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越獄脫逃
冶金星不安分的心動了,他就開始在監所里挑毛病了。他進去后,先是被理了光頭,然後洗冷水浴,還要在全體人員眼皮底下進行。
這一切開始沒覺得怎麼樣,可是呆上一陣子,監所也是個棲身之所,有些家的味道在裡面。人生活在這裡,就開始錄找應有的自尊。
冶金星很看重的面子,在這裡很快就找到了,他口上帶著髒字,聲稱是個待死之人,怕什麼呢?
這樣子,其他人就讓著他。在他沒進來之前那個搶劫犯罪嫌疑人還橫行霸道了一陣子,他一進來,那個人只有忍氣吞聲的份。他不敢與冶金星正面接觸,他在旁邊用兩隻眼瞪著冶金星,一付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冶金星也就不搭理他,他知道人其實誰與不怕誰的,就是沒豁出去,豁出去了誰都不怕了。冶金星也是在做事的過程理解透這一點的,很多時候是他們是外來人,當地的人不拿他們當回事,可當他露出兇惡之相來后,當地人就草雞了,立即軟弱地求饒。
他追殺的那個開油坊的青年人就是這麼個角,當被追到麥地里時,還企圖跪下叩頭求饒。可惜晚了,冶金星已經把他的父母殺掉了,不能再留他了。
那刀刺下去時,冶金星還帶著一絲快意,把這麼個敗類殺掉,冶金星想到了快意恩仇這麼個詞。
冶金星想到喬木楊那麼認真給他測算的命運,他不該這麼受制,任由警察把他順利地送上法庭,然後再送上刑場,把小命早早地趕赴黃泉。
他突然想起,喬木楊叮囑他的那句話「你命里的事必須強求」。他動起了心思,在高牆之內戒備森嚴,不可能有機會。但是上法庭過程中,可是會有機會的。再沒有機會,就需要創造機會,否則坐以待斃,不是他冶金星的性格。
一天夜裡,那個搶劫的突然肚了疼,疼得滿地打滾,被看守的警察送了醫院裡去,檢查后是急性胃穿空。然後在醫院裡做了手術,在醫院裡住了一個多周后,回到監所里養著。
冶金星就裝作關心地,問了些他到醫院的情況,包括幾個人陪著,和什麼人住在一起,等等。冶金星問來問去的,早晚把個過程弄得在腦里放電影一樣,閉上眼睛就會播放出每一個細節。
不過那個主角不是別人,是冶金星。他想起他在網吧里從網上看過的一個外國片子,叫做什麼什麼的救贖。那裡面的主角更是在層層設防的監獄里逃了出來,不過,他沒那麼多的時間。
冶金星想到到法庭的時機,也想到自己製造機會,特別是象那個搶劫犯那樣的機會。可是冶金星知道自己的身體,很少生病,從來不知道疼痛是什麼滋味。
他自小吃東西就挑食,儘管挨餓,他也不亂吃。他做事小心有餘,極少去做自不量力的事。量力而行,事圓而為是他一貫的行事方式。
喬木楊也誇過他的這種特質,說是他成就事的好根基。冶金星把自己的那場戲在腦海里導演了無數遍后,他需要一個機會,就那麼一個契機,讓別人無法猜測出他的真實目的,才能有機會成功。
這需要真實的假象,假象必須真實,才能掩蓋好冶金星的真實目的。
他要千方百計逃離這個地方!冶金星期動心思,就把自己那份本來不多的飯分給同監室的獄友吃。一連三四天都這樣,他只喝些水和稀飯,他稱肚子不好受,沒胃口。
他在外面做事時,也嘗試過幾天不吃飯的滋味,他想萬一有事躲藏時,餓肚子也是種生存的技能。
這次派上用場了,他最後餓得頭腦暈乎乎的時,他試探著走動,感覺到問題不大。他試驗過後,又吃了起來,向獄友稱是飢餓療法,餓幾天腸胃就好了。
