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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愛(1)

  雲淺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哼道:「你這個笑話真冷。」 

  「是你笑點太低了!」玉子書道。 

  「我還沒哭夠呢!再讓我哭一會兒。」雲淺月說著話又嗡嗡地哭了起來。 

  「你還是別哭了!哪怕不可憐我的衣服,也要顧忌一下景世子。你一會兒紅著眼睛紅著鼻子回去見他,他還以為我欺負了你。」玉子書似乎很是無奈,伸手在雲淺月的身子上拍了拍。 

  雲淺月沒想到他這麼輕易的一句話就提出了容景,哼了一聲,「你本來就欺負我。」 

  「我冤枉!」玉子書舉起手。 

  雲淺月一把推開他,看著他胸前好好的錦袍被她弄濕得一塌糊塗,又看到他舉著手的樣子配上他的容顏外貌無比怪異,她笑著瞪了他一眼,「就冤枉你!」 

  玉子書放下手,看著自己的衣服苦笑。 

  「這衣服很貴吧?」雲淺月掏出手帕,抹著眼淚道。 

  玉子書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雲淺月又道:「反正你是東海國的太子,有的是錢,還在乎一件破衣服?乾脆脫下來扔了再換新的。」 

  「這衣服能給你接了眼淚也值了!不過自然不能扔,要好好拿給景世子看看,讓他賠我一件。東海國雖然有的是錢,但我愛民如子,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玉子書笑道。 

  雲淺月無語,「你真是一個好太子!」 

  「嗯!我是一個好太子。」玉子書肯定地道。 

  「我就不賠你!也不讓容景賠。」雲淺月抹完了臉上的眼淚,上前一步,用娟帕抹擦拭他胸前被她哭濕的水漬和污漬。 

  「景世子說了,你若是哭花了我一件衣服,他賠十件的價值。」玉子書看著雲淺月的手,目光溫暖含笑。 

  雲淺月手頓住,「他真這麼說?」 

  「嗯!他派人給我傳話時候是傳了這樣一句話的。」玉子書點頭。 

  「這個敗家的傢伙!」雲淺月憤了一聲,用力地在玉子書胸前擦了兩下,有些惡狠狠地道:「他賠了你也不準要。」 

  「我很想要。」玉子書笑道。 

  「想要也不準要。」雲淺月擦拭完了,將手中的娟帕揣進懷裡。 

  玉子書看了一眼月牙白的娟帕,揶揄地看著雲淺月霸道的樣子,笑道:「芸兒,我若沒有記錯的話,你還不是榮王府的世子妃,還沒嫁給景世子吧?這就開始為他省錢了?」 

  雲淺月臉一紅,「這證明我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玉子書笑笑,看著雲淺月紅著的臉不再說話。雲淺月抬眼看他,兩人四目相對,忽然無聲。片刻后,玉子書伸手將雲淺月重新抱進懷裡,用極其認真低沉的語氣嘆道:「芸兒,我以為你會為了景世子而不認我。幸好!我很高興……」 

  雲淺月聽到這句話眼眶又是一酸,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曾經有那麼一刻,她是想為了容景而不相認的,就讓過去塵歸塵,土歸土。可是怎麼能抵得住心底的強烈想法?那是小七啊!她如何能不認?如何能將他當做陌生人?她做不到。 

  「哎,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多淚可流。」玉子書再次一嘆,用如玉的指腹去擦雲淺月的眼淚。晶瑩的淚珠染在他手上,配上白玉的顏色,更顯得淚水晶瑩剔透。 

  「現在你知道了!我就是矯情。」雲淺月吸著鼻子唔噥。 

  「呵……知道了!你不但矯情,還嬌氣。」玉子書輕笑。 

  雲淺月「嗯」了一聲,趴在他身上不起來,貪婪地吸取熟悉的味道,無論時光如何流失,無論兩人轉世輪迴各自換了一番容貌,無論再相見各自的身份天涯海角滄海桑田,但兩個人相似的氣息是不變的。她心中歡喜和感動交織,只想落淚。 

  「芸兒,哎,你……你別哭了!」玉子書五隻手指都用上給雲淺月抹淚,最後那眼淚不見少,反而還越抹越多,他再次無奈地嘆息。 

  「一次哭夠了算!」雲淺月哽咽地道。這麼多年積壓在心底的眼淚有多少她覺得自己都數不過來。維也納上空的那一場爆炸她親眼所見昏過去醒來沒流淚,如今再次想來,那眼淚都被她和著血吞回了肚子里,如今才能爆發出來。 

  「那就哭吧!」玉子書似乎能理解雲淺月的心情,嘆了口氣提醒道:「我可是很金貴的,被你的眼淚淹了的話,可就不止讓景世子賠我衣服這麼簡單了。聽說榮王府紫竹院多得是寶貝……」 

