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技術越來越好了
“誰他媽敢攔著老子!”
男人回頭,看見一張陌生男人的臉,剛想繼續破口大罵,就感覺手上的疼痛感清晰的傳來,錐心刺骨的感覺。
隨後就感覺身子被重重的甩了出去,男人一個猝不及防,直接後背跌在了冷硬的馬路上,若不是冬天穿的衣服厚重,他真覺得自己的脊梁骨都要被摔斷了。
“你他媽給老子等著!”
“等什麽?”男人挑了挑眉,滿是活力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等著再揍你?”
“你!”
“你什麽你?”男人斜睨著他,臉上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傲嬌,“今天讓你乖乖回家算是便宜了你,沒看見這位姐姐開的什麽車嗎?這麽有眼不識泰山,遲早被自己的愚蠢坑死!”
紅發男子順著男人的目光看過去,緋紅色勞斯萊斯格外紮眼,他剛剛居然都沒有注意到,再看看站在那裏的女人,穿衣打扮非常的高貴典雅,一看就是身份尊貴的人,絕非自己這種市井之徒能夠惹得起的。
“懶得跟你計較!”
紅發男子尷尬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逞能道,“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打斷你的狗腿!”
“想大發善心放你一馬都不行?”男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兩步到紅發男子麵前,一手拎起他的衣領,重重砸下一拳。
紅發男子半邊臉迅速紅腫起來,嘴角溢出紅色血絲。
“喂,110嗎,這裏是帝豪酒吧門口,有一個流氓公然對兩位姐姐做出不軌行為……”
“……”
木舞被他一口一口姐姐叫的都尷尬了,這小子怎麽能這麽自然?
沒多久兩輛警車便開了過來,將紅發男人直接帶走,警察見木舞和林夏都沒有受傷,反而嫌疑人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估計也就象征性的審訊兩下,最多刑事拘留兩天也就沒事了。“兩位姐姐沒事吧?”
“……”木舞嘴角抽了抽,看向身旁高個子的男人,麵龐的確是稚嫩了些,年齡應該和程陌差不多,一臉的傲嬌氣。
可是畢竟剛剛人家救了她們,不然那男的要是真發起瘋來,她和林夏根本控製不了。
“謝謝你啊。”
木舞挽唇淡淡一笑,溫涼的小臉兒透著應有的距離感。
男人咧嘴一笑,清秀傲氣的麵龐在街燈下格外夢幻,他主動伸出手,“我叫楊毅。”
“哦,你好。”
木舞尷尬的點了點頭,看了看依然攤坐在地上的林夏,連忙跑過去扶她起來。
“你沒事吧?怎麽喝了這麽多酒?”
刺鼻的酒精味兒鋪天蓋地的彌漫過來,木舞和楊毅一起將她扶進車裏,她嘴角掛著冷笑,好像還沒有清醒過來。
“姐,她是不是失戀了啊?”
楊毅沒心沒肺的一句,一聲姐一聲姐叫的是真順溜。
木舞嘴角再次抽搐,可表麵仍然保持微笑。
“謝謝你啊,我得帶她回家醒醒酒了。”
說完木舞迅速坐到駕駛座的位置,臨走前衝他擺擺手,然後飛快啟動引擎,紅色勞斯萊斯絕塵而去。
隻留下楊毅一個人在原地大喊,“喂!姐!我還沒問完呢?!姐!”
