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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六零(06)

  “君君,你家來了客人。”周雨彤帶著一對兄妹走了進來。


  “啊,誰啊,先進堂屋炕上坐坐。”


  昭君在廚房忙叨著,也沒有出去瞧瞧。


  一直到揉好麵,才去到堂屋。


  進去,一眼就瞅見二叔家的一雙兒女。


  “你們是?”認識也得裝不認識,昭君腰上還係著圍裙,兩隻濕漉漉的手,在圍裙中擦擦。


  兄妹倆是瞞著父母悄悄來的,背著挎包,站在堂屋。


  大些的昭川,先自我介紹,“大姐,我是竇昭川。身邊的是我妹,竇昭寧。我們是進城辦事,順便來看看你。”


  竇昭寧從挎包中拎出來一條肉,還有一包點心,“大姐,我和哥哥送你的。”


  昭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取代了原主,發生了什麽改變。她記憶中,這對兄妹與她見麵,是過年的時候。


  原主還與二叔以及兩個弟弟妹妹大吵了一架,鬧的不歡而散。


  沒這麽早見麵。


  “哦,是你們啊。上炕坐,一起吃早飯。我做了飯。”


  說完,昭君給兄妹倆一人倒了一杯熱開水,接過那條肉,轉身又離開了。


  早上肯定不會吃肉,她改變了主意,下麵條吃。


  在廚房,關好房門,悄悄從廚房拿出來幾包,兩斤/包,的麵條。麵條外麵的包裝全部除掉,用幾張包麵條的內包裝紙,鋪開,放置在櫥櫃內。


  鍋裏的糙米繼續煮,沒事,中午吃。


  一條肉,在手中掂了掂,有兩斤,也不知道竇昭川在部隊大院找多少孩子悄悄換來的。


  不過,肉不錯,切下來三兩,洗幹淨,切好,放在碗裏。


  再洗幹淨手,擦幹淨水,從壇子裏麵掏出來一大碗白菜板板。


  用白菜板板炒肉做麵條澆頭。


  另外一個鍋裏,迅速的再洗兩遍,冷水下鍋,煮開。


  手邊,動作也很快。發好的麵,開始揉,一個個小饅頭已經做好。等下直接蒸就行。


  半個小時後,三碗麵條,半缽酸白菜板板炒肉(有點湯汁),一碟炒好的酸豆角,一碟黃豆醬。


  “大姐,我來端,我有力氣。”兄妹兩也沒有一直待在堂屋,等著吃。


  兄妹倆在昭君後麵幾分鍾來到廚房。


  老實的坐在兩口鍋的灶眼外添柴,燒火。


  昭君見有人幫忙,樂的輕鬆也不說什麽。


  飯還得再悶會兒,饅頭包子得馬上蒸上。


  兄妹倆聞著香味四溢的麵條,恨不得馬上吃到嘴裏。


  不過還是老實的坐在炕沿,等待著大姐。


  昭君這邊,在鍋裏加水,依然煮開水,幾個大蒸籠疊好已經放在一邊。


  弄完一切,才洗洗手,從廚房回到堂屋。


  “吃吧,把澆頭分成三份,一人碗裏一份,還有湯汁也淋在麵裏,攪動幾下,味道不錯的。”


  給竇昭川的那一碗,不是真正的一大碗,而是盛湯的盆下的一大盆,男孩子都吃的多。


  昭君把湯盆那盆麵條推到竇昭川麵前,自己拉過來一碗麵條,舀了兩勺炒的酸豆角,還夾了幾筷子酸白菜板板炒肉,低著頭就開始吃起來。也不管那兄妹倆。


  一時之間,堂屋內隻有三人呼呼嚕嚕吃麵條的聲音。


  一頓飯吃完,兄妹倆搶著洗碗,昭君沒有推辭,隻是吩咐了堂弟去洗,“煤爐上的熱水壺中有水,廚房有兩個三角架,洗臉的那個三角架上有兩條毛巾。


  一條毛巾的三角架是洗手,洗碗的,第二格有個殘缺的銅盆,可以倒上熱水洗碗。洗好以後,用熱水多清幾次。”