  「你堂堂太子能沒見過錢?」雲淺月覺得這個人有將她眼淚收回去的本事。 

  「自然見過,而且還有很多錢,但為東海子民造福祉多增加錢財的事情我從來樂意為之,且不遺餘力。」玉子書笑著道。 

  雲淺月臉一黑,一把推開他,恨恨地道:「你這個人!好好的相見場面,不是應該抱頭痛哭嗎?你怎麼就這麼不配合?」 

  「我怕你哭廢了的話,景世子來找我算賬。」玉子書看著身前又添上的新污漬笑道。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但眼睛有些腫,連往日里這麼簡單的動作做起來都有些困難,她才意識到的確不能哭了,再哭下去這雙眼睛真廢了,又掏出娟帕抹眼睛,抹完了又給玉子書身前胡亂擦了兩下,才吸著鼻子懊惱地道:「不哭了,浪費感情。」 

  玉子書看著雲淺月的模樣輕笑。 

  雲淺月用力睜了睜眼睛,被玉子書的笑臉晃了一下神,忽然背過身去,嘟囔道:「你長這幅容貌,真是沒法誇了。」話落,她期期艾艾了兩聲,「怪不得接生婆將你當做公主,那個什麼藩王的小王爺要娶你,這副容貌給了你這個男人身上,實在是造孽。」 

  「你知道?」玉子書一怔。 

  「是羅玉告訴我的。」雲淺月轉回身,對玉子書吐吐舌頭,嘲笑道:「你真糗!」 

  「原來是他說的,我就說東海國的消息不會傳入天聖,你怎麼會知道呢?」玉子書笑了笑,點點頭,承認道:「是挺糗的!」 

  「東海國的消息雖然不會傳入天聖,但是天聖的消息會傳入東海吧?你難道就沒懷疑過我也來了?就沒想過找我?我的名聲可是很大的。」雲淺月看著玉子書,想著兩個人不過是隔了一片東海而已,怎麼就這麼多年才相見呢! 

  「你的名聲是很大,而且也傳到了東海。幾乎東海人人都知道天聖皇朝雲王府有個淺月小姐。但是那淺月小姐……哎,與你以前性子實在相差太多,我哪裡料到?」玉子書又是一嘆,「況且我也真未曾想到你也……來了這裡。」 

  「我從出生就背負著雲王府女兒入宮為後的祖訓,迫不得已,我只能偽裝。這一偽裝就是十年。老皇帝太精明,我那時候那麼小,那麼弱,只能靠偽裝當武器,追在夜天傾屁股後面跑,讓他以為我很想嫁給夜天傾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樣子。他才能對我大意,我才能安然無恙地長大,我才有時間充分準備,羽翼漸豐,等不偽裝或者被他識破的時候,才能讓他無可奈何。」雲淺月提起老皇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雲王府的祖訓,只是沒料到是你。芸兒,你這些年過得辛苦了。」玉子書某種染上憐愛和心疼。 

  「到也不苦,總歸是逗著老皇帝玩唄,將他耍得團團轉,我就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就是有一個人總是惹我。對我若即若離,我不想看見他,他偏出現在我面前,等我想看見他的時候,他偏偏又避而不見。實在煩人。」雲淺月搖搖頭道。 

  「那個人是景世子?」玉子書挑眉。 

  「嗯,除了他還能是誰?他七歲的時候遭了難,險險地被我救回一命。後來十年不出府,卻還將我吃得死死的。就是一個壞人,以欺負我為樂,哪一日不欺負我了,就是見鬼了。」雲淺月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住玉子書的手,向碧波亭內走去。 

  「他若是哪天不欺負你了,你還不習慣。是不是?」玉子書含笑跟上雲淺月。 

  雲淺月哼了一聲笑了,「我犯賤唄!從來不知道自己就喜歡被人欺負。」 

  玉子書輕笑,「月兒,你很愛他。」 

  雲淺月腳步一頓,沉默了一下,忽然轉回頭對玉子書認真地點頭,「是,我很愛他。」 

  玉子書笑得溫暖,「尋找到一個真心愛你,你也真心去愛的人不容易。既然你愛他,就要好好地去珍惜他。盡量不要讓他傷心難過,用你的生命去詮釋你的愛。他會幸福,你也會很幸福。」 

  雲淺月看著玉子書的眼睛,那裡面只有滿滿的溫暖。她眼中再次凝聚上水光,但這次沒有讓淚水流下來,她笑著點頭,很是豪氣干雲地道:「我要用生命去燃燒他。」 

  玉子書忽然轉過頭,悶笑出聲,嘲笑道:「芸兒,你好不知羞!」 

  雲淺月臉一紅,拉著他的手繼續向前走,「我做過的不知羞的事情多了去了,以後你盡情笑話我。對了,有一個字怎麼說來著?對,二,知道吧?我覺得自己有時候挺二的。而且還不遺餘力地再這個二字上勇往直前,一點兒也沒有做二人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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