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夢一江山

  2011年4月22日


  一書一世界，一夢一江山。跌落入凡世，笑看風雲變。


  眼前的風景，不斷變換。


  先是課堂，再是藍天。


  幾朵白雲，籠罩了過往的烏鴉。


  哇，哇，哇


  烏鴉不開心了，衝著白雲


  憤怒的叫喚。


  看，那是什麽？

  那是瘋狂墜落下來的流星


  烤焦了烏鴉的身體，


  砸扁了它的腦殼


  流星又衝我而來，


  那燥熱，使我苦不堪言

  我覺得，我的眉毛和頭發


  都被點燃了


  我本能地護住了臉，擋住了頭。


  砰！砰


  我死了嗎？就這般被流星砸死了嗎？

  但，為何毫無痛感？


  我緩緩地睜開眼，

  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我的前邊


  看著我，

  旁邊，是兩半了的隕石。


  那女子，絕對是我見過的，

  最美的女子，


  雖然，我並看不清她的容顏

  我卻能確定，我們一定是認識的


  一把長劍，懸在半空

  她輕輕一躍，便跳了上去


  請帶上我。


  她笑了笑，伸出了手


  她帶我飛在天空，

  穿過白雲

  俯瞰大地

  和蒼鷹比肩


  和神龍交談。


  她飄蕩的衣帶

  拍打著我的手心


  她飛舞的頭發，


  輕撫我的臉頰，


  忽然間我竟覺得


  她便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子，

  不自覺地，我從後

  摟住了她的腰

  她轉過頭，微笑著看著我


  我癡迷了

  就在這時，她的臉，


  漸漸地清晰起來


  ……


  “你看我做什麽？”


  “你剛才睡覺時喊我名字，又是做什麽？”


  “……”


  我沉默了，剛才的那個仙子，難道是她嗎？我望向外麵的天空，白雲卻是有幾朵，卻看不見什麽烏鴉，什麽落下的隕石，更別提，那絕美的仙子。


  剛才，是我神遊太虛，與她夢中相會，還是有什麽神的預示？

  雖然，我沒有什麽信仰，但我寧願去相信，這是哪位神靈的預言。


  我抬起頭，看向她的臉，好想，好想，好想永遠看下去，或者永遠記在心裏。視線，愈發的模糊，我狠狠地搖了搖頭。


  再一睜眼，卻發現，


  我禦劍而行，穿過雲層，

  疾馳向前，我懷中

  竟然抱著一個女子


  竟然是她——寧歌。


  鮮血，不斷地從她的口中流出，

  我該怎麽辦？我的腦海瞬間爆炸了


  變作了一片廢墟，什麽都不清楚了

  我隻知道，禦劍前行……


  師弟，我們回蜀山


  她張了張嘴，用特別微弱的聲音，


  對我說。


  師弟？蜀山？我茫然了

  蜀山在哪？

  嗬嗬，師弟，我竟然忘了，你又糊塗，又路癡，看來，我命休矣。


  不知為何，我的心裏，好難過。


  一種特別的能量，在我身體中流轉。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靈力？


  大山之中，我的雙掌貼在她的背上


  體內的能量不斷地湧向她的身體……


  師弟，我傷的這麽重，你何必耗費這麽多的靈力？


  我不想讓你死，絕對不會讓你死。


  嗬，不曾想，會有人這麽在意我。


  我……


  我才發現，我穿著一套白色的衣服，


  和當日她穿的有一點相似，

  這……?

  噗，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了出去……


  不要啊，寧歌！


  你幹啥？寧歌轉身看著我，怒氣衝衝地問。


  哈哈，錢坤同學，睡覺做夢，夢到寧歌了？還喊了出來。講桌上的老師看著我笑著調侃出來。


  這個……我看向寧歌，發現她的臉，稍微紅了起來，雖然還有怒氣，卻比剛才，少了很多。


  我……


  看著她那令我癡迷的臉，我有些說不出話來，在想想剛才的夢，這是預言嗎？不，我寧願這隻是我一個人胡思亂想所產生的無畏的夢境，也不願是什麽神說的預言，神，不論是哪一路神，請允許我的懇求，這不是你的預言。


  我搖了搖頭，不敢在胡思亂想，但注定這一天的我，思緒停不下來。而那個夢，就像夢魘一般，纏住了我，讓我無法擺脫。


  腦海中，不停地出現那剛才的夢境，或許，在那裏，我留戀著什麽，或許就是可以和她很親近的原因吧。想當初，我和她就如剛才那夢一般，關係很密切。隻是如今，早已如煙。


  一點雲層，就遮住了照亮天地的太陽。一隻枯葉，就遮住了我觀看萬物的眼睛。往往隻是因為一點點的小事情，就可以影響萬物生機。


  我抬起頭，仰望藍天，或許，就是因為我做了一點不妥的事情，導致了……


  閉上眼，便打算午休。突然……


  一隻劍刺了過來，我躲閃不及

  準備認了命


  但冰寒已到，卻沒有刺穿我的喉嚨


  我睜開眼，看到了她紅腫的眼睛

  為什麽你不躲？


  你的劍太快，我躲不開

  你！

  她把劍扔到了地上，坐到了地上，


  啜泣起來

  我……


  看著她流淚，我不知所措


  我完全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什麽


  雖然有萬般心酸，

  但我依然沒有什麽動作


  雖然我很想走上前，


  把她擁進我的懷裏，

  縱使她真的會一劍刺進我的身體


  卻不知道為了什麽，

  我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


  隻是傻傻地站在那裏，看著她


  她抬起頭，看著我，


  一片黯然，一片銷魂。


  原本可以使月亮失色的雙眸，


  如今也變得暗淡無光


  她拄著劍站起來，

  臉上一片冰冷，

  抬起她那把充滿寒氣的劍，說


  你和我之間，一刀兩斷。


  為什麽？

  自己想去

  ……


  看著她禦劍而去的身影，

  我的腦子變成了混沌


  不知道因為什麽，

  我好想哭，可是眼淚卻流不下來。


  為什麽，為什麽……


  我拿著手裏的劍，瘋狂地砍著周圍的古樹

  劍飛向天邊，又疾馳而回

  我張開雙臂，昂起了頭

  直到飛劍刺穿了我的喉嚨，

  我才睜開眼。


  眼前的一切，讓我很迷茫


  我躺在床上，沒有飛劍，


  沒有古樹，更沒有她


  隻有枕頭，濕濕的一片……


  寧歌，難道，我們


  以後真的會變成這般嗎？

  真的這樣，一刀兩斷嗎？

  心情，變的不是很美麗，


  手，也跟著顫抖。


  一紙江湖現，幾夢春秋變？


  我昂起頭，閉上眼

  但我還是很不爭氣，


  眼淚還是劃了下來。


  或許，到頭來，我隻能贏得幾杵疏鍾，半江漁火，兩行秋雁，一枕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