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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你怎麼樣了?

  一瞬,閻烈只覺頭隱隱脹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體內衝出來那般。


  他皺眉,忍下不適,眼睛始終盯著夜綰綰看。


  風雲變化之間,他忽地覺得,夜綰綰的身體開始變得有些透明。


  閻烈心下一沉,顧不得其他,快步朝夜綰綰衝去。


  剛要靠近,就被蘇清喝住了。


  「站住,她現在靈力不穩,你再靠近,會把她體內的氣給打散的!」


  閻烈心驚,腳步驀地頓住。


  而他愈靠近,頭疼就愈發濃烈。停下腳步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掉一般。


  夜綰綰幾乎快要用盡自己體內所有的靈力了,可眼前的裂縫卻是越來越大。


  她心底忍不住暗自咒罵:「范無救,你這頭豬,不是交代過你,一定要守好門嗎?妹妹的,這門要是開了,以後該怎麼辦啊!?」


  如果小黑在這的話,肯定會大聲說冤枉。


  夜綰綰交代的一切,他都照做了。而且,他現在就在門的那一邊,阻止著想要往外跑的鬼魂。


  夜綰綰感受著從裂縫中一點一點溢出的陰氣,心中焦急不已。


  「蘇清,現在該怎麼辦!?」


  蘇清已經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靈力都過到她的身上了,現在也不過是強弩之末,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夜綰綰也不過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努力的撐著。


  她已經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溢出的陰氣,侵蝕著她的身體,讓她的靈力外泄的更厲害。


  眼下的情況,讓她覺得絕望。


  比古屍復活那會,還令她絕望。


  她雙手脫力一般不停發顫,感覺猶如千斤重的東西掛在上面。


  「咚——」


  一聲巨響,她感覺到蘇清的靈力從自己體內散去。


  她怔住,想要回頭,奈何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有一絲的分神。


  她只得咬牙死死堅持著。


  那一聲聲響,是蘇清撐不住,砸在地上弄出的。


  閻烈見狀,心底的不安無限擴大,猶如眼前看到的裂縫那般。


  而且,此時他眼中的夜綰綰,幾乎已經快成半透明狀了,他更忍不住。


  他已經顧不上蘇青剛才所說的話了,忍下腦袋快要爆炸一般的疼痛沖向夜綰綰,從背後將人環住,抬手托住她的手。


  夜綰綰只覺身後忽地一暖,熟悉的氣息,瞬地衝破鬱郁的陰氣竄入她的鼻息之間。


  她不用回頭,都能猜到身後人是誰。


  莫名的,她惶恐不安、焦慮不定的心,一瞬安定下來。


  手臂被對方拖著,她身上的壓力瞬然間小了不少。


  「你還好嗎?」


  忍痛的人,好不容易從齒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夜綰綰已經對閻烈很熟悉了。一聽聲音就感覺到他的狀態不好。


  「你怎麼了?」


  在閻烈過來時,她就莫名的感覺自己體內被封印的靈力溢了一些出來。現在竟然有餘力還關心別人了。


  閻烈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了。


  須臾,夜綰綰感覺到身後人的身子愈發重了,閻烈的頭垂在自己的肩頭,一動不動。


  她能感覺到對方鼻息間噴洒在自己脖頸處,隱隱有減弱的感覺。


  「閻烈,你還好嗎?」


  無人應答。


  夜綰綰心瞬地又慌了。


  她想要回頭看一眼,不想,對方腦袋緊緊抵著她的頭,有點難以動彈。


  夜綰綰咬牙,凝神將所有的靈力提了起來,想要拼一把。


  她剛才已經碰到了靈力封印的屏障。


  這麼做,只有兩個後果。


  破了,眼下的情況就能解決,不破,她可能會失去所有的靈力。


  她低聲念咒,渾身的血液瘋狂涌動,身體內每一個角落的靈力都隨著血液上涌,集中在她百匯之中。


  一時,周遭靈力狂動,狂風四起。


  蘇清此時已經回了點力氣,感受到夜綰綰身體靈力的暴動,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不想,一抬頭看到眼前被閻烈完全包住的夜綰綰,兩人周圍的氣息浮動有點不正常。


  他的心咯噔一下,一時看呆了眼。


  待他回神,腦中精光一閃,師父臨終前的叮囑突然浮上腦中。


  「蘇清,以後,即使你不繼承無妄,也要保護好夜綰綰,她可是我們道家,在人世最後的希望啊。」


  兒時,他與夜綰綰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時,誰也想不到她會是「渡」的繼承人。


  畢竟,在她之前,凌虛道人是有徒弟。


  而後,她出現,那個徒弟,名義上就被逐出了師門。不過只是名義上的。


  「渡」有門規,一門之內,只能有兩個門人。


  而她師兄被「逐出」師門后,就自立門戶,收了一長串的徒弟,不過沒有取名字。


  思及此,蘇清抬腳衝到兩人身後,伸手想要將閻烈扯開。


  他感覺閻烈此時正在吸取夜綰綰身上的靈力,至於為什麼,他現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


