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81章 小白兔白又白(三)
少女一聲尖叫,倒在地板上,身上臉上橫七豎八一條條的都是青紫的鞭痕。
殷衡扶住我:「娜娜,你沒事吧?」他移開了我按著傷口的手掌,四厘米長的傷口很深,兀自湧出鮮血。
我是神仙,一般的武器傷不了我,這兔子精看來不簡單。
殷衡回過頭瞪著少女:「這峨嵋刺哪裡得來?」
少女的臉上浮現一絲傷心之色,很快又恢復了滿臉的倨傲:「你也配問?!」
殷衡冷笑一聲,舉起了鞭子:「不說?」
少女捂住腦袋:「死也不說!」
「那你猜猜你什麼時候會被打死?」
鞭子向少女抽去,卻抽到一個檯燈上,玻璃飛濺,原來少女用了障眼法脫身。
我後腦一陣風聲,趕緊叫道:「阿衡注意背後!」
下一秒少女的峨嵋刺就到了殷衡的后脖子上,殷衡側身一避,峨嵋刺的尖貼著殷衡的脖子軋過去,在他的右邊脖子側面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浸濕了襯衫。
我一看急眼了:「你找死嗎?」
少女一聲嬌笑:「賊公賊婆,你們已經嘗到姑奶奶的厲害,還不把水盈珠交出來嗎?」
我氣道:「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喊一聲它答應你嗎?哪有強搶的道理?」
殷衡手腕一翻,長鞭消失不見,握在掌心的是閃著光的混元。
少女看著混元若有所思:「這是什麼,好生眼熟。」
殷衡不跟她廢話,劍光閃過,少女被劍氣所傷,捂著胸口連退幾步。
她喘著粗氣,嘴角流出一股血絲,驚恐的大眼睛看著殷衡,說不出話來。
殷衡冷聲道:「還不說出幕後主使么?」
少女倔強的搖搖頭,殷衡一劍刺過去,卻是一個圓溜溜的凳子,窗邊傳來聲響,少女不知何時蹲在窗戶上,正準備逃走。
殷衡提劍砍去,少女慘叫一聲,掉下樓去,我扒著窗戶往下看,哪裡有有少女的身影?
我看著茫茫夜色,夜風拂動著墨綠色的樹林輕輕搖擺,這妖精逃進森林,還真是無從尋找。
我說不出是什麼感情,既不遺憾跑了妖精也不慶幸這少女逃出生天,只是倍覺疲倦:「她跑了。」
殷衡收了劍,從背後摟住我:「無妨,她被我劍氣所傷,短時間內恢復不了元氣。而且她志在水盈珠,還會再出現的。」
我心中煩躁,將他推開:「你離我遠點兒。」
殷衡逗我道:「怎麼了,生氣了?」
我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不生氣才不正常吧?把我一個人仍在隔壁,你老人家在這裡跟別的女人在床上親熱,合適嗎?!」
殷衡一副瞭然的表情:「原來娜娜吃醋了,怪我和別人親熱卻不和娜娜親熱。」說著將我摟進懷裡。
我使勁將他推開:「滾滾滾滾!滾!誰稀罕!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殷衡道:「她上了豆豆的身來勾引我,我早猜到是為了水盈珠,不過將計就計,看她接下來如何行事,順便將幕後之人問出來。之前你之所以昏睡,也是因為中了這兔子精的花香散。」
我把兩隻手比做虎爪放在臉旁邊:「是啊,我這個母老虎嗷嗚出現,壞了君上的大計!要是我不出現呢?為了套出她的話,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許呀?」
殷衡無聲的笑了,眯著雙眼十分開心的樣子,捏捏我的臉:「我的娜娜真是可愛。」
我拍他的手背:「別碰我別碰我!」
殷衡改揉我的頭髮:「瞎想什麼呢?這兔子精修行不足千年,剛剛得了人身,還不能與男子行苟合之事,不然前功盡棄。她來勾引我,無非把我當作了凡夫俗子,以為那點子伎倆就可以迷了我的心智。」
我仍然沒好氣:「是啊是啊,君上閱人無數,沒點真本事君上怎麼會上鉤呢?」
殷衡咬著牙笑:「故意氣我是吧?女人吃起醋來真是不講道理呢。」
