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豪擲金錢討歡心
陳深見我去意已決,爭不過無奈答應了,趙瑾康也在樓下等著,時間緊急。
我隨便穿了件風衣,塗了口紅,戴上墨鏡就隨他們到了賭場。
嚴格意義上,這是我第一次來賭場玩,去年跟徐薇兒去澳門玩兒過。幾個月前來這裏求尹堯,但根本沒有好好欣賞。
它外表不像拉斯維加斯賭場那般金碧輝煌,但內部布景和項目花樣卻絲毫不輸。
陳深換了1萬元籌碼,讓司機大哥陪我去玩老虎機,他最多一小時就下來接我。
我看司機小李太困了,就讓他回車裏歇歇。
賭場大廳裏並沒有很多女人,連服務生也是請的男士。許多身材高大,著黑色西裝的保鏢輪流守著場子。
大家都醉心於賭博,沉溺在毫無價值的籌碼海洋中,無法自拔。
有的人期待著一夜暴富,而有的人卻從天堂跌到了地獄。
我很慶幸,並沒有幾個人關注到我。我跑到最熱鬧的21點賭桌前觀望著,準備下注。
當我全神貫注專注在莊家的點數和手法上時,一群人從二樓迎麵走下。
中間的男人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依然梳著精致的背頭,即使在半夜發型也沒亂,他被保鏢擁簇著走向我。
沒想到這麽快,又和尹堯見麵了。我裹得嚴嚴實實,都被他認出來了。
他擲地有聲地走到我麵前,脫掉了黑色手套遞給保鏢,“馮小姐,深更半夜你獨自一人?”
我其實不想多理他的,“馮小姐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麽從茫茫人海中認出你的。”
他沒等我回應,又自言自語著,“品嚐過馮小姐的這張櫻桃小嘴,我一生難忘。”
我敷衍了一句,“你不要亂來,陳深在談生意,他等會兒來接我。”
他聽完仰頭大笑,“他怕是一時半會兒不會下來了,想玩什麽,我陪你。”
他讓他旁邊染紅發的強子另開一桌,又瞅了瞅我的籌碼,“原來陳深對女人這麽小氣,他隨便一單生意,都不止這個數。”
我很無語地望著他,不想解釋。他緊緊拉著我的手,走到了另一個空桌,不給我掙脫的機會。
我能感受得到,我們手掌的天壤之別,許是玩槍的緣故,有許多繭子,咯得我不舒服,但是那種溫熱,卻迅速傳遍了我全身。
這種天壤之別,更像我和他。
我是個平凡的大學生,隻是恰好遊走在黑暗的邊緣。
然而他是s市乃至南方的商業巨鱷,老大,他一聲命下,不知多少人會前仆後繼。
尹堯特別紳士為我拉開座位,隨後在我耳畔細語道,“馮小姐在我這裏,要多少都行。”那種癢癢的觸感讓我禁不住顫抖。
說完,他蠻橫地扳過我的臉,將我的下巴捏住,狠狠吻了我的嘴唇。我嘴唇閉得很緊,沒讓他進一步進入。
我猛地一下推開他,使勁擦著嘴唇,都快擦掉口紅了,然後拿掉墨鏡,憤恨地瞪著他,“你他媽流氓啊!”
他嗬嗬地悶笑了一聲,摸了摸自己染上口紅的嘴唇。
他走向旁邊的座位,“馮小姐知道我是不是流氓。”
說完,他又細細打量我,“馮小姐素顏也這麽驚豔,我太想*你了。”
他太直接太露骨,我無法直視他了,趕緊重新戴上墨鏡,“怎麽,您未婚妻無法滿足你嗎?”
尹堯打趣道,“她不如你清純,不如你誘惑,不如你柔軟,更不如你刺激,讓我遐想萬分,樂不思蜀。”
強子拿過來一箱籌碼,尹堯示意他放下,就讓他離開了。
“馮小姐是讀書人,一定聽過這樣一句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他拉住我的手腕,緩緩撫摸至蝴蝶骨,我直接打斷他,態度很強硬,“你永遠也偷不著。”
“你錯了,我已經偷到了,一次是偷,十次也是偷,何樂而不為呢。”他狹長的眼睛眯起來,笑得太深沉,太迷人。
隨後,將一半籌碼都給了我,並說輸了算他的,贏了算我的。
我不甘示弱回懟他,“尹先生可知,禮義廉恥?”
他說,“我如此賓至如歸待你,做到了禮和義吧,但是廉恥這個詞,我從未聽過,還請林小姐以身示範。”
尹堯總是在字裏行間就能調戲我,讓我甘拜下風,讓我自愧不如。
比無恥,我的確不能贏他。
我沒有繼續回應他。他坐莊,卻隻有我一人下注。不一會兒,桌旁多了許多圍觀的人。
能讓尹堯親自坐莊,在一樓大廳賭的人,一定不平凡。
我瞥見很多人打量我,對我指指點點,但又猜不出我的身份。
今晚不知是我運氣好還是尹堯故意放水,我的點數總是大過他,圍觀者們也表示不可思議。
唯獨尹堯,若無其事地繼續玩,臉上不起一絲波瀾,不動聲色,將他的籌碼一點一點,送到我的麵前。
我眼看尹堯快要輸光了,拿出手機假裝看時間,“尹老板,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去停車場等陳深了。”
他嗯了一聲,又說我送你。這時,強子走過來將籌碼裝進箱子裏,去前台算賬,然後告訴我,這些錢,會分批轉到我的賬戶。
我驚訝望著這張賬單,不解地望向尹堯,感歎道,“這不會是假的吧!”
他摸了摸鼻子,嗤笑,“馮小姐高興麽?”
我扭頭未經思考就秒回他,“誰贏了錢不開心,多謝尹老板了。”
他哈哈地笑了,“馮小姐開心就好,不過要記得還我西裝。”
我很尷尬,他突然的提醒讓我走出了這個美好又意外的夢。我居然忘了,那件西裝還放在我宿舍。
到了停車場,他溫柔地拉起我的手,湊到嘴邊,趁我不注意深深地吻了一下,“期待下一次見麵。”說完,他便帶著強子離開了。
尹堯居然豪擲金錢討我歡心,他太會撩人了,他懂得金錢權力能腐蝕人。
可我卻不是媚骨折腰的人,我對那些毫不動心。
隻是他的舉動讓我莫名震撼,很顯然,他的目的不純。像他那樣的人,怎會做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