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聯合行動
三支考古隊伍和周建軍失聯的地方,就是位於浙西南的那一處前清時期的曆史遺跡。
我們從雲南返回四九城,大概需要三天兩夜的時間,在從四九城去浙西南,又是一天一宿的時間,這麽來回一折騰,誰也沒辦法確保中間會不會再次發生變故。
與其這樣,不如我們直接奔著浙省去。
電話那頭的孫三農想了想,便是開口說道:“現在看來這個辦法是最折中最好的!”
隨後我問了孫三農,關於這一次周建軍和三支考古隊失聯這事兒,這幾天下來有沒有新的發現。
結果孫三農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告訴我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的進展,浙省方麵也已經重新組織安排了搜救隊,準備展開大規模的搜救活動。
現在看來,不管是浙省方麵還是研究所,都認為周建軍和三支考古隊的失聯,多半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和變故。
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周建軍和三支考古隊失聯,和那處前清時期的曆史遺跡有莫大的關係。
我們想要找到周建軍,就必須弄清楚那三段由三支考古隊伍發回來的古吳越語的錄音,以及那幾件年代不詳的奇怪文物上的神秘象形古文字。
隻是這些想法我沒敢說出來,畢竟多少有些怪力亂神的味道。
沒辦法我隻好拐彎抹角的在電話裏問孫三農,現在是不是已經能確定,三段錄音裏的聲音,都是古吳越語,有沒有成功破譯出其中的內容了?
孫三農聞言再次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他告訴我,自從那位保潔阿姨,聽出來那錄音裏的聲音,是古吳越語後,研究所就立馬聯係了好幾位方言專家,還聯係了幾位江浙一帶的民俗學家,浙省那邊,也找了好些上年紀的老人,一起去分辨那三段錄音裏的內容。
結果得出一個結論,錄音裏的聲音,從發音到用詞音調和音頻,的確就是很久之前的古吳越語沒錯,然而在確定這件事兒之後,一個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根據參與這次錄音辨認的幾位方言專家和江浙一帶的民俗學家研究後,確認那錄音裏的聲音就是古吳越語沒錯,更那種發音和用詞的古吳越語,至少也是一千年前的北宋時期吳越地區的用語了。
這個結論一出,當時就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於就連得出這個結論的幾個語言專家和民俗學家,也是對這個結論,大吃一驚。
不為別的,就因為按照時間推演來說,一千多年前、大概北宋時期人們所說的方言,到現在,就算是傳承了下來,可保留的部分,也絕對是少之又少,絕對不可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保留傳承下來。
這是曆史的殘酷、也是適者生存的選擇。
難道,那三段錄音裏的聲音,是來自一千多年前北宋時期?
一想到這兒,當時參與研究那三段錄音的人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彼此,久久沒有言語。
因為這實在是過於駭人聽聞了,一千多年前北宋時期的聲音,怎麽可能會出現在現代的錄音帶裏頭呢?
難道真的如同國外一些報紙雜誌上說的那樣,這世上存在著時間穿梭、存在著空間蟲洞、是一千多年前北宋的人,穿越到了現在錄下了那三段錄音?
更令人費解的是,根據浙省方麵送到研究所的資料顯示,那處遺跡,已經確定是前清時期的無疑了。
從前清到北宋,這其中近七百年的時間差,這時間跨度未免也大的過於離奇了。
“是啊,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大家夥湊在一塊,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來!”
“而且,這件事實在是過於蹊蹺離奇了,傳揚出去,難保不會造成社會上的恐慌!”
電話那頭,孫三農的語氣也是極其的無奈,更透著一股子深深地自責和無力。
能讓研究所孫三農這一眾考古學教授,都束手無策,足以見得這一次遇到的問題,究竟該有多麽離奇和蹊蹺了。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我們去感歎這問題有多麽離奇和蹊蹺的時候,如果再不想辦法解開這些謎團,誰也不能確保,失聯多日的周建軍和其他考古隊的成員,是否真的就會遭遇不測。
“孫教授,既然你們已經弄清楚了那錄音就是北宋時期的吳越語沒錯,那有沒有弄清楚,那三段錄音,具體是什麽內容呢?”
三段由三支考古隊傳回研究所的錄音,可錄音當中的聲音,卻是一千年以前北宋時期的古吳越語,那麽這三段錄音,到底是什麽內容?
難道真的是北宋穿越到現代的穿越者留下的?
亦或是,周建軍和那三支考古隊,在浙西南那處前清時期的曆史遺跡當中,發現了能夠穿越時空的時光隧道,他們全都去到了一千年以前的北宋時期,隨後用當時在江浙、贛州、皖北地區、江南一帶流通的吳越語留下了那段錄音?
或者說,是周建軍和三支考古隊伍,遇到了北宋時期的亡魂?
那段錄音,其實是亡魂被打擾了安息之後,所發出的警告?
