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萬顆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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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積屍地
雲枕和流川早有準備隻是不適的皺皺眉,祁莫廷和顏遲則是跑到樹旁扶著樹吐了個昏天黑地。
“這是誰幹得?這麽變態?”祁莫廷捂著嘴,強製的壓下胃裏的不適。
顏遲也沒好到哪去,早上吃的早就吐的一幹二淨,為了維持她的高冷形象也強行的壓下不適。
雲枕依舊用流川給的帕子捂著嘴,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積屍地說道:“流川你發現沒有這些屍體中一顆頭顱都沒有?夜間走得匆忙隻是粗略的看了下,沒想到還真有人集頭顱吸魂魄來增加法力。”
流川皺眉:“看來五鬼逃走是有人早就預謀好的。”
雲枕道:“有人預謀好?難道有人特意造了個陣法來給髓溟練功?”
流川點頭,看來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好的解釋了。
祁莫廷聽聞此話瞪大雙眼:“我就知道是髓溟這個變態,誰沒事能在這麽惡心的地方練功,這家夥不僅長的醜心裏更是扭曲!”
祁莫廷直接一頓好罵,似乎隻有這樣才能降低一下他心裏的惡心。
顏遲翻了翻白眼說道:“不是說了嗎有人造的這個陣法給髓溟練功用的!”
祁莫廷又是一副不可置信:“我靠!還有比髓溟更惡心的!!”
三人:“.……”
腹地的四周圍著不少樹木,繁密的樹枝樹葉十分茂盛,此時一棵樹上的一隻紅色的貓慵懶的伸著腿腳,看清來人跳下樹枝落地之前幻化出一個女人的形象。
祁莫廷看著紅發紅眸的女人說道:“還真是紅色。”
女人聽了隻是莞爾一笑,完全沒有了昨晚的慌張。
“久聞戰神祁莫廷和顏遲上神大名,今日一見是小妖的榮幸。”女人溫婉的行禮,以示尊敬。
顏遲則是禮貌回禮並沒有說些什麽。
祁莫廷笑得燦爛說道:“幸會幸會,我也是第一次見紅色的小貓。”說完還好奇的打量了女人一番。
雲枕推了下祁莫廷不禮貌的行為,對女人說道:“清早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問名字,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女人抬起紅眸看著雲枕,一臉溫柔的回答道:“小妖滿巫,原是南疆的一隻成了精怪的貓妖。”
雲枕點點頭,原來如此。
隨後問道:“既然這裏沒有髓溟的痕跡,那你知道髓溟練功的地方在哪嗎?”
滿巫搖搖頭:“不知,我隻知道他們就是在這個地方與我商議事情。”
雲枕:“既然是你引我們前來,想必髓溟知道這個地方不會被輕易的發現,而且他沒有在國師加持的封印上麵再次加持,說明他覺得我們不會破壞人間法師製定的結界。這麽多的頭顱應該不會離屍身很遠,不然殺一批人帶走一次頭顱多麻煩。”
祁莫廷說道:“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流川點點頭,問滿巫道:“郴山可還有什麽地方是我們沒有去過的?”
滿巫看了眼流川,垂下了眼眸不敢直視,小心翼翼思考道:“郴山雖大但基本沒有什麽可以藏匿這麽多頭顱的地方,不過山的陰麵有一個極為隱蔽的山洞,還是我幾年前在山上修練時發現的,如今過了幾年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
雲枕看向流川:“難道?”
流川道:“帶我們去看看。”
滿巫點點頭,做出了請的姿勢:“四位隨我來。”
荊棘叢生的郴山,幾人找尋了一個時辰才發現了洞口。
隻一人大小可以進的洞口被過人高的草遮擋住,陣陣透骨的陰風從洞內傳來,依稀可以見得地上被人踐踏的草,這裏絕對有人經常來!
雲枕看此情形道:“難道這裏麵就是?”
流川沒有說話,緩緩閉上眼眸,運靈力探知山洞內的情況,俊美的臉上劍眉再次微微蹙起。
感知完睜開眼眸,流川語氣似乎不太好:“裏麵的陰氣比忘川有過之而無不及。”
祁莫廷瞪大雙眼,快步竄到流川旁邊驚訝道:“流川,你說這裏麵陰力可以和你的忘川相比?”
流川看著洞內,點點頭。
祁莫廷大罵一聲:“靠!你那忘川裏的怨魂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這裏麵不會也是那種怨魂吧?”
流川依舊沒有說話,點點頭。
祁莫廷盯著洞內,咬咬牙,拿出自己別在腰間的黑扇,輕輕一旋一把精致的黑扇變成了一柄黑色的長劍,成訣劍如祁莫廷的身份一般大氣凜然,一副天神的氣質,平時吊兒郎的祁莫廷拿起成訣劍似乎有了點戰神的風範。
祁莫廷回頭睨了眼眾人道:“走吧,本天神為你們開路。”
“不要臉!”顏遲看了眼一本正經的祁莫廷,留下一句髒話,徑自走進洞內。
流川和雲枕相繼走進洞內,留下還未反應過來的祁莫廷。
滿巫執袖掩嘴,輕笑道:“戰神請吧。”
祁莫廷看著滿巫一臉擋不住的笑意,一陣氣惱轉身走進洞內喊道:“顏遲我看你是皮癢了,有種來單挑!”
