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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第404章 並蒂爭寵

  雲霞明滅,氣縷氤氳,迷濛的暖香之間,一點絳唇、兩汪明眸被水汽所潤澤,襯托出一幅嚅噓忐忑、又激動仰慕的少女情態。 

  算來,錢惟昱也有三年多不和周嘉敏嬉鬧了,或許是因為對歷史上娥皇死因的心結,在周嘉敏熱孝期間,錢惟昱一直對嘉敏守禮有加,基本上只在人前公眾的場合見面,略一客氣而已。在錢惟昱的腦海中,還一直試圖把周嘉敏的形象想象成依然還是周宗過世之前、僅僅十四五歲年紀的嬌憨狡黠蘿莉姿態——恩,十四五歲的女子,也算不得蘿莉了,充其量還是個乙女吧。不過不管怎麼說,錢惟昱在這個問題上一直在迴避。 

  周嘉敏雖然還身上衣著整齊,可是一想到錢惟昱的目光此時定然在自己身上游移,她便已經局促得手足無措了。周娥皇不忍親妹妹這般犧牲還受囧,狠狠一把擰在錢惟昱腰上:「都這樣子了,你怎麼做男人的?還要讓小妹多羞澀一會兒么?該說的還不都倒出來。」 

  「這不是怕愛妃心中氣惱,以為寡人早就對小妹有邪念么。」 

  「嗯?難不成你還敢說你原來沒有邪念?你有沒有良心啊,當初把嘉敏和奴奴一併綁到蘇州來,沒邪念豈不是原本想耽誤嘉敏終身?」周娥皇柳眉倒豎地趴在錢惟昱背後,雙臂環住錢惟昱的脖子質問著,連稱謂都變得毫無敬稱。 

  雖然質問的當口,錢惟昱可以感受到背後被兩團豐盈軟滑的柔膩渾圓之物搓揉著,本該心猿意馬的旖旎場景,錢惟昱心中卻是暗暗叫苦。只能是連聲否認:「不不不……」 

  「那就是果然在嘉敏小時候就動了邪念了!」 

  「也不不……嘉敏也別在帳外站著了,先上來免得著涼吧。」錢惟昱顧左右而言他,招架不住娥皇的質問;他知道若是再讓嘉敏晾在一邊受囧,娥皇心中的姐妹親昵之情只怕便要蓋過醋意了,於是先一把把筋酥骨軟地周嘉敏一把摟上床榻,橫放在側,溫香軟玉滿懷,令人心醉神馳。 

  周嘉敏平素最是冰雪聰明,刁鑽伶俐的女子,這一會兒只敢如蚊訥一般輕哼了一聲「姐夫」便被錢惟昱摟住了,那一聲「姐夫」的威力,幾乎讓錢惟昱失態——多少年了,自己的女人有叫他大王、殿下的,也有以昵稱相喚;唯有嘉敏一直是從十歲叫到十八歲,始終叫他姐夫,這包含複雜情愫的呼喚,可以融化人心最柔軟的部分。 

  錢惟昱定了定神,擺好一副凄楚莫名的表情,才緩緩幽幽地呻吟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嘉敏從小與寡人親昵,又聰慧美貌如斯,寡人怎會不做異想。只是又心中覺得負愧——既負愧於愛妃,又怕日後讓嘉敏入宮受了冷落,這才好生委決不下。」 

  「那也就是說——想還是很想的,只是怕臣妾生氣,不敢想了?那大王寵幸旁的女子時,便不怕臣妾心中凄苦么?臣妾難不成還會不嫉妒外人,專嫉妒自己的妹妹不成?」 

  「姐姐……人家……」周嘉敏畢竟麵皮薄,一開始雖然被娥皇交代躲在重羅紗幔之後偷聽,已經幾乎酥軟倒了;但那終究可以躲在暗處,哪怕聽了活春宮也不會如何顯露羞色,現在被姐夫摟著聽姐姐調笑,卻是如何受得住呢。當下錢惟昱自己還不曾反駁,嘉敏倒先開口求饒了,這一下落在娥皇眼中,便是別樣的吃味了。 

  「哼,還沒做你姐夫的女人呢,便先心疼起情郎了。」 

  「愛妃說哪裡話,寡人如何是覺得愛妃會專程嫉妒自己親妹子呢——這不是因為寡人後宮女子,除了嘉敏便沒有能和愛妃媲美的絕色了么。尋常姿色才情的女子,寡人便是寵幸再多,愛妃定然也是不值一哂的;寡人今生所見女子,唯有嘉敏妹子和愛妃品貌才情相若,這才怕愛妃多心了。想不到卻是寡人枉做小人了。」 

  「姐夫,人家哪有姐姐好……休要如此胡說了,不然姐夫也不會晾著人家這些年。」 

  錢惟昱手上加力,僅僅圈住嘉敏的腰肢,用儘可能真誠的目光看著娥皇,試圖把這個人世間最尷尬的氛圍熬過去。剛才那番話已經是見鬼說鬼話的最高境界了,也不說自己沒有邪念,也不說有邪念。單說自己宮中別的女人檔次上完全和周家姐妹沒得比,他之所以怕娥皇「單單對自己妹子多心」,也不過是因為「唯有這個妹子稍稍有一點資格從素質上威脅到你」。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想再加碼也不能夠了。 