「我就是不講道理,你把豆豆看光光了,還讓妖精摸了你的胸,你不守夫道!」我聽了他的解釋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但還是余怒未消。
殷衡捉了我的手按在他襯衫下的胸膛上:「是我錯了,我的身體只有娜娜可以摸,娜娜今天吃虧了,現在就摸個夠本。」
臭流氓,我猛地將手抽回來:「呸,不知羞!」
掌心一片粘濕,仔細一看,全是血。我嚇了一跳,想起殷衡脖子上的傷口,趕緊將他的頭側過來,那傷口還未癒合,鮮血仍不停地流著。
我急道:「這怎麼回事啊?還不癒合?」
殷衡道:「她的峨嵋刺是魔界之物,取寒冰地獄精鋼做成,可傷神,仙,魔。受傷之後,癒合非常緩慢。」
我心急火燎的:「那怎麼辦啊?我去拿點雲南白藥來包紮一下。」
殷衡一把撈住我,將頭埋進我的肩膀,吻了我的脖子:「你忘了你手臂上也有傷了嗎?」
我愣了一下:「一起包紮嘛!」
殷衡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回房間處理。」
我看著躺在塌了的床上赤身裸體的豆豆:「豆豆怎麼辦?」
殷衡根本懶得再費心思,急沖沖的要回房間:「保姆們會照顧好她。」兩隻小鬼十分應景的站在殷衡的腳邊:「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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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昏睡了兩天兩夜才醒過來,小鬼們給她換上了我的衣服,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來到了花園,愣愣的看著正在喝咖啡的我和殷衡。
「娜娜姐,怎麼回事兒?我怎麼到你們家來了?」
我笑笑:「昨天你到我家吃飯,喝多了你忘了?」
豆豆使勁晃了晃腦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模模糊糊記得羅純送我回去。」
我笑道:「你都睡暈了,趕緊去餐廳吃點兒東西吧?早餐給你準備好了。」
牛奶顛顛的跑過來,吃小桌上的水果,我抱著它親了親。
一個快活地聲音從籬笆外面傳了過來:「哥!嫂子!天天在小區里騎馬多沒意思?咱們去草原上騎啊!」
羅純到了,豆豆聽見羅純的聲音有些慌亂,摸了摸還未梳洗的臉,轉過身準備回屋裡去。
羅純卻已經發現了她:「豆豆!大清早的,你怎麼在我哥家?」
豆豆尷尬的轉過身,重複著我剛才的話:「昨天晚上在娜娜姐家吃飯,喝多了就在這兒睡了。」
羅純的臉色愈加難看:「喝多了你不會去我家啊?在我哥家睡算怎麼回事兒?」說著從月季門那邊走了進來
我勸道:「羅純你別急嘛,那天你不是生豆豆的氣了,我想送她過去你倆在鬧得不高興,就讓她在我家睡了,有我在能出什麼事兒啊?」說著沖他眨眨眼,讓他放心。
這個羅純,現在知道吃醋了,看來對豆豆開始上心了。
羅純的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估計想明白有我在是不會讓豆豆染指殷衡的事情發生的,終於緩和了臉色。
繼續眉飛色舞的對殷衡道:「最近天兒不錯,咱們去蒙古玩吧?我包一輛卡車把牛奶帶上!就開我那個越野,咱倆換手開,八九天就回來了。」
殷衡難得掛了微笑:「我可以,你問問娜娜去不去。」
我一聽出去玩就來精神,更何況我還沒去過蒙古:「我肯定沒問題啊!」
羅純抱著牛奶的脖子,不看豆豆一眼,不情不願的樣子:「你呢?有時間嗎?一起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