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六零(05)
國外
在一家著名的銀行, 兩男兩女, 拿著印鑒, 轉走了一大筆歐元巨款。
還領走了存在保險箱中的所有物品。
這趟任務,完成的沒有任何的難度。
京都
半夜 ,下起鵝毛大雪, 才半夜的時間, 早起的人們,拉開窗簾,院子裏白茫茫一片。
昭君打著嗬欠, 從炕上爬起來,透過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外麵的冰雪世界。
麻利的穿好衣服, 疊好炕上的被子,下炕, 洗臉刷牙。
周日, 她原本可以賴在炕上睡到自然醒 , 可想到還有事, 隻能爬起來。
燒了倆個紅薯做早飯,吃完,刷牙, 昭君拎著一個布袋,舉著一把沉重的大黑傘。
離開了家門, 在側牆挖出來一扇門, 出入方便了許多。開門就是大道, 出出進進也沒有人注意。
院子裏的積雪,已經半尺深。一腳踩下去,一個深深的腳印。顧不上清掃地上的積雪,昭君拎著布袋,走了出去。
踩著嘎吱嘎吱響的積雪,昭君在雪地裏走著。
路上行人很少,國營飯店裏麵,都沒有早起去買早點的人。
環衛工人正在清掃路麵上的積雪。
穿過一條長長的大道,拐進一條岔路,走進去,沒多遠就是公安局的家屬去。
昭君在大門外,整整衣服,弄的整齊才瞧響守門大爺的玻璃窗,“孩子,你找誰?”
老大爺眼睛有些老花,早起來了,掛在脖子上的老花鏡,又掛在眼睛上。
“爺爺,我找馬所長,我叫竇昭君。您與他說,他知道的。”
昭君說完,乖巧的靜等在外麵,老大爺已經蹬蹬的走了出去。
透過大鐵門,昭君看清楚了家屬區的布局。
全是三層的樓房,一個大院子,然後後麵是規整的兩排樓房,後麵還有,但看的不是很清楚。
有點像後世小區的布局。
馬所長聽到媳婦兒說下雪了,也起來了。剛起來就有人敲響了他家的門,“馬所長在家不?”
“錢大爺,什麽事?”
馬所長可不敢慢待眼前的守門大爺,這可是走過二萬五千裏長征的老爺子,年齡大了,安排他在公安局家屬區守大門。
開門請老爺子進來,老爺子也不坐,隻是站在門口說道,“馬所長,外麵來了個小姑娘,說是找你。還有,她叫竇昭君。”
“噯,我和您老一起下去接她。馬所長家住在第二排的一棟樓的二樓。
馬所長的媳婦兒,一聽名字也知道是誰。
家裏的孩子們還在睡覺,馬所長媳婦兒忙進房間交代一句,“老大,醒醒。”
馬所長結婚遲,家裏的孩子們都還小,最大的也才十歲。
十歲的老大是個男孩,被親媽大力推醒,有些無奈,揉揉不想睜開的眼睛,嘟囔著說,“媽,幹啥呀?”
“老大,家裏有客人,等下起床上廁所,可不能衣衫不整的跑出來,給我穿的整整齊齊再出來。”
馬所長的愛人齊耳的短發,穿著一件舊的沒有什麽熱乎氣的黑藍色棉襖。
家裏有暖氣,一件打底的衣服,一件舊棉襖,已經足足夠。
“好,知道了。”十歲的老大,知道自己還要傳達給弟弟。閉著眼睛揮揮手,讓老媽出去。
馬所長的愛人,離開兩個兒子的房間,快手快腳的在客廳收拾起來。
家裏來客人,小小收拾一下。
邊收拾腦海中還思維發散:小姑娘是來幹啥的?
