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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倒懸行者

  大概一個月後,因為種種事情擱置下的鬼屋植物化驗結果終於出來了,出乎意料,是種水生藻類。正常而言,這種植物隻有在十分澄澈的水域並且極度富含營養的環境中才能做到如此大量的繁殖。這種情況極不尋常,如果按照通常的經驗,它們可以這樣密集的生長在泥土中,說明了自身也已經產生了不能忽視的變異。


  但事實並非如此,至少在沐恩的實驗下,他們並沒有明顯的異常的表現。這麽說來,在那片荒廢的植物園中,真正變異的植物似乎隻有那株丹陽花。


  不對,沐恩想到。迦爾納曾說那裏的藤蔓格外茂密,但是本著注意安全的原則,沐恩並沒有對其進行采樣。


  “咱們再去一次吧。”沐恩穿著防護法衣在學院裏招搖過市,回到寢室,一路上引得同學們紛紛側目。雖然這種場景在高塔內院可以算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在這個培養戰士的地方卻顯得非常鶴立雞群。


  “你不是很反對去探險的嗎?”阿諾德看上去比較驚訝。


  亞伯並不在屋子裏,據說是有遠房親戚來找他。這讓沐恩有些好奇,因為亞伯總是很少提到自己的家室。用他自己的說法就是出生十個能餓死一半的窮苦人家,實在難以想象竟然會有人可以遠遊至此來尋他敘舊。


  但是沐恩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家家自有辛苦知,他沒提那沐恩也不會去管,省的弄巧成拙。


  沐恩摘下手套扔到垃圾桶說:“我實驗的時候發現啊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情況,這種藻類並沒有異常,但很奇怪的是他們是純粹的水生植物,這種結論實在令我費解,所以我希望有更多的樣本。”


  “學校同意你去研究這個嗎?”迦爾納有些擔心,畢竟能讓高塔放棄一整塊種植園的估計不會是什麽善茬——雖然那地方其實也不算太大。


  沐恩點頭為迦爾納寬心道:“我已經詢問過了學校魔藥處的主任,安薩斯先生給了我肯定的答複。”


  阿蘭聽到這個名字,突然露出了癡呆的表情,過了一會他才有點不太確定的蹙眉說道:“安薩斯大魔導……不是學魔像出身的嗎?”


  迦爾納聽到這話露出了八卦的笑容:“哦呦!這事就辦的很有幽默感。”


  沐恩聽到這句話也愣了愣,畢竟他也不可能認識所有的高塔職員,特別是魔像這類他甚至不曾涉獵的學科。


  “你怎麽知道他是學魔像的?”沐恩問道。


  “他當初上學是我爺爺資助的,還是我家的名譽客卿,我當然知道了。”


  迦爾納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煽風點火道:“這就是魔幻現實主義嗎?愛了愛了。我原來都隻聽說過魔像與法陣學可以交叉學科,看來還是孤陋寡聞了。”


  “高塔總不會拍腦袋決定誰在哪個位置任職吧?他既然同意了應該說明問題不大。”此時沐恩說話的語氣開始不自信了起來。


  “那你最好祈禱高塔和你想象的一樣靠譜。”迦爾納攤開手中的書,上麵寫的正是帝國從建國以來各個部門或組織幹過的拍腦袋決定的混蛋事。


  而他放下書的那頁上麵畫著純淨的白塔,估計不用猜也知道這篇故事的主人公是誰了。


  “想這麽多也沒用,我的實驗中並沒有發現明顯的變異現象,也沒有毒素或者生命力暴亂。你們一起去嗎?”沐恩問道。


  迦爾納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沐恩點了點頭,示意他不用冒險跟自己一起去。


  阿蘭猶豫了一下,還是歉然道:“我去也幫不上忙。”


  沐恩笑罵道這群人在關鍵時刻都是慫狗。


  之後他就上樓,打算問問克洛伊的意見。


  “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你能解決嗎?”克洛伊抱著玩偶坐在沙發上,表示不理解沐恩為什麽執著於研究這個東西。


  “隻是好奇嘛,順便約你出去走走。”沐恩說道。


  “去廢棄的植物園約會,你真是……”克洛伊感覺這件事非常讓人幻滅,索性就講手中的玩偶向沐恩丟去,然後回到自己的臥室內。


  “這是啥意思啊?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沐恩看著那隻大白兔子的玩偶,莫名感覺它的臉充滿嘲諷意味。


  “不去,我要學習。”房間裏傳來的聲音印證了沐恩的猜想。


  沐恩歎了口氣,他感覺打自己沒有那麽抗拒與克洛伊的關係之後,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的主動權就消失殆盡了,原來還經常嘲笑迦爾納在愛情中如此被動,現在他發現自己的處境也就是半斤八兩。


