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跡
趕來救援的日軍援兵部隊已經到達宿州，卻不見了原本被困在宿州城裡的襲擊者，非但如此，就連從南京趕來宿州的土肥圓也不見了蹤影，救援部隊甚至為此仔細查看了宿州城內外所有的屍體，卻也還是沒能找到土肥圓的影子。
難道被宿州日偽軍重重包圍的兩個襲擊者這是上天入地了不成？趕來救援的大批日軍滿是疑惑，即使他們已經把整個宿州城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沒有找到襲擊者和土肥圓一行的蹤跡。土肥圓一行自然不可能是上天入地了，在大批日軍趕來宿州之前，卓飛兩人便已經趁著天色大亮離開宿州，並帶走了被活捉的土肥圓一行人。
卓飛起初並沒有認出趴伏在土坑裡的土肥圓賢二，若不是卓岩從土坑裡發現了土肥圓賢二藏匿的一本證件，卓飛還真是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土肥圓賢二已經落到了自己手裡。「我是該稱呼你土肥圓將軍還是土肥圓機關長？我個人倒是覺得這兩個稱呼都不大適合你，我覺得直接稱呼你的名字應該會很合適，畢竟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俘虜了。」
被五花大綁的土肥圓眼也不眨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卓飛兩人，眼神中非但沒有流露出懼色，反而顯出一絲好奇與驚訝。這個被人稱為中國通的老牌特務豈能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只是他不信對方會現在就殺了自己，畢竟對方已經認出自己的身份來，像自己這樣的人，對於中國政府而言，應該算得上是一枚很好的籌碼。
土肥圓此刻的眼神令卓飛很是厭惡，不過他此刻卻沒有對土肥圓動氣，宿州已經被自己兩人鬧了個天翻地覆，日軍稍後一定會調集更多兵力趕來宿州，現在的耽誤之急，便是帶著這些俘虜離開宿州。「啪」一個不肯合作的特務被卓飛一槍擊斃，「合著你們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們？跟著我們離開，也許還能活命，不肯合作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你們自己選擇吧。」
卓飛冷著臉不再說話，土肥圓微微一笑，隨即示意自己那幾個還活著的手下服從卓飛的命令。卓飛在宿州這裡並沒有什麼安全屋之類的措施，但他有地圖系統，靠著地圖系統，卓飛一行人磕磕絆絆的進了山。在後續的日軍趕來宿州的時候，卓飛兩人已經押著土肥圓他們幾個鑽進了左近的大山裡。
「我很好奇你們的年齡，我猜你們還沒有20歲，你說話的口音，我從來沒有聽過，不過你那個兄弟說的卻是河北話，你們應該是北方人，對吧？」被反綁了手臂的土肥圓貌似輕鬆的出言撩撥著卓飛，手中端著望遠鏡正四處張望的卓飛卻沒有想要搭理土肥圓的意思。
像土肥圓這樣的資深老牌特務，都有搜集情報的本能，他們這樣的人甚至能從一段很平常的談話中獲得自己想要的情報來，言多必失這個詞，卓飛還是知道的。押著土肥圓等人在山裡轉了一個大圈，日頭正午的時候，卓飛這才堪堪停了下來，「老頭，我知道你想從我這裡套取情報，那我就不妨告訴你好了，我現在要去端掉你們在宿州城外的物資儲備點，這下，你滿意了嗎？」
被卓飛告知真相，土肥圓的心裡雖說已經有些發急，可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沒有變化。「年輕人，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瘋狂的人，也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為瘋狂的人。只是很可惜，你一定以為物資點的駐軍已經都被調去了宿州城吧？如果你這麼想，那你可就錯了，按照大日本皇軍的步兵操典，物資點的駐軍應該不會少於一個大隊。」
「啊呸」還沒等土肥圓雲山霧罩的把話說完，卓飛便已經笑著輕啐了一口，「老頭，你可真是可笑，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死在城門外的那些鬼子兵都是從哪裡來的。你說的沒錯，宿州城外的這個物資點的確有一個大隊的駐軍，只是很可惜，這一大隊的駐軍已經被我在宿州城外幹掉了400多人，他們現在的兵力決計不會超過500人。」
