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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罪惡感

  是非黑白,我穀平平向來是無力回天的。她低頭,任由痞子扶著站起來,就連小腿上的傷口重新裂開,她也渾然不覺。


  痞子怎麽可能看不見?他一生放郎不羈,最壞心軟,平平的恍恍惚惚入了他的的眼直接變成了匕首,他氣得倒仰。猛回頭,雖然已經盡力地壓製這份怒氣,可還是讓對麵的兩人被他高昂的怒火與譏諷噴了一臉——


  “師兄,天色不早了,還是讓我陪平平回去吧,你和嫂子好好休息。你看咱們嫂子的這一雙腿,這麽多天都還沒有修養好,可見是因為想你想的!嫂子這雙腿在前,想我痞子這十多年的醫術也算是白學了,居然連黑曜石的一道小小傷口我都醫不好,害我嫂子幾乎斷了腿!不過我覺得愛情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師兄你隻要陪著嫂子一天就好了。走吧平平,這裏的空氣不好,悶,你帶我回你家吸氧。”


  說到最後,他連看一眼輪椅上的女人都覺得惡心,幫她把行李箱拿好,自己隨身的一個小包一挎就走。


  從第一眼見到這個景瑤嘉他就明白,她笑靨如花的背後就是一把奪命用的刀子,遲早要把她身邊赤子之心的穀平平刺得遍體鱗傷。現在是腿,誰又說沒有心,如果他們師兄弟不在,誰說不是命呢!可他氣的不止這些,因為連他都能看出來景瑤嘉的詭計多端,師兄又不是瞎子、不是傻子,為什麽他偏偏不言不語,他究竟是在想什麽?!


  二人一道離去,相互之間都不言語,隻乘車到了火車站。平平一直低頭,連他一度離去又很快回來都沒有察覺。痞子見不過她的沉默,把手裏的冰瓶子一下貼到了她的臉上:“嘿,哪隻鬼勾了你的魂兒了,我給你收了它!”


  “哎喲,冰死了!”平平一下退開,見是痞子,歎了一口氣,抹了抹臉上的冰水:“你……哎,你剛才不應該那樣的盛氣淩人的,他畢竟是你的師兄,瑤嘉又是我……”


  “你說那個女騙子?”他打斷她的話語,用的是個鋒利的詞匯。


  平平皺眉,他固然為了維護她,可口口聲聲叫“女騙子”似乎也不是很好聽,瑤嘉再不好,她們在一起也快六年了,她們高中時候時候曾經如膠似漆,她也無意間傷害過瑤嘉,她卻也不離不棄地陪伴她在身邊,這不就夠了嗎?剛才那麽煩亂,現在卻又後悔不已。隻能說:“她也是為了白教授而已……”


  “對啊,那個為了留住自己的男人,一個小傷口就坐輪椅的女人。”他無不諷刺。


  “小傷口?她明明坐輪椅……”她不明白,坐輪椅的何時是小傷口了。


  “說實話,任何傷口在我痞子的手底下都是小傷口,她不過是受了鬼氣而已,而且自己要死要活的去跳樓……反正就是個愛作死的。”一見平平瞪眼,痞子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吐了吐舌頭。


  “她跳樓?你說清楚!”平平抽出來其中的關鍵詞,一下跳起來。旁邊拖著行李箱的人都看著他們,不過散去的也快。


  “我是為你鳴不平!她知道師兄不喜歡她了,就拿命威脅她!”


  “好了,別說了,你送我到這裏就算了。”平平心煩意亂,拿著行李箱要走.

  “可我已經買了票了——”痞子把一張紅色的票子在她麵前晃晃,當然了,還有一口大白牙。


  ……


  “她已經走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白笑北把尺八放在手心把玩,尺八表麵油光水滑的,竟然這麽多年了還沒有浸染他的指紋,也是有趣。


  昏暗的燈光下,輪椅反射的光不那麽明顯,卻也還是有著金屬的冷,瑤嘉有些恍惚:“笑哥你說什麽呢,什麽叫‘我的目的’?”


  “你的腿……就算二樓跳下來也隻會是扭傷而已,你不會不明白。還故意這樣要挾她,壓製她。你不過想讓她有負罪感。”他不想再多說,不知何為,他似乎能看見遠處的少女一個人提著行李,孤獨的背影,像無聲的責備。


  “你,你怎麽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笑哥,我才是你的女朋友。”煙波瑩瑩,少女的溫柔不能感化石頭一樣的男人,幾乎留不住他。


  白笑北起身,抽出被她握住的袖子,言語間都是淡淡的,連嚴厲都懶得再釋放與她:“剛才我說的話不是氣話。景瑤嘉,當初我們的契約其實在於之豪消失的瞬間就消失了,你搬出去吧,東西我都沒動。”


  “不,我不走!你要去哪裏?笑哥,笑哥!”


  ……


  平平還沒進房間門,裏麵就有說話聲:“你才做了手術,不吃也行,那我們就先吃著,陪你。”


  平平回頭噓了痞子一聲,輕輕敲門進去。果然,說話的是三嬸,旁邊的是三嬸的兒媳,她就比平平大一歲,好像已經老了好幾歲了,一看見開門進來的是平平,她驚喜道:“平平,你怎麽回來了?來看四嬸的嗎?”


  “嗯!”聽她說話,三嬸也轉頭。


  她老了,卻還是那樣的一味牙尖嘴利,白眼翻到天上去。相比,嫂子的日子並不好過。隻聽她道:“喲,一年到頭你能回來幾次啊,現在知道來看了,放心,你媽還沒死呢。”


  痞子手上還拖著行李箱,一聽見這話就火冒三丈,平平都沒發作,他也沒有資格,可他哪怕一個外人都覺得氣不過,在平平耳邊用她們聽得見的聲音道:“她們就是這麽對自己的侄女兒的……”


  “別說了!”平平喝止了他。難聽的話她聽的不少,更難聽的他還沒有聽見呢。她苦笑了一下,放下了路上給媽媽買的水果、麥片:“媽,剛才們說都做了手術了,爸爸不是說今天下午做嗎?”


  “你三哥哥給插了個隊,早上就做了。”媽媽還是那般聲音溫和,依舊一味軟弱,平平心下立刻是後悔,媽媽早就說她經期不調,字宮內外長了不少的肌瘤,她應該回來一趟,親自陪著她做手術的,都怪她自己,一味地討厭家裏這些人,就沒回,也忘了這回事,要不是爸爸電話,媽媽是不是連手術的事情都不打算告訴她。


  這麽多年了,連媽媽都已經50歲了。


  “就是,要不是小姚,你媽還要等著呢!”平平隻冷冷說了謝謝,並沒有多說。


  平平難得親近地陪著她問了幾句身體如何,有沒有按時吃藥,醫院的飯食如何就沒了話。媽媽一一回答,看上去精神不錯,不過她吃不慣這裏食物,所以爸爸回家做飯去了,才會隻留下了三嬸在。


  媽媽餘光看見她身後的痞子倒是很驚喜,女人自從上了大學之後一直都沒有說談戀愛的事兒,還以為自己家的女兒真的這麽不懂事,原來她也已經找好了男朋友,她好,自己才安心。


  她朝痞子笑笑:“這位是……”


  痞子本來很安靜地被三嬸和嫂子打量,現在穀母終於開口了,他才不等平平回答立刻就湊上來,熱情地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好一會兒,自我介紹道:“伯母好,我是平平的NA……朋友。”


  “男”字還沒有出一半他就被平平一腳踹上去,他便隻有默默咬著舌頭說是朋友而已。可他手還是握了一會兒,特別是在她的手腕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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