  果不其然,略略沉默的片刻之中,周娥皇和周嘉敏居然也都流下淚來,許是心結已解,許是歡喜,許是覺得夫君或者姐夫終究是和自己心有靈犀。 

  娥皇拭去眼淚,凄婉之色還未褪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錢惟昱手中一把拉過親妹妹的身子,然後摟著滾了一圈床單,把嘉敏撲倒在身下。雙手一下子便去解嘉敏的羅裙。嘉敏神色惶急,不知道姐姐在幹啥,居然還掙扎不從——按照劇本,這個點兒不是該姐姐和姐夫盡享歡娛之後,賞自己一些「雨露均沾」的么?周嘉敏在心中想過無數種此生獻身給姐夫時的情境,和姐姐一起宣淫已經是難以接受的了,莫非如今還有花樣…… 

  肌膚上妖冶粉膩之色還未褪盡的一個白花花光潔玉體,壓著一個尚且衣裙完整的少女,這幅情態在世人心中定然是難以想象的。更遑論此二女都是人間絕色,還是至親姐妹。 

  錢惟昱看得目瞪口呆、血壓飆升的當口,更令人猝不及防的一幕發生了。周娥皇三兩下解除了妹子的衣裙之後,自然地俯下身去,檀口微張,一下捉住了周嘉敏的櫻唇,嘉敏滿目惶然,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被姐姐****地索吻起來。 

  足足過了十幾秒,娥皇轉過頭來,對錢惟昱回眸一笑,恨恨地嬌嗔道:「你想要嘉敏的初吻,那也是不能夠的,別的東西人家一個女兒身搶不走你的,這個還怕搶不到手么?」 

  娥皇挑釁地笑謔時,嘉敏還震驚得表情凝滯,唯有胸前明月因為心臟狂跳氣息紊亂而起伏不已,四處峰巒,四道波谷交相輝映之間,錢惟昱只盯著看那副「交相輝映」的奇景,連娥皇的言語都不曾入耳。 

  「還在等些什麼?聽說選子妹妹第一次受苦的時候,不也是清子硬充姐姐的范兒先受你蹂躪的么。到了臣妾這裡,便不許臣妾疼親妹妹了?不識好歹的郎君,倒是睜眼看看咱漢女的才情品貌和倭女相較如何!」 

  這種問題的答案還用說么?當然是吃干抹凈之後讚歎漢女素質比倭女高了,連上女人都能上出愛國主義情操來,這種好事兒還有哪裡去找? 

  錢惟昱心領神會,也知道二女是徹底放開了,便一聲虎吼,從娥皇背後,對著那****地並蒂蓮花之間虎撲過去。七年老夫老妻的輕車熟路,自然是一下子貫穿了還俯身和妹妹纏綿的娥皇,一時間無限旖旎被引爆開來,三明治扭股糖般此起彼伏的波濤洶湧襲來。三人很快便不知身在何處,那禁忌的、令人瞠目的放縱,使人如雪獅子向火,都要化了去也。 

  不一會兒錢惟昱便把娥皇解決了,隨後趁著娥皇乏力,換位到了三明治的夾心部位早已不堪親姐姐搓揉的周嘉敏悶哼了一聲,便如離了水的魚兒一般,歡喜激動吃痛欽慕諸般心緒交攻,恨不得整個身子都融化在錢惟昱身上。若不是錢惟昱用幾乎如同人工呼吸的吐納深度引導嘉敏,說不定嘉敏都會在身登極樂之前連呼吸都忘記掉了。 

  「姐夫……大王……相公……郎君……臣妾……奴奴……要死了,也值了。」周嘉敏的唇齒因為劇烈的喘息而乾澀,很快便溢滿了白沫,似乎潤澤的芳唇會幹裂開來一般,明明身體已經不堪承受了,腦海中依然是極盡歡娛的渴望,她等得不比自己姐姐久,那八九年的百轉柔腸,又去何處傾訴?很快她便覺得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連呼吸,心跳都可以讓愛郎代勞調節,她只要什麼都不想,聽憑天性的本能,被自然之道所引導,「無為而治」地承歡便可以了。 

  ……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誰見幽人獨往來,飄渺孤鴻影。驚起卻回頭,終繾相思情。揀盡寒枝不肯棲,得郎恣意憫。清暉冷月之下,歷史的悲劇終究沒有重演,錢惟昱享受著人世間至高的水乳交融,心中得意又如何言表?普天之下,還有誰人能夠讓如此出色的兩個女子同時對自己曲意逢迎,極盡能事呢? 

  自古得天下者,一部十六史斑斑血淚,得美人者,於此可謂盛矣。若不是不想自己如今享用的女人將來便宜了趙家小兒,錢惟昱幾乎都要產生一種都不打算再費心進取的懈怠。溫柔鄉是英雄冢,古人誠不我欺也。 

  娥皇在餘韻之後,靜靜躺在那裡,雙目默默珠淚垂簾,呢喃地說道:「世人為何不都如你這般禽獸呢。若是長秋卿也這般禽獸,把自家的小姨子都……哪裡輪得到你作惡。」 

  錢惟昱一陣錯愕,隨後發出了一陣錯愕的怪異微笑,轉過臉去在娥皇耳鬢間低聲說道:「是啊,源博雅怎麼會放過選子呢——而且倭人男女之防並不繁盛,想知道這個問題,自己去求證一番不就是了?」 

  娥皇秀目電張,柳眉倒豎,用微微沁著珠汗的瓊鼻頂著錢惟昱的面頰,質問道:「這樣的話可是人君說出來的?聽說當年《霓裳羽衣曲》便是從長秋卿處巡迴,他的《長秋卿竹譜》也是音律中之上品,臣妾去找他『談音論曲』切磋,大王便不會吃醋么?」 

  「寡人為什麼要吃醋?儘管去切磋好了,哈哈哈哈,只怕知道了真相之後,愛妃就更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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