  唉,真是受夠了愛情的苦。


  “我陪你一起?”漱月公主穿著睡衣從另一側的房間中走出,看上去剛剛睡醒。


  “殿下,注意影響。哪有穿著睡衣出來見人的。”沐恩先是看了她一眼,發現不合禮製時迅速把眼神挪開了。


  漱月聽到沐恩居然教訓自己,走過去使勁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不要和老爺爺一樣古板好不好,這又沒有外人,也不是在皇宮裏。”


  “大錯特錯,這裏全是外人。我既和陛下沒有明確的師承,也沒和您有過什麽超越友誼的行舉,您當然要注意身份……請不要動手動腳的,自重。”沐恩正襟危坐,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


  漱月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覺得這樣的沐恩相當的滑稽,她看著沐恩的眼睛,仿佛在說你裝什麽呢。


  沐恩動了動眼球,看向克洛伊的房間,意思是不這麽說如果被她聽見問題就會非常的大。


  漱月殿下笑靨如花,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轉身回到了房間中。


  等到小天使走出房間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汗都下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修羅場嗎,真是……有夠恐怖的呢。


  等到他回去跟迦爾納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摩印行省少年表示向沐恩獻上自己最崇高的敬意,並默哀三分鍾。


  “亞伯說他晚飯前回來,問你要不要帶什麽吃的。”阿蘭拎著購物袋興衝衝的走回寢室道。


  “不用,我等會就出發去植物園了。”


  “你真的要去?那把這個拿上,注意安全。我剛剛去買東西的時候想了想打算跟你去,但是回來之前老師告訴我有家裏人來找我,所以的確愛莫能助了。”阿諾德丟給沐恩一個防禦魔導器,品詣不低,但是對沐恩來說毫無用處,所以他便丟了回去。


  “這玩意明顯要你家的秘法驅動,別的魔法灌注進去會爆炸,我看你就是巴不得我死。”沐恩調侃道。


  阿蘭接過魔導器,啊了一聲道:“這樣嗎?我也不懂,那我現在也真的愛莫能助了。”


  “不想去就不想去,他又不會怪你們。家裏人組團來看望這種蹩腳理由怎麽說得出口。”迦爾納煽風點火道。


  “我是真的!”阿蘭表示非常的委屈,自己天地良心啊。


  最後沐恩隻能一個人前往廢棄的植物園,當然其實他對此事早有預料。


  在去的路上,他遇到了正打算前往圖書館的亞伯,便駐足與他聊了一會,聽說沐恩要獨自前往廢棄的植物園,亞伯出現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冷靜了下來。


  “怎麽,中邪了?”沐恩調侃道。


  亞伯的表情還是如往常那般天然呆,似乎還在想到底要不要跟沐恩一起去。


  “不去就算了,我也沒強迫你。”沐恩笑了一下,打算離開,但是沒走出兩步,亞伯就追了上來。


  “誰說我不跟你一起去了。”亞伯笑道。


  經過長時間的相處,沐恩發現亞伯的樣子是那種在想生活上的問題時就會顯得很呆萌,但是如果是工作,則會有種非常可靠的自信表情。或許也就是這樣能讓人放心的樣子加上為人很真誠才會如此受歡迎吧。


  所謂的真誠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是他從不欺騙,對於他不想談的事情他也會如實的告知對方自己不會說。


  “剛剛怎麽想了那麽久?”並肩往門外去,沐恩問道。


  “我正在心裏對比你和知識女神的重要性。”亞伯回答道。


  “呦!我居然比女神還重要,受寵若驚、受寵若驚啊。”沐恩聽到這句話,非常得意的哈哈大笑。


  “不是,我隻是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和男孩子一起玩。”亞伯故作意味深長的說道。


  沐恩發出了嗯的一聲疑問,然後手緩緩的捂住了自己的翹臀。


  “你在想什麽呢,我可沒有奇怪的癖好啊。”亞伯明知故問道。


  “你給我的感覺可不是這樣的。”沐恩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也算是在配合出演。


  有的時候,為了偉大的目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而且往往會有那個勢力中的英雄站出來,為了心中的理想而犧牲。


  但是時機仍未到來。


  有家人來探望的阿蘭就在學院的大門口,與兩人打了個照麵。簡單的招呼之後,他就那樣看著沐恩遠去,眼中的情緒遊移不定。而站在他麵前的那個高大男人也和他一同望著沐恩的背影,但是他的眼睛太過平靜,所以讓人看不出他是否真的有思緒在湧動。