這件事實在是過於離奇蹊蹺了,越是往深了去琢磨,越是讓人莫名就覺得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哎,雖然現在確定了那錄音裏的聲音,是一千多年前北宋時期的古吳越語沒錯,可我們暫時還沒能破譯出那三段錄音,具體是什麽意思!”
電話那頭的孫三農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字裏行間盡是疲憊不堪的味道、也盡是束手無策之下的自責和無助。
想來也正常,雖說自古以來,語言和文字是相輔相成、互相依附存在的,或者說是先有了語言,後才有了文字。
可這語言和文字,如果要說那一個更加複雜晦澀的,也許華夏文明上下五千年,孕育出的文字,多種多樣,其中一些罕見的文字,更是晦澀難懂,可語言在這一方麵,也絕對不弱於文字。
就是放在現代,華夏這片土地上,生活著五十六個民族,除去漢族之外,還有五十五個少數民族,而這五十五個少數民族,大都都有自己的語言體係。
而語言的形成,和當地的風俗、習慣,甚至於包括自然環境在內,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就好比我們現在漢語普通話當中所說的囉嗦,它就隻是形容一個人嘮叨,嘴上不閑著,或許多少帶著一點不耐煩的感覺,可在雲貴川一些地區,囉嗦用方言來說叫囉囉,在當地苗族、彝族聽來,那就是在罵他們。
這就是不同地區、不同民族、不同的人文環境和曆史傳承,造就了截然不同的語言體係。
再加上一千多年,北宋時期的人說話的語氣用詞、語調、日常用詞和說話方式,可現在更加是大相徑庭,在當時同樣算是小眾的吳越語,那就更是如此了。
想要破譯,那三段一千多年前北宋時期的古吳越語錄音,其困難程度,隻怕不亞於破譯一種罕見的古文字。
“不過研究所這邊已經和浙省那邊聯合起來,正在尋找一些權威性的專家來幫忙破譯,我想要不了多久,應該能把那三段錄音的內容給破譯出來!”
孫三農說這句話的時候,字裏行間並沒有那種自信滿滿的感覺,可卻有一股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韌勁兒。
“對了,還有那些古文字,有沒有破譯出來?”
我抱著試試看看的心態問了一句,其實我心裏頭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破譯一種此前從未被發現過的古文字,其困難程度,絕對不亞於破譯那三段錄音。
“哎,說起來真是汗顏,老師他發現的那些古文字,是此前從沒被發現過的,老師推斷那些古文字,可能和某個宗教有關!”
“可是古往今來,曆史上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教派、學說,由此誕生的小眾古文字,更加是不計其數!”
“說出來也不怕關九同誌你笑話,到目前為止,除了老師曾經說過,那些古文字可能和某個宗教有關之外,我們就連那古文字具體屬於哪個宗教,都還沒弄清楚!”
我剛剛問完,孫三農便是再一次重重歎了一口氣,疲倦無力的感覺壓根遮掩不住。
孫三農說完,我也是不由皺起了眉頭,眼下雖說我們知道周建軍和三支考古隊都是去了浙西南那處前清時期的曆史遺跡,可這其中實在是雲繞著太多解不開的謎團了。
而且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想要找到周建軍和失聯的考古隊,就必須破解眼前這些謎團。
“孫教授,我早些年跟我老爹也看過不少古籍孤本,對曆史上一些宗教的傳承存亡,和古文字也有一些研究。”
“您看這樣行不行,您把那些文字、錄音還有現場的照片、資料這些給我們傳一份過來!”
“我們也幫著研究一下,大家夥集思廣益,沒準能早點解開這些謎團。”
“這……”
電話那頭孫三農明顯猶豫了一下,畢竟我們雖然和周建軍關係匪淺,也參加過塔克拉瑪幹沙漠的考古活動,可說到底我們並非研究所人員,而這一次考古活動,是官方發起,眼下鬧出這種駭人聽聞的離奇事件來,能不擴大影響,自然是不會擴大影響、不會讓太多人知曉了。
“行,你給我一個傳真號,我等會把這些東西,想辦法傳一份過去!”
Alice留下一個傳真號後,她又和孫三農問了一些問題,這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Alice抬起頭有些感激的看著我,她那直勾勾滿是感激的眼神,一時之間反倒是讓我很是尷尬局促了起來。
“謝謝你,我剛剛是有些失控了,要是沒有你在身邊,隻怕這會我已經火急火燎要趕回四九城了!”
“可就算我回到四九城,也幫不上什麽忙!”
“沒事,周教授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Alice咬著嘴唇點了點頭,眸子裏擔憂的神色,卻是一點也沒有散去的跡象。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直接去浙省?”
我想了想,開口說道:“我覺得,我們先等一等,等到孫教授把錄音、照片這些資料發過來,咱們先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今晚肯定來不及了,我們要動身,也隻能明天一早!”
“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Alice沉思了片刻,便也點頭同意的我的提議。
隻是我怎麽也沒想到,等到孫三農把我要的照片、錄音和周建軍發現的那些古文字傳過來之後,竟然會讓我發現一個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