車子停在林夏的小區樓下。
上次她在這裏住過一陣兒,林夏給她的鑰匙她還留著。
木舞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裏,門很快被打開,將她拖到臥室的床邊木舞才撒手,看著躺在床上酩酊大醉的人,木舞頭疼的揉了揉肩膀。
“我也不會做醒酒湯啊。”
她歎了口氣,出門去廚房的冰箱拿了些牛奶,以前記得聽人說過,牛奶可以凝固蛋白質,保護胃粘膜,從而減少對酒精的吸收。
“林夏。”
木舞捧著手裏盛著牛奶的杯子,試探的叫了叫趴在床上有些安靜的女人。
卻見她手指動了動,隨即低低呢喃。
木舞聽不清她在說什麽,索性直接將她翻坐起來。
這個新年過得還真是夠糟糕的,安家那頭鬧得很不愉快,這邊林夏又自己喝成這樣。
“木舞……對不起……”
林夏在她懷裏,半眯著朦朧的醉眼,柔唇微張,表情似乎非常難受和痛苦。
“我不是故意不想告訴你……我……我是沒有勇氣告訴你……”
林夏半哭半笑,木舞隻當她是醉了說的胡話,一邊輕聲安撫一邊喂她牛奶。
“我知道,我沒怪你……先把這牛奶喝了……”
“木舞……我知道他的目的後我就和他翻臉了……可是我愛他啊……我真的愛他……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林夏哭的傷心,好像在意識不清的醉夢裏都十分難過,她哭著哭著就嗆到了自己。
木舞心疼的顰眉,留意到她的叱語,雖然她沒有明確說是誰,但她大概也能猜到她在說那個男人,她說他的目的?
那個男人有什麽目的?
“林夏,你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木舞試探的開口,沒有抱太大希望。
林夏低低呢喃,邊哭邊笑,“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對我也保密,可是他說我總有一天會知道……嗬嗬……你說是不是太可笑了……”
“好了,不想了。”木舞輕撫她的後背,柔聲安撫,“先睡吧,今晚我留在這裏陪你。”
★
法國裏昂。
某棟歐式風格的別墅外,有一片地勢磅礴的高爾夫球場。
男人一身白色高爾夫球服站在綠色的地皮上,雙手握杆,姿勢標準。
手臂一揚,白色高爾夫球在綠色地皮上劃出完美線路,精準無誤。
啪啪啪!
一陣掌聲突然從遠處傳來,男人下意識的回頭看過去,女人一身淡紫色大衣在淡淡的陽光下看上去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鬱涼眉眼彎起的弧度寵溺,薄唇輕揚。
“哥,你打高爾夫的技術越來越好了。”
女人放下舉在半空中鼓掌的手,笑眯眯的走過來。
“從來就沒有差過。”男人摘下白色手套,幹淨的手指骨節分明,在冬日淡淡的陽光下別樣的雅致。
“你還真是從不謙虛。”
女人將保鏢手裏的黑色大衣接過來,打開了遞到他麵前,鬱涼順從的伸出胳膊穿上,然後接過保鏢遞來的手機。
“怎麽?”
男人嘴角淡笑著,拿著車鑰匙往車的方向走,“打算什麽時候回榮港?在國外這麽長時間,你怕是早就沉不住氣了吧?”
“就你事多。”
女人不滿的撅起小嘴兒,看著優雅坐上駕駛座的男人,“明明知道我關心他,回國還不幫我看一看。”
鬱涼低垂的眸子微涼,他沒有接她的話茬兒,而是淡淡勾了勾唇,“上車。”
女人坐上副駕駛的位置,車子迅速開出高爾夫球場,車窗外的風景瘋狂倒退。
這兩年總是習慣了看法國的風景,那個有他的國度她一直牽掛著,卻總覺得可望而不可及。
“我想過一陣兒再回去。”
她看著窗外,低低的開口,好像在說給他聽,又好像在自言自語。
鬱涼抓著方向盤的手指頓了頓,忽然減緩車速,淡笑道,“媽肯讓你回去了?要知道她最避諱的地方就是榮港。”
“為什麽?”
“小嫣。”鬱涼將她打斷,偏頭看向她的目光裏帶著認真和耐心。
“你就非他不可嗎?你的條件不比任何人差,優秀的男人都會對你趨之若鶩,安夜淮那種人,還是少有牽連的好。”
“我不!”
尹雨嫣皺眉,嬌俏的臉上明顯染了不滿和憤怒,從小到大她都在他麵前任性慣了,他每次都是又寵又慣的,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她這麽無法無天。
“為什麽媽媽避諱榮港?從小到大她都不肯告訴我,你和爸爸也都三緘其口,到底為什麽?為什麽要舉家遷徙到法國?!”
