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好事多磨磨成真

  “柯家絕不會娶一個失去貞操的女人做媳婦，想都甭想。筱敏回你自己的房間休息，甭在瞎摻乎，她又不是你的同學。”站在門口的柯英傑，圓睜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怒瞪著筱敏一臉嚴肅道。


  筱敏瞅著父親嚴厲而冷冰冰的目光，驚得轉身就走。


  嬑妍低聲說：“叔叔，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一家子了，對不起！我明早就回家，不再麻煩你們了。”


  柯英傑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瞪著嬑妍說：“你是我女兒的同學，我不會袖手旁觀的，一碼歸一碼，不要與筱敏的婚事扯在一起，我會幫忙的。李校長如果不接收你，而你不嫌棄小學老師，我可以幫忙調到我校來。給你一夜時間的考慮，明早回複我，好嗎？”


  劉嬑妍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道：“謝謝叔叔的好意，不用考慮了，我回到象東中學得啦。祝你晚安！”


  柯英傑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門口說：“看來你是位懂事乖巧的女孩子，不調也罷。無論城市與鄉村，大抵心安即是家。回到象東中學執教，說不定能與他重修舊好哩。你有所不知，筱敏與鍾靜蘭是從小青梅竹馬長大的，二家是世交，左鄰右舍早就看好這對新人嘍。若不是你的出現，正月份就訂婚啦。筱敏是位血氣方剛的男孩子，敢愛敢恨。直性子一個，說話像竹筒倒豆子，他直言不諱地告訴靜蘭，說對你一見鍾情了，若是你願意嫁給他，他就放棄靜蘭。而你不是一個完整的女孩子，況且男人都有處女情結，為了避免悲劇發生，你還是不要調動為好，凡事要三思而行，明白嗎？”


  嬑妍滿臉羞紅地說：“謝謝叔叔的教誨，我定當銘記在心。祝你晚安！再見！”


  “不要多想，再見！”柯英傑大聲道，隨即轉身出去。


  翌日晨光熹微，劉嬑妍見周圍毫無動靜，可謂是鴉雀無聲，慌忙光腳下樓，輕輕悄悄地打開門，躡手躡腳地跨出院門，踏上了回家之旅。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悄悄滑落指尖，無蹤，亦無影。正當劉嬑妍盼著指頭細數上學的日期時，突然聽到華翊翃喊道：“嬑妍，你在家啊！我給你帶來好消息了，不知你會怎麽感謝我哎！”


  劉嬑妍驚得直愣愣地瞅著他發呆，翊翃急忙跨進房門說：“你猜猜看，我送什麽喜訊來了？”


  嬑妍沮喪地說：“今天已經是8月25號了，學校馬上要開學啦，還不是又要回到那傷心地帶混口飯吃啊，談什麽喜訊矣？我都煩死了。實在欠養父母的債太多了，倘若是親生父母培養的我，我就豁出去了，什麽都不管不問，一腳邁出去，另一腳馬上跟出去，遁入空門，享受晨鍾暮鼓，青燈木魚的生活算啦。”


  翊翃喜笑顏開道：“你我都甭回到象東中學了，我已經調到溫西市四中，你已經調到溫西市七中，今天過來請你一起去開調令的，下半年去新學校上課嘍。”


  劉嬑妍驚得睜大眼睛瞪著他問：“誰幫我搞定的呀？你不露聲色的，怎麽也調到溫西市啦？你好棒哦。”


  “我不棒，你咋會愛了我五年多哩？甭在我麵前嘴硬心軟的發牢騷，快收拾好行囊出發。你爹娘呢？告訴他們一聲。”


  “他們都去工地幹活啦，村裏的地下水庫是我爹一手設計建造的，馬上要竣工嘍，我爹功勞大大的哩。市裏縣裏都來實地察看，一個個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哩。”嬑妍注視著翊翃欣喜地說，翊翃忘情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嬑妍立馬推開他，生氣道：“我們是普通的同事，休得無禮。”


  翊翃微笑道：“我幫你跑調動整整跑了四十天，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我可是非你不娶哎！等我們工作順手後，明年新春結婚，好嗎？”


  嬑妍搖搖頭說：“結婚是絕對不可能的了，要結你去跟相好結去，誰也不會礙著你。”


  翊翃淚眼汪汪地說：“嬑妍，我整個夏季來回跑調動，不知流了多少汗，不知跟表娘舅說了多少好話，你就一點都不感激嗎？一絲一毫都不肯原諒我嗎？”


  嬑妍睜著一雙哀怨的大眼睛，瞪著他問：“原來是華江興書記幫忙搞定的呀，真沒想到他溫西市也有熟人啊！”


  “你沒想到的事情多著哩，等有空了再跟你聊，快給你爹娘留張字條，收拾好換洗的衣服出發。”


  “哦，遵命！”


