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沒有一點兒別的想法?
第68章 沒有一點兒別的想法?
“唔,對了,順便把他的功夫廢了吧,讓他以後再也練不成武功的那種。免得他又想禍害別人,記住了,一定是永遠不能練武的那種廢。”
瀟灑的拍拍手,墨可依轉身迅速朝著淩雲殿掠去。
留下地一狂汗不已,外麵那些少數被放進來的叛軍,早就被慕容羽嵐帶人悉數格殺了個幹幹淨淨。
即便是他掌控著大局,可看到眼前屍體成堆,血流成河,他心裏還是覺得很不是滋味兒。
為了一個人的野心,讓太多人以生命為代價,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
至於這些人的家人是否會受牽連,還得看皇上的意思了。
若一旦坐實了他們的謀反之罪,那可是會被誅九族的大罪。
到時候,整個天宸皇朝都會陷入煉獄之中。
長劍滴著血,慕容羽嵐一身肅殺之氣,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你們動作快一點兒,趕緊把這裏清掃幹淨。”
指揮著人趕緊清掃現場,他知道,皇上最不喜聞到血腥味兒。
很快,牧流風也衣袂飄飄穩穩的落在慕容羽嵐身側站定,臉色更是臭的不得了。
“怎麽了?莫非是宸妃娘娘已經解決了軒轅琢了嗎?你,一點兒忙沒有幫上?”
輕笑著,慕容羽嵐打趣兒著,已經猜到了答案。
狠狠剜了慕容羽嵐一眼,牧流風鬱悶的說道:“哼,反正以後我可不敢招惹那女人了,她太心狠手辣,且手段下作了。軒轅琢是沒有死,可比死了還慘。他不但被那女人用腳踹傷了要害,還被她用腳揍成了豬頭。更是讓地一在他臉上烙印上通~奸~二字,一身功夫盡廢,他這一輩子算是完了。”想起墨可依的狠毒,他不由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是嗎?這倒也符合宸妃娘娘的性格,她一向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流風,我早就提醒過你的。”
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慕容羽嵐有一種想要迫切見到她的衝動。
他知道,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別的事情發生,可他就是想要近距離的守護她,僅此而已。
“說的輕巧,提醒了我就能記住嗎?不過,以後我見著她一定會繞道而行。”
想起墨可依的狠,牧流風也忍不住生生打了個冷顫,覺得他們皇上跟那女人倒也真是絕配。
難怪他們會彼此看彼此很順眼,有時候,眼緣真的很重要。
“哈哈……哈哈……想不到咱牧丞相居然也有害怕的人,真是難能可貴。”
朗聲大笑著,慕容羽嵐頓覺內心的鬱結煙消雲散。
如今這樣,一切都非常完美了。
隻期待皇上能夠醒悟過來,宸妃娘娘隻怕不會容忍後宮諸多妃嬪,她那麽霸氣十足的一個人,是絕不會允許皇上身邊有其他女人存在,哪怕有名無實,她也絕對不會願意。
“得了吧,說的自己就好像多好似的,我們還去不去見皇上?”
心不是一般的塞,牧流風幽幽的問著慕容羽嵐。
他心裏特別羨慕慕容羽嵐,這廝眼睛真毒,跟皇上有得一拚。
早就看出那個女人絕非池中物了,可惜他被自己自大蒙蔽了雙眼,錯失了與她交好的機會。
“去,為什麽不去?莫非你害怕見到宸妃娘娘?”
邪魅一笑,慕容羽嵐眼神犀利的盯著牧流風戲謔道。
心塞的牧流風惡狠狠的瞪著慕容羽嵐,沒好氣的嚷嚷著:“慕容羽嵐,你這混蛋就看不得我有片刻好心情的時候嗎?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嗎?”真是醉了,交友不慎啊。
抿唇,慕容羽嵐故作沉思狀:“唔,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從你跟我見麵到現在,沒有發現你有心情好的時候。”
老老實實的對牧流風如是說,慕容羽嵐在他抬腳的瞬間已經身形掠起,直奔淩雲殿而去。
淩雲殿裏,沐浴之後的軒轅衛,整個人容光煥發,此刻慵懶的斜倚在~床~榻上,目光時不時的掃向門口,等候著他的小東西歸來。
很快,有腳步聲傳來,一陣馨香味兒撲鼻而來,墨可依神清氣爽的站在軒轅衛眼前:“衛,我回來了,你那皇弟被我胖揍了一頓,臉上刻上了通~奸~二字,光溜溜的懸掛在城門上示眾,你覺得這個懲罰腫麽樣?”