“可能以後你會懂,但是現在我沒辦法跟你說。”
前方紅燈,鬱涼一條手臂搭在方向盤上,眉頭微蹙。
尹雨嫣壓了壓心裏的情緒,強忍激動憤懣,最終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雖然她喜歡在他麵前驕橫,也知道他對自己寵溺縱容,但每次見他蹙眉,她都了解他的耐心已經漸漸消磨。
見她別臉看著窗外,那樣子大概也是忍著委屈,鬱涼的心軟了下來,溫聲開口。
“爸呢?”
“爸媽去夏威夷度假了,每次到春節他們總要過過二人世界,尤其這兩年,爸徹底撒手公司的事情以後。”
尹雨嫣撇嘴,明顯臉上還帶著委屈和別扭。
鬱涼勾了勾唇,眼底泛起一絲別樣的情愫。
尹雨嫣忽然看他,臉上揚起一個撒嬌的笑,“哥,要不今晚我去你那兒陪你過個春節吧?別整天泡吧了,我親手下廚給你,好久不吃餃子了,西餐牛排都吃煩了。”
“不要。”
鬱涼斬釘截鐵的拒絕,剛毅完美的側臉染上一層傷感,讓人莫名心疼。
尹雨嫣嘴唇動了動,其實他不愛春節不愛榮港這件事她早就知道,雖然不解,可也沒有辦法去開口問,好像榮港是他和媽媽心裏共同的痛。
思量半天,她還是妥協般的開口,“也好,反正這個時間榮港的除夕夜差不多也已經過去了,那我就去你的別墅陪你喝幾杯?”“好啊。”
男人挽起唇畔,將車子停在別墅外,璀璨的眸底深沉複雜。
★
從楓德園回來。
男人緊鎖著眉將邁巴赫停下,左修已經放假回家過年,剛剛為了開車方便他上車上自己偷偷把假石膏給拆了。
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除夕夜已過,她說會自己回幽蘭園,這個時間差不多也應該到家了吧。
拎著車鑰匙走到門前,大門緊鎖,別墅樓也沒有一點光亮,男人心頭猛的一沉。
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給木舞打過去時隻有冷冰冰的嘟嘟聲,最後就變成了無法接通……
安夜淮煩躁的揉了揉眉心,記得她走時說了一句要去韓家,指尖微動,他翻著開通訊錄查看,翻看翻來翻去好像也隻有韓千然的號碼,他自己都忘了是什麽存的。
不假思索的打過去,嘟了兩聲便被接聽了,那頭韓千然的聲音略帶緊張的傳過來。
“喂,姐夫……”
姐夫?
還記得她對木舞那恨之入骨的態度,和對自己投懷送抱的樣子,怎麽今天就這麽聽話的叫起了姐夫?
“小舞在你們那裏嗎?”
“……”那頭的韓千然明顯愣了愣,她咬了咬下唇,一絲不悅浮上心尖,可仍然壓著怨氣和怒火,輕聲回答,“她沒在啊,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裏了。”
安夜淮眉頭陡然蹙起,心裏的不安感越發強大,“她現在還沒回家,電話也打不通,我先出去找找,如果有任何消息記得通知我。”
“哦,好。”
韓千然回答的極其敷衍,語氣不易察覺的失落。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從聽筒裏傳來時帶著莫名的穿透力。
“如果她有消息了,因為你們韓家的疏忽出了任何差池任何危險,我都絕對不會含糊。”
韓千然聽完後脊背驀的發涼,倒抽一口冷氣後,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見蘇媚的聲音挑高了傳過來。
“那個死丫頭!大過年的都不讓我們家安生!就知道胡來,春節不好好在家出去鬼混什麽?都懷孕了還這麽不知檢點!”
“媽……”
韓千然隔開手機小聲提醒,“你聲音小一點,姐夫聽的到……”
“聽的到怎麽了?”蘇媚心虛的撇了撇嘴,聲音明顯變小了許多,“我說的有錯嗎?”