  “好的,大姐。”竇昭川端好大托盆,一次性的把碗全端走了。


  昭君沒再說什麽。


  隻是毛線開始織毛衣,這些毛線可是真正的羊毛(空間的),她在給鄉下的爺爺奶奶一人織一件開衫,二八月天氣時可以穿外麵。冬天也可以穿在棉衣裏麵。


  暖和著,織完他們的,就給自己織。


  她有外匯券,有錢,能買到羊毛線,不稀奇。


  趁著最近一年,一些友誼商場有的,外麵沒有的,她使勁添置。不然以後再弄一些出來,就有人懷疑。


  家裏的櫃子裏,她放了好些羊毛線,棉花,布料,細棉布的,羊毛呢,粗布等第。


  櫃子裏全是她最近放進去的,也去友誼買了一點點做借口。大部分都是從空間弄出來的。


  穿越女的空間裏麵,啥都有,她也就是拿了一些陳舊的,看起來顏色不出彩的,一眼看向櫃子裏麵,全是黑白灰,再有一點就是深藍,褐色,深軍綠。


  這隻是一點點,不多。


  料子都是好料子,可都淹沒在這些黑白灰藍中間。


  坐在炕桌另外一邊的竇昭寧,雙手緊張的絞著手指,絞了許久,她才開口,“大姐,這是給誰織的?”


  她不在乎答案,隻是想找一個話題打開她與大姐之間的沉默。


  “爺爺,我寫了信回去,讓爺爺奶奶年後春耕以後來京都住段日子。


  給二老一人織一件開衫,春秋可以穿在外麵。冬天能穿在裏麵。”


  昭君與原主不一樣,不排斥堂弟堂妹們的示好。


  但她本人不會主動去示好,畢竟要遷就原主的遺願。


  對方打開話匣子,她也就順勢聊起來。


  “哦,大姐你給我說說老家的事唄?”小姑娘確實好奇,她已經記不起唯一去過的那次老家,到底是什麽樣。


  那時候的她真是太小了,又過去了很多年。


  “行啊,給你講講。”昭君手上活,沒有停下來。織毛衣對於她來說,是極其小的一件事。


  她會好多現在人不會的花樣,也會好多人不會的款式,以及針法。


  她用手織出來的毛衣,比如今商場裏織出來的都要精細好看,穿起來更舒服。


  昭君給小姑娘介紹著記憶中的老家。


  家裏的人,家裏的房子,屋前屋後,還有每一條村道,以及鄉下人一天兩頓吃什麽,她都有詳細的說,每天上工男女老少要做些什麽。


  做工累還是不累,一天有多少工分,每天的工分值多少錢。


  一年到頭,一個成年的勤奮,健康的男人苦幹一年,能有多少工分,到頭能有多少糧食,能分到二十,三十還是五十塊錢。


  一年家裏的開支又是多少,吃嚼又是多少。


  聽的兄妹倆張口結舌,太苦了,真的,隻是聽聽,就曉得多苦。


  兄妹倆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是,如爸爸說的那樣,大姐的生活確實比他們差很多。


  即使爸爸有寄錢回去,可也如爸爸說的那樣。寄回去的錢,也不能隻給大姐一個人用。


  老家還有爺爺奶奶,還有三位叔叔,即便三位叔叔家裏的所有人不花那些錢。寄回去的錢,也不夠爺爺奶奶大姐三人花銷。


  好在爺爺奶奶不是什麽奇葩,對大姐很好,還按照爸爸的意思一直讓姐姐讀書,雖然沒有讀到高中,可姐姐還是讀到了初中畢業。


  不讀高中也不是爺爺奶奶不願意供,是大姐自己不願意讀了。


  大姐以前為什麽不願意讀高中,他們一家都不清楚。也不敢問。


  昭君故意的,算算年齡,竇昭川,竇昭寧的年齡,可能逃不過下鄉當知青,兄妹倆至少要去一人。


  原主的記憶中,就是昭川去的。他本可以不去,他是代替妹妹昭寧去的。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改變。