  若夜綰綰知道他此時的想法的話,肯定會告訴他,是她在吸閻烈身上的精力。


  夜綰綰依靠著閻烈的力量,才能支撐到現在。


  在她開始瘋狂凝聚自己靈力的時候,忽然到一股精純的精力從身後湧入自己的體內。


  像一隻大手那般,瞬地修復了被愛她的粗暴而弄傷的經脈。


  她愕然的同時,體內的靈力一下被那股陌生卻又很舒服的力量給撫平了。


  她怔住,充裕的靈力,讓她終於站直了身子。


  但在她想要調動靈力繼續破障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靈力不聽使喚了。


  那些靈力像是被那股陌生的力量蠱惑一般,開始繞著它在體內流動,糾纏不清。


  她頓了一下,急忙斂住精神,又試了試。


  結果一樣。


  她疑惑,心卻並不慌亂。一時不知該如何調動自己的靈力。


  此時,她沒有發現,自己指尖的靈力卻是愈發濃郁,身前的裂縫,以肉眼可見的方式一點一點小了下去。


  混亂中,誰也沒有發現,她上次無意間放在身上的藍色戒指,從她的兜里飛出,自己戴上了閻烈的無名指上。


  蘇清衝過去,手剛碰到閻烈的身體,就被一股強勢的力量一下彈開,飛了老遠,還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堪堪停住。


  後背砸的生疼。


  他好不容易回神,爬起身想要衝過去。


  瞬地,一道金光,從兩人交纏的身體內乍現,亮的晃眼。


  一時,漆黑的環境被照耀的宛如白晝。在場的人都不由一驚。


  蘇清甚至被光亮刺的不自覺眯上了眼,偏開頭去。


  大概一分鐘后,刺眼的光耀才緩緩消失。


  蘇清睜開眼,就見夜綰綰和閻烈倒在了地上。


  眼前那道裂縫已經不復存在。


  他心一驚,顧不上其他,急忙衝過去查看兩人的狀況。


  他衝到兩人面前,蹲下身探查了一下兩人的鼻息,溫熱的呼吸噴到他的手指上時,他的心稍稍放下一點,身子不由軟了軟,差點跌倒在地。


  蘇清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一片荒涼。


  他有點頭疼,不知道該拿這兩人怎麼辦。


  他修的是文道,身子柔弱不已,根本搬不動兩個大活人。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心頭一跳,滿目警惕的看向聲響發出的地方。


  「應該就在前面了,那道光那麼晃眼,我怎麼會看錯?」


  略顯耳熟的聲音讓他怔了一秒,抬眸看了過去。


  六月扯著鹿鳴在山頭上跑了一夜,但總是在一個地方打轉,始終找不到正確的路。


  而後,突然天空中突然閃出一道耀眼的金光,眼前的路,一瞬豁然開朗那般。


  她腦子就像突然打開了一樣,知道路怎麼走了

  她抓著鹿鳴,一路狂奔。


  當看到有人的時候,她的鼻子就被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給刺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去,這什麼情況?」


  鹿鳴一進來,也被刺到了。


  他們做警察的,按道理說早就應該習慣這些味道了,但眼下還是被熏得隱隱有些噁心想吐。


  他回過神來,就看到了閻烈他們,心頭一驚。


  「這怎麼了?」


  他和六月一起沖了過去。


  蘇清看到熟悉的人,心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氣力從身上泄掉。


  他抬手指了指閻烈和夜綰綰,就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鹿鳴被驚了一下,「喂喂喂,你怎麼了?」


  六月捂著嘴,戳了他後腦勺一下:「不要叫了發定位,讓人過來。他們看到是累了暈過去了。」


  鹿鳴回神,先彎腰試了一下他們的呼吸和脈搏,感覺一切正常,心才放下了一點。繼而拿出手機給山下的人打電話。


  六月趁此機會看了看周圍環境。


  地上倒著一些蠟燭,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


  黑夜中,她看不出,這一片的地的顏色比其他地頭的顏色要深一些。


  一陣陣冷風傳過她的身體,讓她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噤。


  周圍的環境,詭異的讓人心底發毛。


  「人來了沒有?」


  就這麼一會,她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快要受不了了。


  鹿鳴點頭:「已經打電話。顧哥他們一早就收到閻隊的信息,在山下等著了。只是可能不太熟悉路。你在這等我,我下去接他們。」


  他起身剛要走,手就被六月一下抓住。


  「少來,你在這守著,我下去接人。你可別忘了,上來可是我帶你上來的!」


  鹿鳴才不想留下呢。


  他搖搖頭道:「結障已經消失了,路已經恢復正常了,我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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