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司白鴻迷路
宋芷瑤感到身子很吃力,一個漩渦打來,沉了下去。“瑤兒!”流奕辰急的不行,一個猛子紮下去。
水流一直衝著他們,往著岸邊去。宋芷瑤被流奕辰抱住,身子濕漉漉的,臉蛋冰冷,不再說話。
流奕辰望著她的身體,心中萬般痛苦悔恨。“瑤兒,你回來吧!”大口的呼著氣,向著她的嘴上去。
過了許久,宋芷瑤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雙手擁抱著流奕辰。“相公,這條命,奴家撿回來了。”
望著兩人如此感動的一幕,候曲和熊力,也跟著落淚。流奕辰擁吻著她,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他們一路走著,到了第二天上午,又回到了鈿州。找到了之前住的那間客棧,把行李搬了出來。
宋芷瑤望著流奕辰,疑惑的問道。“相公,我們既然已經都知道他們是誰了,也給他們銀票了,還不動手嗎?”
流奕辰回答道。“不然,隻是這些證據,也口說無憑,他們一旦抵賴起來,朝廷上再有人,很難對付。”
聽著流奕辰的話,宋芷瑤也急了。“折騰了這一趟,一點效果都沒有,我們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流奕辰望著她那小臉蛋,攬著她的身子入懷。“瑤兒,我自有妙計,回到縣城,下一步已經安排好。”
他們快馬加鞭,又趕回了縣城。流奕辰召見縣令,問道。“大人,那肖氏,在牢裏麵還好吧?”
縣令回答道。“小縣伺候她,十分周全,每天給足飯菜,那女子還要佛經,我也一起給了她。”
流奕辰接著說道。“這很好,隻是那私鹽販子的事,這些日子,也該查出眉目了。”
那縣令,無可奈何的說道。“隻是抓了幾個販子,按律當流徒,聽聞大人宅心仁厚,等大人處置。”
望著縣令那樣的表情,流奕辰微微一笑,搖著頭。“縣令大人,抓那幾個小販子,又有何用?”
縣令被流奕辰的話,說的不知怎樣是好。漲得臉色通紅,搖晃著腦袋。“小縣無能,實在愧疚。”
流奕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就去看看吧。”縣令帶著他,進了監獄。裏麵那幾個小販,衣衫襤褸。
他們望見流奕辰,一臉哀求,重重的跪在地上,額頭磕出血來。“大人,饒了俺們,俺們隻是為了糊口。”
流奕辰徑直走過去,一巴掌拉開了門。那些人,臉上皺巴巴,頭發蓬亂,身上滿是血淋淋的傷痕。
流奕辰望著那些人,鼻子一哼,威嚴的問道。“你們背了多少鹽?隻是這樣,法律容不得你。”
一人跪下去,哀求道。“大人,隻是百姓沒有鹽吃,也不能挺著,沒有我們,這鹽就吃不了。”
聽著這話,流奕辰滿麵詫異。“哪有這般道理?那些官鹽,也貴不了太多,奈何你們吃不了。”
眾人一起哀求道。“隻是上麵,發的鹽引少,俺們百姓想上京城,結果都被人抓回來打,不讓說。”
流奕辰聽著這話,也想起之前的事。“原來這是真的,怪不得如此,想必也和上麵的人有幹係。”
於是流奕辰,微笑著說道。“你們好生在這裏呆著,盡管罪無可赦,然情有可原,不要擔心。”
接著他把牢門關上,對著縣令說道。“大人,把他們照顧好,我去看看肖氏,跟她說幾句話。”
縣令命令衙役們,匆忙關上大門。又遞過去幾個白花花的熱氣騰騰的饅頭,那幾個犯人大口吃著。
流奕辰走進肖氏的牢房,望著她。“你呆在這幾日,就沒怨恨那人嗎?隻是在這裏念經拜佛嗎?”
她轉過頭去,一臉淒怨的笑。“大人,奴家在乎這些,就算下一瞬,把奴家五馬分屍,亦不後悔。”
流奕辰望著她那白暫的臉龐,輕輕地笑了。“要是能把他的證據給我們,這樣才是一件好事。”
那女子,眼神眨了一下,一臉茫然的笑。“奴家已經超脫凡事,那些恩怨,不想再往下糾纏。”
無論流奕辰怎麽勸她,這女子隻是一臉肅宋,無奈的揮著手。嘴裏念叨著佛經,搖晃著頭。
流奕辰望著她那樣,看著那邊閃亮的佛像,也明白了些什麽。“我也不當為難你,你好,生保重。”
說著他,重重地關上了門,門後傳來女子淒清的啜泣聲。流奕辰長歎一聲,回到了宋芷瑤那裏。
她望著流奕辰,一臉無奈的問道。“相公,我們若是再去曹侍郎家,隻是打草驚蛇,沒有什麽用。”
流奕辰望著她,輕輕地攬過她的腰,溫柔的撫愛著她的臉龐。“馬腳必然會露出來的,不必擔心。”
他們兩人,收拾好行李,一起坐上馬車,上麵裝飾華麗。那鵝黃色的帶子,迎風飄動,更顯華貴。
候曲和熊力,兩人一起跟著他們去。很快又到了鈿州。城中的百姓們,紛紛轉過頭來,看著熱鬧。
流奕辰英武的站在車上,神態勃發。一旁的隨從們,一個個自豪的高聲呐喊道。“皇兄大人,駕到。”
鈿州城裏麵的大小官吏,一個個穿著齊整,重重的跪在那裏,恭敬地磕著頭,不敢抬眼皮看人。
宋芷瑤望著他們的樣子,感覺到特別的可笑。“相公,這些人呐,見了我們,就跟那哈巴狗一般。”
流奕辰望著他們,又望著後麵的百姓,一個個衣衫襤褸,破舊,滿身塵土,麻木呆滯的看著熱鬧。
他想了想,回答道。“瑤兒,這是自然的事情,隻是我們要想查明真相,就得忍著一時,不能妄動。”
宋芷瑤聽著他的話,微微的笑著點著頭。過了一會兒,他們的馬車,停到了曹侍郎府門前。
那些官員們看到他們的樣子,也感覺不太對勁。流奕辰跳下馬車,重重地敲著門,高聲呐喊道。
“曹大人,快開門,我是當朝的皇兄大人,聽說你官聲清廉,特意前來拜訪。”門聲敲得更響了。
那邊曹侍郎聽到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官聲清廉?這是哪裏傳來的神話呀?”
