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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食人肉者以命償

  我和張闖對視了一秒,立馬拿起背包衝出大門。


  “誒?警察同誌?”楊帆的叫聲漸漸變遠,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坐上警察。


  “你想的和我一樣吧?”


  “恩,現在就去龍玲兒家吧。”係好安全帶,張闖發動了車子。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我焦急的翻看著案件的檔案,“五年前的殺人案與她無關,這起案子肯定也不是她下的手,我們隻有找出她和前麵幾件案子的關係,才能將她繩之以法。”


  “總得先見麵談一談吧?或許她還沒動手殺人呢?這麽來說我們就可以避免一場犯罪了。”


  大約十幾分鍾,我們就來到了龍玲兒家樓下。看樣子傅博真的沒有虧待她,這棟公寓少說也值個幾百萬,還是在市區最中心的位置。


  走到龍玲兒家門口,就看見她家門上兩邊都貼著一個符咒,中間掛了一個很奇怪的陶瓷娃娃,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應該是這裏吧?”張闖又核對了一邊資料上的地址,敲了門。


  門鈴按了好久,龍玲兒才出來開門,見到是我們,她也有些驚訝。


  “警察先生,你們怎麽來了?”


  “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你剛才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


  “我按了好幾下門鈴,你才開的門。”張闖又重複了一遍問題。


  “九下。”


  “什麽?”


  “一共九下。這是我今天的吉祥數字。”


  原來如此,因為九是今天的吉祥數字,所以才等到按下第九下門鈴的時候才開門。


  “請坐吧。”龍玲兒搬來兩個椅子。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沙發上擺放著兩尊好像是什麽神仙的雕像。


  “這是?”我指著那兩尊雕像問道。


  “樂神,這個沙發是他的位置,不好意思,隻能委屈你們坐在凳子上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啊,傅博是怎麽和她生活下去的?

  “好……”我有些尷尬的坐了下來,張闖則是自顧自的在屋子裏轉悠起來。


  龍玲兒隨後又到廚房倒了兩杯水,給我和張闖分別遞了一杯。我拿過水杯,發現杯子裏放了一顆墨綠色的石頭。


  “這……”我指著杯子,抬頭看向龍玲兒。


  “哦,那是生源石,能夠幫你歸氣,這樣你的冥神就不容易散。”


  “好……”我低頭看著杯子裏的奇怪的石頭,實在想不出什麽話來接。我拿起水杯放到嘴邊,假意喝了一口,因為有之前德愛教會在水裏放興奮劑的前車之鑒,對於這種奇怪的水我都下不去口。


  “龍小姐好像很相信鬼神?”張闖一邊翻看著龍玲兒擺在桌子上的書,一邊問道。


  “對,我是樂教的教徒,這些都是樂教的一些理論和故事。如果警官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們入會。”


  “恩,的確很有意思。”


  見張闖遲遲不切入主題,我隻能先開口問道。


  “先說正事吧,我們來找你,是關於五年前單白失蹤的事情。”


  聽到這話,龍玲兒的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單白?他的失蹤不是因為意外嗎?而且聽說他活著的可能性不大不是嗎?”


  “龍小姐,你也別再演戲了。當年單白是被王方舟殺死的,還騙你們吃了人肉,這一點楊帆告訴過你對吧?”我一邊說話,一邊自然的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決定不再碰它。


  龍玲兒低下頭猶豫了一會,最終開始開口:“對,楊帆都告訴我了。”


  “我想知道,你們樂教對於殺人這種行為是怎麽解釋的?”張闖終於將手上的書合上,抬起頭來看著龍玲兒。


  “殺人者,當以血償。”龍玲兒嘴唇微動,念出這幾個字。


  “原來如此。”張闖一個箭步走到龍玲兒麵前,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袖子往上拉,一個長約十厘米的疤痕呈現在我們眼前。


  “我猜的果然沒錯。”張闖看著疤痕,笑著說道。


  “你幹什麽?”龍玲兒甩開張闖的手,將袖子整理好,“你這樣我可以告你非禮吧?警察先生。”


  張闖聳聳肩:“這個我倒是無所謂,不過,你最好先解釋一下這個疤痕。”


  “走路跌倒,不小心劃傷了。”龍玲兒下意識的看向別處。


  “什麽時候跌倒?在哪裏跌倒?在那家醫院看的病?”張闖又緊接著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我……我不記得了。”


  “原來如此。”回想起龍玲兒剛才說過的話,我也明白了張闖的意思,“‘殺人者,當以血償’,所以,你殺過人了,這條疤,是你自己割開放血的。”


