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兄弟相見
與此同時,曹侍郎帶著一隊嘍囉,端著兵刃,護送著私鹽。他回了曹府一趟,望見了曹夫人。
他惡狠狠的望著她,揮著馬鞭,望著她臉上抽去。“你這黃臉婆子,大爺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曹夫人無奈的望著他,擦著臉上的血淚。“你這等人,做的是何事?便是休了我,這樣也好。”
曹侍郎冷冷的笑道。“既然成了我的女人,就是我的牛馬,牛馬跑到外處,自然就要扒皮賣肉。”
說著,他重重的一拳,把曹夫人擊倒。曹夫人心窩劇痛,眼前一陣漆黑,嘴角大口的吐著血。
曹侍郎望著她暈倒在地,一連又踹了幾腳。“等到下個月先父生辰,就挖了你的心,下酒祭典。”
接著,他又騎著馬,往著渡口去。一馬車的葉子,正在被那些苦力,用力地背著,裝上了貨船。
曹侍郎望著四周,頭上直冒汗。“這一次,便是如何,也做成這生意,以後.進了銀子就如流水。”
於是,他命令那些嘍囉,亮著兵刃,驅趕著一旁的客商和百姓。“識相點兒的,就痛快的滾蛋。”
整個渡口,陷入到一片死寂。曹侍郎望著夜空,哼著小曲。“眼看就到了戌時,也應該來了。”
這時,流奕辰和曹旺,兩人一起走出青樓。“兄弟,銀票準備好了吧,這東西,可不帶賒賬的。”
曹旺一嘴熱騰騰的酒氣,半開玩笑的說道。流奕辰沉穩的點點頭道。“那是自然,規矩誰都懂。”
說著,他手裏,一把甩出厚重的銀票。“就憑著這些,就是到了陰曹地府,有錢也能鬼推磨。”
兩人勾肩搭背,哈哈大笑。那幾個跟蹤他的人,一起走過來。“請這位客官,入馬車而上座。”
流奕辰望著馬車,又看了看他們。“兄弟,你可真是周到,這車可真不錯,坐著也是實在舒服。”
與此同時,宋芷瑤他們,也悄然跟在後麵。“二位兄弟,拜托了,千萬莫要跟丟了那架馬車。”
候曲和熊力,聽到宋芷瑤的話,沉穩的點點頭。他們看到流奕辰上了那馬車,望著河邊走去。
“快呀。”他們三人,急忙領著二十個捕快,疾行而去。流奕辰在馬車裏,也不忘了吹捧曹旺。
“兄弟,你是文武雙全的人,大智大勇,有了你保駕,俺們這生意,再大的風浪,也是穩當的。”
曹旺打量著他,眼珠直轉,笑道。“那你還不給我麵子,那娘們,舒服的緊,不和我一起玩兒?”
