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笛聲（2）

  他們也到了二郎的窯廠和四郎翻砂鑄銅的場地。傑克、湯姆讚歎於他們的成就，說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中能有這樣的技術和工藝實屬不易。與此同時，他們也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和平時的經驗，指出了一些可以改進的地方，有時親自做了示範。好在二郎、四郎不僅聰明，而且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並沒有因為外人的指點而不悅，隻要他們覺得有道理就會改進。二郎在製作陶丕上采用了傑克的轉輪技術，大大增加了製陶的效率和製作工藝的精美度。窯爐也在傑克的建議下使布局和結構更加合理。四郎在傑克他們的指導下更是受益匪淺。模型製作更加完美精致，鑄造並打磨出了像匕首、短劍、酒具、水壺等更加精美的器皿。考慮到島上的人口並不多，也不需要打造那麽多的器具，關鍵在式樣和精細，所以不需要粗笨大的坩堝。傑克讓他做得更小巧一些，並且能夠傾斜轉動，這樣既省力氣又能降低危險，而且坩堝的使用率也大大地提高了。


  在飲食生活上，傑克他們兩個讓蓮子她們利用芸香科一類植物的種子、殼、根莖和皮製成調料，做飯時使用，肉食類減少腥氣和膻味，湯類更加味美可口。他們讓爐灶砌的趨於科學，風暢火旺，既省柴又催鍋。睡覺由地鋪改成了木床，雖然土屋打地基時已墊的很高，但畢竟貼著地麵，陰雨天氣還會覺得潮濕。再說這裏不缺樹木，何不加於利用呢？


  傑克、湯姆的到來，使島上的物質生活達到了一定的提高。但他們總覺得還缺少點什麽，缺少點什麽呢?——毫無疑問，缺少的是文化娛樂生活。


  一天，當湯姆提早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到兩個約三歲左右的孩子在默默地玩著泥巴。他聯想到了自己家鄉孩子們玩耍的情景。第二天在土屋的旁邊，他給孩子們支起了一個翹翹板，兩個孩子在翹翹板兩頭快樂地玩了起來。看到他們天真無邪的笑容，他內心也感到由衷的高興。當閑著無事，迎著燦爛的晚霞漫步在芳草萋萋的野外小徑時，偶爾幾聲蟲鳴，頓時喚醒了潛藏於他體內的音樂因子。他的母親是一個家庭音樂教師，從小耳濡目染賦予了他一定的音樂天資。會幾種樂器，大號、小號、手風琴。在海上寂寞的時候，他會坐在船舷邊吹奏長笛。噢——笛子，這裏有好多竹子不是可以製作笛子嗎？對呀！他用了兩天的時間製作了一把笛子，從此，笛聲悠揚地飄蕩在了小島的上空……


  當第一次吹奏笛子的時候，大人小孩都圍了過來，看著他們一個個驚奇而又羨慕的眼光，他感動了，他們多麽需要音樂，渴望音樂，他們實在需要音樂的熏陶了。


  有著同樣感受的傑克，受湯姆的啟發，他用獸皮做了一個手鼓。沒事的時候就帶著幾個年輕小夥，在土屋的門前即興地跳起舞來，有時會邊唱邊跳。圍觀的小孩們也會情不自禁地拍著手踏著節拍身子晃動起來。天黑了，傑克與小夥子們雖然停止了活動，但圍觀的人們還遲遲不願離去。


  無疑傑克和湯姆給小島上的人們帶來了快樂與音樂的享受。


  盧比回北邊去了。櫻桃一開始確實感到了一絲失落。她知道是自己的錯，一高興就光顧著自己的感受，不自覺中刺痛了盧比，傷了他的心。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在他的心目中是雙重的，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初戀情人莉絲的化身，當這一化身的身份破滅的時候，不難想象對他的打擊是沉重的。為此每每想起她就會感到深深的內疚。她記住了他的話，想要個孩子。


  盧比走後的第二天，傑克夜裏留下的時候，她對傑克說：“我想要個孩子。”


  “我們不是正在造孩子的嗎？”傑克嬉笑著用調侃的語氣即口說道。


  “你看我一直懷不上，是不是我們做的勤了點。天天做不說，有時一晚上好幾次，你叫我怎麽懷得上呢？”櫻桃眼含著無奈望著傑克嬌嗔地說道。


  “勤是勤了點，那怎麽辦呢？跟你這樣的美人兒躺在一個床上，一晚上不做怪難受的，我真的控製不住。”


  “要不我給你用手解決一下？”


  “拉倒吧，你別小孩子氣啦，那不一樣。要不這樣光躺著也怪悶的，咱們跳舞吧？也許跳累了一覺就睡到天亮了。”


  “我不會跳？”


  “我教你。”


  “能學會嗎？我覺得自己挺笨的。”


  “不學怎麽知道呢！你笨嗎？其實你挺聰明的，肯定能學會。我們跳比較簡單的交誼舞，一學就會，你跟著我走就行了。”傑克說罷，牽住了她的一隻手，另一隻手讓她搭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後他摟起了她的腰，嘴裏打著節拍“嘣、嚓嚓，嘣、嚓嚓，嘣、嚓嚓……”


  “不好意思，踩到你的腳了。”櫻桃開心地揚起臉，笑著說道。


  “沒事，熟練了就好啦。”


  湯姆也一樣地教她跳起了舞，一段時間不時地會聽到從櫻桃屋裏傳出“嘣、嚓嚓”聲。


  一個月後，櫻桃驚喜地發現自己懷孕了。這段時間傑克已經常留宿蘭蘭或露兒的土屋。倒是湯姆時常哈護著櫻桃，這裏既有著對她的愛憐，也有著對孩子的渴望。當櫻桃告訴他自己懷孕了的時候，有一種感覺，這個孩子是他的。他不同於傑克，傑克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他還沒有孩子，由於常年漂泊於海上，他的妻子早已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