  “我……我沒有!這就是我跌倒不小心劃破的!隨便你們相不相信!說我殺人可要拿出證據。”龍玲兒有些慌了,說話也不再像她平時那樣尖著嗓子。


  張闖從包裏掏出筆記本,翻了幾頁,開口說道:“目前隻有第七件案子沒有找到凶手,如此看來,著名推理小說家唐知木就是你殺的吧?”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龍玲兒又整理了一下情緒,鎮定的回答道,“你們如果沒什麽事的話,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雖然已經找到凶手,可是我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搜查令。如今龍玲兒下了逐客令,我們也隻能離開。


  “離開當然沒問題,不過,我對你們樂教的文化還是很感興趣的,能不能借一點書回去看看呢?”雖然嘴上在詢問,但張闖已經拿了幾本書準備放進包裏了。


  “請便。”雖然態度很強硬,但龍玲兒並沒有拒絕張闖想要那幾本書走的要求。


  “那麽,期待我們下次見麵。”


  說完這句話,張闖方才關上門。我們又回到了車裏。


  “所以呢?現在是要重新調查第七件命案嗎?我想她如果殺了人,肯定會留下證據的。”我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放進嘴裏。


  點燃了香煙,張闖還是沒有回答我,我轉過頭,發現他正在很認真的讀著剛才拿來的書。


  “有什麽發現嗎?”我湊過去,看著書上的內容。


  “你看這裏。”張闖伸手指著書上某一段的字,“上麵寫著‘食人肉者,當以命償’。”


  “原來如此,這個樂教好像把食人肉看的比殺人還要重。”


  “這上麵的意思好像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冥神載體,殺人但不破壞元神,隻需要用自己的獻血為他祭祀便可以讓他重新投胎。但食人肉,則是將他的冥神吞噬,他也不能重新投胎,這樣做破壞了萬物守恒的規定,是觸犯樂神的大忌,要遭受挖眼剖心的劫難。”張闖一邊翻看著那本書,一邊解釋給我聽,“唯一能化解的方法,就是用另一個人一半的冥神來彌補空缺。為了保證萬物守恒,必須將被殺害的人剩下一半的冥神和他本來的冥神分別放在不同的玻璃器皿裏養護五年,一直到這兩半冥神分別長成一個完整的冥神為止。”


  “所以動機已經很明顯了。一向迷信的龍玲兒在得知自己因為傅博而觸犯了樂教的大忌之後,為了不讓自己受到挖眼剖心之苦,決定殺了傅博,並用他的冥神來進行……呃……這書裏說的什麽萬物守恒的彌補。而樂教對於殺人的規定,隻有以血償,所以她很自然的答應了交換殺人的條件,並且在殺完人後,割破自己的手臂放血。”我又整理了一遍思路。


  “這樣一來我們能追查的方向就很多了。”張闖打開筆記本,開始寫下線索,“首先是查看龍玲兒看病的記錄,割破這麽大一個口子,不可能不去醫院,我想她去醫院的時間,應該就在第七件案子發生後不久,應該不會超過一天的時間。”


  “其次就是關於書裏提到的冥神的養護,我想她家裏一定有玻璃器皿,裏麵裝著什麽奇怪的東西,對了,上麵有些具體的養護冥神的辦法嗎?”


  “說是在那個人死後把他的頭發割下來,放進玻璃器皿裏,每星期固定時間澆上雞血。”張闖回答道。


  “頭發啊?這就麻煩了,就算在她家裏找到傅博的頭發,她也可是說是在傅博死前割下來的。”


  “沒關係,還有一點我們可以追查。”張闖揚起嘴角。


  “恩?”


  “不在場證明。”


  “啊?”我疑惑的看著他,“可是這件案子又不是她犯下的,她的不在場證明肯定沒問題啊。”


  “不對,你忘了嗎?傅博死的時候現場並沒有打鬥的跡象,如果凶手是一個外人的話,傅博怎麽可能不防備?”


  “你的意思是……這次是龍玲兒自己殺的人?和那件連環殺人案無關?”


  “不,我想人並不是龍玲兒殺的,但是當時她一定也在現場。屍檢結果顯示出死者生前沒有服用安眠藥,可一個正常人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拿出刀而不反抗。這麽一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某個熟人用某種辦法讓他無法反抗,或者是不能反抗,然後再讓凶手進來殺死他。”


  “也可以是龍玲兒介紹這個凶手給傅博認識,在他們談論某些事情的是,凶手突然拔刀衝向傅博?”我提出了另一種想法。


  “當然,不過,我更傾向於我的設想。並且,我似乎已經能推理出龍玲兒用的方法了。”


  張闖揚起嘴角,自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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