  “你要去嗎?”阿蘭問道。


  “嗯。”男人簡單的回應了一聲,然後就身影便開始移動。


  很神奇的,他仿佛夜色般慢慢的融入了周圍的人群與環境中。明明他是如此的高大,顯得鶴立雞群,但就是誰也無法注意到他。


  “那這件事?”看著男人遠去,阿蘭在身後喊道,他也已經快看不清楚男人的身影了。


  而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精確的傳遞到了他的耳中,說道:“就由你來做吧。”


  不知道怎的,眠湖家的少爺阿諾德心中,升起了緊張的感覺。


  他轉身似乎是想要回到寢室,不知道那些事情究竟是指什麽。


  此時的沐恩和亞伯仍然毫不知情,一路有說有笑,隻是沐恩莫名的感覺亞伯似乎有些心事,隻是自己委婉的問了幾次都是以失敗告終,也就作罷了。


  隨著越來越深入叢林,沐恩的心中逐漸開始湧現出了不安的感覺,似乎密林的深處潛藏著邪惡。暮色蒞臨,周圍的環境開始變成了那種可以勾起生物心底最原始恐懼的樣子。


  這是亞精靈從人類那裏繼承來的基因,因為平原精靈劣化時有很長的一段曆史時期處在未開智的階段,就像是已經退化成與猿猴無異的元祖精靈那樣。而精靈並也非以肌體力量見長的種族——除了山地精靈外,所以他們畏懼黑暗中的捕食者,懼怕黑暗的習性也憑借著基因的巨大慣性一直延續至今。


  對於血統純正且文化不曾斷代的森之精靈而言,他們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緒。


  所以照理來說,亞精靈們並不會對黑暗表示十分的畏懼,這更加說明了沐恩此時的情緒不同尋常。


  “你怎麽了?”亞伯很快察覺到了沐恩的異常。


  “你沒感覺,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嗎?”沐恩蹙眉道。


  亞伯聽到這句話也有些緊張了,他望向四周,但是視線盡被沉沉的夜所遮擋。


  “你一個蓋亞學院你的高材生尋敵都是用看的?”沐恩看著他那副茫然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啊對哦。”亞伯反應過來,開始釋放出魔力深入地麵,隨後他就閉上眼睛開始感知。


  一秒、兩秒、三秒。


  “小心!”沐恩撲向亞伯,因為他看到隻在刹那間黑暗中就有影子如同鬼魅般竄出,而且不止一道。


  亞伯翻滾在地,他的眼中寫滿了不敢相信。


  “這不可能!我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的魔力蹤跡。”


  七個黑袍落在沐恩與亞伯的周圍,身上皆無任何魔法氣息。


  沐恩拉開架勢,此時他的心裏也與亞伯一樣,無法理解現在的情況。


  在如此濃鬱的魔力環境下,不管是什麽樣的生物都會在生長的過程中不自覺的沾染魔力,除非他們的體內有另一種力量作為阻攔魔力浸透的屏障。


  “來者何人?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沐恩眉頭緊鎖,能讓他心生危險的感覺,對方的戰鬥力絕對不容小覷。


  那黑袍下似乎傳來了小聲,有個人抬起手,有小墜自指尖滑落。那墜子上,銘刻著一個倒吊著的人。


  “倒懸者!”亞伯站了起來,汗水從他的額頭滲出,看得出他被這個臭名昭著的兵團給嚇到了。


  沐恩身體裏的魔法開始逐漸蘇醒,此次他出來對突然襲擊毫無準備,身上隻帶了用來儲存樣本的空間魔導器。


  “這裏怎麽會出現倒懸者?他們不要命的嗎?”沐恩看著逐漸收縮起包圍圈的倒懸者,心中的緊張感也在愈演愈烈,“等會我掩護你,你趕緊回學校搬救兵。”沐恩小聲對亞伯說著,心裏突然想到好像不久之前這個場景就出現過,隻不過那次自己是旁觀者。


  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啊。


  “我怕我跑不出去啊,要不你走吧,你們雷院的速度快。”亞伯與沐恩現在是背對背的站在一起,看上去那群倒懸者很有耐心,勢必要活活玩死他們。


  “那就這麽說定了。”沐恩絲毫不客氣,打算開始發起佯攻。


  亞伯當時就傻了:“不是……你不客氣一下的嗎?”


