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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誤殺

  嗚翰樂沒吭聲,隻定定的看著一身血水的文若生,瞧了他很久,“拉出去,關押在後宮軟禁,斷水斷糧。”


  “……是,王爺。”


  “你跟軟禁我,我是皇帝,我是皇帝,你想造反?你是王爺,你隻是一個王爺,放開我,放開我……”


  文若生的嚎叫聲越來越遠,大殿之中也越漸的安靜。


  他站在回廊之下,雨滴落下來,隨著風的走向拍在身上,一陣陣的冷,可最冷的還是人心。


  他死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


  這個從小就與自己想出融洽的友人,就這樣離開了?

  站在回廊下許久,他才勉強挪動身體,朝著遠處的那個房門緊閉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跪在屍體旁邊的男人緊皺眉頭,淚水還掛在臉上。


  “王爺,老奴過來守著周大人。”


  “你先出去吧!”


  嗚翰樂低聲說。


  老太監點點頭,出去了,還不忘將房門關上。


  嗚翰樂撩開了衣衫下擺,坐在了剛才老太監跪著的地方,低頭沒敢去看那個已經臉色蠟黃的人。


  沉默良久,“你就這麽走了嗎?為何……為何不叫人去找我?”


  “……”無人應答,空曠的房間之中一點聲音都不曾有。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地上的他,那蓋著的白布就好像一層覆蓋生與死之間的隔閡。


  “這麽多年,委屈你了。”


  曾經多少年歲,他們一起外出狩獵,同在一個房間念書,又外出惹事,這個已經雙眼緊閉的人又是如何的在他身邊幫忙,如果不是他,嗚翰樂又如何在回來之後如此之快的在京都紮根。


  可是他竟然突然的離開了。


  就這麽離開了?

  連聲招呼都沒打?

  他不敢相信的搖頭,豁然將覆蓋在他臉上的白布解開,一張滿是血水的臉上早已經是去了原本血色,那雙已經睜大的雙眼,叫他的心艮然一緊,頓時眼中泛紅。


  他伸出手,輕輕的覆蓋上去,不甘心的看著他的眼睛緊緊閉上,紅色的眼眶中溢出兩顆淚痕來。


  “周搖,你就這麽去了嗎?”


  他不敢相信的一遍一遍問,可地上的人早已經涼透,僵硬的四肢尚且不能移動,他的麵前在也不是那個能說會到的周搖,而是一個冰冷的屍體。


  “你怎麽敢?怎麽敢就這樣離開我?怎麽能?你……”


  淚水無聲的流下來,雖是有兩行清淚,卻好似兩道熱浪滾動,燃燒他的心口。


  這一坐,便是一整夜。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射下來,照耀在地上,晃花了他的眼睛,他這才起身往外麵走。


  趙鐸焦急上前,微微拱手,有話要說,

  嗚翰樂卻沒停留,隻交代他,“厚葬,通知周府,這件事我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趙鐸重重點頭,拱手要走,突然想要什麽又立刻回頭,“王爺,王妃娘娘不見了。”


  “……混賬,何時?”


  “今晨。”


  “細細說來。”嗚翰樂加快腳步,可依舊安靜的聽著趙鐸在身後低聲說,“晨起時百香還在幫忙喂飯,收拾碗筷出去後李將軍來了,說了會兒話走開沒多久王妃娘娘就不見了,百香找了整個府苑不見人,屬下已經叫人去找了。”


  嗚翰樂聽到此處卻突然停住了腳,他轉身看著趙鐸,臉上滿是冰霜,沉默著……


  很久,趙鐸要不是依舊低頭能夠看到嗚翰樂的那雙黑色的錦靴,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一點聲音都沒有,卻又不敢發問。


  “不用找了。”


  “……王爺?王妃娘娘的病……屬下擔心會出事。”


  “病?嗬嗬,你也相信她病了嗎?”


  趙鐸一怔,不敢相信的望著他,看到他一張冷霜的眼,不安的埋頭再沒吭聲,很久後才微蹙眉頭說,“王爺,屬下,屬下有些不明白。”


  “有病是真也是假,騙過了所有人,卻從未騙過我,她離開是遲早的事情,不用派人去找了,隻需要對外麵說,王府隨時歡迎她回家。”


  留下話,嗚翰樂竟然換了個方向,去了關押文若生的後宮。


  趙鐸愣在原地,許久都沒有想明白李風鸞到底是哪裏裝病,他幾次接觸可都沒有發現過啊,之前在府中執勤,多次看到李風鸞,卻也沒發現她哪裏不對。


  不過,嗚翰樂已經下了命令,他也隻能招辦。


  嗚翰樂腳步很穩,眉頭之前還在緊鎖,此時卻已經舒緩,隻望著夾到兩側的花束,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心道,“你終於要動手了嗎?去漠北?風鸞啊,你這一生到底想要什麽?愛情還是親情亦或者是友情,為何你就是想不明白,人死不能複生,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救了所有人?那麽,此時我叫你回來,救活周搖,是否你也會停留?這樣的話,我逼迫你留下來,你是否會怨恨我。不了,我也累了,你想走,我不阻攔,再也不了。”


  他甩了一下衣袖,徑直走進了關押文若生的院子,房門緊閉,裏麵傳來厚重的吵鬧聲。


  文若生嘶啞著嗓子,謾罵聲從裏麵傳出來。


  才挨了幾十鞭子的他竟然還能如此活躍,嗚翰樂有些頭痛的歎了口氣,推門進去了。


  聽到聲音,文若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可還是當著嗚翰樂的麵將手裏的花瓶扔在了地上。


  咣當一聲,花瓶碎裂的渣滓迸濺的到處都是,聲音刺耳,好像敲擊在人心口的一口洪鍾。


  “你來做什麽,看我笑話?哼,你最好放了我,等我出去了,我第一個砍你的頭。”


  嗚翰樂麵容不改,隻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狼藉,低聲問,“周搖是你親手所殺?”


