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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說,酈軍怎會有大批的兵馬出現在我軍後方?”


  蒼鸞將一批俘虜嚴刑拷打,逼問他們是如何行兵才做到這般出奇製勝。


  俘虜不忍折磨說出了實情。原來當初酈軍喬裝百姓離開晉酈時,隻分了半成兵馬攻打關口,剩下的士兵分散在四處,繞道而行,一直匐在晏軍之後。所以晏軍看似在追擊酈軍,其實一直處在了兩麵夾擊之中。而晏軍救城心切,更無心關注後方,所以吃了大虧。


  如果早知舒晉和封淡淼聯手,蒼鸞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王陽隻身前來。


  “好陰的招。”蒼鸞怒不可遏,轉身朝將領示了個眼神。


  將領手起刀落,將一眾俘虜斬絕。


  王陽在莫倚樓的攙扶下來到蒼鸞身後,哀歎道:“回蒼晏吧,我們已損兵折將,現在諸侯叛變,還是家最安全。我們盡管失了皇城,但晉酈已是我們的。”


  晉酈地處西北,蒼晏地處西南,晏人可謂占領了西部一帶,反襲之日盡在屈指之間,隻要將兵馬養足。


  眼下酈人攻下了都城就要消耗兵力守城,舒晉抽不出兵馬追擊蒼鸞,蒼鸞也沒有兵力平叛,這場戰役誰都沒有贏,而是兩敗俱傷。晏人乏了,酈人也乏了,舉國需要一場休養生息。


  蒼鸞垂頭喪氣地坐在一旁的巨石上,敗兵回鄉需要莫大的勇氣,他無奈地把弄著野草,“隻能這樣了。”


  王陽撫了撫蒼鸞的肩膀,安慰道:“舒晉若想稱帝還要征服諸侯,可他已經沒有那個兵力了,他不稱霸,諸侯又不敢站出來稱霸,說到底這江山依舊是陛下的。他不過是占據了一片空地。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蒼鸞:“朕想盡快了結了他,不能讓他在鹿州坐穩。”


  “這點你可放心,他坐不穩。他聯合舊蒙打下了皇城,恢複了蒙國的地位,把逐步成型的大國又瓜分出去一個小國,要治愈這個疤他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一個人有多大的野心,他就會有多大的麻煩。”


  別說舒晉,蒼鸞坐了四年都談不上坐穩,王陽不願說破。


  “鹿州固然是最好的建都之地,但如果攻回鹿中的代價過大,我們大可在蒼晏建立西都。”


  “西都?”蒼鸞思索了一番,認可地點了點頭。


  得不到鹿州,建立西都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鹿州乃天下人皆可爭,而西都隻為晏人所有,他定能坐得穩穩當當。這樣不僅繁華了故鄉,而獨尊西僻,敵寇難以入侵,不像鹿州四麵強敵。況且西域有繁華的絲綢之路,隻要用心經營,定能鑄造出一個強盛的帝國。想到這,蒼鸞才稍稍釋了心懷。


  這時一小兵來報:“陛下,我等跟蹤林氏,在一山道設下陷阱,林氏的馬車路過墜落山壁,林夫人和車夫身亡,林池勉強活了下來。”


  蒼鸞:“林池還活著?罷了,他夫人沒了便好,膽小鼠輩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說起林氏王陽這會才想起問蒼鸞:“陛下莫不是把鬱有魚留在了皇城?”


  “沒有,朕把他扔到百越之地修城牆去了。”


  “噢。”王陽籲了口氣,腦海裏驀地掃過有魚的模樣,讓那小身板去搬磚塊,他扛得起嗎?


  “陛下不好了,黔州叛變,宣布歸屬晉酈,黔守已經捉拿了蕭四。”一名信使快馬加鞭趕來,跳下馬跪下稟報。


  蒼鸞與王陽並沒有多大的驚詫,仿佛早已在預料之中。王陽留心問道:“叛軍領率是誰,竟然打得過蕭四。”


  “周周…周常!”信使吞吞吐吐道。


  又是一個勁敵,事態冥冥之中告訴蒼鸞,他們是串通好的!蒼鸞又氣得炸毛,起身一腳將一塊巨石踹倒,氣悶悶地衝進了帳篷。


  王陽心疼地看著蒼鸞的背影,跟莫倚樓說道:“不必扶我了,且去安慰一下陛下。”


  “是,先生。”


  黔州

  周常一得知晏軍窯關兵敗的訊息,即刻發兵出戰。打一場正義之戰需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打一場勝戰僅僅需要講究時利。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打敗蕭四隨時都可以,可唯有蒼鸞的敗落才是永絕後患的最佳時機。


  然而是戰爭便會有犧牲,這場仗汝兵也損傷不少,剩下的兵馬勉強能守住一座城。


  林稚靈聽聞有魚絕後後哭了一天一夜,到了今日情緒才消停了些。恰好周常捉拿了蕭四,林稚靈將蕭四押進牢房施以重型,將他折磨得半生不死,猶不解心頭之恨。


  “啊啊!~”整個地牢回蕩著殺豬一般的慘叫,令人發指。


  “夠了夠了!”


  周常本不心痛蕭四,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但聽他叫得慘絕人寰,不禁心生悲憫,不忍放任林稚靈胡鬧下去,趕忙阻止了她。“留他一條性命還有用處。”


  林稚靈始放下手中的鐵烙,不忘朝蕭四的褲兜狠狠踹上一腳。“今天就放過你!”


  蕭四遍體鱗傷,混著血跡的麵孔模糊不清,好歹終於鬆了口氣。


  林稚靈走後,周常可憐地給蕭四端上一碗水,冷嘲熱諷道:“我說你這人啊,就是該,害人呀終害己,怎麽樣,還敢不敢冤枉我?”


  “我呸!”蕭四呸了周常一臉口水,他倆一輩子的敵人,他寧可被剁成肉醬也不會向周常屈服。“有本事就殺了我,少在我麵前說風涼話,他日我要是複出,就是你的死期!”


  “謔,你嘴巴還挺硬。”周常拿起一把鉗子就往蕭四嘴裏懟,“看我不拔光你的牙…誒呀,你還敢咬我!”


  周常疼得扔掉了鐵鉗,拿起了刑具牆上的一掛羽毛,眼裏略過一道陰暗的黠光…


  “啊!!”牢房裏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破了蕭四的武力壓製,汝軍做事不必再遮遮掩掩,甑丙從城外將傷痕累累的林池帶了回來,安置在賓房內,傳人去喚林稚靈。


  林稚靈從牢房裏出來,連忙跑去拜見父親,可見父親一副慘狀,心疼得快要滴出了血。


  林池萬分不忍地將夫人的死訊告之女兒,父女倆相擁而泣,傷痛欲絕。


  “馬車上,你娘一直囑咐我萬事留心,說蒼鸞一定不會輕易放我倆走,哪知她剛給我裹好了頭襟山路就坍塌了,馬車從山腰摔下山底,你娘磕破了額頭,一命…嗚呼了!”


  林池老淚縱橫,哽咽道:“我將你娘草草下了葬就趕來找你,兒啊,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為你娘報仇!”


  “娘!”


  曾經母親對自己的好還曆曆在目,林稚靈越哭越悲,向天哀嚎了一聲後竟暈了過去。


  自跟隨有魚伐刑起,她就再沒見到自己的娘親…


  甑丙見心愛的女人如此,心都碎了,木愣愣地跑去書庫逼自己熟讀兵法,好為林稚靈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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