  不是昭川就是昭寧,先給他們說說農村的真實情況。


  免得以後去到農村逞英雄,農村很苦,也很鍛煉人。


  “大姐,我聽爸爸說,開年九月,你要去大學學習?”昭川為大姐開心。


  以前真的是他和媽媽,妹妹想錯了。都以為大姐是根刺。


  他以前雖然不介意爸爸給大姐買房,給錢,但也不是那麽想和大姐接觸。


  他有些怕,當然這其中還是受了媽媽的影響。媽媽對大姐,很是忐忑,也有一些嘮叨。


  他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影響,妹妹也是,受的影響估計更多。


  昭寧還是個小姑娘,聽了大姐對農村的描述,伸手拉拉大姐的衣服,小聲的說道,“大姐,我摸摸你的手。”


  伸手摸過去,確實,大姐的手粗糙,有凸起的小疙瘩,她曉得那是繭子。


  爸爸的手中也有,她有摸過。小姑娘心疼的說,“大姐,辛苦了。”


  昭君沒有回答,隻是笑笑,她不辛苦,真的,即使原主也不覺得辛苦。


  在原主的心目中,做事累點苦點真沒所謂。


  原主的性子有些偏執,但勤奮能吃苦。


  “好了,既然你們倆沒事,就幫我挽毛線吧,全部挽成圓球。”


  昭君下炕,進房間,拿出來八斤毛線,有羊毛線,有細棉紗線,有普通的毛線,還有更貴重的羊絨線。


  細棉紗線可以織毛褲,織襪子,穿著舒服還保暖。


  “好,哥哥用雙手撐著,我挽線球。”


  昭寧還有些孩子氣,高興的拍著手。


  兩點多,昭君做飯,早上煮的糙米飯,用雞蛋炒了蛋炒飯,還有炒了一個大白菜,一大盆的紅燒肉。


  一斤多的肉,全做了。用多餘的紅燒肉汁燉了土豆。燉的稀爛,肉味燉入土豆裏麵,吃起來味道好到爆。


  “吃飯了,吃完了早點回去。”昭君催促著兄妹倆。


  “大姐,我們下次還能來嗎?”


  “能,下次來,別買什麽。你們兩個沒有什麽零花錢。”


  送走昭川,昭寧兄妹倆。昭君手中織的毛衣也在收尾。


  炕桌上還擺了一本書,是高中的課本,整套高中課本還是她讓收購站的老大爺幫忙收的。


  又是工作日,昭君遞上去的報告也得到了主任的答應。


  今天,天天幫忙處理家長理短也不是個頭。


  最好的辦法是宣傳,普法,去到每一個長普法。


  前期是在每個廠的公告欄,還有廠房的牆壁上貼上一些宣傳語,一些關於婦女兒童的保護法條。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昭君都要忙活這件事。


  宣傳標語,還有印好的一些宣傳文章,真實事例,全有寫。每個虐待婦女兒童的事例,在最後都有寫處理的結果。


  沒有恐嚇,隻是擺事實,講結果。道理,昭君懶的講。


  事實,結果,能嚇到一部分喜歡打妻子,罵妻子的膽小怕事的男人。也能嚇到一部分不講道理,奇葩,蠻橫的膽小婆婆。


  聞著油墨味,拎著袋子,逆風騎著自行車去到轄區內的機械廠。


  她記得破壞原主前世婚姻的小三白蓮此時還在新華機械廠。


  還沒有調去金星鍾表廠,昭君今兒的任務就是與新華機械廠的工會一起在新華機械廠貼各種宣傳單。


  還有,已經騰出來一間工會的辦公室,給昭君做谘詢使用。


  最近幾天,她上班直接去新華機械廠。不用再去婦聯。


  新華機械廠


  上午十點,谘詢辦公室,來了位婦女。“竇幹事,求求你,幫幫我,我真是沒有辦法了。”