流奕辰又打著哈哈,成功的把他哄過去。過了許久,那輛馬車,到了江岸,兩人走了下來。
那清冷的月光,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不時傳來輕輕的回聲。流奕辰警覺的望著四周。
曹旺手裏
抓著利刃,抓著一隻血淋淋的豬頭。“兄弟,俺算過卦了,這一把,穩穩當當的呢。”
說著,曹旺便噗嗤一笑。流奕辰望著四周,那些凶悍的嘍囉,一個個端著利刃長矛,越逼越近。
流奕辰表麵鎮定自若,心裏想著他們,隻是這些人,距離自己太近,一旦收網之時,會有危險。
“不管那麽多了。”流奕辰對自己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江山社稷,我也就拚這一回。”
與此同時,宋芷瑤他們,已經跟到了河邊。隻是那些嘍囉,舉著明晃晃的火把,在四周巡邏。
宋芷瑤看著他們,心裏著急。“怎麽辦?若是一旦下手,他們傷害我相公,這樣可就全都完了。”
候曲望著那邊,說道。“夫人,也不必著急,我帶著這些兄弟,潛入水中,待大人動作,馬上出來。”
他們繞到一旁,望著那江水,輕輕地跳了進去。過了不一會,他們沿著漩渦,小心的到了流奕辰身邊。
這時,曹侍郎坐著船,到了岸邊。“我說,兄弟,你還真誠心,來的真準時,一時一刻也不差。”
流奕辰借著月光,看出他是真的曹侍郎。清了一下嗓子,禮貌的說道。“小人哪敢拖延時間呢。”
曹侍郎跳下船,握著手。“兄弟,做了這般買賣,我們也先吃喝一頓,交了貨,發財就在眼前。”
流奕辰一邊握著手,笑道。“先不必上酒菜,隻是那些貨,小人想看看質量,隻是麻煩了大人。”
曹旺在一旁笑道。“這東西,甚是有趣,做了這大生意,還畏手畏腳,也是看不起我兄弟二人了。”
聽著他們的話,流奕辰微笑道。“兄弟,誤會了,先喝幾口酒,痛快一番,好生敘敘舊,也好。”
他們搬來了桌子,幾個美麗的侍女,在一旁彈著琴演奏。桌子上滿是燒熟的肉和酒,三人一起吃著。
流奕辰一邊應付著他們,一邊望著水下。“好像有咕嘟的聲音,不知是他們的人,還是我們的人。”
他一邊嚼著筋肉,一邊開著粗俗的玩笑。曹侍郎和曹旺,兩人放肆的狂笑,不一會就到了酉時。
水下那些人,一個個憋著氣,不時微微的從水中抬起頭。“皇兄大人,竟然如此晚,也沒有動作。”
隻是他們,依然沒有發出聲響。曹侍郎引領著流奕辰,往這船上走去。“那些葉子裏,藏著鹽。”
兩人到了船甲板,曹侍郎拿出葉子,泡入水中。過了一會,就沉澱出許多鹽。“兄弟,誰也發現不得。”
流奕辰一臉疑惑的問道。“隻是這些葉子,也算重量,我花那些銀子,那樣豈不是吃虧了嗎?”
曹旺在一邊笑道。“哪裏會吃虧,這葉子多輕巧,我們又多給了你不少,
隻要誠心做生意,一切好說。”
這時,流奕辰覺得是時候了。“月光甚是明亮!”他一聲呐喊,那些埋伏的捕快,瞬間從水中出來。
曹侍郎望著他們,知道自己被騙了。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條狗東西,竟然下套害我,拿命來!”
曹旺大聲嘶吼,舉起利刃劈向流奕辰。他身子靈敏的一彎,躲過利刃,又往著他的膝蓋踢去。
那幾個嘍囉,一起衝上來,圍住了流奕辰。那些捕快,一起衝殺上去,一時間,情況非常的危急。
宋芷瑤跟在後麵,望著流奕辰,急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相公,挺住!”她大聲呐喊道。
曹旺筋骨猙獰,使力一揮。一道慘白的熒光雷霆般劈去,迸發出一道鮮紅的血痕,木屑順風飄蕩。
