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得到了兵符
“聖旨到!”百姓們紛紛躲到一旁,去看著熱鬧。流奕辰也是感到很奇怪,自己沒再給皇上上書。
流奕辰正跪到路中間,小太監接著朗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潭州因戰亂,恩免一年稅收。”
那些百姓們聽著小太監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真的嗎?”他們也紛紛出來,重重的跪下。
“萬歲!”四周變成了一片歡欣的海洋,小太監看著那些興奮不已的百姓,簡直都不太好意思了。
等到那小太監走,流奕辰又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至此,安居樂業,政通人和。”
在人群中,忽然有個秀才,穿著一身白衣,指著那銀子。“這些是老郡王的恩賞,萬民不能忘了恩義!”
流奕辰仔細打量著這人,原來他就是剛入潭州城時,那個被打,逃跑的小秀才,今日卻回來了。
百姓們聽著這話,也一個個爽朗的大笑。“老郡王看待我等百姓,就如生身父母一般,豈敢忤逆!”
看著這樣,流奕辰心裏也安定下來。“百姓們如此愛戴郡王,風氣便淳俗,也就不會再有惡事。”
這幾日,他接著又去招降那些蠻人,士兵們在各處設卡,圍追堵截,蠻人也丟下武器,隻能投降。
流奕辰命令士兵們,要善待這些蠻人。給他們發了耕牛,穀種。在山上設立官署,勸導他們耕田。
同時,那些謀叛的官員,也一一被捉。流奕辰看著他們,目光嚴肅,伸著手指,對他們厲聲道。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見了財,就鬼迷心竅,竟然做出這等事,朝廷判罰公正,隻是要坦白。”
那些官員們,大眼瞪著小眼,他們也想不到,竟然會有這一天。隻是一小會兒,他們便堅持不住。
流奕辰接著威武地說道。“把他們各自,都放進獨立的房間裏,讓人審訊,然後把文牘交給我。”
那些官員被獨自關押,而衙役,獄吏,又嚴明的審問著他們。隻是一晚上,他們便紛紛招供。
流奕辰回到了住所,老郡王正和宋芷瑤在一起。“這小姑娘,真是好,照顧的本王,很是舒坦。”
原來宋芷瑤,這幾日都伺候著老郡王,又幫他捶背按摩,做著美麗的糕點,專給老郡王品嚐。
流奕辰也微笑著說道。“前輩,那些事情已經過去,隻要愛護萬民,萬民也一樣,愛戴著我們。”
聽著這話,老郡王揚起額頭上的皺紋,笑了。“就當是一場夢吧!老朽,從今往後,隻是行善積德。“
他喝完了香醇的茶水,又端著手中的念珠,雙目緊閉,虔誠的念著佛經。宋芷瑤也跟著走來。
流奕辰微笑著說道。“好瑤兒,能開導老郡王,真是件好事,這地方百姓好生過日子,我也就安心了。”
宋芷瑤一頭紮在他的懷裏,溫暖一笑。“還不都是因為你,奴家這輩子,也隻有相公一個人。”
兩個人到了房中,膩歪了許久,方才睡下。第二天,流奕辰早早的就到了縣衙,他要審理文牘。
那些衙役們,紛紛恭敬地把文牘遞給流奕辰。他審查了許久,也就明白了,這些人應該如何判罰。
很快,他又一次升堂。“把那些謀叛之人,帶上來!”那邊的木枷,哢哢作響,那些官員被押上來。
流奕辰朗聲讀著判詞。“縣令王麟,密謀購置兵器,強征暴斂,此等罪惡,應抄家滅族,然聖上恩典,抄家,流放遠惡軍州。”
下麵那官員,聽著每一個字,表情都極速的變化。最後眼看就要哭出來,聽到後麵的字,重重磕頭。
“吾皇萬歲!”他已經嚇得瘋了,那些衙役們,拉著他的胳膊,用力地往下去,很快就消失在盡頭。
剩下的那些官員,也紛紛的磕著頭,沉重的木枷,夾的脖頸上滿是血痕。“大人,饒了小的們。”
流奕辰看著他們那副可笑的樣子,心中暗暗想到。“人性真是如此可笑,他們也應得這般報應。”
於是接著,又繼續往下宣讀。“縣令洪桃,私下勾結蠻族,行叛亂之事,特判其抄家,徒役五年。”
“通判楊德,判處其罰沒家產,打為賤籍。“流奕辰每宣讀一聲,就有一個官員,被用力的拖下堂去。
一直過了許久,流奕辰才宣讀完。看著那空蕩蕩的大堂,他放聲一笑。“這世間,真是荒謬。”
那些衙役們,紛紛跪在一旁,高聲喊道。“大人威武。”流奕辰,望著他們,一甩衣袖,走了出來。
百姓們看著那些貪惡的官吏,現在一個個被押上了囚車,一臉無精打采,紛紛歡呼,向他們身上扔著髒東西。
流奕辰望著那邊,欣慰的笑了。“百姓們出了這一口惡氣,以後也會懷念我們,這趟真沒白來。”
想著,就直接回到了住所。這時老郡王,嚴肅的站在前麵。後麵,是黑木棺材,上麵畫著金龍。
一大排民夫,一個個抬著那棺材,累的頭上直冒汗。望著那邊,流奕辰也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那老郡王,十分肅宋的說道。“正是皇上的恩典,讓老朽,以親王之禮,安葬犬子,剩下的一筆勾銷。”
宋芷瑤和候曲,一左一右走在棺材旁。“皇兄大人,現在就送上陵園,今天,正是良辰吉日。”
流奕辰聽著候曲的話,也走到了棺材前。看著淩王,那蒼白的臉龐,眼睛睜著,似乎有一分笑意。
他輕輕地撫摸著那蒼白的臉,無奈的說道。“這一切都是天意,也怪不得你,若是有來世,我自會賠罪。”
流奕辰話音剛落,天邊傳來一聲響亮的霹靂。那一直睜著的眼,也合上了眼皮,緩緩的閉上了。
老郡王看著那邊,放聲大哭。“我的兒子啊!”重重地拍著棺木,又貼在淩王的屍體上,慈愛的撫摸。
宋芷瑤在一旁,也被這一幕感動的哭了。“真是父子情深,縱然是如此,也放不下自己的親骨肉。”
他們一路走去,望著那山上的陵園。那上麵畫著壁畫,十分精美。大門兩旁,雕刻著金色的龍頭。
後麵一排和尚道士,也一起念著經。那些百姓們,看到這一幕,也暗自歎息,感歎人世無常。
冷風呼呼的吹著,幾朵烏雲飄來,很快就嘩啦啦的下著雨。流奕辰他們,也仍舊冒雨前行。
終於到了陵園,那老郡王,重重地拍著棺槨,仰天長嘯到。“幾十年來如一夢,該去的都去吧!”