大門外,馬所長裹著一件軍棉衣,接到了昭君,給守門大爺介紹道,“老爺子,這丫頭是軍人的後代,是烈士遺孤。她二叔是我戰友,還在部隊 。”
老爺子一聽,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更加和煦的笑容,怎麽看眼前的丫頭都覺得喜歡順眼喜歡。
點點頭說道,“我記住了 ,下次再來直接讓她進去找你。”
馬所長也給昭君隆重介紹了眼前的錢大爺,什麽身份 ,以前是幹什麽的。
帶著昭君進到家屬區,也沒有問昭君是來幹啥的。
進屋坐下,給愛人與昭君相互介紹。
昭君才說今兒來是求他辦啥事的,“馬叔,這事求您了。真的,我也不是想搭上什麽關係。就是想盡一份心意,上次,得了他老人家一封鼓勵的信件,一幅勉勵的字,我就想怎麽謝謝。
工作上我一定會認認真真的做,年後上學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工作學習都是要慢慢來的,我就想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想真心實意的感謝感謝他老人家。
做的不多,我帶來的有一壇老家帶來的辣椒醬,一壇子我自己前些日子做的酸白菜板板。
還有我做了兩雙棉鞋,一雙棉拖鞋,一雙單布鞋。
也是送與老人家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感謝。”
“君君,馬叔知道你沒有別的什麽想法。純粹的隻是想感謝,可這事,馬叔隻能說是試試,真的,馬叔還沒有手眼通天的本事。
你也別太大的希望,大半是不成的。”
馬所長確實沒有多想,小姑娘還沒有什麽惡毒的心思。又或者沒有想的那麽深遠。
“嗯,不強求,馬叔能幫忙試試就行了。”
昭君不強求,說完事,略微坐了會兒,說了自己最近工作上的一些事就告辭離開。
一直等昭君離開,馬所長的愛人才問,“老馬,你與君君說的啥呀?”
“沒啥,你別打聽。”馬所長不願意說。
隻是吃過早飯以後,他穿好衣服,一路走著去了一趟公所,在辦公室給一位老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求他幫忙,看能不能想辦法給小姑娘把東西遞上去。
當然這些東西真要是能遞上去,肯定是要經過重重檢查檢驗的。
他信小姑娘沒有惡毒的歹毒思想 ,也不會被壞人利用。
離開馬所長家,昭君從棉衣裏麵再掏出來一個舊布做的大袋子。她這是打算去買菜。
今天是入冬以來第一場雪,應該有菜買。
她隨身帶著購貨憑證,帶著肉票,糧票,還有家裏需要的煤球,都要買回去。
運氣不錯,昨晚到了不少的大白菜,蘿卜,土豆,家家戶戶都能買上很多。冬日,家家戶戶都要囤大量的菜。
幾輛大卡車,都停在那兒,此時出門買菜的人不多。
昭君一大袋白菜,半袋子白蘿卜,半袋子土豆。
拖著著三個袋子,昭君一路拖著回家。
走的常規大門,進門就喊,“大爺大娘,嬸子嫂子們,去買菜嘞,再不去就沒有了。每戶都定量了的。快去啊。”
一路嚷嚷著,拖著袋子進了自己的院裏。
慘了,院子是從裏麵栓上的。
昭君隻好放著三個袋子在月亮門門口。
轉身又要走出去,院裏的家家戶戶都有人掀起厚重的門簾,“小君,一家能買多少?”
