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情緒波動

  屋裏的人都看著他，但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畢竟，他以前說過已經找好了人頂缸，但卻自己弄的灰頭土臉，現在，連出國護照都被扣了，還說事情到此為止，有誰信？隻是礙於麵子，沒人提出疑問罷了。


  江總裁對於蔣俊辰這樣的保證很滿意：“你又計劃就好。小蔣，你要知道，我們TM集團是一個整體，如果你這裏被突破了，那麽我們集團的缺口就被打開了。所以，你無論如何要確保武漢公司無事。”


  “我已經有預案了。”蔣俊辰說：“該準備的我已經準備好了，對武漢公司的審查，隻是走過場，不會真的去審查的。”


  江總裁剛要說話，他的助理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幾句，江總裁一邊聽，一邊點頭，麵色也越來越凝重。等等助理說完後，江總裁才對大家說：“已經可以確定了，徐翔沒有逃跑，而是被抓了。”


  雖然大家都有所準備，但現在消息得到了證實，大家還是覺得吃驚。第一次在股市上抓人，這說明政府的確是動真格了。那接下來會不對對TM集團下手呢？畢竟，TM集團這次是直接從股市上賺錢的。真要查起來，絕對跑不掉。


  江總裁說：“我估計徐翔也不知道他的事情有多大。他在寧波給家人祝壽，聽說上海公安局要找他，自己開車回上海投案，結果，在告訴路上被警察攔住了，直接被帶走。可想而知，為抓他，警方已經做了周密的布置。”


  上海經理有些緊張了：“江總，這是第一次因為股市動蕩而抓人，而且徐翔還是億萬富翁，這次沒有一點事先警告就動他，那肯定是來真的了。”


  “不要慌。”江總裁說：“我說過，徐翔這次跟我們不一樣，他沒有買賣股票，隻是清倉而已。我想，這方麵，他肯定能解釋得通。如果是查他通過內幕消息進行交易，那這次我們也能躲過去。所以，抓他，跟我們沒什麽關係。”


  “話是這樣說，但畢竟是因為股市動蕩而引起的。這說明什麽？說明政府還沒有放過這次股災，這就是在清算。”北京的經理說。


  江總裁望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沒錯，金手指隻是徐翔的掩護，世界上哪裏有什麽金手指，都離不開內幕交易。我擔心這一次清查，回來個數罪並罰。如果股災上扳不倒他，那就查內幕交易，反正，他總是逃不掉。那我們呢？如果政府反向查我們，我們怎麽辦？”


  北京經理的話說出了大家的擔心，江總裁點點頭：“不錯，困難要估計得足一點。現在，我們隻有武漢的公司被關注，其他公司還沒有被約談……”


  “但馬上就要約談了。”上海公司的經理急忙說：“我過完年回去，肯定會被約談，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


  “那也不要慌。”蔣俊辰插話說：“先給官員們上一堂如何炒股票的課。我在武漢就對付了這樣的官員，我能證明這樣救市，股市非垮不可。”


  “有用嗎？”廣州經理說：“我以前專跟政府官員打交道，沒幾個官員懂什麽經濟，都是用行政命令的方式運作經濟。現在，在股市上，他們一樣覺得這一套有用，更何況中央政府還投入另外五千個億。股市還會垮？他們是怎麽都不信的。”


  “五千個億很多嗎？”蔣俊辰說：“跟他們講講我們股市的估值是多少？上萬億，五千個億能起到什麽作用？”


  “常識對政府官員沒用，不然，我們都去當公務員好了。”廣州經理說：“我就怕跟他們談這些，是秀才遇到兵，他們根本就不信。”


  “不管他們信不信。”蔣俊辰說：“我們話要說到位，這樣，他們就是要處罰，也要掂量一下了。”


  幾位經理級別的老總都微微搖頭，覺得在大氣候下，如此方法為自己辯護，是很難脫身的。


  “不要太泄氣。”江總裁說：“就算現在政府已經開始了調查，也是查一些沒有背景的公司。徐翔怎麽了？雖然他名氣大，但還是普通老百姓，隻不過是有錢罷了。能跟我們比嗎？他為什麽被查？那是因為他太囂張！有錢不能得瑟，而我們呢，一貫低調，所以引不起官方的注意。別忘了，我們還有後台。”


  江總裁這樣的話，一下子把幾位經理的心氣提上來了，想到自己老板的家世，想到集團成立的目的，大家覺得似乎沒必要那麽擔心。


  “有關調查的事，大家不要過於緊張。”江總裁說：“春季期間，我們就會行動起來，老板會去拜訪證監會以及政府相關部門的負責人，你們各個公司呢，要多給政府調查部門麵子，罰款我們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嗎？就按那個數額討價還價。開價不高於我們的準備金，就大方地交出去，開價高了，就還下來。總之，要表明我們在按照政府方麵的要求在做。”


  大家紛紛點頭，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各分公司開始進行財務方麵的匯報。


  會議開完後，江總裁又把蔣俊辰留了下來，對他說：“小蔣，你這裏尤其不可大意，現在我就擔心突破口會從你這裏打開。畢竟，武漢公司在華中地區業績過於突出了，又經曆了一場官司，很容易被抓住把柄。”


