掉腦袋!”


  這才做了幾日的“謠妃”,上官嬈便徹底忘記了自己的名姓了。


  “上官嬈,誰讓你算計我的?”怒不可遏的顧言晁步步緊逼,“今日若不是你擅作主張,她向夜闌可就是刀下亡魂了!”


  “我怎不知道自己算計了你?誰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局,我可也差一點把命搭了進去。”


  謠妃像模像樣的擠了幾滴眼淚,跟成心要氣顧言晁似的。


  “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很聰明?”


  顧言晁孤傲的嗤笑一聲,身後心腹便一五一十交代道:“大人,此事的確盡是謠妃娘娘所為,無論是命奴婢呈上香爐,還是打暈奴婢,都是謠妃娘娘做的。”


  這謠妃若是什麽安守本分的人,顧言晁或許還願意與她達成交易。


  可如今一看……


  不僅沒有腦子,甚至還不好控製。


  謠妃一看此事瞞不下去,索性破罐子破摔,抄起懷中銀針便向兩人刺了過去,頗有些殊死一搏的魄力。


  但那心腹早前輸給她的原因不過是低估了她而失算,如今早知曉謠妃會用哪些下作手段,如何會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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