  “是又怎麽樣,不過他也真是廢物,一個大男人,還打不過我,我身上還有傷,我不過拿著刀子嚇唬他,他就自己撲了上去,嘖嘖,想死直接說,我直接賜死就是了。”


  一個十三歲的小皇帝,才從荒野被帶回來十幾天,就算他的性子如何頑劣,可能隨便說出賜死人的話也未眠太叫人驚訝,他不是人,是惡魔。


  嗚翰樂微微蹙眉,將他臉上的神情看了又看,收起眼神,低聲繼續追問,“說一說當時的情況。”


  “有什麽好說,還不就是那樣,他想叫我讀書,還嫌棄我讀書不用功,想叫我批閱奏折,還嫌棄我挑三揀四,難道我需要每一個奏折都要看嗎,我是皇帝,我喜歡看哪個就看哪個,我喜歡怎麽批閱就怎麽批閱,他評審來管我,還有……”他突然走進他,指著他的鼻子低喝,“我知道他是你的狗,這條狗多忠誠啊,就是來看著我,想叫我按照你的想法做事,真是笑話,我是皇帝,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


  嗚翰樂低頭瞧著他就要戳到了自己鼻子上的手指,沒有吭聲。


  他繼續說,“你來殺我啊,你想殺皇帝嗎?啊?我是皇帝,我可以叫你們任何人死在我的手上,包括你,不要以為你有了兵權我就可以動不了你,你想將我當成傀儡,你的算盤打錯。”


  嗚翰樂微微挑眉,望著他,心道,此番話文若生絕對說不出來,他至少還對這些事情了解甚少,為何一日不見,就知道了這麽多?更何況,他從未想過要用皇帝作為傀儡自己掌權,兵權在握不假,可他也是自保,更從未想過利用兵權爭奪皇權,難道對於他現在來說,還用去爭搶皇權嗎?


  不管是誰對文若生說了什麽,這些想法都是汙蔑,他不會承認也絕對不會去做,不然為何煞費苦心的去找一個他此時還不能確定的人來說皇帝?

  “你給我滾出去。”


  就在他案子思索之時,文若生又說了一一番話,嗚翰樂全然沒聽進去,卻隻聽到他在驅趕自己離開這裏。


  他是輕輕一歎,說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你是皇帝,隨意殺人也該受到懲罰,他是你的先生。”


  “是又怎麽樣?所以我就不可以殺了他?更何況是他自己撞到的刀子上,不是我非要殺他,關我屁事。”


  “……你再說一次。”


  周搖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好友,是他從小到大的一個支撐,更是他在京都之內唯一一個能夠交心的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當周搖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可這樣的人卻被眼前的人殺了,還從他的口中說出這番話,剛才強忍下來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要爆發。


  “啪!”


  他伸出手,一個重重的巴掌摔在了他的臉頰上,力度不算大,文若生還是飛了出去,整個人咚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瘦小的他就好像被人甩飛起來的麻布,順著牆壁往下滑落,落在地上的時候四肢都在扭曲。


  就算這樣,他也依舊站起身來,呸出一口血,“你想打死我?”


  “不過是作為兄長的懲戒,在這裏,你不是皇帝,隻是我的弟弟。”嗚翰樂依舊繃著胸口上的一口怨氣,渾身都在抖。


  “真是可笑,我是你弟弟?你認為我會相信嗎?滿天下人都在議論,我們之間是否是親兄弟,難道你不知情?你真是膽小,自己想做皇帝卻不敢,一定要找一個傀儡才覺得這天下會太平,哈哈哈……嗚翰樂,你以為你被人換了名字叫嗚翰樂就永遠是嗚翰樂了嗎?真是可笑,可笑之極,哈哈哈……”


  嗚翰樂深吸一口氣,任由他如何說,依舊繃著一張平靜的臉,背對著他。


  文若生繼續咆哮,“你這樣隻會被天下人恥笑,你是膽小鬼,一個不敢做皇帝的膽小鬼。”


  “膽小鬼,哈哈哈……”


  “膽小鬼,為了女人,為了天下?都是狗屁,你手握重兵,卻不敢登基做皇帝,嗬嗬……偏偏要找來傀儡,這樣就叫你心安理得的做你的逍遙王爺了嗎?即便如此,你的王妃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了,你簡直愚蠢。”


  “混賬!”


  嗚翰樂可以容忍他任意猜忌自己,卻不能容忍他提任何關於李風鸞的事情,當即暴怒,幾步走到文若生跟前,提著他的衣領,居高臨下的望著手中這個小小的少年,如果可以,捏死他輕而易舉,可是他不能。


  門外,趙鐸突然敲門提醒,“王爺,人找到了。”


  嗚翰樂渾身一震,不敢相信的轉身,“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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