一旁的和尚道士們,包圍在墓坑前。那裏麵,放著許多璀璨的金銀珠寶,還有字畫,雕像。
一邊燃燒著粗大的香,那股煙霧,一直向著天空飄去。四周的孩子們,在一旁,紛紛撒著白花。
小琴花靜坐在一旁,演奏著哀樂。那些人,也跟著紛紛哭,說了許多淩王的好話,也不再說那些惡事。
流奕辰在一旁感慨道。“真是人死如燈滅,這一切就都過去了吧,我們也該走了,還有更重要的事。”
他和宋芷瑤,兩個人一起去,跪在那墓坑前,上了一柱香。兩個人緊緊的閉著眼睛,默念著佛經。
“阿彌陀佛,離苦得樂。”過了許久,直到天色黑了下來,那些人方才散去。老郡王也跟著回去。
他的神情,已經徹底的崩潰了,隻是嘴角,不斷的抽動,喃喃自語道。“就是這般,他也過著好日子。”
他們幾人一邊安慰著老郡王,很快回到了王府。“你們幾位,再陪陪老朽,實在是心思過不去。”
宋芷瑤也知道遭受了如此重創的老人,最需要的就是理解。“前輩,我們在待幾日,好好伺候您。”
陸醫婆這幾日,也給老郡王,悶著滋補的藥。他喝著那些藥,每日也不再哭泣,隻是繼續念著佛。
過了這幾日後,流奕辰對他們說到。“現在我們也該走了,現在老郡王,也已經恢複了健康。”
宋芷瑤他們,到了老郡王的房間裏,向他辭行。那老郡王,頭發已經剃的禿,穿著一身白袈裟。
他隻是輕輕地搖搖頭,念了幾句佛偈。幾人也不便再打擾,就收拾好東西,沿著既定的路程去。
那馬車搖晃不停,候曲隻是端詳著那把尚方寶劍,望著那刃,眼裏出了神,愣了許久,才問到。
“皇兄大人,你說這世道,真有來世嗎?”流奕辰看著他那樣子,也明白怎麽回事,淡然的笑。
“自然是有來世,一切積過的德,行過的善,都會有果報,下一輩子,才相見的,自然會相見。”
聽著流奕辰的寬慰,候曲天真的笑了。“小人在這劍影上,見到了許多呢,下輩子還見到我妹子,兄弟。”
宋芷瑤在一旁,也跟著笑。“沒想到堂堂一位武林高手,竟然還像個孩子一樣,這天真真可貴。”
一路上折騰了許久,在一處山岩旁,天徹底的黑了。那邊,見著一個驛站,掛著明晃晃的燈籠。
流奕辰他們趕了一路的馬,也感到疲憊不堪。“這天色眼看又要下雨,我們先休息,過了明日再說。”
候曲聞到了那邊的酒香,興奮地跑了進去。“給大爺拿壇酒,要最香最純的,再給幾塊好肉吃。”
他剛捧著酒壇子,大口的喝著,忽然看見對麵,又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也回過頭來望著他。
“大哥!”原來這人正是熊力,他身上,傷口裹著白布,抑製不住興奮,飛快地向著候曲,跑了過去。
熊力激動的不行,眼裏滿是熱淚。“大哥,沒想到你還在人世,少將軍派暗衛,把小弟救出來了。”
候曲也緊緊的靠著他,痛快的笑。“原本以為下輩子才相見,沒想到,兄弟,俺們緣分沒盡。”
流奕辰看著他們那幸福的樣子,自己心裏也高興。“真是好事。”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拍著他肩膀。
他回過頭去,望著司白鴻,那張爽快的臉,比以前更加白暫,英俊醒目了些。“兄弟,你這陣去天庭了?”
流奕辰半開玩笑的說道,隻是離別了不長的時間,司白鴻的樣子,竟然這麽快,就變得這麽秀美。
司白鴻聽著他的話,甩著額前的烏黑秀發,眼神裏瀲出一絲灑脫自如,瀟灑的望著他,笑道。
“好兄弟,闊別已久,小人也沒有往別處去,隻是在京城閑逛,今日去邊塞,也接替家父的位置。”
他的眼神,望著四處,用著餘光,望著角落。總是希望看到宋芷瑤,隻是自己,也無法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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