“很好,尋兒做事我放心。”
寵溺的眼神鎖定墨可依,軒轅衛有一點點小小的挫敗,他的尋兒居然無視他這麽風~騷~的姿勢~誘~惑她,莫非她對他就沒有一點兒別的想法?
眼神閃閃爍爍的墨可依不敢正眼看著軒轅衛,她生怕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這麽髒兮兮的一身就撲了上去,更害怕自己狂流鼻血不止。
“嘿嘿,衛,謝謝你如此信任我。那什麽,我去沐浴了。”
幹笑著,墨可依感覺到鼻子下麵有熱流溢出,她鬱悶不已,趕緊奪路而逃。
她相信,依著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這會兒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以及她需要換洗的衣物。
想起衣服,她就不期然的想起了鍾離,那個溫柔似水卻又嫉惡如仇的女子。
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墨可依有些擔心鍾離的安危,可她卻無計可施。
九幽宮的防備不是一般的嚴格,外人輕易是進不去的。
一個不慎,就會陷入險境萬劫不複。
眼尖的軒轅衛看到了墨可依鼻子下麵滴落的紅色液體,想到那種可能,他樂壞了。
趕緊拍拍手,梅蘭菊竹迅速走了進來,去伺候墨可依沐浴了。
正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尋找沐浴的房間的墨可依鬱悶的抓耳撓腮的時候,卻看到了梅蘭菊竹淚汪汪的站在她身後,那小模樣當真是讓人格外的憐惜。
“那什麽,你們不必自責,不是你們的過錯。是夏侯瀾玥那混蛋搗的鬼,如果你們在我跟前,隻怕早就死翹翹了。所以呢,我反而慶幸你們沒有聽到動靜。”
察言觀色,墨可依趕緊安慰著淚水漣漣的梅蘭菊竹,她知道那種想要保護別人卻沒有保護好的感覺。
“求娘娘賜罪,是奴婢們沒有能保護好娘娘,幸好娘娘安然無恙,不然的話,奴婢們萬死都難以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淚如雨下,她們知道,她們之所以能夠活著,完全是娘娘的恩賜,若是換做是以往,她們早就化成白骨在亂墳崗了!
“你們如果還認我是你們的主子,就趕緊起來!我這會兒要沐浴,你們把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就成。這件事真不是你們的錯,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們。”
很想吼她們來著,可惜墨可依看到她們哭的稀裏嘩啦,那麽傷心,她便隻能耐心的勸說她們。
被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這麽惦記著,她心裏也感受到了絲絲暖意。
梅蘭菊竹麵麵相覷,卻利落的叩頭謝恩:“是,娘娘,奴婢們早就準備妥當了,是皇上吩咐奴婢們的。”
關鍵時刻,她們也不忘為皇上說好話。
一點兒不意外這樣的結果,墨可依勾唇一笑:“我知道,既然你們早就準備好了我需要的東西,就去外間伺候著。”
她可沒有洗澡的時候被人圍觀的習慣,再說了,如今她身邊有金龍在,就算是夏侯瀾玥想要故伎重演,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點點頭,梅蘭菊竹這才真的放心了,娘娘真的沒有生她們的氣。
四姐妹把墨可依需要的東西放在順手就能拿到的地方,趕緊退下了。
淩雲殿裏,軒轅衛擬好了聖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滿意的點點頭,低聲喊了一聲:“福全,去,召集各宮妃嬪去聖德宮,本皇這裏有聖旨你去宣讀!記住多帶些人手,有那不識趣兒的,就地格殺!”
他不想有一時一刻的拖延,他甚至懊悔他做這件事做的遲了。
腿肚子直打哆嗦,福全戰戰兢兢的接過皇上不避諱他的聖旨,看到上麵的內容之後,直接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皇上,您這是想要把後宮妃嬪悉數遣散,以後後宮裏除了宸妃娘娘,可就六宮無妃了!”
震驚著,福全生怕皇上是一時衝動,趕緊提醒著皇上。
若皇上真的這樣做了,對於朝堂之上那也絕對有很大的影響,一個弄不好,就會動搖天辰皇朝的根基!
