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小貓遇小羊
我想了想,還是答應罩著這位騷年。
然後,我們退了房,牽著馬往我住的那家客棧走。
把馬兒牽到了馬廄中,師父和公孫備都坐在大堂,看誌河的樣子就像看到了一塊肥肉。我上前兩步,張開雙的將誌河護在身後。
“哎,我跟你們倆說好了,不許動他的人,也不許動他的馬兒!”
師父喝了一口茶,晃著腦袋回味著,對此默不作聲。
公孫備搖著扇子,晃著腦袋思考著,對此默默不言。
我收起雙手,廣袖流仙裙輕輕的掃起涼風,目前看來,師父和公孫備沒有要找茬的意思,我安心的尋了個位置坐下,然後招乎身後的誌河坐在我的旁邊。
“師父,公孫,這是我的朋友,你們以後不準傷害他!”
“大周城弟子.誌河,見過二位。”誌河很有禮貌的拱手向師父和公孫問好。
師父放下杯子,細細打量著誌河,那眼神就像要在誌河的身上找出金子一樣,每一寸都尋是仔細。
“上回沒仔細看,沒想到長得比公孫還標致。”
公孫備突然收起折扇,他看了師父一眼,然後低頭道:“我最討厭比我長得帥的人。”
師父又笑著說:“看身形比較高,看打扮比較有錢,如果加上帥氣的外表,無疑是高富帥一枚。”
“那就.……留不得了!”公孫備猛的站了起來,他的扇子正要劈向誌河。
我立馬拿起桌上的杯子套住他的扇子,一道黃色的光暈將手中的杯子震碎,我隻好空手握住了他的扇子。
“我說了,他是我的朋友,你們不可以動他!”
誌河不知何時將劍拔出,正好指著公孫備的脖子,雖然還有那麽幾寸距離,但也很危險。
這時,師父站了起來,他輕輕的掃開誌河的劍,再將我的手推開,最後將公孫備拉到凳子上。
“公孫,你又衝動了。”師父淡淡的語氣非常曖昧。
公孫拉開扇子,他笑了笑道:“還不是你激的嗎?”
我後知後覺的拉著誌河坐下,師父和公孫又在調情麽?太討厭了!
“阿已,你和大周城的人交朋友,膽子夠大啊!”師父看著我說,看起來雖然沒生氣,但其實是在給我提示。
“其實小羊不壞的,你看他,長得多美,再看他的眼睛,多善良啊!”我指著誌河的臉龐和眼睛說著。
這時,三個人都沉默了。
誌河看著我問:“你叫我什麽?”
“小羊啊!”
……
“我叫誌河。”
“可是.……我覺得你就像一隻羊,白色的。”
……
!!!
公孫備噗嗤的笑出聲:“原來是羊?”
師父也很認可的點了點頭:“這樣看還真的有點像。”
我對著師父和公孫備咧嘴笑了笑:“怎麽樣,現在該不會反對我跟小羊做朋友吧!”
師父和公孫備都點了點頭,很是同步的說了一句:“不反對。”
誌河氣得不行,隻好無奈的開好房間回去休息。
師父給我叫了一碗麵,我就扒拉扒拉的吃了起來,一邊吃著麵,一邊講述今天發生的事情。
師父聽後毫無表示,他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這關你什麽事?”
我擦了擦嘴巴,立時否認了師父的看法:“當然關我的事,我織給你的那條劍穗還是她教的。”
“喔……原來是那條最醜的劍穗!”
“師父.……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天時間耶,要不要這麽打擊我。”我扒了一口麵,對師父的漫不經心,實在是傷心透了,也快吐了!
“她有錢嗎?”師父無理頭的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要不要正麵的回答呢?江魚的哥哥雖然當了一個千夫長,可官職還是不高,收入自然也入不得師父的眼。
“沒有。”我很沒底氣的說了一句。
“既沒有九命珠又沒有錢,你以為我閑嗎?”
