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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陳宮得寶馬

  昌邑南門城樓。


  數前,曹大軍列陣城下,不管戰是不戰,城南的守軍都時刻不下千人,生怕曹繞路南門攻城。


  後來傳出李易大軍將至的消息,曹大軍也呈現出龜縮之勢,四門守軍全都鬆了口氣,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二,但是,呂布不但沒有讓兵馬鬆懈,反而下了一道加強城防的軍令,讓眾人摸不著頭腦,士兵們也沒辦法,隻能按照要求夜加強巡視。


  直到今李易真的到達昌邑,呂布方才終於鬆口,將城防守軍撤下大半,而距離李易最近的南門,更是隻剩下了區區兩百人。


  對此,守城將士無不歡喜,同時也忍不住暗暗感慨,覺得自家溫侯與李易不愧是曾經並肩殺賊的戰友,這分,這信任,真不是一般人可比。


  然而,士兵們不知道的是,呂布的心態,與他們所想完全就是南轅北轍。


  呂布站在城樓中央,屏退了所有的守軍與親衛,數十丈的範圍內除他自己,再無第二人。


  具體也不出是什麽時候發生的改變,呂布漸漸的不再像往那般喜歡前呼後擁,喜歡鬧排場,相比與手下人大碗酒,談論地,他開始更加喜歡獨處,或者是在家中獨自酌。


  這不是呂布變孤僻了,而是他覺得邊少有可信之人,雖然那些人對呂布依然恭敬,可呂布總覺得眾饒恭敬背後其實暗藏不屑,似乎是時時刻刻在拿著他與李易比較一般,讓呂布非常惱怒。


  特別是上次讓魏續與宋憲麵見李易,宋憲假意投靠之後回信的竟然全都是李易的好話,甚至還對他勸諫,讓他不要懷疑李易,與李易搞好關係。


  當時呂布回信稱讚宋憲,他做的很好,可實際上,呂布看到那封信後卻是震怒非常,直接一拳打碎了幾案,手臂上的傷口都因此再度崩裂。


  別看呂布在和李易以及朝堂重臣打交道的時候屢屢被玩弄於股掌之上,顯得呂布貌似非常愚蠢,但事實卻非如此,呂布並不蠢,最起碼人家也在中人之上。


  呂布之所以倒黴,完全是他遇到的對手太不講道理了,不是妖孽,就是耍了一輩子權術的老妖怪,哪怕在兗州撞上的也是曹、戲忠、荀攸這批人。


  這種“遊戲”難度,莫是呂布,就是巔峰的孫權來了一樣要被耍得暈乎乎的。


  吃一塹長一智,經曆多了,呂布也成長了不少,雖然還沒成為老狐狸,卻是比魏續與宋憲要強得多,魏續的異心,宋憲的搖擺,全都被呂布掌握了。


  但呂布固然惱火,卻不能對他們做什麽,因為他麾下的將領,比如成廉,侯成等人也是心思動搖,隻要給了他們機會,他們怕是也會如魏續那樣像李易表忠心。


  這叫呂布如何整治?


  難道叫他把手下人全殺了不成?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例外還是有的,比如高順和陳宮。


  隻是,高順雖然從未想過背叛他,可呂布眼裏的高順太蠢,太倔,太死板,過去還好,現在諸事不順,高順與他話,三句不離諫言,這叫呂布如何受得了?

  至於陳宮,陳宮是呂布麾下的特殊存在,陳宮為呂布謀劃良多,呂布也對陳宮甚是倚重,便是呂布今局麵,最初雖然是李易的引導,但真正實施的時候,卻是陳宮一手促成。


  魏續他們若要反叛,可以借口呂布無能,他們想要換根高枝,雖然出來不好聽,卻是能夠被理解的。


  但陳宮就不行了,將呂布“禍害”到了如今的尷尬局麵,然後他拍拍股另投別處,且不陳宮的麵皮是否夠厚,便是陳宮願意投奔別人,可別人願意收他麽,即便是收了,能得重用?

  所以,雖然呂布對陳宮的信任並不如高順,但呂布卻知道陳宮不會背叛他,對陳宮的倚重還要超過高順。


  比如今,呂布就拜托了陳宮一件大事,隻是事吩咐下去之後,呂布心中卻是異常不安,他不知道陳宮能否成功,亦或者出了差錯又該如何應對。


  種種可能發生的況讓呂布心亂如麻,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裏,他數次想過放棄,可是,當呂布看到遠處李易那威風凜凜的大營後,一種強烈的嫉妒就如同火焰一般讓他他無法冷靜。


  他不甘,憤怒,憑什麽當初一起殺的董卓,他顛簸狼狽,李易卻是如此風光無限

  他要爭一爭!

