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愛了就要專一
風吹花指著天邊那個有點閃爍的星星,說道:“你看見那顆星了沒?”
花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說道:“那顆星很特別啊,雖然很亮,但是似乎閃爍不定。”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那顆星名字叫紫微,是王位的象征。”
花愁聽了不由一怔,說道:“按照你這麽說,我覺得王上的王位是不是有威脅?”
風吹花輕輕一聲歎息,說道:“不錯,父王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所以才那麽急地讓我們來剿滅地邪王。”
花愁微微愁眉,說道:“這麽說,王位受到威脅,乃是地邪王作祟?”
風吹花點點頭,說道:“是。”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雖然不大懂天象,但是我也從電視中看見過一些,若是地邪王作祟,想要謀朝篡位,那這顆星旁邊必定會有一顆星的光芒會超過它,可是你看這顆紫微星的旁邊,都是光芒黯淡的星星,沒有一顆星的光芒能超過它。”
風吹花聽了,怔了一怔,說道:“你是這樣的認為?”
花愁點點頭,微微抬眼,看了看他,說道:“是啊,電視裏就這麽說的。”
“又是電視……”
花愁一笑,說道:“我很多的東西都是從電視裏知道的,電視是個寶。”
風吹花星目一眨,眼睛笑得彎彎的,說道:“那你弄個過來我也跟著學學。”
花愁聽後,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我……真的……沒那本事……哈哈……”
風吹花有點鬱悶地說道:“難道你也沒有辦法?”
花愁學著小沈陽的語氣說道:“這個,真沒有……”
“好吧,”風吹花咂咂嘴,想了想,說道:“那你說說,紫微星異樣,究竟是要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花愁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好啊,我又不是專業人士,這個東西很玄乎,我可不敢亂說,萬一傳到了王上的耳中,估計就把我哢嚓掉了。”
風吹花笑了起來,嘴角微揚,微微顯露出裏麵白瓷般的牙齒,唇紅齒白,即便是在這淡淡的清輝之下,依舊顏色分明,無限誘惑。
他的眼睛更是象極了這月光,撲閃撲閃的,看上一眼,就再也難忘記。他很少這樣的笑,隻是在遇見了花愁之後,他的笑才漸漸多了起來,也使得他從冰山男慢慢轉型成了陽光男。
“沒事,你就附在我的耳邊輕輕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的。”
花愁伸出食指,輕輕地在他的鼻子上按了幾下,目光深邃,帶著嫵媚的笑。
“你叫我說的哦,我就信口說來。”她說著,附在了他的耳邊說道:“依我看來,新君即將登位了,並且非亂黨而為。”
風吹花聽了,怔了一怔,然後低頭看著她,說道:“為何這樣?新君……會是誰?”
花愁嘴角噙著一絲笑,說道:“我看待你凱旋而回之時,便是謎底揭曉之日,有些事,命中早已注定,人是無力去反駁的。從前,我不信命,真的,我覺得我自己的拚搏,定能勝天,可是現在我越來越信命了,仿佛一切早就已經是命中注定的,我縱是有通天本領又能如何?還是隻能順應天命。”
風吹花笑了一笑,說道:“也是,我現在無論如何地操之過急都無濟於事,還是先滅了亂黨,誅殺了地邪王才是正經。”
花愁又往他的懷裏膩了膩,說道:“點頭。”
兩個人坐在屋頂上親親我我,看月賞花,不亦說乎,卻沒曾注意到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正火辣辣地看著他們。那眼神,仿佛帶著千言萬語,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隻是,除了這雙眼睛,其他的都淹沒在了樹葉中,再也看不見。
這時,銀子從旁邊樓的窗邊探出了頭,衝著屋頂上大聲喊道:“更深露重,你們兩個還不快點滾回來睡覺!明天再親熱!”
花愁聽了差點從屋頂上滾了下去,趕緊拍拍胸口,說道:“我們還是回去了吧,免得一會銀子這個死丫頭,又要說出些什麽難聽的話了。”
兩人飛身進了房間,就見銀子站在床邊擺了個性感的pose,居然高音飆歌:“夜半三更喲,想情郎……”
花愁趕緊飛撲了上去,捂住了她的嘴巴,說道:“妹妹,求求你,別夜半歌聲了,人家會以為咱們這棟樓鬧鬼……”
銀子很幽怨地眨了眨眼睛,然後鑽進了被窩裏,小心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嚴重打擊。
風吹花看著鬧騰的兩個人,嘴角竟然浮現了一絲微笑,卻不巧剛好被花愁看在了眼中,頓時心底起了一絲淡淡的漣漪。
她愛風吹花,愛到幾乎不能跟銀子去分享他,哪怕銀子是她最好的姐妹,是她在這裏唯一的親人,都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她不愛也就罷了,愛了就要專一,就要從始至終,愛是自私的,怎麽可能分享?