師父真是一個財迷,除了九命珠就是錢。他的夢想我知道,就找到九命珠之後變成全球首富,為了這個夢想,他喪心病狂的賺錢,從來沒有從感情點出發做一件積累陰德的好事情。
我就是想說服他,在沒有九命珠也沒有金錢的情況下做一件助人為樂的事情。
“師父,反正現在也沒有九命珠的下落,這閑著也是閑著,你就行行好,出去做一件不求回報的好事兒。”
“做好事也需要花錢,比如住店,吃飯,雇車等等。”師父真是一個財經天才,什麽都能精打細算。聽這口氣,他應該是心動了,雖然一口一個錢錢錢,但我知道,他閑著無事也會出去找點樂子。
“在此其間,師父所有的開銷和用度都由阿已負責。”我拍了拍胸脯說。
這是我說過最大的大話,我哪來的錢包養師父?我口袋裏的錢都是師父給我的零花錢。
聽了我的大話之後,師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撫著額頭,很鄙視很鄙視的看著我,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善解人意的師父最後決定,明天先留下來,看看後期有什麽事可以幫忙的。
我擔心江赫仇視我,也不敢貿然去江府探視,師父說狗急了會跳牆,現在隻需要等狗急了再去幫忙。
一大早我就被師父叫醒,他說要去看什麽牡丹大會。吃過早飯後,他坐那裏一動不動,說是要等我把車雇好了才動身。
我無奈的跑去外麵雇車,沒想到公孫備和誌河一起湊了過來。
“看牡丹會怎麽不帶上我?”公孫備站在車前,手裏的扇子輕輕撩開簾子。
我和師父在車裏對視一眼,根本沒有同意他上車,可不要臉的公孫備還是擠上了車,還坐在我旁邊。
馬夫正要駕車而去,誌河拔劍衝了上來,嚇得馬夫一個腿軟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求他:“好漢饒命!”
我探頭看去,呆萌萌的誌河衝我笑了笑:“順便把我也稍上。”
我幹幹的笑著實在不好回答他,畢竟這不是我說的算,車上已經坐了三個人,而且還有點擠,再上一個人,我不知道師父和公孫備會不會同意?
我回頭看著兩位大爺,不知兩位大爺怎麽看?
師父懶懶的靠在車上:“你敢把羊往車裏放?我就烤了他。”
公孫備拍拍扇子:“就是,什麽阿貓阿狗阿羊的都往車上帶真不好。”
“你敢歧視我?”我指著公孫備嗔道。
“小羊上車。”我伸出手將外麵的誌河拉上車,然後把公孫備擠到一邊,把可愛的誌河插在身邊。
“今日這車是我花錢雇的,有意見可以隨時下車。”
這些個爺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得了便宜還要鬧脾氣,看我怎麽對他們的。
坐在車上,我就問師父:“什麽是牡丹會?”
師父說:“牡丹會就是牡丹會。”
我撫額,打算以後都不會跟他聊天了。
誌河倒是挺安靜的,坐在我身邊就像一隻溫柔的小羊,不過問題來了,小羊為什麽獨自下山?
“小羊,這次是來抓我的麽?”
“不是。”他想都不想就搖了搖頭,顯然,他真不是來抓我的。
“還好不是。”我為誌河感到安心了,如果他真是來抓我的,估計會被打成肉泥。我又問:“對了,你一個人下山是要辦什麽事情?”
“尋找師叔。”
“扶蘇?他丟了嗎?”我瞪大瞳孔問。
“師叔他法力高強,怎麽可能丟。他現在隻是沒有了消息,而我師父正好找他有急事兒。”他剛才的表情真是好笑,為他師叔辯解的極為可笑。
“你師父找他有什麽事兒?”師父突然湊過來問,公孫備也湊過來,從他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跟師父同問。
我也瞅著誌河,同樣想知道他師父能有什麽事兒?
誌河吞了吞口水,一臉吃癟的表情說:“我也不知道。”
……
很快,我們就到了開辦牡丹會的地方,一年一次的牡丹會,是江陵永見的世家大族開辦的,而牡丹會的主要活動就是才女和財男約會的日子。
今年的牡丹跟去年一樣開得嬌豔無比,我和師父站在人群之中,看著不少大家閨秀和世家公子,他們臉上洋溢著微笑。
青年男女聚在一起真是好,江陵的民風倒也開放,小至十歲,大至六十歲的男男女女都來了。
在這裏女子拚的是才藝,男子拚的是財氣,如果你沒有才藝和財力,對不起,還請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到現在我才知道師父為嘛換了身新衣服,原來是想在這裏認識一兩個有錢家的小姐。而公孫備更是誇張,他直接稍信給伴童送來兩箱金子。
師父告訴我,他的衣服是租來的,頓時我就感覺自己原地石化了。
這片牡丹包圍的空地集滿了全城大有來頭的世家大族,條形的桌子在地上排開,各種糕點茶水應有俱有,空氣中凝聚著金子和胭脂的味道,這一屆的舉辦方據說是鳳家。
鳳老爺財大氣粗,家族享受了九世榮華,當了九世財閥。
唯一的遺憾就是鳳老爺膝下無子,他唯一的孩子是個女兒,今年十九白女兒尚未出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