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麵壁思過:石室裏為期三年
男人氣急攻心,恨不得立馬把造成如今他這困境的冷沁逐出穀去。
而對著身下男人夾雜著怒氣和厭惡的眼神,少年歪著頭,像是覺得有趣極了。“哥哥為什麽這麽看著我啊?”
手指輕輕的按在男人胸膛的那一點嫩紅,另一個長發及腰的少年笑道:“你真是的,哥哥現在又不能說話你還問。”
像是才發現男人身上那少年話裏的紕漏,藥泉裏的數十少年都笑作了一團。
彎月當空。
夜漸深。
自從回了房間,冷沁就一陣困倦,連連打著嗬欠頭沾上枕頭就睡得昏天黑地,完全沒有來的急察覺出什麽異樣,例如——平常他從未在時辰還這般早的時候,就睡得昏昏沉沉。
來了藥仙穀之後,月籠紗就在藥樓裏尋藥隔壁的房間住下了。此時月籠紗站在窗邊,月光皎潔無錯,可藥樓和它後麵的那處藥泉中隔著幾顆蔥鬱梧桐,終究是看不清。隻能聽見有斷斷續續的笑聲傳來。
月籠紗並不是心思多疑之人,但今日那些冷沁尋來的所謂“琴師”,他還是看出了諸多端倪,不說旁的,但就他們下廚這件事就已經奇怪非常了,琴師平日裏最注重的就是他們的一雙手,哪一個不是特意保養嗬護,下廚?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甚至男人都是被那些少年用強硬的舉措帶走,月籠紗笑了笑,莫名覺得有些擔憂男人,但心裏覺得人總歸是冷沁帶來的,況且都是才十四、五的少年,應該不會出什麽太大的差錯。
關上窗。
月籠紗原本也不打算立刻睡下的,可腦袋一陣昏昏沉沉困意怎麽也止不住,察覺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可到底是耐不住腦海裏傳來的一陣陣倦意,終是慢慢闔了眼,精神還有最後一絲清明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像是聽見了有人奏起了琴曲,那曲調熟悉無比。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
藥泉邊上,有一少年盤膝坐在那兒撥動著琴弦,遙遙的對著藥泉中央被少年們簇擁的男人眉目傳情,麵上盡是妖嬈的模樣。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
悠悠輕唱著久遠的曲子,少年眼角眉梢都是妍麗之色
四肢都被禁錮著不能動彈,男人整個身子都被人按進了水裏,窒息的難耐感讓男人忍不住的開始掙紮。
不過兩息,見男人實在是受不住了,一個墨色長發的少年才伸手托住了男人的後腦,彎下腰,頭浸入進水裏貼上了男人的唇給男人渡氣,唇齒相接了好一會,少年才意猶未盡的從水裏扶起了奄奄一息的男人,卻又立馬的被人從懷裏給奪了去。
“誰叫你先親了哥哥的!”眉間一點朱紅的少年咬了咬下唇,“今晚你隻能最後一個享用哥哥了!”
“對!”其餘的少年紛紛附和。
沒有異議,墨發少年舔了舔殷紅的唇片退回到了藥泉邊上,看著其餘的同伴作為。
入夜已經許久,男人也早就被折騰得沒了力氣,無力的閉合著雙眼,男人呼吸都很輕微。
下一秒,男人的雙腿被人一左一右的拉開,幾雙手同時摸上了男人腿根的細膩皮膚,甚至——
“唔,唔唔……”即使想要掙紮也沒有力氣的男人,勉強睜開了眼睛,嘴裏發出了聲聲嗚咽,直叫一邊的少年們看得心生憐愛。
身下軟趴趴的那物被幾個軟熱點點的舔舐著,即便是在溫熱的泉水裏泡著,男人也覺得自己腰下的溫度有些燙了。
男人聲聲嗚咽不斷,原本就是一個模樣儒雅冷漠的,現在做出了般無助姿態,又怎麽能讓一旁的少年們按捺得住,又是引得一個少年低頭含住了男人的下唇片,纏綿廝磨。
夜色靜好。
一夜荒唐。
呼吸著藥仙穀清晨新鮮的空氣,冷沁伸伸胳膊、彎彎腰,在通向膳房的路上一路小跑。也不知為什麽,昨夜一夜無夢睡得十分香甜,冷沁覺得他今早的精神都比往日好,又想著一會就能吃到唯美的飯菜,更是滿心愉悅。
卻沒想到在路上遇上了男人,冷沁急忙住了步子,停在了男人的身前。“穀主早上——”視線轉到男人臉上的時候,聲音又陡然拔高了。“穀主你的嘴怎麽了!”原本淡色的唇瓣,現在是一片被蹂躪過的慘紅色,上麵還有幾個冒著血絲的小口子。
“跪下。”男人卻隻是道。
啊?冷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麽時候和穀主問安還要跪下了?不過對師傅的命令還是乖乖遵從的屈膝跪地。
“穀主,到底怎麽了?”冷沁仰起頭去看男人,卻又被男人右手腕上一圈還透著血色的布條給吸引了視線,瞪大了眼睛。“師傅你的手怎麽了!是怎麽回事啊?”很焦急。
“從今日起,罰你去後山石室麵壁三年。”麵前的男人卻是理也不理他的問題,隻是淡漠道:“期間若是邁出了石室一步,你就自己收拾了行李離開藥仙穀,也從此在藥仙穀弟子冊上除名。”
晴天霹靂般,冷沁被男人的話給嚇得麵色慘白,嘴裏結結巴巴的快要說不出話來。“為什麽?弟子不明白?”
“你,不用明白。”男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不再停留。
記憶中,尋藥從不曾用這麽決絕的身影背對他離開過,冷沁嘴角動了動。
怔怔的,心裏挽留的話再也說不出來,隻是,一聲低過一聲的祈求。
“師傅,師傅,師傅,師傅……”
“尋公子……”剛推開房門的月籠紗看著正上樓來的男人,出口驚訝。
臥房裏。
裝飾簡樸的房間,男人從房間一角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個藥箱,提著藥箱放到了屋子中央的桌上。
打開的檀木箱裏盡是些瓶瓶罐罐,月籠紗瞧著這個個顏色不一的小瓶,又見男人拆開了他手腕的布帶,這才發現男人是受傷了。
手腕上一道不淺的傷口邊緣都凝起了血塊,傷口裏卻還汪著血,再看著傷口的模樣倒像是鈍物用了力氣才劃破的。
男人從藥箱裏拿出了一隻青瓷小瓶,拔掉塞子倒了些藥粉在手腕上。
“這是怎麽傷的?”月籠紗眉心微皺,聲音都沒了一向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