“吳嬸子,每家人數不一樣,定的量也不一樣,現在快去吧,我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什麽人,再遲點去 ,就有可能沒有了。”
“對對對,馬上去。他爸,多拿幾個袋子,跟我一起去。”
很快的院裏 ,不少人家都出來當家的夫妻倆,拿著袋子,拿著結實的木棍或扁擔出來,都明白,下雪了,家裏要多囤菜。
繞過去,開了側門,然後開了月亮門,再把幾袋子菜拖進屋。
一個袋子是自己的,其餘的兩個是賣菜那兒的,她還得送回去。
家裏的菜也來不及收拾,拿著袋子,還提著一個菜籃子出去了。
她剛才有看見不遠處的食品站,在殺豬。她有肉票,買兩斤肉,再買點雞蛋。
月頭了,糧食也要買。
來回幾趟,昭君同螞蟻搬家一樣。
又買了本月定量的煤球,糧食,油鹽,還悄悄的跑了一趟不遠處的黑市。
今兒黑市一樣熱鬧,昭君買了木柴,額外買了幾百個煤球。肉,魚,油,沒少買。
忙活了半天,院裏的人也沒有人懷疑。小姑娘一個人,每月月頭要買的東西多,來來回回的買,來來回回的搬,時間花久點,正常。
家裏整理好,已經是十二點,昭君解下來身上的大圍裙,伸個懶腰,真是累死了。
忙活了一上午,一刻也沒有歇息過。
躺在炕上,昭君一點也不想動。
可不行啊,外麵有人喊。
“君君,在家幹啥呢?”來人是大院裏的姑娘那曉敏。
隻是她身邊還跟著一位我見猶憐的白蓮花:白蓮。也是前世破壞原主婚姻的小三。
“曉敏,我可沒有你幸福,我一個人買菜,買口糧,買煤球,買這買那,一個人倒騰了到剛剛,才累癱在炕上。”
昭君也沒有起身,依然躺在炕上,兩條腿還耷拉在炕下。
“哈哈,我倒是羨慕你,沒有人在你耳邊天天叨叨。給你介紹一個朋友,我同學白蓮。”
昭君連敷衍都不願意,眼睛睜開瞟一眼,然後說道,“曉敏,我的性格你知道的。對陌生人,不是很喜歡結交。”
拒絕了,那曉敏不解,但沒有多問。是白蓮來院裏幫別人找房,她想著君君一個人住一個小院,有多餘的房子出租,才來的。
“那行,你先休息,我等下來找你玩。”
說完,她拉著白蓮走了。
白蓮一走三回頭,眼睛四下張望,打量著昭君的小院,羨慕的很。
她要是一個人也有這麽座小院就好了。
她家有幾個哥哥,除了小哥對她好,其餘的幾個哥哥都是粑耳朵。怕另外一半怕的要死。
嫂子們個個都厲害小氣,嫌棄她占著家裏的一個房間。說什麽,他們的孩子以後要回爺爺奶奶家住,不能沒有房間。
多遠的事,就惦記家裏的房子。
她小時候一直隨父母住一間房 ,也就是幾個哥哥進廠上班申請了單人宿舍以後,她才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這些人還嘰嘰歪歪,煩死了。
她家不富裕,不,是很窮。
一共三間房,以前四個哥哥,兩人一間,父母與她一間。
廚房都是搭在廊簷下的。
小哥結婚以後還住在家裏,單位的宿舍還沒有申請下來。
家裏沒有地方住,鄉下舅舅家的表哥,調到附近的廠子,廠裏暫時沒有宿舍。
表哥找她家幫忙,在廠子附近找一間房先租著住段日子。
聽說年後五月就能有房子出來,要租到五月為止。
她家住的大雜院以及附近都沒有房子出租,她就來同學那曉敏附近瞧瞧。
沒想到,那曉敏院裏還有人一個人住一座小院,真奢侈。
白蓮甚至在想,讓表哥追剛才那個不歡迎自己不喜歡自己的女的。
追到手,得到房子,讓舅媽,表哥使勁虐待她。
她最是要麵子一人,被人無緣無故的不喜歡,麵上沒有說什麽,可心裏恨的牙根癢癢。
走出小院,走出月亮門,白蓮拉著那曉敏一個勁的打聽,“曉敏,小院的那人,聽聲音不是咱京都人吧?”