  蔣俊辰倒很輕鬆：“江總，大可不必擔心。我已經與檢察院碰過麵了，從他們的問話中科院看出他們還沒摸到邊，真要查我，就靠他們掌握的材料，根本就不可能。”


  “那要是他們換個突破口呢？比如你的小舅子。別忘了，他一直都不是你陣線當中的一員。”


  “他還沒有和政府方麵進行合作。”蔣俊辰說：“再說了，他對我們的操作手法也不是很清楚。”


  “不要大意。”江總裁說：“現在，是他占主動權，你知道嗎？案子我分析過了，現在我們都不能碰他，一碰他，他隻要說是你指使的，你就沒辦法擺脫麻煩了。這才是最要命的。”


  蔣俊辰還是不在乎：“我知道這一點，但我已經有辦法處置他了。”


  “是嗎？”江總裁問：“什麽辦法？”


  “讓他消失。”蔣俊辰說：“原來我打算過完年，就讓檢察院重新啟動對他的調查，哪怕是和他談一次話，或者清查他的資產，趁這個機會，我就讓他徹底消失，然後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身上，公檢法再做好鋪墊，就算是個懸案，我們也沒事了。”


  “可以呀。”江總裁說：“實施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本來已經計劃好了，但是這小子卻鬼使神差地進入了我們在華科的那個重要的項目當中，而且還成了離不開的人物，這樣一來，我隻好暫時停下來了。”


  “怎麽回事？”江總裁沒想到郭博文怎麽就攪動了集團在華科的那個重要項目，那對集團可是有著很大影響的一個項目，可不能讓郭博文給攪黃了。


  蔣俊辰詳細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現在，我已經把他的計算機程序買下來了，剩下的時間就是測試和修訂，隻等這一步驟完成，他就沒用了。”


  江總裁摸著下巴，在屋內走來走去：“這麽巧？在要動他的時候，他就找到了護身符，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是想過。”蔣俊辰不願被江總裁看低：“但計算機人才我招聘過，的確沒有人能解決項目遇到的難題，而他的程序經過演示，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這是經過對比展示的，不可能欺騙我。”


  “你又不是搞技術的，他們隨便做手腳，你也不知道。”江總裁不以為然地說：“再說了，你也不知道結束的時間，他們要是拖下來，而我們又在接受調查，這個時間差，怎麽彌補？”


  “那……”蔣俊辰沒詞了。


  “要派人進入項目。”江總裁說：“名義上是審查資金使用，暗地裏看看他們到底在搗什麽鬼。不能就這樣讓他們牽著鼻子走，那樣，我們就太被動了。”


  “好的。”蔣俊辰說：“春節後我就安排。”


  “你的計劃很好，但這一次是非常時期，啟動了這個非常計劃，就無法停下來了，後果你預料到了嗎？”


  “我已經設想好了。”蔣俊辰說：“包括事後如何收場我也安排了，隻要讓他消失，檢察機構找不到人，就一切安全。”


  江總裁點點頭：“做這種事，時間不能拖得太久，拖久了，就沒意義了。所以，時間點你要掌握好。如果我們能平安闖過這一關，那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蔣俊辰表示讚同：“隻是我們還不知道政府在這方麵的決心。這場清洗野蠻人運動會持續多久呢？”


  “馬上不是要開兩會嗎？”江總裁說：“到時看看政府工作報告就知道了，一切都會在政府報告上做提示。如果沒有提，那就表示是小事一樁了。”


  兩人商議完畢，才一起走出會議室。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江總裁問助理：“MARRY到了嗎？”


  “還沒有。”助理說：“按計劃，她是大年初三才來的。要不要通知她馬上趕來？”


  “算了。”江總裁說：“明天就是大年初一，讓她在家安心過年吧。現在就是來了，也辦不成什麽事。”


  “好的。”助理說：“那集團明天開始休息兩天，總裁還有什麽事要吩咐？”


  “沒什麽。”江總裁說：“今年放假時間短，加班費加倍，待會你去財務部門，讓他們把加班報表造出來，我今天就簽字，還有，告訴他們初三會餐事情我們自己解決，在這個時候不能去外麵的飯店了。”


  MARRY在上海家裏，對即將到來的麻煩還一無所知。因此，按照她的計劃，在上海的三天春節假期，將是非常愜意的。


  大年初一，MARRY特地去了表姐的家，自從和郭博文聯係上之後，MARRY一直都沒跟表姐說，在她看來，如今郭博文事業成功、家庭幸福，已經超過了當初表姐對他的期許，而表姐自己卻還過得一般，如果真把郭博文的現狀跟她說了，或許會引起表姐情緒的波動，那就得不償失了。


  在表姐家，表姐一人在，她對MARRY說：“我說你也該想自己的事了，想在外麵飄多久？要是能出國，家裏也不攔你了，但你飄來飄去，就是香港、北京、上海的，除了香港，還是在內地，既然沒有出國的打算，就好好考慮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