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我想和我的女人談談(27)
你會介意自己女朋友不是處女嗎?90後向我拋出了一個很雷人的問題。
我說不介意,她會說我裝B。我說很介意,她又會說我裝純。這是瘋狂的年代,這是沉默的年頭。如今六年級的女孩被搞大肚子不算稀奇,而有的老男孩讀書十年還在飛機不是怪事。我不是一個觀念陳舊的人,我認為無論年紀大小,隻要發育完好,做好防範措施,交合不是難題。
我反問90後,你介意自己男友不是處男嗎?這也是我最想問廣大女士的一個問題。你們說男人有處女情結,我想知道女人有沒有處男情結。
90後的臉泛起紅暈,羞怯地說:我怎麽知道是不是處男,他又沒有處男膜。
我裝作無所不知地說:你不知道有個處男定律嗎?凡處男者,3秒必射。
90後驚訝無比:真的嗎?
我笑:假的!
你真討厭,專騙人家女孩子。90後有點失望。
我:世界上沒有什麽永恒的定律,規矩都是用來打破的。
規則製度好比處女膜,總會有被破的一天。
什麽3秒定律,都是八卦扯淡。老子初次就搞了30秒,再乘於6,總共就是180秒,整整30分鍾。這個物證沒有,人證還在,不信可以問林。可惜,林這個女人最後背叛了我,做了別人的小三。他媽我又在扯蛋了,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小三,兩情相悅天經地義。雖然林背叛了我,但我也背棄了海誓山盟。諾言隨著時日的變遷最後難免成為謊言,哄哄無知少女的幌子罷了。如果世界上真有顛撲不破的真理,那便是:愛情不可勉強。
90後抓著問題不放:你到底介意不介意,到底介意不介意?感情她要以身相許,怕我介意她不是處女。我打量著她玲瓏精致的身材,十八九歲,真是充滿活力的年紀。如果我再邪惡一點點,就HOLD不住自己了。雖然我已經過了最瘋狂的年紀。
當年十八九歲,我一樣對關於性方麵的問題好奇不已,甚至很想迫不及待地去嚐試。
我回答90後:不介意。不是處女更好,免得嘿咻的時候她像充氣娃娃般木納,不懂迎合不懂配合,一動不動像個死人。看人家做小姐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純熟,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90後有點怕我了:你嫖過?
我牛頭不對馬嘴:我不是嫖客,我隻是過客。
我覺得我們的一生都無可避免地做了一回嫖客。網絡不是這樣說嗎:大學像婊子,我們爭著上,出錢又出力。當然我沒有侮辱大學的意思,這隻是一個很恰當的比喻而已。
鳳兒的死又浮現出我的腦海。那張被撞得血肉模糊的臉,她躺在那冰冷的停屍房……這一切血淋淋的記憶,是我這一生都無法抹滅的罪跡。我不會原諒自己的錯誤,雖然那隻是一次事故。如今鳳兒的魂靈已經在天國和家人團聚,不知道她是否在怨我。那裏沒有強拆,沒有自焚,不用接客,沒有嫖客。天國是沒有嫖客的,我是這樣認為的。但鳳兒說過,上帝是嫖客。
想了想,不對。鳳兒那天是這樣說的:我們是小姐,嫖客是上帝。
上帝,原諒我們。阿門!
90後纏著我講過去的故事,問我前女友長什麽樣子。她真像那個時候的雨婷,總是問我曾經喜歡的女孩怎樣怎樣如何如何。
我回憶起來,想起那些年的荒唐生活,靈魂找不到歸宿,心靈找不到寄托。我告訴90後說,曾經很想和雨婷天荒地老一起生活,可最後她卻拋棄了我,選擇了一條眼鏡蛇。
90後不解:眼鏡蛇,獸交啊?