“……”
安夜淮抿了抿唇,修長五指攥的死緊,淡淡道,“把電話遞給你媽,我和她說兩句。”
韓千然心頭倏地一沉,朝蘇媚使了個眼色,然後輕手輕腳的把手機遞過去。
“姐夫要跟你說。”
蘇媚眼皮跳了跳,雙手顫顫巍巍的接過手機,底氣明顯的弱了下來。
“喂,夜淮啊……”
“蘇女士。”安夜淮聲音冰冷,完全不像是在和一個長輩說話。
“本來你和小舞有血緣之親,她尊稱你一聲姑姑,我也便看在她的麵子上敬你三分,可是現在她不想認你了,我便更加無需有任何考慮和忌憚,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對她說什麽汙言穢語,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
蘇媚手指顫了顫,隻感覺那股凜冽的清寒隔著手機屏幕將她籠罩,手心冒汗,她連忙點頭打著圓場。
“夜淮你誤會了,我也是從小看著小舞長大的,管教的多了有時候就會偶爾口誤,但姑姑的心是好的,我是怕她一個人出去有什麽危險。”
“我的妻子不需要別人管教。”
男人聲音篤定低沉,帶著讓人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蘇媚自知沒有辦法在他麵前多加恭維,說再多好話浪費再多口舌也隻是竹籃打水,因為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好……好……”蘇媚低聲下氣的應好,“是我不對……我管的太多了,說了什麽不好的話還請安少原諒……”
“小舞有什麽消息記得通知我。”
“……”
嘟嘟……
電話瞬間被男人切斷,蘇媚氣的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張口就罵。
“死丫頭片子!真不知道安夜淮怎麽就看上她了,一介落魄名媛值得他這麽維護?我看也就是看在她懷了安家種的份兒上,要不然誰還在意她?!”
“……”
韓千然站在一旁不說話,可是肩膀明顯也氣的發抖,畢竟她暗戀過安夜淮那麽多年。
“等著看吧!等孩子出生了看看她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看看安夜淮還會不會滿世界追著她跑,唯她是從!”
蘇媚氣的坐在沙發上劇烈喘氣,嘴裏滔滔不絕。
過了除夕夜,好像整個城市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裏,夜幕低垂,星沉大海。
男人迅速坐上邁巴赫的駕駛座,踩了油門一溜煙駛出幽蘭園。
這個時間她能去哪兒?
韓家沒有,那還有哪兒?森舞?
安夜淮煩躁的踩著油門,車速一度又一度的飆升,馬路上行駛車輛不多,隻有偶爾幾輛也是行駛的不緩不慢。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幾乎沉悶的空氣裏顯得格外突兀。
男人減緩車速,瞥了眼跳躍的屏幕,陌生的號碼。
他猶豫半晌,還是開了藍牙接聽。
“喂?”
“安大總裁?”
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熟悉,莫名中透著一股陰陽怪氣的感覺。
安夜淮警惕的眯了眯眸子,冷聲道,“你是誰?”
“嗬……”男人冷笑一聲,“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安總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前一陣兒不是還參加了我的訂婚典禮?”
安夜淮愣了愣,大腦飛快旋轉,迅速捕捉到前段時間的畫麵,黑眸不禁一沉。
“什麽事?沒事少廢話,我還有事。”
“我當然知道你有事,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你。”
男人笑了笑,那笑非常的詭異和陰冷,讓安夜淮忍不住蹙起了劍眉,心裏不好的預感一點一點的升騰而起。
“你知道我有事?”
男人車速減的更緩,陰冷沉鬱的黑眸眯起,語氣裏帶著一絲打探和不容忽視的壓迫感。
“你是不是在找人?還是很重要的人?哦,應該還是兩個人?一大一小,我說的沒錯吧?”
“傅北?”
男人眸底閃過一絲狠戾,麵色不改,語氣也依舊沉靜鎮定,隻是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他一手緊緊攥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指骨泛白,“你想說什麽?別廢話!”