  沐恩回過身重重的拍了下亞伯的肩膀,嚴肅道:“我將來必幫你報仇。”


  “所以愛會消失對不對。”


  雖然兩個人在這裏苦中作樂,但是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滯,說話的功夫兩人都已經釋放出了魔法。


  這個過程中他們並沒有念出咒語,但是消耗卻隻比念出咒語的魔力略高絲毫。


  這種施術的方法脫胎於塔瓦西斯所創造的詭術滑輪,這種方法原本是用來銘刻法陣的,但是在後來的研究發現,隻需要對運行模式稍作修改,就可以依靠少量的靜默魔力符文進行呼應共振然後產生需要的術式。


  這種方法被命名為靜默神歌,但也有其局限性,因為每種法術的靜默神歌都需要研究人員進行嚐試然後記錄。所以現在可以使用這種方法釋放的術式都是比較常見和低端的魔法。


  而且其實這種方法如果施加在高階魔法上好像反而會幫倒忙,畢竟高階魔法會有很強烈的法術聚合反應,脫離了本體的保護,術式成型的過程就更容易被破壞了。


  但是在低端魔法中卻有奇效,因為本身會引起的魔力共振就非常的低,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不過這種方法的施術速度並不會比吟唱更快,隻是能夠做到在某些特定條件下偷襲他人更難被發現了。


  現在的沐恩正處在他人的包圍圈中,其實心裏也沒有底,畢竟這個距離他覺得傻子才會感覺不到自己正在結術。


  但還是好像他的運氣就是這麽好,這些人似乎真的無法感知到無形的魔法流轉,讓兩人順利的將魔法放了出來。


  雷刑之獄從掌中綻放,下一秒非常細碎的塵土就從地麵被激起,將對方的視野擾亂。而在這其中,還不斷有石刺從地下竄出。


  但是……


  有拳罡卷動浮塵,碎石也伴隨著這一陣裂縫毫不留情的打在二人的臉上。塵埃散開,但是雷電還在不斷的作響,沐恩希望這道牢籠可以減緩他們的腳步。


  事實上的確如此,但是估計也隻拖慢了三秒而已。那些人看上去絲毫不在乎雷的威勢,以肉體硬抗過來。


  “怎麽會這樣?!”沐恩非常的驚詫,他自己的法術是什麽水平他自己肯定明白,不說直接把人電死,至少也能讓人感到極為不適。


  而且電這種東西大家都知道,它是帶有吸附性的,常有人觸電卻不鬆開,不適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做不到。


  而這些人卻如入無人之境,這隻能說明他們的魔法抗性遠遠超過正常的生命,已經可以比肩獸人。


  僅在短短的數秒間,沐恩與亞伯的心情就從不安變成略微的緊張,然後又調整回長久以來的生活中帶給他們的自信,但下個瞬間又變成了難以理解疑惑與驚詫。可謂是一波三折,就像坐上了過山車。


  原本就很小的包圍圈現在已經密不透風,下個瞬間雙方就要正麵碰撞,但是很突兀的,在璀璨的白光閃過之後,兩人已經不在原地。


  樹幹上,沐恩與亞伯正站在那裏,小天使大口喘著粗氣,但是來不及把呼吸調訓,兩個人就開始向學院的方向逃去。


  瞬間形成一個完整的空間傳輸法陣,哪怕是沐恩已經將這種短距離的位移法陣牢記於心,也依然給他的回路帶來了很大的壓力。此時他的整個後背都麻木了,隻能感覺到第一脊柱的位置在火辣辣的疼。


  增幅符文出現在兩人的身邊,速度比來的時候不知道快上了多少。


  可是……


  幾分鍾後,沐恩與亞伯一個急停,站在了原地。不遠處,三個黑袍的人正倒懸於樹幹之上,很快的,影子越來越多。


  “跑不掉了。”亞伯咽了口口水,他現在腦子裏的東西無比雜亂,眼神不停的遊離於雙方的身上。


  沐恩歎了口氣,開始嚐試將自己的呼吸理順,看樣子對方並不著急,這是他的機會,如果讓自己的肌體力量回歸巔峰的狀態,還有生還的可能。這樣想著,他拍了拍亞伯的胳膊,兩人再一次對視,很顯然,這次兩人眼中的凝重不摻半分水分,“照顧好自己,這次不開玩笑了,你會打起來,你如果能跑就絕不要管我。”沐恩說道。


  緊接著,沐恩將胸腹內的雜氣長籲而出,幽藍的奧術光芒開始從他的七竅中升騰,然後逐漸的,毛孔中也開始滲出如絲如縷的奧術力量,在空氣中拉出絢麗的色彩。


  一個個符文在他的身邊凝結,他將自己的魔力抽取一空,隻為了給自己施加那個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增幅魔法。


  魔法高達六階,哪怕沐恩盡可能的簡化,也有失敗的可能。


  對方沒有任何的魔力跡象,但是卻有著極高的魔力抗性,也就是說,隻能在拳腳的對抗中才有可能博得希望。倒懸者的黑袍下隱藏著武器,這毫無疑問,沐恩要想辦法將它們奪過來。


  來吧,來試試你們的拳腳功夫有沒有與精靈武技對話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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