  而且,即便他不爭,李易就會放過他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隊人馬從李易的大營離開,緩緩出現在了呂布的視線中,呂布心裏緊張,趕忙探往外望去,想看看李易是否就在其中,然後很快的,呂布的眉頭就不皺了起來。


  因為陳宮與高順去時帶了二十多人,現在回來的,卻隻有七八騎。


  定睛細看,呂布更是發現,裏麵居然沒有了陳宮的影。


  呂布臉色有些不好看,甚至還有些慌張,他非常擔心,是不是陳宮在哪裏露出馬腳,被李易給扣下了。


  心中不安,呂布便想下城詢問況,不過,看到帶隊的高順之後,呂布便忍住沒動,決定還是留在城樓上等待。


  約莫過了差不多一刻鍾的時間,高順入城,得知呂布就在城頭,便將坐騎交給侍衛,上城樓去見呂布。


  於是,高順就看到看,獨自站在城頭上,又孤又傲的呂布。


  抿了抿嘴,高順上前道:“奉先,我回來了。”


  呂布點點頭,沒有回頭,問道:“你可見到李易了,他現在如何?”


  呂布這話問的有些寬泛,高順想了一會,這才答道:“襄侯寬和更甚,言語讓人如沐風,威嚴更甚,尋常不敢與其對視。”


  呂布品了品兩句話,又問道:“他軍中兵馬如何,是否精銳?”


  高順如實道:“我並未往其他營地走動,隻看襄侯主營的話……其軍容還要勝過當初長安那支‘忠義軍’,雖未見其練,但戰力應當不弱。”


  呂布輕輕握了一下拳頭,問道:“這樣的兵馬有多少?”


  高順低聲答道:“襄侯主營不下萬人,都是這般精銳,其他不知。”


  “呼——”


  呂布呼出口氣,拳頭直接握緊,按照高順給出的答案,李易如果和他開戰的話,不用別的,隻主營的精銳就能把他撂平了。


  雖然心中有些想法,但呂布也沒有太過失態,輕輕搖頭,這才問道:“公台呢,他為何沒有與你一同回來?”


  高順答道:“本來我是與他一起出營的,但已經走到外麵,襄侯軍師蒯越又將公台請了回去。”


  呂布奇怪道:“這是為何?”


  “不甚清楚,但看蒯越甚是,應當沒有惡意。”


  高順搖頭,呂布便也沒有多做猜想,他看了高順一眼,想要問問他們與李易是如何交談的,但其中有些事高順是不知道的,這叫呂布不知是否應該開口。


  然而,呂布沒問,高順卻是主動道:“奉先,之前在襄侯大帳,公台言語間對襄侯多有奉承,且曹忽然退兵,公台又勸襄侯出戰追擊,如此魯莽,與公台平素行事相悖,這……是不是奉先的安排?”


  呂布劍眉一揚,他有些懊惱,當時他就不想派高順去見李易,但陳宮,高順與李易關係好,不讓高順過去反而不正常,呂布隻能答應,結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


  吸了口氣,然後呂布皺眉,故作不悅道:“公台怎地如此不知輕重,這等大事,他隻是使者,如何能夠輕易諫言,逾越了!”


  一邊抱怨著對陳宮的不滿,呂布又問道:“李易如何反應,應當沒有答應吧?”


  呂布表很是緊張,儼然就是擔心李易被陳宮誤導的模樣。


  高順微微低頭,道:“襄侯沒有應,然後公台表示,可以讓主公出一支兵馬做先鋒追擊,襄侯依然沒有應,懷疑其中有詐,便親自查看曹大營去了,襄侯回來之後,也是思考對策,依然沒有出兵的跡象。”


  “如此,我這就放心了。”


  呂布做出鬆了口氣的樣子,但當他轉再度望向李易大營的時候,眼中卻滿是遺憾。


  在呂布看來,這麽好的機會,李易應該會把握住才對的,結果李易竟然忍住了,甚至哪怕是他願意打前鋒,李易也不願追擊,呂布有些不明白李易的想法,難道李易已經產生懷疑了,亦或者,曹並不是李易的首要目標?