“也沒什麽。”傅北笑的很悠然,可是偏偏是那種笑,就讓安夜淮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情緒失控。
本來以為失去木舞,他可以利用蔣洛雅在功利上彌補,可誰知被安夜淮這麽一折騰,不僅和蔣洛雅的婚事泡湯了,他還變得一無所有。
難怪他恨自己。
當時隻顧著處理秦沫煙和蔣洛雅了,倒是忘了有他這麽一個隱患,狗急跳牆,看來傅北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
再加上他對木舞的感情,他多少看得出來,他對木舞並非沒有愛的,隻是一切無法挽留,現在又求而不得,難免會因愛生恨。
“我就單純的想問問你,她們母子對你到底重不重要?是要自己的命還是想要她的命?”
傅北的聲音陰側側的傳來,男人心頭驀然下沉,攥著方向盤的手嘎吱作響,額上青筋凸起。
“我警告你!”安夜淮聲音壓迫沉著,但也明顯染了幾分焦躁憤怒,“你最好別碰她,否則我有千萬種辦法讓你死!”
“那就用你的命來換,或者,安陽國際也可以?我連股份轉讓合同都給你準備好了,怎麽樣?來見一麵?”
“我憑什麽相信你?”
安夜淮將邁巴赫停靠在馬路一邊,冷著眉開口。
那頭的傅北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淡淡一笑,“果然是安陽國際的繼承人,但這種緊張關頭都不會失了冷靜的判斷,不過……”
那頭的尾音拉長,緊接著冷嗤一聲,“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聽她的聲音的,信不信隨你,如果你肯冒著失去她的危險報警,或者自己找,我也無計可施,但是你記住,我等不了多長時間。”
“混蛋!”
安夜淮忍不住怒吼一聲,攥起的拳頭狠狠砸向方向盤。
聽到他動怒的聲音,傅北滿意的揚了揚唇。
“自己過來吧,記住,就你一個人,如果敢耍什麽花招她就完了,我現在基本沒有什麽理智可言,畢竟是一無所有的人,無法跟你這種什麽都有的人相提並論。所以也沒有辦法心軟或者對舊愛有什麽惻隱之心,有的隻有因愛生恨。”
“在哪裏?”
男人暴怒之後回歸冷靜,他說的沒錯,對於她,他從來不能夠冒一點點的風險,就算傅北是在騙他,他也必須要去到虎穴裏走一遭的。
“虹欣大廈A座的停車場下麵,有一個極其隱蔽的地下室,空間不大,如果你隻身一個人來,怕是不可能逃的出去。所以我說讓你想清楚了,以命換命,或者轉讓安陽國際的股份,如果做不到,還是不要來了,怕你救不了人還搭上自己。”
“少廢話。”
男人聲音沉靜,理智漸漸回籠,他啟動引擎,轉動著手裏的方向盤朝他說的地址開去。
“安陽國際你想都別想,生來就是一無所有的命,鳳凰非梧桐不棲,可你本來就是一個麻雀,那樣的地位和權利你消受不起。”
果然夠毒舌!傅北氣的咬牙攥拳,冷笑道,“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準備好以命換命吧!”
“以命換命也沒什麽不好。”安夜淮勾了勾唇,睥睨居臨的氣質與生俱來,“反正我一條命,換他們母子兩條命,很值了。”
啪!
電話被男人掛斷,他的眸底堅定,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邁巴赫優雅流暢的車身劃破寂靜的黑夜,絕塵而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車子停在虹欣大樓外麵。
男人解開安全帶後迅速下車,動作利落毫不拖遝。
黑眸精準無誤的找到A座樓層,安夜淮邊走邊拿出手機給木舞的手機撥號,不到最後一刻,他還需要再次確認一下,這次他真的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如果傅北是騙他,那真的是虧大了。
手機傳來無窮無盡的嘟嘟聲,隨後就是人工智能冰冷卻又機械化的聲音:您好,您播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煩躁的將手機裝進兜裏,男人沉著步子往裏走,四周環境昏暗無光,大門緊閉,他直奔陰森森的停車場。
停車場隻有幾個綠色的安全指示燈,其餘的地方黑漆漆一片,男人身影挺拔修長,他撚了手機照亮,掃了下四周,果然在牆壁上看見一扇小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