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衝突
江帛笑笑,隨後一掌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將杯盞震起,又轉身抬腳將那杯盞踢向了破天錘的方向,精準無誤的落在了破天錘的腦門上,又落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
破天錘吃痛,腦門上一股溫熱而鮮紅的液體順著他臉上的贅肉落在了杯盞的碎片上,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血,眼中竄起一股殺戮,咬牙切齒的看著悠然自得的江帛,怒吼了一聲,舉錘奔來。
江帛對付起破天錘倒顯得有些應付,仿佛是在與他周旋,並未使出全力,一旁的曲惟看了兩眼放光,拍了拍我,道:“誒,你說這江帛到底什麽來頭,起初我就以為是個太子,今日一見,身手不凡啊!”
我扶著道姑,也望向正在與破天錘糾纏的江帛,點點頭道:“江帛自小習武,即便是放在江湖,也沒有幾個人對手的。”
曲惟饒有興致的看著江帛的招式,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哦……怪不得,這麽好的男人,放在了朝廷裏,可惜了。”
我點點頭,她懷裏的道姑已然氣若遊絲,在我懷中掙紮的開口:“多謝幾位出手相救.……隻是……不要惹禍上身,那破天錘空有蠻力,自然是.……自然是沒什麽本事.……但若是惹上了他的……金虎幫.……”
曲惟抬抬手打斷她,道:“小師父好好休息吧,不必多言。”
樓上三位正氣定神閑的看著戲,突然,雅間兒的門推開了,從外麵走進一為黑衣蒙麵女子,朝藍衣男子恭敬行禮,道:“公子,金虎幫的人朝這邊趕來了,我們要不要先離開。”
“金虎幫?”藍衣男子狐疑的呢喃了一句。
一旁的白衣男子道:“金虎幫是武林中原的一個幫會,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幫眾繁多,倒是個不好惹的主。”
黃衫姑娘無心他們談話,目不轉睛盯著樓下的江帛,然後催促白衣男子道:“師兄!你快些下去搭把手啊!太子要輸了!”
白衣男子轉頭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挑眉道:“你怎麽不下去呢?這種苦差事倒是想到我了?你放寬心好了,那大塊頭在你羅神醫麵前不過是塊頑石罷了,我下去豈不是誤了他在三位姑娘麵前耍威風了?”
“三位?”黃衫姑娘轉頭不解的看著他。
白衣男子看她這個模樣,笑了笑,糾正道:“哦,錯了,是四位。”
四位?她轉頭往樓下望去,不就隻有一個異域姑娘與一位道姑嗎?何來四位?
難道還有自己?那也才三位啊?
想著,她轉頭往雅間兒裏打量,隻見那黑衣女子還畢恭畢敬的在藍衣男子麵前商議著事前,瞬間便與她心中的數字對了起來,明了的點點頭,繼續觀戰。
殊不知,師兄壓根兒沒算她這份兒。
樓上樓下正鬧著,就在這時,茶樓裏闖進了一群壯漢,曲惟等人望去,隻見有十幾個如破天錘般的高頭大漢氣勢洶洶站在她們麵前,手持武器氣勢洶洶,連囂張慣了的曲惟都暗自吞了口口水。
原本與江帛打鬥的破天錘也脫了戰跑到了他們麵前,指了指有些愣的江帛,道:“哥幾個!這幾個小子在咱們地盤上搶人!你們不是吆喝要去武林大會嗎,收拾了這幾個!咱們也去比比看!”
說完,幾個大漢便舉起手中的武器朝江帛的方向奔去,江帛對付一個破天錘倒是綽綽有餘,隻是人多勢眾,對付起來便有些吃力了。
曲惟見狀,轉頭對我道:“快帶小師父離開這兒,一會我們在城西暮河會和。”
說完,不顧我的阻止,便翻身落在江帛身旁,與破天錘等人糾纏了起來。
我擔憂的看了看曲惟與江帛,又看了看懷中幾乎不省人事的道姑,再三猶豫之下,還是帶著道姑離開了茶樓。
樓上的黃衫姑娘看著樓下的情形急了眼,轉身從桌上拿起了自己佩劍,翻身躍下樓去,劍未出鞘,迎麵便劈在了準備偷襲曲惟的大漢的腿上,大漢吃痛跪在了地上,曲惟方警惕的回過頭,感激的看了一眼黃衫女子,而後二人又背對著背迎著糾纏不休的大漢。
白衣公子阻止不及,眼睜睜瞧著師妹跳了下去,無可奈何的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飲茶的藍衣男子,苦笑道:“江兄要下去鬆鬆筋骨嗎?”
藍衣男子將唇邊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起身道:“茶涼了,看樣子我若不下去,也無人與我溫茶了。”
二人相視一笑,連同那黑衣女子,三人一同躍了下去。
幾人連劍都未拔,對付起幾個空有蠻力的大漢倒是輕而易舉,待那十幾個大漢盡數倒在地上哀嚎時,幾個人氣定神閑聚在了一處,曲惟一腳踹在了破天錘的胸口上,得意道:“錘爺,就你們幾個這樣的還想去參加武林大會呢?來吧,叫聲兒大俠來聽聽。”
江帛連忙扯開囂張的曲惟,對四人抱拳道謝道:“多謝幾位出手,隻是金虎幫據點離這不遠,我們還是一同離開吧。”
聞言,曲惟連忙道:“哦對!我們快些走吧,曲姑娘還在等我們呢,幾位大俠要一起嗎?”
白衣男子剛要開口推辭,隻見黃衫姑娘跳了出來,一臉欣喜道:“好啊好啊,一起走!”
說完,幾人匆忙離開了茶樓。
我未曾趕去暮河,而是將道姑送去了醫館,又將所剩無幾的銀袋子留在了那裏,原本打算趕回茶樓幫忙,可等她回去時,隻
有顫顫巍巍的說書老者和一地哀嚎的大漢,便又興奮地往暮河邊跑去。
等到暮河邊時,曲惟幾人已等待多時,她氣喘籲籲的朝曲惟招招手,曲惟連忙跑過來攙扶著她,問道:“你怎麽才來,那小師父呢?”
還不等我答話,那黃衫女子便伸手將曲惟懷中的我扶了過來,有些不滿地看著曲惟,道:“這位少俠,畢竟男女有別,不好這般對一個姑娘家動手動腳吧?”
出門在外扮上了男裝的我有些啞然,尷尬的笑了笑望向江帛,沒在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