他的頭上冒著冷汗,心中砰砰直跳。“倘若是我的事,真的被他們發現了,那麽可就太糟了。”
曹侍郎急忙穿上整潔的衣衫,大腦飛快的運轉。“隻要把那些事情往後推,也不會再有什麽紕漏。”
咯吱一聲,那大門瞬間打開。曹侍郎一臉恭敬的走了出來,望著流奕辰,嚇的臉色直發白。
他一邊笨拙地磕著頭,一邊說道。“聽聞皇兄大人駕到,小人十分榮幸,令寒舍蓬蓽生輝,惶恐之至。”
流奕辰望著他,那副諂媚的樣子,也是實在太好笑。“請起,我不過是來看看,不必如此隆重。”
曹侍郎打量著他們的臉,感覺到似乎有些麵熟,但是也想不起來怎麽回事,隻能恭敬的引領他們進去。
就在那屋子最裏麵,有一間豪華的房間,四周燃著清新的熏香,兩邊拉著粉紫色的絲綢布。
一邊幾個侍女,穿著華麗的衣衫,迎接著他們。“二位大人辛苦了,奴家專門伺候大人起居。”
流奕辰望著她們,好像有一張麵龐,自己曾經見過。他坐到了沙發上,脫下了外衣,伸了個懶腰。
那侍女,直接就接過了金色的外衣,微笑著說道。“皇兄大人,若不介意,小女子把衣衫洗洗。”
流奕辰望著她那可愛的樣子,也微笑著揮著手。“真是個懂禮貌的姑娘,也不必太麻煩,屋裏整潔便好。”
他們關上了門,望著四周的一切。宋芷瑤上下打量著,瞪著那水靈靈的眼睛,發著感慨道。
“這裏麵可真是個富貴地方,隻是比皇宮還要華麗,隻是這些,都是用那白花花的鹽粒,堆砌而成。”
聽著她的話,流奕辰微微一笑。“瑤兒,不要管那些,我們現在就看他們什麽時候能夠漏出馬腳。”
過了好一會,一個窈窕的身影,飛快地走了過來,低下了頭。“大人,你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流奕辰望著那張可愛的臉龐,也想起了那次拚酒的事。“你這女人,記錯了吧,我頭一次來這裏。”
那個侍女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迷惑的樣子,抓著自己的頭發。“皇兄大人,抱歉,真的記錯了。”
流奕辰揮著手,故意做出一副冷漠的樣子道。“你們這些下人,要懂得本分,不要胡亂攀附別人。”
接著那個侍女,手裏麵拿著濕潤的布,跪在地上飛快的擦拭。不一會兒,地上就弄得幹淨整潔。
流奕辰手裏麵甩給那侍女幾個賞錢。“記住了,就應該這樣,以後我們住在這裏,還得麻煩你打掃。”
他們兩個人,望著那屋子裏,心裏想了許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那些私鹽,不至於藏在這裏。”
兩個人想的越多,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相公,快些去庭院裏轉轉,興許這下麵也有地窖。”
望著宋芷瑤那張可愛的臉龐,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一起走到了外麵去,望著那萬紫千紅的花園。
四周都是鮮嫩的花草,吹來那輕柔的風,拂在他們兩人臉上。一邊那精美的假山,聳立在一側。
兩個人環顧四周許久,也沒有看見什麽東西。忽然走過來一個漂亮的女子,手裏麵抓著油布傘。
她臉頰是那麽的白暫,身材顯得有些胖,輕柔地走上前。“你們二位就是朝廷來的貴客嗎?小女子有失遠迎。”
流奕辰打量著她,嘴角微微一笑。“也不是什麽貴客?隻不過是隨便過來看看而已,您是侍郎的夫人?”
那女子手裏,輕輕的擺弄著自己漂亮的秀發,一臉溫柔的笑。“當然了,隻是我在這裏收拾東西。”
流奕辰望著她,心裏盤算道。“興許從這個女人嘴裏,能夠套出什麽話,想必二人的關係也不和諧。”
正當這時,曹侍郎又走了過來,一臉溫柔地把那夫人直接懶在自己的手腕裏,輕輕地貼著她的臉頰。
曹侍郎臉上微微一笑,愛撫著她的後背。“夫人,又是怎麽了?歇息在閨房裏,這樣不好嗎?”
流奕辰看著他們兩人,似乎非常恩愛,心裏暗暗笑道。“在外麵還養情婦,真的是太可笑了呀。”
他們幾個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曹大人,您是廉潔奉公的人,不然我也不會來。”
聽著流奕辰那誇獎的話,曹侍郎客氣的笑了。“大人,小的曆經千辛萬苦,才考上這官職,敢不效忠。”
流奕辰望著他,十分和藹地說道。“大人,這天下,忠直之人絕少,能堅守住本心之人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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