卓飛對日軍兵力的編製令土肥圓無話可說，可轉眼一想，土肥圓卻又向卓飛笑道，「那好吧，年輕人，我就先祝你旗開得勝好了，但願我還能見到活著的你。」卓飛對土肥圓欲擒故縱的這一套根本就不加理會，先兆了個僻靜的地方從隨身空格里調出電台給重慶方面發去一封電報，然後把卓飛叫來身邊低聲叮囑了一番。
「走吧，土肥圓機關長，你不是不相信我的手段嗎？那我就也帶你去，讓你親眼看看我的手段，我想你一定會心服口服的。」沒有太多的言語，卓飛便獨自帶著土肥圓離開，剩下的俘虜則交由卓岩看著繼續向預定的位置移動。卓飛要去的地方叫野羊凹，日軍設置在宿州城外的物資儲備點就在距離野羊凹不過三四公裡外的王莊，已經把宿州鬧了個天翻地覆，卓飛就沒可能放過王莊的日軍物資點。
王莊外有公里，也有日軍堪稱嚴密的把守，可卓飛此刻走的卻是去野羊凹的山路。十幾里的山路累的土肥圓氣喘吁吁，好不容易趕到了野羊凹，土肥圓已經累的造業再也站不起來。「行了，就在這裡吧，我猜你也應該走不動了，我就做一次好人吧，我看這裡的風水也算不錯。」卓飛的話里透著一股子詭異，只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土肥圓卻沒有聽出來。
野羊凹距離王莊只剩下不到5公里，雖說駐守王莊的日軍已經對周圍實施嚴密防範，可是在土肥圓調走他們兩個中隊的兵力之後，王莊這裡的日軍部隊實際上已經無法對王莊周邊形成有效的防禦。卓飛要的就是這個，趁著王莊日軍已經把防禦圈縮小至半徑三公里，卓飛準備在野羊凹使用重型迫擊炮對王莊實施炮襲。
「老頭，你不是一直奇怪宿州城是怎麼被我們兩個人鬧騰的天翻地覆的嗎？來，往這邊看，我現在就給你答案。」卓飛當著土肥圓的面，笑嘻嘻的從隨身空格里把那門120毫米迫擊炮調了出來。看著突然出現的重型迫擊炮，土肥圓立時就傻眼了，眼前的這一幕似乎只應該出現在神話故事裡，面前的這個支那年輕人是如何做到的。
沒去搭理此刻滿臉驚奇以至於把眼睛睜的溜圓的土肥圓賢二，卓飛又陸續從隨身空格里調出幾箱炮彈來，一邊撬開炮彈箱，卓飛一邊對土肥圓笑道，「這東西是120毫米迫擊炮，我在南京炮襲機場的時候，用的就是這東西。咱們現在距離王莊不到5公里，這東西的炮距已經超過5公里，你說我用它能不能把整個王莊夷為平地？」
土肥圓的愣神被卓飛的話語打斷，到了此刻，土肥圓才明白過來，敢情自己先前所說的那些話並沒有被面前這個年輕人當回事，人家根本就沒有要直面王莊守軍的意思，只是遠程攻擊便已經足夠了。看出了土肥圓此刻的想法，卓飛笑道，「沒錯了，你應該也已經明白了，我並不是想摧毀王莊里的所有日軍，只要能破壞這裡就好，我的時間可是很金貴的，王莊太小了。」
卓飛的話沒有說完，可土肥圓已經明白卓飛沒有說完的話，的確，依照這個年輕人的手段和本事，把時間浪費在王莊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浪費了。「能告訴我，這個，你是怎麼做到的嗎？」卓飛已經在給那些炮彈摘除保險，被繩子捆的粽子一樣的土肥圓還不想放棄，強自抬頭向卓飛問道。
卓飛知道土肥圓問的是什麼意思，隨即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隨便揮了揮手，便又從隨身空格里調出一支勃朗寧重機槍出來。「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本事，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個魔術師，但我絕對不是你認為的什麼神靈。」眼前出現的重型迫擊炮和重機槍絕對不是假的，土肥圓對這點深信不疑，可是任憑了想破了頭，也弄不清楚卓飛究竟是怎樣做到的這一切。
把所有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炮彈全都摘除了保險，卓飛這才有時間停下手中的動作，摸出一支香煙點著抽了一口，卓飛扭頭看向此刻正滿臉糾結與沉思的土肥圓。「老頭，別瞎琢磨了，跟你說實話吧。我。卓飛，是從公元2015年來的一名中國退伍特種兵。我的這套法門只是一個系統，這套系統只服從我的命令，其他人不能用也看不到。」
「在這套系統里，只要我擊殺你們日本人，就能獲得相應的功勛積分。而只要我擁有功勛積分，就能隨時隨地從這個系統中兌換出海量的武器彈藥，換句話說，我是來滅絕你們日本人的，你現在明白了沒有？」土肥圓不想承認卓飛的話，可看著卓飛又陸續從隨身空格里調出來的火箭筒和巴雷特，土肥圓這下信了，自己看到的這些武器絕對不該是這個時代所能製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