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悲交集（4）
“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說正事。布迪的事你確實到時候得過來幫忙。我想咱這裏有年齡大的，也有年輕人，想法也不一樣。我考慮年齡大的你組織並招呼他們，年輕人讓喬治負責。你看怎樣？”
“我對這樣的事沒辦過，沒經驗。不過到時候我早點過來，盡我的能力去做吧。對了，你可以請教一下湯姆，是從喬治開始辦這種成家儀式的。”
“到時候我會找他的。這可能是我一生中要辦的一件大事了，總想的要辦好，至於辦好辦不好，咱都盡力吧。”
“既然要做這件事，就一定要做好，最好給大家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這樣對你也有一種成就感。”
“我倒沒往這方麵想，就是一心想為小兒子做點事，也許是補償我過去所生那些孩子們的一些虧欠吧。”
“那倒不必，過去都是那樣過來的。”
“人老啦，想的就多了，尤其是常想過去的一些事。不說啦，睡覺吧。”說著準備欠身去吹滅掛在牆上的油燈。
“讓我來吧？”說著忙起身將燈吹滅了。
看著四郎又躺下後說：“讓我看看你下麵的硬起來了沒有。”說的同時她的一隻手伸到了他的下體。“呀！半軟不硬的，還說我有魅力呢！”
“都什麽年齡啦，還像小夥子一樣？”
蘆葦用手萄弄了幾下後，很快挺了起來。她湊到四郎的耳邊，用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他寬厚的耳垂，溫柔地說道：“給我放裏麵吧，人家想要呢？”
四郎翻身壓到了蘆葦的身上，並將自己的陽俱輕緩地插進了她的牝門。
“就你和五郎還知道疼人，進的時候蠻舒服哩？”……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整個小島都被陰雲籠罩著。四郎吃了早飯剛走，雨就溜溜啦啦下來了，一下就是一天。接下來的兩天天氣倒是顯得異常的晴好。床和家具包括灶具都已齊備，並和牧師傑克約好了日期和時間。
第四天的傍晚，太陽正緩緩接近地平線，滿天的彩霞，像也在為一對新人的結合增添喜慶的色彩，將天空裝點得美麗而燦爛。布迪在蘆葦的陪伴下來到了教堂，女方瑪麗也在月兒的陪伴下與蘆葦他們先後到達。全村落的人幾乎都來了，以至於教堂內根本盛不下那麽多人，一部分站在了門外。
教堂與整個村落的土屋比起來是高大的，然而教堂裏麵的淨麵積也不過30來平米。一進門正麵的牆上掛著一個十字架，十字架上有用木頭雕刻的耶穌蒙難像，靠牆砌有一個約30公分高的台子，傑克權將它稱為聖壇。
雙方的家人把一對新人送上平台後，退到了下麵。這時布迪與瑪麗各自麵向對方站在牧師的前麵，牧師傑克稍微靠後地站在中間位置。從外麵可以看到牧師傑克手捧著《聖經》在向一對新人述說著什麽。持續了大約20分鍾，新人成家儀式結束。人們魚貫地從教堂裏出來了。接著在四郎和喬治的組織與引導下走向了晚宴與舞會的現場。
晚宴與舞會的場所就設在新人屋子的門前，布迪已提前平整出了約40來平米的場地。為晚宴蘆葦特地宰殺了兩頭約40來斤重的疣豬，分別吊在了兩個用木頭支起的木架上。在火的烘烤下，架子上的豬肉在發出“嗞嗞”的響聲。地上放的銅和竹編的幾個盤子裏盛著各種水果，另外幾個盤子裏放著醃肉、地瓜、麵包果等各種吃的。在場地的邊上堆摞著椰子，靠椰子堆的旁邊放著幾壇葡萄酒和其它果酒。人們麵對著篝火圍坐了下來，開始盡情地喝著、吃著。有的將放在一邊已經剝好的兔肉、雞肉，穿在銅條上烘烤著。隨著油脂的滴落，頓時香味繚繞，漸漸地彌漫在小島的上空。星星們好像也嗅到了人間美味，一個個在愜意地瞪著明亮的眼睛不停地閃爍著。
蘆葦在不停地張羅著，走到每個人麵前都會問候一聲，並招呼道：“喝好、吃好。”生怕照顧不周。她希望每個人都高高興興，快快樂樂和自己一樣有一個好心情。
“你走啊？看今天瑪麗打扮得多漂亮，還不都是你的功勞。一會兒有舞會，熱鬧在後麵呢？”蘆葦看到月兒站了起來，並朝外麵走了去，問道。
“我回去一趟，一會兒回來。”月兒回答道，並繼續朝前走去。
一會兒五郎走了過來，說：“大家也吃了也喝了，我看可以跳舞啦。”
“嗯，我看可以。跳舞中間大家想吃想喝哩還可以嘛！——我問你，今天本來也是月兒的事兒，應該開心的，卻好像並不怎麽高興。她說回家一趟，家裏人都在這裏呢，回家做什麽？而且看她走的方向也不像回家唉？”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其實月兒是個有情有義重感情的人，看著大家高興，還不是想到了傑克，他們在一起了那麽長時間，現在想到他一個人在教堂裏孤孤單單的，一定是去找他了。”
蘆葦頓時醒悟到：“噢？對，對！就是朝哪個方向去的。你看我這腦子一點也不開竅。”
“好了，別操別人的心啦。我讓獾獾、喬治他們吹打起來，舞會就可以開始了。”
“你去吧，要讓大家活躍起來。看中間或啥時候讓琳達唱一段。”
“嗯。”五郎轉身走了。不大一會兒，鼓樂齊鳴地吹打了起來。舞會開始了……
當一輪紅日從海上噴薄而出的時候，蘆葦才醒來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透過門縫看到外麵搖曳的樹影，知道天不早了。她將五郎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輕輕地拿掉，坐了起來。她長出了一口氣，心裏說：“終於結束了。”自我感到完成了一項重大使命。實際上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來，標誌著島上的母係社會正在從鼎盛走向終結。這樣以母親為主題的婚事不多了，已經大部分形成了一夫一妻製的家庭生活。雖然她不是最後一個以母親為主為子女的婚事來操勞，不過隨著一對一對新人的成家，以父親或以父母親為主體的家庭形式已經逐步鞏固了下來。她對昨天布迪的成家儀式、喜宴與舞會還是很滿意的。人們不僅都聚集到了教堂，而且喜宴豐盛，一番大快朵頤之後，舞會將大家的情緒帶到了高朝。昨天夜裏鬧到很晚才結束，最後人們還遲遲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