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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地位之別

  黃徵濤走到書房前就停了下來。


  轉身,對著空氣淡淡說道:“如果這麽喜歡這裏,我讓你們蹲在原地蹲到老。”


  “然後立個牌子,寫上‘俊俏小哥,摸一次一個銅板’。”


  “我說到做到。”


  瞬間,旁邊的草叢傳來輕輕的吸氣聲,旁邊的樹冠抖了抖,掉下了幾片葉子,圍觀的人群霎時間作鳥獸散。


  開玩笑,要是黃徵濤真那麽做,那他們不得被人摸脫皮了。


  不不不,重點是,他們的身價就那麽一個銅板?

  清理完了圍觀人群,黃徵濤單手推開書房的門。黃徵濤抬頭時,視線恰好與聽到正在說話聲要過來開門的吳毅帆對上。


  見到黃徵濤手中的食盒,吳毅帆走過來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繞過黃徵濤,替黃徵濤把書房門關上。


  吳毅帆關上門後轉身接過黃徵濤手中的食盒,掂量了下,拿著食盒回到書桌旁,邊走邊說道說道:“你吃晚膳了嗎?怎麽是你來送吃食?府裏的下人都去哪了?”


  黃徵濤撇撇嘴,跟在吳毅帆後麵,不滿地問:“看到我你不高興?”


  吳毅帆把食盒放到書桌上,不依不撓地問道:“你用晚膳沒?”


  “額,忘了。”黃徵濤想了想,又猶豫了一下,目光閃爍著小聲說完後又連忙補救道,“我是打算和你一起吃的。”


  因為湯要熬很久,所以他進廚房時也才申時,那時還不到吃飯時間呢。等湯熬好了,飯菜也做好了,都已經到酉時了,飯點都要過了,他哪還顧得上自己吃的。


  不過黃徵濤也確實沒說謊,他做給吳毅帆的飯菜其實是預多了的。


  吳毅帆淺笑一下,搬來張椅子放到書桌旁,讓黃徵濤坐下,道:“我看到你很高興,但是你不吃飯我不高興。”


  “額,那個,飯菜是我做的,不過是藥膳。我聽你今天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你昨晚兒著涼了,再放著不管估計你過一兩天就會感冒了。而且你最近經常熬夜晚睡,給你熬了碗寧神湯。”


  吳毅帆的話黃徵濤不知該怎麽接,隻好生硬地轉開話題,邊說邊打開食盒,避開吳毅帆的視線自顧自地取出碗筷和吃食,給吳毅帆勺了碗湯,遞到吳毅帆麵前:“嚐嚐?”


  吳毅帆接過碗,在黃徵濤的注視下嚐了口,點點頭,淡淡道:“不錯。”


  “你試試這個菜,多吃點。”黃徵濤得到吳毅帆肯定的答複,自然是開心的,把菜肴一碟一碟從食盒裏往外拿。


  吳毅帆按住黃徵濤拿著碟子的手,然後指著空出來的那副碗筷,道:“你先吃飯。”


  “菜不拿出來我怎麽吃啊?我吃白飯啊?”黃徵濤拍了一下吳毅帆的手,讓吳毅帆鬆開手,“我當然會吃,我沒事幹虐待自己不給自己飯吃啊。”


  “還是這樣好。”吳毅帆鬆開手,莫名其妙地說了句。


  黃徵濤正放下最後一個小菜,沒聽清吳毅帆說什麽,就隨口問道:“你說什麽?”


  “湯很好喝。”吳毅帆勺了勺湯喝下去,麵不改色地撒謊。


  “廢話。”


  吳毅帆邊問邊夾了一筷子菜放到黃徵濤碗裏:“你怎麽會做飯的?”


  “黃浦待我娘和我都不好,連夥食也克扣,會有吃不飽的時候。我娘就時不時在院中的小廚房裏做吃的,我站在旁邊看,所以會一點。”


  黃徵濤平靜地說著。其實他根本不是跟娘親學會做菜的,而是李峰雇人教他做菜的,就是為了在飯菜裏下罌粟果,讓皇上對他做的菜肴上癮,從而接近皇上,好繼續李峰下一步計劃。


  “當初應該讓你進炊事房而不是做副將。”吳毅帆難得心情很好,打趣道。


  “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啊。”黃徵濤順著吳毅帆的話說道,“以後的時間還長著呢。”


  “嗬嗬,確實如此。”吳毅帆輕笑一聲。


  這一頓晚飯是在相互打趣的過程中愉快的度過的。


  入夜,黃徵濤洗漱完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久久都睡不著。


  一方麵是因為今早終於接受了吳毅帆,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昔嬤嬤。


  自從今天上午正式接受了吳毅帆,黃徵濤發現其實他自己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不會那麽難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而且黃徵濤發現,他對李峰的恨現在也是變質了的。之前除了因為李峰殺了大將軍府的人和他所以恨外,他更恨的是李峰踐踏了他對李峰的感情,李峰背叛了他。


  而如今,他對李峰的恨卻是少了因背叛而恨的這一層。


  常說愛之深恨之切,他往日對李峰的恨還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而如今,他對李峰的恨則是因為李峰利用了他又殺了他,還殺了大將軍府的人。


  同樣是恨,但是以前的恨和現在的恨意義卻是完完全全的不同了。


  黃徵濤知道,對那段充滿嘲諷的荒唐愛情,他已經放下了。


  至於昔嬤嬤,黃徵濤除了恨就是惋惜。


  其實昔嬤嬤是沒錯的。隻是他和昔嬤嬤的立場不同,地位不同,環境不同,才造成了如今的慘淡局麵。


  昔嬤嬤真的沒太大錯的。她隻不過是在對主人忠心和自己的愛情之中選擇了自己的愛情。這有什麽問題?完全沒有問題。他自己前世不也同樣幹過差不多是這種的傻事,隻不過沒昔嬤嬤這麽傻罷了。


  而且昔嬤嬤跟著他娘在黃府受盡了氣,也怕是受夠了,黃浦突然如此,雖說是逼迫昔嬤嬤,但其所以實仿佛是給了昔嬤嬤一根能讓她爬出泥潭的樹枝。


  黃徵濤很清楚地知道,人是自私的,沒有人真的可以做到做什麽都不偏向自己的私心。人總是趨向對自己有利的一方,尤其是在麵臨一個兩難甚至是多難的選擇的時候。


  這種時候人們往往總會權衡利弊,做出最不傷害自己、最對自己有利的選擇。


  昔嬤嬤偏向了自己的愛情而拋棄對主人的忠心,隻不過是自私而已,其實也沒什麽錯。而他偏向了自己的親人,逼死下藥毒死他娘、對他有哺乳之恩的奶娘,他也是自私的。


  其實他和昔嬤嬤都有錯的。然而因為地位上的差距,所以容不得昔嬤嬤有半點的辯駁。就算是昔嬤嬤能辯駁,那在眾人看來,那辯駁也是蒼白無力的。


  這已經是奴才欺主弑主,這種惡奴才,主子是完完全全可以把這個奴才殺了的。


  就算主子不殺,奴大欺主的事一旦傳了出去,這個奴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壓根兒就不會有人要一個弑主的奴才。


  昔嬤嬤的一生,是一個悲哀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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