洞內的情形可想而知,常年沒有陽光照射又處在郴山的陰麵自然是伸手不見五指,雲枕伸手變幻出一顆珠子,珠子的大小雲枕正好可以握住,雲枕雙手旋幻珠子升起緩緩散發出白色的光芒,照的洞內明亮。
看得見洞內情形幾人不禁瞪大了眼睛,洞內的中央有一個碩大的雕像,雕像明顯是一個男人,身材十分的魁梧。
與身材形成對比的是雕像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像好人,帶有標誌性的大鷹鉤鼻子讓祁莫廷一眼便認出了是誰。
“這髓溟也太不要臉了,居然把自己供起來!”
流川看著眼前的雕像輕蔑的一笑,伸出手掌蓄力打向遠處的雕像,隻聽得震天響“轟轟”的聲音,幾人掩麵擋住撲麵而來的灰塵。
瞬間一具高大的雕像被掌力拍得粉碎。
幾人見狀驚掉下巴!
祁莫廷道:“流川你是不是嫉妒人家?”
流川看了眼祁莫廷道:“既然你這麽心疼,那你就去陪他。”
祁莫廷看了眼碎成渣渣的“髓溟”拍了下流川肩膀,幹笑兩聲:“開玩笑,咋這麽愛當真。”
顏遲依舊白眼翻到天上去:“找線索!”
祁莫廷啞口無言,幾人在洞內仔細的勘察起來。
行至雕像後麵,雲枕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下牆壁,隻感覺微微的波動,雲枕靈力微動一隻手竟然伸了進去。
雲枕驚道:“這裏!”
幾人瞧見異狀,連忙跑了過來。
祁莫廷打量著麵前的牆壁,嗤鼻道:“這髓溟還真是老奸巨猾,雕像後麵居然有結界。”
雲枕伸出食指“噓”了一聲,耳朵貼在結界上道:“這裏麵好像有人!”
說著幾人的腦袋貼在牆壁上,隱約聽到嘻嘻碎碎的聲響。
祁莫廷道:“難道髓溟在裏麵關了人?”
流川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頭,慢不丁的說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祁莫廷笑笑:“也對,進去看看。”
成訣劍敲在結界上,出現了一個拱形的玄門。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相繼走了進去,見到了此生無法忘卻的駭人場景。
站在洞口放眼望去,洞內寬闊,琉璃燭台上的燭火熠動,跳動的光影映襯著洞壁。
洞壁上方側方滿滿鑲嵌的人的頭顱,在嘰嘰喳喳的說話!
長發女人,男人,老人,孩子,甚至還有牲畜的頭顱密密麻麻的嵌在牆壁上,這些頭顱似乎還活著,見他們進來便齊刷刷的轉過頭來,成千上萬的白瞳看著十分駭人!
“今日是什麽好日子?來了這麽多的活人。”分辨不清楚是哪個頭顱說話,隻聽得是個聲線極細的女人聲。
“好日子也輪不到你來享受,咱們也就聞聞活人身上的仙氣兒。”
“呦,咱們也就聞聞味兒.……”
“可別說,這幾位長得還不賴。”
“你看那兩個男子,甚是好看,可憐咱姐們兒到死也沒享受過這等貨色的男人!”
“這位哥哥,你們打哪來呀?”
“那幾位妹妹長得真標致,擱咱們樓裏絕對是頭牌兒。”
“.……”
嘰嘰喳喳的聲音,從洞內的四麵八方傳來,幾人皆是瞪圓了雙眸。
雲枕哆哆嗦嗦的藏在流川和祁莫廷後麵,小聲道:“咱們是不是踏進鬼門關了!”
流川皺眉看著麵前的一切,冷聲道:“髓溟!”
雲枕站在流川的後麵能夠真切的感受到男人周身的氣溫再次下降了,雲枕不禁打了個哆嗦。
祁莫廷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沉著臉罵道:“髓溟這個變態,別讓本天神看到你,不然我會打死你!”
顏遲則是抓緊了遲暮劍恨不得將不知這裏的人千刀萬剮!
“勳哥,你在嗎?你在這嗎?”
無人注意到的滿巫大喊著,上前跑了兩步。
紅色眼眶溢滿了淚水,踏進這裏她便有種熟悉的感覺,她感覺到自己的丈夫看到他進來了,越想越悲傷。
雲枕走進輕輕的拍了拍滿巫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別太傷心了,說不定你的丈夫還活……”
滿巫雙眼無神的看著洞內的某個地方,狠狠的推開雲枕,像是沒有聽見。
被推到一旁的雲枕被流川輕輕推了下後背穩穩接住。
“她怎麽了?”雲枕問道。
流川看了眼滿巫,又再次看看了滿是嘈雜的洞內,無數張嘴在說個不停。
“這聲音有問題!”流川道。
幾人看著滿巫不正常的反應,皆雙手捂住耳朵住一切外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