轉眼到了中秋節,監所里也改善生活,每個人分了半塊月餅。冶金星沒吃,包好放著,把同監室的人饞得都惦記著那半塊月餅。
每逢佳節倍思親。中秋月圓之夜監獄里的人大部分淚流滿面,女監那邊還有小聲哭泣的,不流淚的也只是忍著吧。
可冶金星沒空去思慮這些,他也裝作想家心切的樣子,與同監室的人聊家裡的人和事,勾引起他們的思鄉情。
冶金星把那半塊月餅放在月亮升起老高,快後半夜時吃的。他先把月餅擺在月光下,又跪下朝月亮叩了幾頭,學著漁民那樣子,在內心禱告了一番,算是供了供,求神保佑他。他想製造機會逃走。
他下了狠心,吃下月餅后,把牙刷掰斷也吞下肚去,把牙膏皮也撕扯著吃下去。他做這些事時,其他人都躺下準備睡覺了,他也沒他們看到。
月亮正亮堂堂地灑落人間時,冶金星的胃疼痛起來。他撕心裂肺地嚎叫起來,身體在地上打著滾。
本來空寂的監所上空透出一種說不出的恐怖氣氛,在裡面關著的人想家的心更加揪緊了。值班的民警和看押的武警都上了崗。
帶班的領導進了監所,四五個人把冶金星抬死豬一樣的,七手八腳抬到叫來的救護車上。
冶金星疼痛著,嚎叫著,嘴裡嚷嚷著「我不活了,讓我死。」醫護人員與監管警察摁著他的手腳,手銬和腳鐐冷冰冰的叮噹亂響。
救人要緊,值班的公安局領導也趕到了醫院,醫院裡值班的院長也趕到急救室。
冶金星被送時急救室時,監管警察向醫生介紹了情況,也向趕來的局領導什麼的彙報了情況。他們見怪不怪,估計是偷吃了什麼硬物,故意而為,死不了人。一會監所里清監就會知道什麼東西。
醫院裡也把冶金星送進X光室拍了片子,然後就送進手術室。冶金星疼痛著嚎叫,眼睛卻沒閑著,他暗中瞅准了,最終留下看護他的就兩個警察。
腳鐐因為做手術需要,在麻醉時也去掉了。冶金星挨著疼痛,在麻醉昏迷過後,他等暗暗地等待著。他內心也禱告著,身體爭點氣,一旦能夠動作,就必須行動。
行動必須出乎警察的意料。從手術室里出來時,冶金星很快就感覺到了疼痛,他聽人說酒量大的人麻醉醒得快。
他人蘇醒了,眯縫著眼瞅見看護他的警察一個看著他,一個坐在椅子上打盹。身上還連著好多的儀器,腳鐐放在他的床頭柜上,手銬還戴著。輸液的針管扎在其中一隻手上。
他估算著,一旦拔掉輸液的針管,他就需要立即行動,這是唯一的機會。要不,這罪就白受了。
冶金星忍住疼痛,病房裡就他一個病號。看樣子醫院裡專門調出的這個病房。他裝作昏睡,病房裡一片寂靜,打盹的警察還打起了呼嚕。
不一會,那個看著他的警察也打起了哈欠。哈欠傳染,冶金星也忍不住跟著打了一個哈欠。
冶金星腦海里上了演無數遍的那場逃脫的電影就要上演了。冶金星竟然有些激動難耐了,他試探著自己的身體,也呼喚著自己剛剛被利刃割開的腹部,快快痊癒。
醫護人員進來叮囑過,七個小時后要他翻身,第二天要下床活動。這樣子,只要他能活動,腳鐐就會陪伴著他。那時再想逃脫就難了。
手銬好說,他在進去之前,專門研究過,只要有一小鐵絲或者有牙籤,他都能打開。他瞅准了病房裡掛液體的掛鉤上就有一段鐵絲。
冶金星很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所折服。他在內心裡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那場電影就要精彩上演。今夜陪伴他的是兩個倒霉蛋,他一走了,他們就會被處分。冶金星這時有些同情和可憐這兩個警察了,那麼大年齡了,還要處背個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