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和沈澤熹回來以後,一直過得很安靜,那邊和林美美的離婚手續已經辦理妥當。
沈澤熹忙著招開記者招待會,並且宣布和林家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我看著電視屏幕裏的男人指點江山,我該是怎樣的榮幸才能擁有這麽優秀的男人。
男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那些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著將所有的聚焦點都放在了沈澤熹是否出軌或者有沒有女朋友的這個問題上。
男人的視線透過屏幕投射在我的身上,那深深的注視隔著屏幕似乎都能感受的到。
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會怎麽回答呢?
“我沈澤熹,唯一深愛的女人——許晶。”
轟地一聲,我的腦袋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炸裂,再也忍不住顫抖著肩膀哭了起來。
我和沈澤熹的愛情終於暴露在了陽光下,倒是陽光太過於熾熱,總會灼燒了皮膚。
那些記著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紛紛報道這份頭條。
原來沈澤熹拋棄林家大小姐是一怒衝冠為紅顏。
所有的電視台都在就這個熱點進行炒作。
隻有我一個女人坐在電視前哭。
想到以前我和沈澤熹剛剛相識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就是上天派來的救世主,救我這個苦命人於水深火熱之中。
現在的他又一次將我捧在手心,告訴我不會在我受委屈,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親愛的。
我對著電視開口說著。
我呆呆地在臥室裏坐了很久很久,直到林黛送了午飯進來,我才緩緩地回神。
“想什麽呐?”經過上一次,林黛已經不像之前那麽客氣,反而多了一份自然。
我搖搖頭說:“一些以前的事情。”
“對了,吃過午飯陪我出去逛逛。”我提議說,自從和沈澤熹在一起之後,我就幾乎沒有去上班了。
想回醫院去看一下,再和林黛去逛一逛。我拉著林黛陪我一起吃。
然後就去了醫院,剛走進醫院。就覺得很多人的視線都看向了我。
那種詭異的目光落在身上,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我和林黛並肩走向診室,我的辦公室。
身後傳來一些人的竊竊私語。
“就是這個醫生,她就叫許晶。”
“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麽手段把沈澤熹勾搭到手的。”
“是呀,是呀,聽說離過婚。”
“那個叫什麽來了,對,叫陸勒。”女人恍然的語氣。
林黛冷眼掃過那些長舌婦,頓時鴉雀無聲。
那些人推搡著說:“走吧走吧。”
“招惹不起,沒看見,出門還有專人陪著。”
你一句我一句,就將我以前到現在的經曆進行了一個概述,這些人比那些狗仔隊還消息靈通。
幾乎將我和陸勒,還有收養女兒的事情都翻出來了。
“許小姐,他們都是喜歡嚼舌根的人,不要放在心上。”林黛安慰我說。
我看著她笑說:“我不在乎,你看我像是在乎流言蜚語的人嗎?”
“對,是我多慮了。”林黛也半開玩笑地說。
在她眼裏,我一直不是個特別強勢,卻可以倔強到骨子裏的人。
能吞噬所有的悲喜,包括每一個情緒,隻留一個幹淨的麵孔麵對世人,不分喜悲。
該是有怎麽的修養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這個世界上似乎再也沒有可以讓我悲喜的東西一般。
其實我並不是的,表麵的平靜,其實內心早就風起雲湧。
當我遇見沈澤熹的時候,當我遭受背叛的時候,當我無依無靠的時候。
我會被崩潰的邊緣徘徊,像是在懸崖邊上跳舞,淒美冷豔又孤決。
“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我拉著她的胳膊,像是閨蜜一樣。
我直接去了診室坐診,實在是太無聊了,終於可以上班了。
沒有比現在更想上班的,以前總想問院長多休息幾天的假期,現在恨不得加班。
一個小時過去了,竟然沒有一個病人,我支著下巴玩著手中的筆。林黛事情繁多,已經離開了,我不想回去,就讓她先離開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診室的門終於被敲響了。
“請進。”我馬上坐直了身子,期待地看向門口。
來人卻讓我愣住了。
“深澤言?”
“好久不見?”男人推了推眼睛,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戴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讓我對他的防備卸了一半。
“你——”,他這個樣子和之前的形象截然相反,反而書卷氣更加濃了些。
“我想邀請你去參加畫展。”
畫展?我對繪畫一竅不通,我下意識去拒絕他的邀請。
他走過來,直接坐在我的對麵,隨便拿了一隻筆在手裏。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快去地在紙上來回移動。
幾分鍾之後出來了一個簡易的輪廓。
“那是我?”男人將畫像向我這個方向擺正,畫中的我,彎彎的柳葉眉,一雙水杏雙眸,還有水潤的唇瓣。
這個男人還會畫畫,這讓我對他增添了一份好感。
他似乎看出來了我的疑惑,然後解釋說:“我是畫家。”
畫家!!!!!!
畫畫很常見,畫家這兩個字不是誰都能用的,這個男人現在跟我說,他是畫家。
他又寥寥幾筆,將他自己的樣子畫在左側。
這個時候,我真的相信了。他下筆有序不紊,手法嫻熟,還有食指和中指上有淺淺的磨痕,說明是長年握筆導致的。
看來他真的很開能是個?畫家?我怎麽也無法將畫家這兩個神聖的字眼和他聯係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鬼使神差地就答應跟他去畫展了。可能是為了驗證一下,他是畫家是事實。
全市最大的畫展,人山人海,看著湧動的人潮,我有些不太適應。
真是的太久沒有出來了,竟然有些不喜歡。
我換了一身運動服,戴著一個鴨舌帽,還加了一個口罩,將自己的臉遮擋住。
自從沈澤熹公布了我和他的戀情,我直接被人肉搜索了。
幾乎沒有人不認識我這張臉了。男人看我捂的嚴嚴實實的,噗嗤一笑,也沒有了往日的傲視,似乎隨和了一些。
我看的有些晃神,這真的是深澤言嗎?
男人看著我正肆無忌憚地審視他,勾了一個笑問:“怎麽,看上我了。”
額——我別過視線,撇撇嘴巴說:“還是那麽不要臉。”
說著兩個人已經擠了進來,他幫我隔開擁擠的人群,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展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