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和皇上怎麽了
“娘娘,你醒醒啊……”
“娘娘…….”
一陣輕喚,路花花迷糊的睜開眼。這時的她,頭痛得快要裂開。
該死的,就好像被人揍了一樣疼。
“娘娘,你沒事吧?”朦朧中,相思那滿是憂慮的聲音,讓路花花有些感動。
路花花緩慢的撐起身子,然後搖了搖頭。睜開眼來,東望望西瞅瞅,屋內除了相思和阿桑就沒別人。於是,她鬆了一口氣,隨後又把阿桑手裏端著的水“咕嚕——”幾口全喝了。
“娘娘你到底怎麽樣了,你可別嚇我們啊,你快說啊,這到底怎麽回事啊?”阿桑接過手裏的瓷杯,然後滿臉蒼白的望著路花花,語氣滿是焦急的問道。
路花花見自己來到人間,第一次有人如此的關心與擔憂自己,頓時感動得淚流滿麵。
“嗚……我沒事,你們別擔心我,我隻是頭有點疼,如果你們給我煮條魚吃,應該就會好了。”路花花一邊感激的答複著阿桑,一邊說出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咳咳…….娘娘,阿桑是問你,到底你和皇上怎麽了。”相思麵色異常的提醒道。不錯,此刻她與阿桑二人都想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時,皇上臨走前的鐵青表情到現在還如死神催命般縈繞在她兩人的眼前。是的,司空烈身上剛剛傳來的那股駭人殺氣,是阿桑與相思這兩個小宮女從來不曾見的。所以,她們現在正擔心,這個平民娘娘到底對皇上做了什麽,否則會讓皇上氣成這樣。
相思想起先前娘娘說過要咬死皇上的話,她正猜想著娘娘該不會真是說了那種話吧?要是真這樣,那麽她與阿桑的小命,可真的是危在旦夕。
“你們在說什麽……”見二人的著急表情不是為了擔心自己,路花花有些黯然的斂下眼。
“那個……娘娘,其實阿桑也是有點擔心娘娘的傷啦,隻不過娘娘,你能不能說說你到底和皇上發生了什麽事啊,為什麽皇上走的時候那麽氣啊?”問這句話時的相思,已經舌頭打顫了,說實在的,自司空烈陰沉著臉離開後,她與阿桑二人的心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畢竟,這個娘娘實在有夠大擔的,不但什麽事敢說,而且還敢做。
說起皇上,路花花立即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變、態…….變、態…….變、態………”路花花氣得連罵三句也不解恨。
“變、態……??”阿桑驚愣的望著路花花憤怒的樣子,頓時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相思,見娘娘罵司空烈是變態,立馬側身看看外麵的門窗可否關好,再瞄瞄殿外有沒有值夜的宮女。發現一切無異後,她才悄身走到路花花的身後道;“娘娘,皇上不能罵的,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路花花見自己受了欺負,這兩個宮女還幫著別人,驀地有些賭氣的說道;“那好,我說出來給你們聽聽,那人是不是變、態。我要讓你們知道,他是怎麽虐待我的。”
“娘娘……”望著路花花那充滿悲壯的神情,阿桑與相思兩人不由得同情的輕喚她一聲。
路花花坐直了身子,然後滿臉憂鬱的說道;“你們知道嗎?那個變、態進屋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撕攔了我的衣服……”
“哇,怪不得我們剛剛進來看見娘娘沒穿衣服。”單純的阿桑頓時恍然大悟的插了一句。
“然後呢?”隻想知道為何會惹得龍顏大怒的相思立即開口問道。
某貓繼續可憐巴巴的敘述道;“他拔了我的衣服就算了,他還咬我的嘴巴。”
說到這裏,阿桑櫻唇倏地呈O型,杏眸圓睜,滿是驚詫的瞪著路花花那張義憤填膺的臉。而一側的相思,畢竟是在宮裏待過幾年,什麽好事壞事也有個底。她隻是底著頭,神情有些飄忽不定的盯著地麵。
“相思你臉好紅哦,是不是你也覺得我很可憐?”路花花有些安慰的問道。
“不是……那個娘娘……你有沒有覺得皇上是因為……”
“因為什麽?”某貓無知的問道。
“因為喜歡你……才會……咬你?”