我說不是,眼鏡蛇是她的老同學,一個富家公子。他們有錢人終成眷屬,我是無錢人總是痛苦。老天瞎了狗眼,讓我這個大情癡半生孤獨。
她長得肯定很漂亮。90後說。
我:很漂亮,很白很可愛。她就是我的夢中情人,直到現在我偶爾還會夢到她。夢中的情人和春夢中的女人差不多,夢裏美好且歡快,醒來發現是虛幻的高潮,不過心裏卻感覺很爽。春夢中的女人讓人第二天濕了內褲,夢中的情人讓人第二天濕了枕頭。這就是兩者的區別。誰也不會意淫自己的夢中情人,因為她是那麽聖潔。
當物質戰勝了精神,是女人的勢利,還是男人的無能,這兩者都有可能。如若我能少年成名,不至於落得滿盤皆輸的下場。別人開大眾,而我開摩托,別人溜洋狗,而我被狗咬,別人是百萬富翁,而我隻能是百萬負翁。但我堅信未來是光明的,前途是光亮的,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大便總是會發臭的。我要努力,我要買房。我他媽就是這樣淪為了庸俗的一員。買房?賣身都買不起。
依舊記得那年旦旦誓言:你戀愛,我等你分手;你結婚,我等你離婚。
那時的我還是太天真了,戀愛可能還會分手,但是結婚……她結婚了我還邊打手槍邊在那裏苦等,那不是死腦筋,而是沒腦筋。小時候電視劇看多了,總以為自己是楊過,會遇到小龍女;總以為自己是郭靖,會等到黃蓉;總以為自己是令狐衝,會找到任盈盈。沒想到我是現實版的蕭十一郎,卻得不到心愛的沈壁君。連城壁有連家堡這些豪華公寓,而十一郎隻有林中小木屋。如果在今天,織女還甘願陪牛郎耕田嗎?
有人純真如白紙,而我純真如白癡。
想著這些年來在感情路上奔波勞苦,一路追逐,卻落得孤家寡人思念斷腸的結尾。這不是我想像中的結局。我以90度仰望天花板,不讓自己眼淚流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何必單戀一支花。雨婷,如若你真的已為人婦,那我們相忘於江湖吧,不會有人隨我浪跡天涯。我想起了《煙花易冷》,情不自已運用了哀傷的歌喉: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
如你在跟前世過門
跟著紅塵跟隨我浪跡一生……
你等不到我衣錦還鄉的時刻,我也等不到你回心轉意的那天。我們真的這樣分開了。90後聽我說著說著竟然被感動了:為什麽這麽癡情還是得不到她的歡心?如果是我肯定嫁給你。
我沒有震驚,小女孩不懂得世態炎涼啊。看著天花板上的飛蛾不斷地撞擊著吊燈,感覺它的命運和我那麽相像,無論如何努力都是徒勞。為了追尋一個虛幻的目標,最後場麵難免淒涼。為了愛情赴湯蹈火,猶如飛蛾選擇撲火,都是玩火自焚的遊戲。
幸好年輕,還輸得起。
不知道此刻為何傷感,90後這小姑娘打開了我心裏最柔軟的一麵,和她可以袒露心扉無所顧忌。變得多愁善感了,也許這也不見得是件壞事,有位叫做郭精明的作家就是憑著矯情的文字擁有了數百萬鐵杆粉絲,俘獲無數少女芳心。我知道自己在裝B,裝作像過來人似的對90後說:癡情和愛情沒有太大關係,有些愛情根本不用太多癡情,一麵之緣就能情定三生。但有些愛情即使你付出再多癡情也很難俘獲對方真心。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感覺就是沒感覺。所謂癡情,也就是白癡般的感情。白白癡情而已。
不喜歡,不解釋。