  進來的女人賀紅梅進屋就跪下,本廠工會的高碧幹事,也嚇了一大跳。


  “賀紅梅同誌,你幹什麽呀,快起來。”高碧快步走過去,扶起賀紅梅。


  賀紅梅頭發淩亂,臉上還有很多抓痕。


  指甲印,長條的劃痕,還有紅腫的手指印。


  看著慘兮兮的。


  昭君攤好筆記本,拿起筆,溫言溫語的低聲安慰賀紅梅,“賀紅梅同誌,我知道你心中有苦楚。但一味的哭泣,自怨自艾,對你目前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


  既然來了,就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不說,我也無法幫助到你。”


  伸手替賀紅梅把淩亂的頭發紮好。


  拉著賀紅梅的手,給予她鼓勵,希望能拉近彼此的距離。能讓她安靜的述說。


  許久,哭泣聲變小,變成了抽噎,再後來,喝了口熱茶的賀紅梅慢慢的冷靜下來。


  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恐懼。


  看來,有什麽嚇到了她。


  昭君低語安慰,鼓勵。賀紅梅才開口,“竇幹事,我是一個離婚的女人。


  離婚兩年,我一直住在廠裏的單人宿舍。


  我膽子小,從來不敢惹事。可前幾天,我前夫突然發瘋找上門來。還說,我反正不能生育,也沒有人會要,讓我悄悄的和他在一起。


  他現在的愛人剛懷孕,他跑來是什麽意思。我明白,我也討厭他,可我真的沒有答應他。


  也不知道那混蛋男人,在外麵說了什麽,她愛人帶著娘家的兄弟姐妹全跑來我們廠,等我早上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抓住我一頓打,還罵我不要臉。


  說是,要到廠裏告我,說我作風有問題。”


  賀紅梅說的很是激動,眼淚又止不住的滴落,眼眶更紅了。


  抽噎的說,“我沒有的,我不會與那混蛋男人有瓜葛。我也是有尊嚴的,既然逼著我離婚了,我再沒有骨氣也不會再吃回頭草。


  何況那是爛回頭草,我胃口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麽好。


  可那家人在廠門口一鬧,我們廠裏的人全知道了。我上班才兩個小時,走到哪兒都有人指指戳戳,還有車間主任找我談話,說我可能要被開除。


  竇幹事,我不能被開除了的,不能啊。”


  哭天抹淚兒的樣子,慘極了。


  昭君看向高幹事,高幹事顯然也聽到了傳聞,輕輕點頭,表示知道。


  “好了,賀紅梅同誌,解決不了問題。別哭了。還有你這件事,可不是單純的婦女被欺辱問題,我們還得聯合廠裏廠辦的幹事一起調查事情。


  放心吧,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廠裏不會開除你。”


  賀紅梅胡亂抹抹臉上的淚水,點頭,“謝謝竇幹事。”


  賀紅梅長相清秀,五官長得不錯。身材是幹瘦一些,可以後隻要生活過得去,還能長好。


  至於無法懷孕一事,可不算絕對。


  養好身體,未必是賀紅梅的身體有問題。


  如果是事實,那混蛋男人也是個人渣,妻子懷孕期間出軌。真是渣。


  昭君把這事記在筆記本上。這事要調查清楚,真要沒有那事,要還賀紅梅一個公道。


  下午,昭君在廠裏私下找了不少人采訪。


  還遠遠見到過白蓮,昭君沒有打招呼的想法。


  也看見了白蓮一閃而過的憤怒,嫉恨。


  人就是這樣,從第一次見麵,白蓮就恨上了昭君,認為她不給自己麵子。


  隻是最近廠子裏有些忙,她的那個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


  原本她的打算也是想著年後打算,讓表哥追上那人,結婚占了她的房子,然後虐待她,氣死她,居然第一次見麵就不待見她。


  昭君沒有想那麽多,私下調查到不少。


  特別是早上大門口那場鬧劇,有不少人現場吃瓜過。


  得到不少訊息,某一些,對賀紅梅還是很有用。


  一連三天,昭君與高幹事,廠辦的章幹事,一起走訪了不少人。


  也得到不少訊息。


  周六的早上,昭君一早上班,找到高幹事,章幹事,“竇幹事早。”