那曉敏沒多想,“不是,是中南省的人。走吧,去院裏,幫你問問,但是別抱希望。
除了君君的小跨院,整座大院都沒有人家裏有多餘的房間。”
“行,還有時間,你家院裏沒有,我就到別的院裏再問問。
隻是別的院也不熟悉,但那也不要緊。反正也不是我住,是我表哥住,他一個大男人,不怕的。”
“那也是,走吧,去問問。”那曉敏帶著人走了。
昭君趕緊爬起來,洗洗刷刷,洗個澡洗個頭發。
忙完又是一天。
白蓮一直記著白天看到的小院,心裏羨慕的要死。晚上做夢還夢見小院屬於她。
當然,這屬於是白蓮沒睡醒,做青天白日夢。
接連幾天,大雪停停下下,每天都會下半天,停半天。
可苦了好些沒有趕到第一天下大雪時買菜的人,家裏的菜可不多了,再下雪,家裏就得斷菜。
下班回家,昭君最近幾天都是走著上班去的。
下班進大院,就聽見院裏有人吵架。
聽聲音是秦叔,又不知道在吵什麽,秦叔也是院裏的老光棍。人熱心,就是嘴有些臭,說話不好聽。
常常氣死人不償命。
這不,聽聽,又在氣人。
“邱寡婦,別說的那麽可憐。前幾年那麽難,咱院裏,誰沒有幫助過你。
你自己天天拆東牆補西牆,你家兩個兒子天天小偷小摸,咱院裏的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往日可以,今兒可不成。我妹子生日 ,一家五口回家回來吃飯,我燉的雞肉,要是被你家倆兒子偷了,我拿什麽給妹子過生日。
我也沒有說你家那倆兒子什麽,就是不許他們偷還不成。
這麽點子事,本來就是你家兒子不對。你還不分青紅皂白的跑出來幫你家兒子出頭,來我家吵吵,美得你。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吵吵鬧鬧一陣,然後紅著眼睛裝可憐,想讓我把一鍋雞肉送給你,息事寧人。我呸,那咱就好好掰扯掰扯。
你家男人不是我弄死的,也不是咱院裏的任何一人弄死的。
你往日裝可憐,時常把你死去的男人掛在嘴邊說事。大家都忍了。
今兒我得問問,你家男人是犧牲的軍人還是做好人好事捐軀的。都不是吧。
生前,是個熱心人還是仗義之人,也不是。
生前,是給咱院裏的大家夥兒施了什麽小恩小惠還是大恩大惠,也不是吧。
你憑什麽,憑什麽,在院裏,裝可憐。你什麽性子,別說咱院裏,就是隔壁的胡同的人,都曉得。可不是什麽善茬,裝給誰看。
今兒,我把話撂在這裏。以後我家的便宜,你家三人一個也別想占。
還有,沒事別往我跟前湊。我就是一輩子打光棍,也不會找你。借我的二十塊錢,你三個月內還給我。別拖,再拖,我就上你家搬家具。
我記得你家有個大衣櫃。也值幾個錢。 ”
昭君站在月亮門一直聽著,不少人家都有人從門簾裏伸出腦袋看著老秦站在廊簷下發狠。
邱寡婦的手裏還端著一個小的空鐵鍋,想來是想占老秦的便宜。肯定是想弄走老秦那鍋雞肉。
嘖嘖嘖,邱寡婦真是貪。院裏的人家誰不知道老秦多重視他親妹子。
妹子的生日,老秦一個月前就開始尋摸老母雞。
好不容易人托人尋到一隻老母雞,邱寡婦也敢打主意,好了吧,踢到了鐵板。
什麽主意都敢打,真是也x不瞅瞅自己,那埋汰樣,能讓老秦看上不。
邱寡婦在雪地裏瑟瑟發抖,不是凍的,是氣的,老底都被秦光棍給掀的一點也不剩。
往日,她不要臉的在大院占便宜,就是因為她自我催眠,催眠自己:告訴自己大院裏的人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有些便宜是悄悄占的,除了被占便宜的那家人,別人不一定知道。
其實哪有不知道,都是一個大院,誰家有什麽明麵上的物件兒,有些什麽近親等等,都是知道的。
氣的全身哆嗦的邱寡婦,突然嗷的一聲,拿著手中的鐵鍋朝老秦扔過去。
“秦光棍,別欺人太甚。我隻能裝可憐了,怎麽占便宜了。
那不是你們自己願意的嗎,我有逼你們還是咋滴?