  劉嬑妍跟隨華翊翃來到溫西市教育局，翊翃站在教育局的傳達室門前，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說：“嬑妍，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找趙文敏副局長辦理調動手續，象東中學那邊我已經辦好了。”


  劉嬑妍避開她火辣辣的目光問：“你怎麽認識趙文敏的？你何時開始跑調動的？你既然到這裏來了，那我就回象東中學好啦，我突然想到還是在象東中學教書合適，來這裏壓力太大啦，我放棄算了。”


  華翊翃驚得睜大眼睛問：“你竟有這般恨我嗎？我與她真的是清白的，你就不能信我這一次嗎？嬑妍，就這一次，好嗎？”


  劉嬑妍仰頭瞅著對麵牆上的公示欄說：“我對你沒有愛，何來恨呀？當時在家沒考慮清楚，如今一路思考我想清楚了，還是回象東中學好啦。”


  華翊翃滿眼哀戚地瞅著她問：“若是我不再糾纏你，一切成為過去，從今天開始你我之間畫上一個句號，是否願意調動，請你坦誠告訴我。”


  劉嬑妍立馬挺直身子直視著他問：“你真的能做到剛才所言的，那我當然樂意調動啊！誰不想往城市走啊？”


  華翊翃咬咬牙重重地點了一下頭說：“那就好，你坐在傳達室前不要走開，我去辦理調動手續，然後帶你去七中校長那裏一趟，後天就該帶行囊去七中上班，而我去四中，我絕對不會再來找你，我即使想死你了也絕不會打擾你的。”


  嬑妍避開他的淚眼說：“希望你不要食言，請便！”


  華翊翃大步流星地跨上樓梯，伸手抹幹眼淚，徑直朝趙文敏辦公室走去。半個小時後，華翊翃匆匆忙忙地下樓，瞥見劉嬑妍跟柯筱華站在一起，急忙問：“筱華，你來教育局有事嗎？”


  筱華欣喜地說：“你真能裝啊？不是跟你一樣辦調動手續嗎？”


  華翊翃詫異地問：“我裝啥啦？我隻曉得你在四中教書，馬上跟我同事嘍。”


  柯筱華驚得直愣愣地盯著他好幾分鍾，然後注視著嬑妍說：“我跟嬑妍馬上成為同事哩，而不是你這個見異思遷的男人。”


  華翊翃哇的一聲說：“說什麽騰出一個名額來給我，原來就是將你調到七中，把我調到四中了。何不幹脆將我調到七中，而你按兵不動，省卻了好多手續哩。”


  柯筱華唉聲歎氣道：“老同學，你有所不知啊，待會告訴你實情。我已經辦好了的，你把嬑妍的調動手續搞好了嗎？”


  華翊翃瞄了一眼嬑妍說：“一切都搞好了，也意味著我永遠也見不著嬑妍了。你們聊吧，我回家去。”隨即將調令遞給嬑妍說：“後天帶著調令去七中報到，我先走一步，路上小心。”說完深情無限地瞥了一眼嬑妍，轉身衝出大門。


  柯筱華看著翊翃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收回目光瞅著嬑妍問：“他剛才的話啥意思啊？老同學咋會一輩子不見麵呢？我看他還是深愛著你的，你是否該原諒他一次啊？誰能料到日後找的對象就能忠實於自己一輩子呢？畢竟你們相愛了五年多，且是初戀。你好好反思一下吧，嬑妍，不要做出遺憾終生的事。明白嗎？”


  劉嬑妍搖搖頭說：“筱華，我親眼目睹他們二人在被窩裏重疊在一起，我如何去忘卻這令人心碎的一幕，你教教我，此生怎麽去原諒他？他還死爭活賴地說我誣蔑他，我何以咽得下這口氣啊！我與他之間徹底完蛋了，而我此生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男人了。獨身終老吧！與學生為伍不會寂寞的，把所有的時間精力都付給學生好了，隻希望你與李文斌能結成一對兒，真誠地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柯筱華低聲道：“你親眼目睹未不見得就是真的，你看翊翃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兒，就該琢磨出其中有詐，那位老師可能耍手腕了。倘若是夏天，你看見他倆赤身露體地黏合在一起，那肯定受不了，而你發現的那次是冬天鑽在被窩裏，而你也沒發現二人在扭動身子，能說明什麽呢？依我之見，你反正忘不了翊翃，也不想另嫁他人，何不嚐試著原諒他一次呢？”


  劉嬑妍嗚咽道：“筱華，請你從今往後不要再提及他了，好嗎？一聽到有人提到他，我就煩躁透啦。我也該回家去了，後天就要回來報到上課的。”


  筱華失望地注視著她說：“快十一點鍾了，先去我家吃飯，然後送你去車站。”


  “不用了，我去車站買票吃飯好啦，大後天見。”嬑妍哽咽道。


  “那你路上小心，祝你一路順風。大後天見！”筱華傷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