  “高幹事,章幹事,早。”昭君三人在廠門口等到從家屬區出來的賀紅梅。


  “竇幹事,真的要去嗎?”賀紅梅膽子小,不敢去麵對前夫以及他再婚後的潑辣妻子。


  “要去,不去的話,你的名聲會變臭,也會失去工作。”昭君可不許賀紅梅中途放棄。


  可憐兮兮的賀紅梅低著頭,眼眶濕潤,強行給自己打氣,讓自己挺直背脊,麵對一會兒的風暴。


  賀紅梅與前夫,都在一個廠,隻是現在住的家屬院不一樣。新華機械廠還有一座四合院,賀紅梅的前夫就住在四合院的一間屋內。


  那是單位分給他的一間房,雖然隻有一間,可麵積不小,足足有四十平。


  賀紅梅是住在廠子邊上的家屬區單人宿舍。


  渣男前夫今天白天休息,昨晚他上夜班。


  來到渣男家裏,人家夫妻還沒有起來。院子裏其他的人家都是新華機械廠的工人。


  見到竇幹事,高幹事,章幹事,院裏的藍大爺也是休息,吃過早飯,還沒有睡下,出門在廊簷下拿東西。發現幾人進來。


  “高幹事,章幹事,竇幹事,大早上的來,有啥事兒?”


  高幹事指指藍大爺隔壁的門,藍大爺瞬間明白了。


  也看到了一直裝鵪鶉跟在昭君身後的賀紅梅,低聲歎息道,“造孽啊。”


  看來老爺子大概知道一些什麽,也知道賀紅梅是個膽小的人,不會再去勾引前夫。


  “咚咚咚,家裏有人嗎?”


  昭君敲響隔壁的門,裏麵的人跟睡死一樣。


  一直敲,敲了很久,終於敲開了門。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簡單,渣男開始不承認自己有過齷齪的想法,想在妻子懷孕期間占前妻的便宜。


  可昭君,章幹事,高幹事有理有據的邏輯推理加上賀紅梅隔壁鄰居的證詞證言,渣男終於想抵賴也抵賴不了。


  在昭君的利眼掃視下,還是親口承認了。


  沒辦法,那眼神猶如在十八層地獄,嚴寒,冷酷。


  渣男的妻子還在一邊鬧騰,一邊瞎喊,一副瘋婆子樣。


  “好了,別裝了,你男人是個什麽人。你清楚,你為什麽將計就計去找你娘家哥哥嫂子們打賀紅梅,還是堵在廠門口打,到底有什麽用意,你心知肚明


  這件事我不追究,你們廠裏會追究。”


  幾天的時間,昭君與高幹事,章幹事已經摸出來背後更深的意思。


  哪怕渣男都沒有想到,他再婚找的妻子是個多精明的人。


  精明的過頭了。


  朱煒(渣男妻子)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依然不承認。


  後麵的事情,與昭君無關,也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


  幾天後,朱煒被廠子裏開除,關於賀紅梅的流言蜚語,也因為廠裏背書,解釋而消除。


  渣男也因為作風問題而被廠裏開除。簡單的作風問題,也許還不會此時開除,隻是之前他妻子因為私心鬧大事件。


  他的事情也就擴大了範圍,不開除都不行。


  賀紅梅車間的主任被一擼到底,變成了一個普通工人。


  他與朱煒串通,打算借流言,借此事,讓廠裏開除賀紅梅,車間主任借此機會想安排自己的外甥進廠。


  為此給了朱煒一大筆錢,還有票券。


  此事告一段落,昭君換了一家廠繼續。


  在忙碌中,冬去春來,轉眼就到了十月中,昭君已經進了京都師範大學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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