我一個寡婦難道不可憐,你們幫幫怎麽了。一個大男人,摳門就摳門,還說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
你家能吃得起雞肉,給我家兩個孩子吃點怎麽了,怎麽了。我家三餐不濟,孩子餓的像根麻杆,偷吃一點,你還嘰歪,真是越有的越小氣。
還錢,我拿什麽還。我沒錢,要錢沒有,要命有三條……”
老秦可不是嚇大的,鐵了心的要與邱寡婦鬧翻。紅著眼睛,冷哼,“不還,我就去你們廠裏要。找廠辦,找工會。我看你給不給,不給我就在你們廠,說說你這些年在院裏是怎麽親近別人家男人,又怎麽占別人家便宜的。”
邱寡婦此時氣瘋了,瞪著小眼睛,“你敢?”
“嗬,你看我敢不敢?不信試試。”老秦也不是吃素的,他不是個心狠的人。隻是他透過剛才邱寡婦為她兒子做主想占便宜的事,突然醒悟了過來。
不能這麽下去了,再這樣,以後院裏要出一家三口白眼狼,甚至殺人犯。
殺人犯都不是天生的,一天天的,都是從小偷小摸,小壞事幹起的。
院裏的兩個小子小時候就偷偷摸摸的,幾年來,一直還是如此。現在更是變本加利。
邱寡婦那樣,院裏的人在門簾後麵都搖頭。心養大了,這麽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
看來以後不能再讓邱寡婦占便宜,再讓她占下去,隻會以為院裏的人怕她,或者欠她的。
老話說的沒錯,真是升米恩鬥米仇。
有幾位當家的婦女,直接指示家裏的所有人,“你們幾個都聽著,以後不許讓邱寡婦家那三個占家裏的便宜。
一點也不許占,聽聽,聽她那口氣,好像應該的,誰也不欠她的。
跟老秦說的那樣,他男人既不是烈士又不是做好人好事死的,是病死的。憑啥她男人死了,占咱們這些人家的便宜。美得她。”
還有老太太說,“趕明兒,我再尋摸尋摸,給小秦子找一個好女人。免得給別人占便宜。”
家家戶戶都在說這事,昭君聽完,關上月亮門,轉身進了屋。
隔絕了大院的吵吵嚷嚷,煮了點糙米粥,炒了一點白菜就著紅彤彤的酸辣椒醬,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看了兩個小時的書,自學高中課本,才洗洗睡。
但是,睡覺前,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又是周日,昭君睡到自然醒 ,才悠悠醒轉,真舒服。抻抻懶腰,在炕頭左右翻轉幾下,踢踢腳,才爬起來。
披上棉衣,下炕,添了一些柴,炕還溫溫的,加了柴,又能兩三小時不用加柴。
攏著被子靠坐炕櫃,伸手在炕櫃上拿下來一本書,翻看著。
睡到自然醒,也不是多晚,八點不到。
看了會書,下炕做飯。
擇擇米盆裏麵的石子,小土坷垃,還有竹掃把掉落的小細竹子。
一一擇出來,用溫水淘米,淘了兩遍,煮上。
糙米下鍋,她不是天天吃米飯米粥。
京都不比南方,都是吃糙米。北方人偏多,都是吃包子饅頭多。
黑黃黑黃的包子饅頭,北方人也吃津津有味。
昭君煮好糙米,在案板上開始和麵,揉麵,蒸上一些包子饅頭,上班的時候早上吃的方便。省時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