流奕辰瞬間,感到肋骨下一陣涼,好生酸痛。他咬緊牙關,繃緊了手腕,一把扭住了曹旺的踝骨。
隻聽卡崩一聲,曹旺的骨頭瞬間碎了。他手心使勁,一把揪住流奕辰的頭發,連著砸了幾拳頭。
那些捕快,一起凶猛的衝來。兵刃響利,隻聽噗嗤幾聲,曹旺被紮到在地,滾在地上,成了灘肉泥。
剩下那嘍囉,見到這一幕,嚇得四散奔逃。曹旺高聲叫道。“大勢去矣!”縱身直往水中一躍。
這時,宋芷瑤慌忙跑了上來,望見流奕辰。“相公!”她是如此的興奮激動,一把攬著流奕辰的脖頸。
流奕辰望著她,輕柔的吻著她的額頭。他感到一股鹹苦的血腥氣,從自己身上,猛然噴薄而出。
原來肋骨上,那道傷口,已經流淌著慘紅的血。流奕辰眼前一陣黑,再也支撐不住,斜倚在她肩上。
這時候曲跑過來,沉穩的說道。“夫人,大人受了傷,先別著急,好生扛著大人身軀,先上馬車。”
宋芷瑤也明白怎麽回事,強忍著沒有哭。伸出纖細的小手,溫柔的捂住傷口,往下麵背著他。
流奕辰意識朦朧模糊,眼前晃動。“還好,我還活著。”他費力的喘氣,堅強的忍耐著毒辣的劇痛。
望著他們下去,候曲跳下水去,撲通一聲。在那漩渦裏翻滾,雙手摸著,一把抓住了曹侍郎的頭。
曹侍郎困獸猶鬥,一口咬在侯曲肩膀上。手裏劃著泥沙,奮力的往著候曲的眼睛裏麵揮灑過去。
熊力望見兩人,撿起一根木棍,猛地往水下跳。曹侍郎抓著水草,竭力的掙紮,隻是不肯離去。
他嘴裏,一連灌了幾口髒水,嗆的臉頰變形。熊力用力一棍,正命中他脊背,曹侍郎撲棱沉了下去。
與此同時,宋芷瑤在馬車裏,照顧著流奕辰。手裏拿著潔淨的手帕,輕柔的擦拭傷口上的血。
她望著那血跡,眼角不禁流下晶瑩的眼淚。
“相公,這是何苦,查處完這案子,我們便回京城吧。”
一陣冷風吹過,流奕辰也清醒了許多。“好瑤兒,不要怕,隻是道小口子,包裹下,上些藥便好。”
他望著宋芷瑤,那漂亮的臉頰,水靈靈的眼珠,心中一番感慨。“我和瑤兒生死與共,亦知足了。”
流奕辰望著外麵,一陣嘈雜的吵嚷聲。“也不知捉到那人沒有,這一回,萬不可讓他趁機逃走。”
這時,候曲和熊力兩人,在水中折騰許久,製住了曹侍郎。把他的雙臂,徑直壓到後腰上,壓得緊。
曹侍郎嘴裏,恨恨的罵道。“你們這些狗畜生,真是喪了良心,我自然,一句話也不會說出口的。”
他們兩人壓著曹侍郎上岸,流奕辰走下來,望著他。一股鮮紅的曦光,順著他的臉頰,照耀過來。
望著曹侍郎那猙獰的麵孔,流奕辰微微一笑。“侍郎大人,常在河邊走,豈能會不濕鞋呢?那麽多私鹽。”
曹侍郎瞪大了眼睛,舌頭蠕動。“栽在你手裏,真是佩服,隻是,你莫要傷害肖氏,與她無關。”
流奕辰望著他笑道。“真是個癡情種,隻是那些鹽,我到朝廷上去,怎樣,也有贓狀可說了。”
幾人騎著馬,一起往著曹府衝去。重重地敲著大門。“皇兄大人駕到,速速把門打開,不得逋慢。”
敲了許久,也不見人開門。流奕辰當機立斷下著命令。“弟兄們,用木樁把這門,直接撞開。”
那幾名捕快,緊抓著一根粗大的木樁。一連撞了幾次,哢嘣一聲,大門被撞碎,幾人衝了進去。
流奕辰跟在後麵,警覺的望著四周。忽然,飛來一隻銳箭。流奕辰頭一低,箭頭徑直飛過。
原來曹小,正躲藏在草叢裏。“捉住此人。”幾名捕快一起湧上前去,曹小揮刀而砍,招架不住。
他瞬間倒在地上,一支尖銳的槍頭,刺穿他的心髒。流奕辰厲聲命令道。“把著曹府,給我搜一遍。”
他們四處尋找,整個曹府,已然被搬空。那些丫鬟家丁,早已經樹倒猢猻散,裏麵一片破敗蕭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