你為什麽不喜歡我?被人拒絕時千萬不要問這種廢問題。腦殘才問這種問題。打個比方,鳳姐向我求愛,求交往,求包養,求合體,各種求。我會同意嗎?答案是否定的。我說的是那個拿著美國綠卡的網絡紅人鳳姐,她要是嫁給老子,老子馬上一頭撞死。當然,我還達不到鳳姐的征夫標準呢。這年頭,恐龍征婚的標準像房價那樣節節升高了。
我本想為心愛的姑娘寫一本書,看來主人公要換了。陳雨婷,這三個字像是我生命的印記,一個無法忘懷的符號,深深地烙在了心底,是那麽難以抹去。雖然隻是一個想念的符號,但要把她從心裏請出去,無異於筋肉抽離,撕心裂肺。我能忍受肝腸寸斷的痛苦嗎?每夜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滋味。無論是終止一段念想,還是刻意忘記某人,都是萬分艱難的過程。因為,思念已經成了習慣。
每當孤獨時,安靜時,落寞時,喜悅時,輝煌時,都會想起那令自己動心的女孩。以為她會和你分享這一切情緒,但那隻是你的以為,自戀的以為。再這樣下去,不是相思病,而是精神病。我必須作出選擇,一個艱難的選擇。背棄過去,尋找未來。劉若英說,後悔曾經愛上的人,意味著背叛自己。
我問自己:你能忘卻喜愛多年的姑娘嗎?回答是沉默。
90後聽說我寫書,很好奇:什麽書,給我看看?
我:一本關於女人的書。
90後:男人寫女人書,有意思,給我看看啊!
我:沒寫完。
90後:什麽時候寫完?
我:也許幾十年,或許一輩子。
90後睜大了眼睛:一輩子啊!那麽長時間,書肯定很厚咯!
我耐心解釋:文章的長短和時間長短是不成正比的。有些人一年能寫幾本書,但那是沒有經過自己大腦思考的垃圾,沒有吸引力,隻能拿來孤芳自賞。有些人三年五載才寫一本書,也許有點慢,但因為那些文字都經過大腦的思慮,所以顯得比較簡潔、精華,讀起來令人茅塞頓開,收獲巨大。有些人一輩子隻寫一本書,但他寫的是不朽,是傳奇,好比曹雪芹、施耐庵。
90後:你想成為哪一種呢?
我耍太極:人生難料,不能確定。
90後:寫東西有那麽講究嗎?我也想寫了。可是我以前寫作文都不及格的,還有0分。
我提起精神:作文是習作,不能和文章同日而語。作文是被逼的,不是發自內心的抒寫,往往謊言連篇。作文寫得好,文章不一定寫得好,作文寫得越差,文章可能寫得越好。作文不能算是文章,隻能說是狗屁。寫作要有靈感與激情。老實說,我也是在這裏瞎扯蛋,我也不懂什麽是文學,我也不懂怎麽寫文章,我隻是腦子想什麽就寫什麽,我隻是把想說的話寫出來而已。至於寫的算不算文章,讀者喜歡就好。管他娘條條框框。
90後:你什麽時候開始寫東西的?
我回憶了一下,說:高二的時候吧,那時特別反感學校的封閉式管理,天天跑出去上網寫東西,把對學校的不滿通過寫東西發泄出來,什麽亂收費啊師生戀啊都是很好的寫作題材。
90後拍著手:歐耶!你真棒。我也是像你一樣經常跑出來上網,不過我不寫東西,隻玩炫舞。沒想到你讀書的時候也那麽叛逆。
我:人不叛逆枉少年,能有多少個青春?我一直遊離於學校體製之外,我不喜歡被束縛,天天呆學校多無聊,不成書呆子,也變成呆子。如果一個製度不合理,我們為什麽還要遵守呢?很多成功人士都有過逃學厭學輟學的經曆,老師為了讓我們服從管理,總是說那些人不可模仿。就這樣,我們被扼殺於平凡。每個人愛好特長都有差異,有人天生就是考試機器,隨大流怎麽能比得過那幫人啊?所以說學學名人翹翹課很有意義,還能擁有異於常人的經曆。跟隨大流,最後難免落於下流。
我不想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