  呂布兀自驚疑不定,卻沒有注意到,他背後高順的目光是有多麽的複雜。


  高順平素隻是話少,看事還是很明白的,之前陳宮的表現本就讓他有所懷疑,而回來之後,呂布不先關心陳宮下落,而是一連三問李易兵馬軍容,甚至連曹退兵都沒有提一句。


  將這些事聯係到一起,已經能夠明很多問題了。


  高順的嘴唇微微動著,他想勸呂布,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按照高順的猜想,這次呂布做的不是一般的過分,按理他應該幫李易一把,可是,李易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李易了,李易的野心太大了,呂布固然不對,但李易就清白了麽?

  最終,高順還是將話咽了回去,拱手道:“奉先若是沒有其他事我便退下了。”


  呂布這才想起還有高順在後,趕忙點頭道:“伯平辛苦,回去休息罷!”


  高順拱了拱手,看了眼呂布的背影,默默一歎,轉下城。


  高順走後,呂布便一人在城樓上等待陳宮歸來,可是,又等了半個時辰,眼看色都晚了,還是不見陳宮人影,呂布心中煩躁,便回了府邸等待,但直到黑也沒見陳宮回來,呂布心中不安,想找人去李易營中問詢,但他心虛,再三考慮之後,還是作罷,又等到夜深,依舊不見陳宮,隻能沉沉睡去。


  第二呂布早上起來,簡單擦了把臉,連早飯都沒用,便到前院喚來親衛,問道:“公台可回來了?”


  親衛答道:“先生昨夜子時方才回來的。”


  呂布頓時鬆了口氣,別看陳宮沒能幫他擺平曹,可呂布心裏還是能分得清的,論智謀,這裏沒人能比得過陳宮,沒有陳宮他況肯定更糟。


  鬆了口氣,呂布露出笑容,又問:“公台昨夜應該沒有被李易為難吧,此時他在何處,帶我去見他。”


  呂布著便想往外走,順便邀陳宮一起用飯,不想那親衛卻是道:“將軍,先生現在還在休息。”


  “哦?”


  呂布稍稍有些奇怪,雖然陳宮昨回來的晚,可他們又不是好逸惡勞的人,戰況吃緊的時候,一一夜不睡都是常有的事,現在雖然沒有開戰,可局勢卻一點都不輕鬆,陳宮沒有道理睡懶覺的。


  見呂布麵露不解,那親衛解釋道:“聽輪值的兄弟講,先生昨回來時酩酊大醉,一酒氣,連走路都不穩,現在是酒醉未醒。”


  呂布下意識的蹙眉,但馬上又釋然,他不認為陳宮會和李易把酒言歡,多半是李易想從陳宮口中話,這才把陳宮給灌醉了。


  嗤笑一聲,呂布有些瞧不上李易這種家子手段。


  “如此,就不要打攪公台休息了,等他醒來再來喚我。”


  呂布罷,便要往回走,可剛走兩步,忽聽外麵傳來一陣嘶鳴聲,作為戰場宿將的呂布一聽便知,那是戰馬的聲音。


  呂布停下腳步,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城中戰馬不少,尋常戰馬嘶鳴自然不會引來呂布注意,可方才那一聲嘶鳴卻是格外響亮,隻聽聲音就給人一種雄壯之感,憑借呂布的經驗,這肯定是一匹好馬。


  呂布想了想,感覺剛剛的聲音有些陌生,便隨口問道:“你可知何人在那邊騎馬?”


  親衛先是楞了一下,不過很快,他想到了什麽,道:“好像是先生的馬,昨夜先生回來的時候,得了一匹寶馬,是襄侯贈的!”


  “嗯?”


  呂布神色不變,心裏卻是稍稍有些不高興了,雖然他很信任陳宮,可是,這種事就跟自己老婆收其他男饒貴重物品一樣,隻要接下了,不管有沒有齷齪,心裏都是難免要膈應一下的。


  那親衛卻是不知呂布想法,隻當他是對寶馬感興趣,又解釋道:“聽先生得的那匹寶馬通血紅,跟著火了似的,很是威風,像極了將軍的——”


  親衛的聲音忽的戛然而止,他僵硬的轉過脖子,正好對上了呂布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頓覺腦袋文一聲,遍體生寒,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怎麽好端賭就碰了呂布的忌諱,這不是自找不自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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