哪怕是那再也看不見的天龍哥,她也是把他藏在了心中最深最深的地方,悄悄地隱藏了起來,不想起也不忘記,若是她沒有這場穿越,她一定會一直地天龍哥,永遠都不會變更。
可是,現在她穿越了,可能一輩子都再也看不見他了,所以她才會愛上風吹花,把對天龍哥的愛,給了身世淒涼的風吹花。
隻是,她有時也會矛盾,倘若以後再穿越了回去,她該如何以對?該如何麵對他?
還有風吹花,若是以後再分開,她該如何?
她翻了個身,想得毫無睡意,這輩子,她隻要跟風吹花在一起,再也不要分開,哪怕就在這裏清苦的過一生一世,她也不要跟他分開。
天龍哥,對不起,從此隻能是人隔時空情緣已盡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相安無事,地邪王並未再對他們進行攔截。
幾人一路順利地到了桐倉山境內。
地邪宮藏在了桐倉山最險要的山頂之上,四周濃密的樹木掩映,因此極難被人發現。當年,風吹花被地邪王擄走,風鎮南窮極整個風國的頂尖力量方才尋到了此處,救下了奄奄一息的風吹花。
幾人在桐倉山下的驛站住下,這個驛站的負責人是風鎮南最得力的一員大將,名叫清猛虎,因他的坐鎮,桐倉山一帶雖是地邪宮所統治,但也算是太平。
自從那一年地邪王墜崖生死不明,地邪宮被火焚之後,這裏很平靜了一段時間,但沒兩年,這裏又開始盜賊四起,之前僥幸逃脫的少數殘餘分子,又開始興風作浪,一時間民生哀怨。無奈,風鎮南隻得派遣清猛虎前來鎮壓。
經過一兩年的殘酷打壓,那些稍稍回溫的殘餘勢力,終於被打壓了下去,桐倉山一帶也漸漸恢複了安寧。
桐倉山的驛站是這一路上最壯觀的驛站,也是最豪華氣派的驛站,自然也是住著最舒適的驛站了。
花愁一開始以為那個清猛虎一定是人如其名,生得虎背熊腰,威風凜凜,年紀最少是五旬以上的人,結果看了之後,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清猛虎大人是個五短身材,十分瘦弱,年紀不到四十的中年人。不過,雖然清猛虎大人長相矮小,但是渾身上下都是肌肉,十分結實,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可以用精光暴射來形容,完全符合武俠小說中高手的境界。
清猛虎一見幾人,立刻拱手相迎,剛毅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
風吹花將風鎮南的口諭說給了他聽,清猛虎聽後,眉頭深鎖,說道:“這些年,桐倉山一帶十分安寧,未見地邪王有任何行動,卻為何又生出了這些事端了?該不會是有人冒用地邪王的名號吧?”
“絕對不會,”風吹花說道:“地邪宮的鬼火骷髏是地邪宮密不外傳之物,我可是親眼見到的,想必定是地邪王未死,如今又生事端了。”
清猛虎愁了愁眉,說道:“這倒是很難說了,若真是如此,他們的巢穴會不會不在桐倉山?否則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花愁聽了,心中也不由暗暗稱奇,並且很是讚同清猛虎的話,一個如此龐大的組織,不可能一直在地下偷偷發展,並且能藏在毫無聲息,並且能躲過如此強大的清猛虎的耳目,的確有點不大可能。
風吹花想了想,說道:“那這邊的事情,就由清大人先派人調查一下了。”
清猛虎立刻站起來說道:“是,請大殿下放心,微臣立刻去辦。”
說著,立刻著手安排去了。
風吹花和花愁則在這座異常豪華的驛站中閑逛了起來,用風吹花的話說,要熟悉熟悉環境,才能對這個清猛虎大人有個更加詳細的了解。
花愁挽著風吹花的手臂,一邊在驛站正中間的花園中賞花,一邊說道:“沒想到這邊還有這麽壯觀的驛站,快趕上京都了。”
風吹花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麽,隻是在路邊的一株海棠邊上停了下來,伸手摘了一朵,說道:“你的笑容比這朵花嬌豔。”
輕輕將這支花別在了她的耳邊,今天她換了一身天水碧的長衫,頭發隨意的綰了一個發髻,配著這朵大紅嬌豔的花兒,更顯得明眸皓齒容顏素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