路花花滿臉不信的站起身來義正詞嚴道;“才不會呢,那個變、態不但咬我,還帶了棍子來偷襲我。”
“棍子?”阿桑與相思同時出聲,然後麵麵相覷的望著對方。
“阿桑,你剛剛見皇上帶棍子來了嗎?”
“沒有啊,我明明看著皇上是兩袖清風進入鳳儀宮的啊。”
“對啊,我也沒看見什麽棍子啊?”相思與阿桑滿再次把驚詫的眸光放在了路花花身上。
路花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很遺憾的說道;“棍子太短了,可能你們看不到。不過這個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她用棍子插、我屁股…”
“啊——變、態……”
這次就連心直口快的阿桑也忍不住,大罵出聲。
“阿桑,住嘴,你知道你罵的是誰嗎?當今聖上!”相思在聽完路花花的話後,雖然在心裏驚呼,但宮中規矩她又怎麽能不知道?辱罵聖上,是要滿門抄斬的。所以,她當麵就將阿桑訓斥一番。
“相思姐我…….”阿桑滿是委屈的望著相思,再也不敢多說什麽。
路花花發現兩人神色怪異,於是她很義氣的拍拍胸膛道;“沒什麽啦,你們不要怕,反正下次那個變態再敢用棍子插、我,我就咬死他。”
“娘娘……”相思有些頭痛的喊道。
“怎麽?”
“娘娘,相思不是說過嗎?你雖然貴為皇後母儀天下,但弑君的話不能說,否則…….”
“否則沒魚吃是吧?算了,下次我不說了。”某貓頹敗的垂下頭,魚可是她的最愛啊。
就這樣,兩個不諳世事的小宮女,同時朝路花花投去憐憫的眸光。這個皇後嫁給了這樣一個變、態皇上,還真是可憐。畢竟,司空烈乃九五之尊,尋常人是拿他沒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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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府內,簡潔典雅。除偶有幾個護院在外巡邏以外,就死寂得沒有一點聲音。
“朕要廢後…….朕要廢後…….朕要廢後……”怒火攻心的司空烈一邊拍打著身下的案幾,一邊握拳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怒氣。
斜臥在貴妃椅上的慵懶男子銀發如瀑般披散著,他手握半卷“春宮、畫圖”,在聽完司空烈的宣泄後,他傲慢的挺直下巴,然後將半卷“春、宮畫”淡然的收了起來。
隨後,他撐直挺拔的身姿,大大的敞開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性感的輕聲道;“皇上深夜來訪就是找和微臣商議這件事?
“不錯!”
“你想清楚了?”
“是!”堅貞的回答如頑石般生硬。
“你可知道,三年一選的平民娘娘對於百姓來說有多重要?”
“朕不想聽這些,朕隻知道,這個皇後簡直是個蠢材。”
不曾理會司空烈的義氣用事,銀發男子絕美的容顏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平民娘娘雖說是微臣選出來的,但在百姓眼裏,卻是神的旨意。你要知道,廢了娘娘,就等於不尊重百姓。然而,國以民為先,如果一個國家不能讓民心統一,那麽滅亡是遲早的事。”
“鳳煙你在威脅朕?”司空烈額頭青筋隆起,完全被怒火所占領。
“順天娘娘意為順風順雨,你若不到三日便將娘娘廢了,那百姓又有何指望?如果你想讓秦貴妃為後,那麽這是大錯特錯。百姓要的是一位能體恤民情,為民造福的娘娘,而不是一個隻懂得諂媚貪歡置萬民生死不顧的皇後。”
“那如何才能廢後。”司空烈被鳳煙說得內心極其矛盾,當即無奈的一拳擊在擺滿瓜果水酒的案幾上,倏地震得屋內“乒乓——”著響。其實,他又何償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除非……皇後犯了七出之罪,還有百官聯名以及謀反之心…….”
“夠了,朕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