聽著福全磨磨唧唧的話,軒轅衛臉色一凜:“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麽多廢話?再說了,本皇不想委屈尋兒。本皇本就跟她們清清白白,如今本皇如此做,也是給她們一個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機會!”
看似他是一時興起,實際上並非如此。
這件事他未出宮之前就已經謀劃好了,若非那麽多意外,他早就這麽做了!
福全哀怨的看著皇上,知道皇上心意已決,他便無奈的說道:“奴才遵旨,皇上,您不覺得您這樣做對宸妃娘娘不妥嗎?”
他清楚的知道,皇上最在意的宸妃娘娘好,唯有從宸妃娘娘這兒入手,皇上才會改變主意。
“本皇做事用得著你來廢話嗎?看來你是真的老糊塗了,若你無法勝任,本皇自會安排別人去辦事,你可以滾了!”
犀利的眼神鎖定福全,軒轅衛冷漠的低吼,生怕墨可依聽到了會影響她的好心情!
心裏一顫,福全嚇得瑟瑟發抖:“皇上息怒,奴才這就去。”
他躊躇著,欲言又止。
“又怎麽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不悅的蹙眉,軒轅衛覺得福全這狗奴才如今是越發放肆了!
“皇上,奴才還是擔心,您這樣做,會讓宸妃娘娘背負沉重的罪名。”
苦著臉,福全連滾帶爬的滾了,他可沒有那個膽子繼續留下承受皇上的怒火。
一想到自己即將麵對各宮妃嬪的質疑,還有她們怒不可遏的怒火,福全那個愁啊。
唉聲歎氣著,以至於福全走路差點兒撞上了人,他定睛一看,樂壞了。
假傳皇上的口諭是欺君之罪沒有錯,可那也好過會被後宮那些憋屈了這麽多年,如今卻要被皇上掃地出門的妃嬪把他生吞活剝了的好。
主意已定,福全立馬笑的特別的諂媚:“慕容大將軍,您來的正好兒,皇上這裏正差奴才找您幫忙宣旨去呢。皇上還說了,這事兒除了您再沒有旁人合適。唯有您出麵,才能震住場子。”
什麽話好聽,福全就說什麽話,對他來說,此刻的慕容羽嵐可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詫異著,慕容羽嵐直覺皇上不會拿這種小事兒讓他出麵,瞧著福全那刻意討好的笑容,他笑了。
“福公公,隻怕是你假傳皇上口諭吧?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你吃飯的家夥搬家?”
好整以暇的抱著膀子盯著福全瞬間變得扭曲的臉,慕容羽嵐覺得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苦著臉,福全真心給慕容羽嵐跪了,他可憐兮兮的望著慕容羽嵐,一臉的哀怨:“慕容大將軍,您真是太英明了,這的確是奴才假傳皇上口諭。不過若是大將軍不肯護送奴才走這一遭,隻怕奴才真的就有去無回了。左右是個死,奴才不過是想死的體麵一點兒。奴才死不要緊,隻是奴才還想多伺候皇上幾年,皇上習慣了奴才的伺候。換成旁人,奴才害怕皇上不習慣。若大將軍執意要奴才死,奴才也絕無怨言。”
把自己說的要多重要就有多重要,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為了讓慕容羽嵐出馬,福全也是拚了。
失笑著,慕容羽嵐眼神猛的一窒:“莫非這事兒與宸妃娘娘有關?”
能夠讓福全如此忌憚,隻怕多半與墨可依有關。
福全驚喜的連連點頭,卻依舊跪著不肯起來:“是啊是啊,大將軍果然是神人。這都能猜到,不妨告訴大將軍,皇上給了奴才一個棘手的事情去辦。他讓奴才召集各宮娘娘去聖德宮等候,宣旨,從此後六宮無妃。”
這一記重磅直接炸的慕容羽嵐一瞬間覺得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連隨後而來的牧流風也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緊接著,牧流風便以奇快的速度一把抓住福全的肩膀用力搖晃著:“福全,你這該死的奴才,這種話也敢亂說嗎?若是引得天宸皇朝朝綱震蕩,你擔當得起這個罪名嗎?”
他不願意相信,皇上居然會為了那個女人做出這樣去的決定來。
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
天啦,皇上這是瘋了嗎?
那些妃嬪以後該怎麽辦?
她們的娘家又會做出什麽舉動?
光是想想,牧流風就覺得皇上一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